本意欲归三郎者于世家,以彰其能及扬其精神。然余思及所能入世家者皆老梅等肉食者,非此等高人与之沆瀣一气,故令其入列传。
世传有拼命三郎者藏诸湛一,闻者色变,莫不称其高深莫测。或以为一人者,谬甚!实拼命三郎,三者也!其姓名据不可考,仅见于214及教室中,偶见于饭堂。前三郎者分而舍之,秋毫无犯,各谋其政。今者共聚乎一堂,期间争斗之烈,犹不可说!犹不可说!
时日未出东榆,星斗缀天,余人正酣眠。忽一“砰”,力大无穷,震川摇屋,挟之一尖利铁擦地之音,毛骨悚然。大惊,起,以为何事。乃三郎洗漱完毕早矣,人去床空,余音荡舍中,想必已至教室矣,视钟,已过六时一刻,复眠。
日中,三郎不闻钟声,不知课间,似若周围无物,唯我与知识共存。任凭人来车往,杂声鼎沸,三郎只持“心远地自偏”尔,目不斜视,笔不辍耕,叹夫!!然每至生物课下,大宙欲去,横其道者三郎,更兼吾等无名小辈,上一出三英战吕布。三郎一马当先,伸出唇枪舌剑,虽无刀光剑影,已足以致人死地。但大宙岂闲杂人等?临汹汹口水面无难色。因滔滔难题泰然自得,得顷刻思索,便施展拳脚,或摹状,或比兴,不时插科打诨,口若悬河不止。众军节节败退,只三郎愈挫愈勇,纠缠不止。上课铃响,大宙方得脱。
三郎悻悻而去,意犹未尽,曰:“呔!今日周五者,晚修再与汝打仗三百合!”
及至午休之时,众人大困,不自已颓然乎枕。夏日凉风习习,不由得堕入梦乡。当此时,三郎收桌之声此起彼伏,声声入耳,如鼓声,如雷鸣,独不怜吾等好睡者。三郎中之最者,午间以睡为恶,时间不止,学习不已,余于睡前视之,正襟危坐,心无旁骛,等余如厕午中,其姿不变,其态不懈,亦可谓之牛矣。
吾大愧,不觉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能用者几何?未若三郎,分秒必争,悲夫!!
入夜,适沐浴之时,余人常高歌两曲方出,比至三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入,辄出,未闻水声,先见其人,其身乃挂以千百真珠,熠熠灯下,始悟浴毕。后便洗衣,一桶水,一瓢粉,人也不堪其脏,三郎不改其快。间或悬衣空中,不加拧,任重力为其干,霎时雨势倾盆,望者无不以“雨霖铃”之叹。
楼长熄灯,而舍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随时逝,亦趋黯淡,某者自以为迟睡之人,之于三郎,只得望灯兴叹。古谚云:“人之毅者,其灯亦然”。君不见三郎之灯,日日精神抖擞,抑天耶?抑人耶?夜深之时,犹为三床映月,中所蕴之物,无乃常人可及乎?
太史公曰:“三郎道义深驻,心无磐石之固,更比钻石之坚,添之以过人之智,难为之矣。纵观当时之校,是无勤勉之人如此三子者,为其立传,录其事,勉好学之人,警有心而惰学之人,为后世吊。或问焉:‘有其德者,必有所失,此三子努力如此,盖于他出之失亦不少耶?吾闻三郎中一人,不与扫地,不与活动,不做交流,其身心俱入学习可知矣。至此,无乃不可乎?’其所见固短,不知环境使人然也,不若比之高三,可知三郎之过人处矣,既日后定如此,盍不早为?若更深究细入,则涉体制之属,非吾所能言,故休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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