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天晚上,我被渴醒了,蒙蒙胧胧中看见妈妈还没睡,她还在检查我的作业。那背影看上去好疲惫,我没有打扰妈妈。
还记得有一次,我突然发起高烧,妈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一会儿给我量体温,一会儿又给我喝水,她一夜没有睡。第二天,我发现妈妈憔悴了许多,红肿的眼睛,黄黄的脸再加上几缕银丝,看上去就像大病了一场。
这几天妈妈身体有些不舒服,就要我多关心妈妈了。可是我总感觉自己笨手笨脚的,想帮妈妈,可总是事与愿违,老帮倒忙。帮妈妈洗碗,碗就像和我作对,一不小心,碗就从手里滑了下来,掉在地上,碎了!帮妈妈烧水,早忘得一干二净,一会儿,一股刺鼻液化气味儿,赶紧把气关了。你猜我看见什么了?壶里的水就剩下一半,火已被水溢灭了!没办法,我只好把剩下的水倒掉,听妈妈讲,开水烧得时间长了就会有毒。
还有一次,妈妈很累,躺在床上睡着了,我想借这个机会表现一番,就帮妈妈做起了西红柿炒鸡蛋。结果,火候没掌握好,鸡蛋全煳了,煳鸡蛋就像非洲人的脸。害得妈妈亲自下手。
不过,我也有聪明的时候。比如,妈妈有时不舒服,她老忘记什么时候吃药,可我记得牢呢,我会及时提醒这个粗心的妈妈按时吃药。
看来,要真正关心好妈妈,还不是一件简单事呢,这中间还有好多学问呢。
走出这扇门,我就离开了家;走进那扇门,我就来到了学校。这两扇门相隔很远,而它们中间,是一片离夏天最近的地方。
我坐在家里的时候,在空调下隔离看骄阳把晴蜓烤得残喘连连,把小树烤得奄奄一息。没有风,热浪浩浩荡荡地席卷着土地,每一粒尘埃着发出了痛苦的呻x。
而现在,我不得不在一天的气温达到最高值的时候出门,门外是我须追求的璀璨年华和令人无法忍受的酷暑,门内是我想享受的轻松悠闲和舒适的'惬意。
门内是一个世界,门外是一个天地。我走在去学校的路,原始的太阳光,原始的紫外线告诉我这个夏天最真实的味道。我看见许许多多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低着头在路上匆匆行走,路两边的香樟树叶被烈日蒸发出奇异的香味。如果没有重如泰山的升学压力,也许我该享受空高调的凉爽,遥想香樟树的香味。使留在离夏天最远的坟。可是现在,我只能带着十五岁的幻想,带着夏天浓烈的汗水和阳光的味道,落入初三不见人迹的荒野。
校园里的木槿花开了,树上的知了叫了;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关心明天的温度,只关心在教室里学习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停电。远方有多远,我不想知道,我们只想站在门口大喊:“中考考什么,请你告诉我!”如果不要升学,我们会手拉着手,在每一个云霞满天的黄昏带着一路的微笑回家。
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家的路上就已经没有清风和鲜花了,当一切只剩下“学习”的时候,我记忆中的夏天已经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青春的我们总是走得很匆忙,回头看时,我们的脚下刻满了无数曲曲折折的脚印,这些脚印的共同名字――昨天。站在离夏天最近的地方,浊每个人都会在灸热的阳光下追逐自己的理想,有的人会因图一时的愉悦而放弃初三最终的征程,也有的人不惧怕困难,一路永往直前。每一缕被隐藏在乌云后面的阳光是最耀眼的,每一弯大雨过后的彩虹是最绚丽的,每一份好成绩都是由辛辛苦苦的汗水堆砌而成。我深信,付出过,就会有收获。
“20XX年,看我们金榜题名!”站在离夏天最近的地方,我狠狠地对自己说。
我走在路上,心里很害怕,本来忘记的事情,又浮现在我脑海。那天,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有点激烈,我半眯着眼睛,耳朵听见了一些与石子的快速撞击声。我听了马上睁开眼睛,一辆极速的货车向我飞扑过来,我机灵的往旁边跑去。当时那火车就像是失去理智的马,向远处的树撞了过去。"砰"一声巨响,让周边的车辆都停止了前进。我心中那快沉重的大石终于可以放下来了,我想:还好我躲得快。我似乎忘了刚刚车里那不停喊叫的司机叔叔,我只是急匆匆的跑回了家,记事《最近难忘的一件事》。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刚刚经历的生死危险告诉给了爸爸和妈妈。妈妈听了,忙问我:"有没伤着,对了她爸爸啊!你不是说买一辆摩托车吗?以后你就接送两个孩子啦!小孩今天是幸运,要是下次…我说什么啊!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爸爸听了点了点头严肃的说:"对对,珊啊!***妈说的对!但您是不是该给点钱买车啊!嘻嘻,珊,多亏你的福啊!"看着爸爸那样我就气,我这那是福啊!明明就是祸来的。直到今天看到这句话,我猛的想起那一天货车里一个看上去30多的叔叔叫我让开,又想到那天车撞到树上那景象,我就渴望又伤心的猜想着,那叔叔是其中一具尸体还是其中最幸运的一个呢?。
我有点恨自己,是一个健忘有有点自大的人。看着黑黑的天,脑袋总会不时浮现那挂在桥上的那一排字,红红的颜色让联想到的是一摊摊血,红得让感到害怕,感到恶心。
30年前,我在西藏阿里当兵。
这是世界的第三级,平均海拔5000米,冰峰林立,雪原寥寂。、不知是神灵的佑护还是大自然的疏忽,在荒漠的褶皱里,有时会不可思议地生存着一片红柳丛。它们有着铁一样锈红的技干,风羽般纷披的碎叶,偶尔会开出穗样细密的花,对着高原的酷热和缺氧微笑。这高原的精灵,是离太阳最近的绿树,百年才能长成小小的一蓬。在藏区巡回医疗,我骑马穿行于略带苍蓝色调的红柳丛中,竟以为它必与雪域永在。
一天,司务长布置任务——全体打柴去!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高原之上,哪里有柴?!
原来是驱车上百公里,把红柳挖出来,当柴火烧。
我大惊,说红柳挖了,高原上仅有的树不就绝了吗?
司务长回答,你要吃饭,对不对?饭要烧熟,对不对?烧熟要用柴火,对不对?柴火就是红柳,对不对?
我说,红柳不是柴火,它是活的,它有生命。做饭可以用汽油,可以用焦炭,为什么要用高原上唯一的绿色!
司务长说,拉一车汽油上山,路上就要耗掉两车汽油。焦灰炭运上来,一斤的价钱等于六斤白面。红柳是不要钱的,你算算这个账吧!
挖红柳的队伍,带着铁锨、镐头和斧,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红柳通常都是长在沙丘上的。一座结实的沙丘顶上,昂然立着一株红柳。它的根像巨大的章鱼的无数脚爪,缠附到沙丘逶迤的边缘。
我很奇怪,红柳为什么不找个背风的地方猫着呢?生存中也好少些艰辛。老兵说,你本末倒置了,不是红柳在沙丘上,是因为这了这红柳,才固住了流沙。随着红柳渐渐长大,流沙被固住的越来越多,最后便聚成了一座沙山。红柳的根有多广,那沙山就有多大。
啊,红柳如同冰山。露在沙上的部分只有十分之一,伟大的力量埋在地下。
红柳的枝叶算不得好柴薪,真正顽强的是红柳强大的根系,它们与沙子粘结得如同钢筋混凝土。一旦燃烧起来,持续而稳定地吐出熊熊的热量,好像把千万年来,从太阳那里索得的光芒,压缩后爆裂也来。金红的火焰中,每一块红柳根,都弥久地维持着盘根错节的形状,好像傲然不屈的英魂。
把红柳根从沙丘中掘出,蓄含着很可怕的工作量。红柳与土地生死相依,人们要先费几天的时间,将大半个沙山掏净。这样,红柳就技桠遒劲地腾越在旷野之上,好似一副镂空的恐龙骨架。这里需请来最的气力的男子汉,用利斧,将这活着的巨型根雕与大地最后的联系一一斩断。整个红柳丛就訇然倒下了。
一年年过去,易挖的红柳绝迹了,只剩那些最古老的树灵了。
掏挖沙山的工期越来越长,最健硕有力的小伙子,也折不断红柳苍老的手臂了。于是人们想出了高技术的法子——用炸药!
只需在红柳根部,挖一条深深的巷子,用架子把火药放进去,人伏得远远的,将长长的药捻点燃。深远的寂静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再幽深的树怪,也尸骸散地了。
我们餐风宿露。今年可以看到去年被掘走红柳的沙丘,好像眼球摘除术的伤员,依然大睁着空洞的眼睑,怒向苍穹。全这触目惊心的景象不会持续太久,待到第三年,那沙丘已烟消云散,好像此地从来不曾生存过什么千年古木,不曾堆聚过亿万颗沙砾。
听最近到过阿里的人讲,红柳林早已掘净烧光,连根须都烟消灰灭了。
有时深夜,我会突然想起那些高原上的原住民,它们的魂魄,如今栖息在何处云端?会想到那些曾经被固住的黄沙,是否已飘洒在世界各处?从屋子顶上扬起的尘沙,能常会飞得十分遥远。
那是梦,是我离天堂最近的梦,是个华而不实的梦。
像雾像雨又像风,有人在这里等待,有人在这里期待,有人在这里驻足,有人在这里疗伤。点点星火撩拨了多少吵闹,这里的吵闹又并不嘈杂。有人在这里遗忘,或者被遗忘,有人从这里开始流浪,又或者终止流浪。
遇景、遇城、遇人、遇心。这里的夜晚暗藏着太多形形色色,垃圾与安乐,哭诉,发疯,借酒发挥。像是一场逃亡,曙光照耀进这座城的时候,干净而又安全。白天蛰伏,夜晚行走,永无止境。
流水的滴答声,石板路上的踢踏声,流浪者的歌声,马车里的铃铛声,还有火塘门前难以分辨真伪的笑声或者哭声,都让这座古城暗香潜伏。独自体味,又或者集体狂欢。黯然踱步古道,眼神迷离,深思发呆,没有人会问你昨日为何情伤,没有人会问你明日去何处流浪,一切都是如此融洽。走进这里的每一条小巷,推开每一扇沉重而又淳朴的木门,都隐藏着一段激情往事,还有那洒满庭院的阳光。
这里,也许会让你遇见一个真正的自己。
当雪山的第一缕阳光,带着干净明亮的色泽,穿透晶体,照进蓝色的床幔。那些艳,便慌张褪色,通体透明。那些遇,亦宛然一笑,铭记在心。而后,流浪的继续流浪,回归的匆匆回归。只留下那古城,波澜不惊,优雅从容,踏进下一个驻足之人的梦中,收拾残骸。
丽江,这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多想就如此沉睡在这绵长的梦中,汇集着千古文化通体澄灰的城里,漫步于茶马古道之上,透过阳光向外蔓延,犹如湖面涟漪,一点点,一圈圈的漾开。最后模糊成一片红晕,我努力的试图去看清它,发现那原来是幽蓝夜空下一座古屋门前的一只红灯笼,合着木门前的风铃声,愈飘愈远。我从来就未曾清楚的记得我来自那里,我从来就未曾知道我身处何处。这场似梦非梦的邂逅,疑似心动。不,这就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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