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冬天的清晨,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洗不净,抹不去,不知是被冷风吹脏了,还是被霜雾冻浊了,只知道常常有一两只小鸟,艰难的向前飞着,却又像个垃圾似的被丢回去,再前进,又被扔了回来。好不容易摆脱了冬风的肆虐,想找个安身之处,却又被卷上天,无力的忍受天空的嘲笑,翻过来,覆过去,连鸣叫的声音都被寒冬撕裂开来,无声破碎。等小鸟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天空慢慢地,慢慢地开始放晴,北风也不那么刺激了,强大的它,此刻在温暖的炊烟面前,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它吹得走袅袅炊烟,却吹不散悠悠父母心,也吹不散天涯赤子情。
冬天的时间仿佛被冻结了,过得格外慢,6点不到,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老人精神格外充沛,习惯早起修身,晚睡养性;老人一出门,这中年人也不甘示弱,不论多冷多困,都会穿上风衣,买菜的买菜,上班的上班;喜欢通宵娱乐,早晨入睡,但总会有人把他们吵醒,有的跟妈妈买菜,睡眼惺忪,不情不愿,有的被朋友拉到天南地北逍遥快活,自然顾不上睡意。小孩子是最没生活规律的了,想睡就睡,要醒就醒,也不顾你是半夜几更,连拽带拉都要把你弄醒。这时候,冬天就“呼呼”地笑着,笑声散在天涯海角,窗外,门口,天边;然后,小溪被笑声冻住了,僵硬的横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大树被笑声冻住了,只能任凭死神将它的金黄的蝶衣脱去,留下干枯的枝干,与冬日对峙。
渐渐地,冬天支撑不住了,东边擦上了一抹淡淡的暖黄色光圈,给万物洒上一层薄如蝉翼的金晖,世界又是一片生机,小溪在暖阳的轻抚之下,又开始汩汩的流动,“滴答滴答”的水流声,仿佛在庆幸自己生活在南方,若是北国的小溪,不到阳春三月,是绝对不可能完全解冻的。大树的枝干重新拥有了力量,顽强的抗击世间的风霜雪雨,期待着初春的再一次绽放。此时,大街上人声鼎沸,菜摊上讨价还价的声音,人与人之间的寒暄招呼,城管的叫嚷声和小摊小贩的哀求声混在一起,像一只生活乐曲,虽吵杂,但不乏条理与优美。
正午时分,寒冷再次袭来,北风似乎比清晨时来的更强烈了,肆无忌惮地摧残着一切。脆弱的花儿,草儿,叶儿,已经奄奄一息,不堪一击了,值得庆幸的是,南方的冬日虽寒冷,但还是有阳光的倾洒,不如北方冬天的干燥,这时,北国的大地已经被冬日折磨的四分五裂了吧。
北风渐渐消失,时值下午,望望窗外,阳光灿烂,温暖如春,可街上的行人却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零丁的路人,在阳光下,匆匆行走。学校里孩子的欢笑声,也随着阳光,洋溢家家户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暮色开始四合。孩子们一个接着一个规规矩矩地从学校走出来,等出了校门,就像自由的小麻雀一样叽里呱啦地东跑西窜。一两个孩子发现了自己的父母,跳着扑进爸爸妈妈的怀里,这下可急坏了那些没找到家长的孩子,他们一个个伸长了头,焦急地左顾右盼,对其他一切概不睬理;有一些孩子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校门口,等着自己的哥哥姐姐走出来;还有不少孩子压根没打算回家,在学校旁的空地上跳皮筋,踢足球,过家家。
当暮色苍茫,高年级的学生三五成群地走了出来,在校外的孩子扑上来,找到自己的哥哥姐姐,然后滔滔不绝地讲着今天班里的趣闻逸事。等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冷风相伴时,那些玩游戏的孩子也感到无趣,散了场往家的方向奔,老远就能闻到自家中饭菜的香味,一溜烟似地冲回家,风卷残云般掀开饭盖,有意无意的听着妈妈的唠叨“这么迟回来,冬天风寒吹凉了饭,吃着没味儿。”“以后寒冬早点回家,别在外面吹冷风。”偶尔有一句问话:“今天的饭菜香不?”只需要高高的应声:“香——”妈妈就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夜色越来越沉,北风越来越重,只听见父亲的鼾声,孩儿的.呓语,零零散散地落在北风里,冬日里,对未来的期许里……
我是出生在南方的,这里的水这里的山,这里的一切我都熟悉的有些陌生。记得去年到北方生活了一段时间,我已记不清那里的炎日是何等的酷热,唯独让我记忆犹新的是那里的冬,说到冬,自己的骨子里透露出一丝寒意,即使在火炉子旁边。
“很久没有亲吻家乡的冬了”,我吹着寒风,冒着细雨在街道上穿梭。细雨,是南方冬的特色,前几天晚上我送杏回家,看着从无际的高空飘落的细雨,缓缓的飘落在我们肩上,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寒冷而又温暖,寒的是身体暖的是心灵。听朋友说,很多地方都下雪了,我在这边也期待着。没错,我怕冷,可我又爱雪,我爱雪的洁白与无暇,喜欢她给大地做的婚纱。听当地人说,宁波是不下雪的,至于为什么,可能与它的地理环境有关吧!记得在北方,一连几个月也不见雨的踪影,更不用说冬天,北方的冬酷冷而又干燥,再加上枯黄的树木,微微寒风让人直发毛。
现在已是初冬季节,这里的树木还算碧绿,我想树是有看头的,不像被水泥和油漆包裹起来的楼层。看着树木头上的黄叶,像是发黄欲白中年人的发鬓,这里的风很大,从东海吹佛过来的海风席卷着这座城市。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关紧窗户,听着风的叫声:“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像是一只发狂的疯狗,叫人甚是害怕。可我还是冒着风,戴紧围巾,在人群中徘徊,当年我也是这样度过,朋友也是如此度过的,为了生活,为了理想,不分季节的努力着。
回忆着儿时的自己,卷着袖子,戴上手套,和伙伴们在雪中奔跑,累了就自然的倒下,嘴唇含着雪花,抬着头望着蓝天,梦想着快些长大。如今走到雪堆面前也难以伸出自己不是很高贵的双手,对于那些已失去的童年,只能去回忆,含着泪去触摸。这个冬天不太冷,穿着两件衣服足矣,外套不必是羽绒。朋友问我:“你有穿秋裤吗?”,我提起裤腿,一只冷的发紫的腿摆在他们面前,朋友看着直打哆嗦。其实我真的不冷,前几天还冷的,今天我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昨天没洗澡的缘故。杏说冬天不能经常洗澡,不然身体的保护膜会损坏的,我打此以后,每隔2天洗一次。姑且算作这个原因吧。
许久没有看书了,昨夜借着寒意,双腿蜷缩在被褥里,翻开了《情诗》,细细的品味这这个冬天的温暖,一篇《老了》夺走了我的思绪:
暮色徐徐降临,亲爱的老婆子,我要挨着你睡了,如果死了,你不要摇着我的尸体,哭到太阳升起,将我埋了吧,埋在,自己的地里,并恳请,土地将你也收去,我们一生热爱土地,死了,就让我们的白骨,赤裸裸地搂着一万年,还爱着。
也许因为是伤感,也许是因为羡慕,我缓缓的闭上眼,静静的编织着自己的爱情,仿佛就是在写自己。阿古拉泰说: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就是一首感人肺腑的诗;一首感人肺腑的诗,就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呵,我笑了,你要问我为什么要笑,那就得问当时的我了。
有你,南方的冬天不再寒冷。
在不同的地方,冬天有不同的景色!南、北方的冬天差别好大!南方的通天给人琢磨不透的感觉!
因为南方冬天温度很低的关系,凝结了一些冰雕,你可以随便从不知名的小花小草上采下片片冰花,晶莹剔透。南方的冬天四面寒风,偶尔下一点雪粒给这个没有雪的地方增添了一点情趣,公园里的湖面被被冻成玻璃般的平面可是一大仙景,尤其是湖面发散水汽的时候。
要说南方不下雪吧,其实不然,只不过很少。这里的雪天并不是北方那样的鹅毛大雪,而是细细的、密密的,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山太秀气了,山顶上的雪盖住了山顶的树,如同被一片片云彩遮住了。
即使是在寒冷南方的冬天,人们也会感觉暖洋洋的如同回到春天一样,于是有人大清早的,依然不畏严寒坚持晨跑。
南方的冬天给人神秘的感觉,寒冷中带着温暖!
走过春天,体会的是艳丽;跑过夏天,感受的是浮躁;赏过秋天,目睹的是萧瑟;迎来冬天,满怀的是欣喜。我爱冬季。
树爷爷掉光了胡子,小河妹妹穿着雪白的纱裙,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银装素裹,仿佛置身仙境。雪花随风飘荡,落到地上融化成水,飘到树上成了“花”,踩在雪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小泉流水,如同听到悦耳鸟鸣,看到雪,好像见到了稀世真宝,忍不住抓起一点放在手心,任它在手心融化,任它的寒气刺入肌骨,也舍不得丢掉,在这寒风凛冽的冬天,雪,是最美的风景。打雪仗,堆雪人,是上帝赐给冬天的孩子的特别的权利,在其他季节,连看都看不到这般梦幻的景色,孩子们不怕冷不怕冻就怕错过了这场大雪,在雪地里嬉戏打闹,任寒风呼啸,摔着了也不疼,反而软软的,说不定还会吃进一大口雪呢!大人们也加入这场“战斗”,像个孩子似的尽情欢笑,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雪是天堂里的人带给活着的人的礼物,冬天还是个悲伤的季节。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不禁感叹时光匆匆,还未来得及准备,一年的时间就像列车驶进车站。看着鹅毛大雪,心中莫名的伤感,想到过去,想到未来,开始思考变化莫测的人生,明天该去何处?
不要以为冬天没有生机,在那寒风中,腊梅花独占鳌头,肆意的生长,丝毫不畏惧,反而越是寒冷越是开的旺盛,简直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不要以为冬天很无趣,其实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寒气中还带着一丝喜庆的味道,进入冬季,就说明新年不远了,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各大商店播着各种脍炙人口的歌曲,马路上车水马龙,下再大的雪也阻挡不住在外游子回家过年的脚步,到处洋溢着春节的气息,这么喜庆,这么热闹。
没有冬的萧条,或许我们永远感受不到春的妩媚;没有冬的单调,或许我们永远无法知道夏的多姿多彩;没有冬的真实,或许我们永远摆脱不了秋的惆怅虚无。
冬季的早上我会自觉地醒来,只为拉开窗帘,眼前的白色,看着雪霰雾霭弥散着是晨曦逐渐笼罩,想赖在家里不去上学的想法便被打消了。
最妙的就是下点小雪哦,西园这些破旧的古色古香的小楼是经不住大雪压的。往往这时,湖心亭里就挤满了人。老头们坐在凳子上下着象棋,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但人们都不介意地嚷嚷着,谁的棋艺最高?谁的脑子转得最快?谁的子下错了地?谁没有看见制胜的一步?
一旁的老太太们有模有样地扭着秧歌、跳着舞、唱着歌。休息的时候便会拉着家常,谁家的孩子长高了?谁家的孩子期末考试考了年级第一?谁看到哪家商场的鸡蛋减价了?谁的老伴有什么糗事了?有活力的老太太们身上从来积不上雪花,倒是那边下棋的老爷子下完棋后,皮帽堆满了雪。
孩子们都穿了大红色的新衣,却丝毫不顾忌地趴在地上打弹子,冲进小树林里打雪仗。互相比着看谁滚的雪球大?谁砸的雪球准?谁堆的雪人漂亮?谁回家不会因为脏了衣服而挨骂?
西园里到处都是小土丘,雪的降临像是把西园放在了摇篮里。冬季的西园,没有肃***的北风,只有人情的温暖。丘上的矮松长得黝黑,树尖上顶着一髻白花,土丘儿的尖全白了,像是哪位大厨精心制作的慕思蛋糕般浪漫。宽大的梧桐叶上拥着团团雪花,如同融入卡布基诺的奶油香甜诱人。小猫小狗小鸟们都禁不住美景的诱惑,跑出来撒欢。小猫们擅长滚雪球,小鸟们享受着这从天而降的干露。
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些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小楼上袅袅炊烟升起。西园里飘荡着小贩的吆喝声,但卖红薯的总是最吃香的。有的孩子没带钱,眼巴巴地望着还留着口水,老大爷就拈个小个的红薯送给他。孩子便欢天喜地地像捡个宝似地蹦回家。
似乎,农民们热爱的秋天已经离开了大地。似乎,南方的冬天已经渐渐到来了。
南方的冬天,不会像北方的冬天那么寒冷,只会带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南方的冬天,不会给大叔铺上一层雪白的皮袄,只会让树叶飘落在肥沃的泥土里;南方的冬天,不会给马路铺上一层雪白雪白的地毯,只会让马路多了一些汽车的喇叭声和人们的喧嚣声;南方的冬天不会……记得,南方的冬天唯一缺少的就是雪,北方所特有的雪。南方的冬天从来不会下雪的,所以,南方的冬天并不像北方的冬天那么寒冷。南方的冬天比北方的冬天温柔多了,永远不会带着严寒把小草们逼得枯萎、死亡。
我并不怎么喜欢冬天,不为别的,就因为太冷,让我觉得这原本奇妙、活泼的世界变得那么僵硬无力,整个世界都木木地闭上了双眼,安静地冬眠。立在窗边定眼向窗外望去,树上的叶子虽没有掉光,但树木却显得如此憔悴,街道上行人和车辆寥寥无几,偶尔听到几声大笑,但仅仅一秒不到,瞬间万物奄奄一息。这时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和喇鸣声,再大也唤不醒这沉睡的一切。
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冬天的过去,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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