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桑娜含着泪水,说,“这样吧,我多编几个鱼网卖,多攒点儿钱。你先睡吧!”
“不!桑娜,你这样会很累的,我们俩一起编吧!”渔夫说。
编了很久很久,直到深夜,他们上下眼皮直打架,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们睡着了,却还喃喃地说着:“为了明天,为了孩子,我们还要拼命干活,不让孩子们挨饿……”
黑夜下的街道显得更冷清了许多。
我如此喜欢着这个远离城市,只有平砖碎瓦的小地方。
就像一种隐居。
就像,某种疏离。
下班之后,挤过人肉饼后的公交,穿过城市繁华明明灭灭的光影。沉默中淡然且淡漠地以一种上帝的姿态注视着这短短旅途中形形色色的人群。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一个人穿越村外那个荒芜的坟场。多像啊,一样让人感到烦闷,一样让人感觉到窒息的绝望。
有许多骷髅在眼前摇晃,他们在笑,他们在闹,他们在低声交谈,偶尔向我投来一两瞥混不经意的目光。似十月凌晨里起床第一卷寒风。他们说着我听得懂听不懂的语言,在他们的大世界里游离张狂。
下车,深吸一口郊区里流畅到带清香的空气。便不再想走。
哦,忘了说,我住远离人群的风景区中,“十里河滩,湿地公园”。早上有金灿灿的阳光从尖头山侧升起,有蕴育朦胧轻纱似的薄雾笼罩的河床,以及那些水鸟、白鹭、话梅还有百灵。我总能在等公交的间歇间从那里寻到我梦的痕迹。
盯着久了,也就好似自己走在这样一场梦里,身前身后都是薄薄的一层我怎么看也看不透的雾,眼神无法聚集在远方,只能微微向前张开手,向前慢慢走,摸索着穿过林,穿过一个个串联起来的故事。
做完梦,亦或者梦还未完,公交车就像个姑娘似的来了。公交车本来是好的,记得初中时看过一句话:“希望总在未班车中开来”喜欢了很多年。可是现在,事实告诉我,我所喜欢的,往往将我载入我所讨厌的厌恶的,极度排斥的环境中去。 而我,却无力去反抗。
命运总是在妥协中四平八稳向前行着。每一个生命,或者类似于我这样的生命,都像是一个个早已在工厂流水线上排好了队向前行的产品。
尔后等待命运的大手将你归划到次品,还是合格品的行列。
那些顺从者的合格品,便端着红酒杯,出入酒绿灯红的世界;而次品,则在街角与秋风,与尘埃,进行一场思想上的交流。
但,人们只需合格品,因为他们站着高,享受欲理上的快感。
次品,在精神的田野上开垦,就算硕果累累,也终只在树的尸身上闪光。
其实,晚上的那条河那坐山,那些精致到让我沉醉的风景,我是看不到的。
也许,正是这样一种不可见,让我能常常走进它的梦里,走近它。听它的心跳,到它的温柔。
正是这样一种不可见的可见,让人充满向往,在绝望里为生命的生,所挂住的最后一丝留恋。
爬上五楼,打开房间前窗的纱窗,推开后窗的门,甩开鞋子打着赤脚然后泡上一杯热茶,或仰身倒于床上闭眼睡觉或举起一本在前晚还未看完的书或者拿出本,继续昨夜凌晨里的纠结。
多数时候,我是直接闭眼睡觉的,累或者其他。我不知道,要我说,也说不出来。
然后,到晚十来点的时候,起床,下楼,一遍一遍穿堂而过这片小建筑群里的街巷。穿越每一盏灯,抚摸每一块石,转角跑到一个陌生的角落,然后落寞地笑,间或抽上一根烟。
烟,慵懒地在夜里慢慢向上升,慢慢变淡融入黑的色里,好比一场朝圣,一段灵魂在解脱里向着天堂而去。
好像,一段故事。终被时间的庞大暗黑给吞噬。
“想起一个离开的人,就像拿起一把无形的刀”,某次,我对朋友说。他告诉我,所有的揪心,只是因为有一只手在紧紧握住回忆,握住一段枯萎了,再也复回不了的情。 我就笑,然后告诉他们滚。然后,他们就真的渐渐全部不见了。
这样也好,就没人再来打扰我,就没人再来说些不中听的话,做些连他们自己都明白的无任何意义的事了。
我也乐得清静,不是都说岁月静好岁月静好吗?这样真的挺不错的。
至少,我乐得做自己,不必管对错。
至少,我知道,在那遥远遥远的地方,存在着这样一个地方。
让死而复生,让时光回溯。
院子里静静地立着一株桃树。
农历三月的春风又一次吹起时,沉寂了一个严冬的桃树不经意地泛出了绿色,起初是枝条上浅浅的一抹,然后是一抹抹、一圈圈,渐渐由一根根枝条漾向树干,慢慢地整株桃树被染成了一片绿色。
要不了几天,春风的抚摩让枝条变得柔软起来,细细看上去,会发现鼓起了点点略带浅绿的绒包。第二天,竟冒出了细小的嫩叶,如丽人眉黛上的一点,娇柔地展在那里。似乎又过了短短一夜,推开窗户一看,竟是满眼的绿色,那桃叶已悉数舒展,嫩嫩地弥漫着。一阵细雨过后,闪着醉人的光泽。
心儿仿佛还沉浸在绿里,绿叶间却已在默默酝酿着花事。哪有多长时间啊?一个个小宝宝在春风里悄悄孵化,渐次睁开朦胧的睡眼,慵懒地卧在枝头,心底里却早就憋足了劲,只须三两缕和煦的微风,就一朵朵、一簇簇张开了粉红的笑脸。
不料夜间一阵短促的春雷,紧跟着是劈劈啪啪地响,全不是润物细无声的那般温柔。我心里在嘀咕,这场春雨过后,还真不知花落有多少。第二天早早起来一看,地上零零落落散着粉红的花片,待眼睛向树上看时,我却新奇地发现,那花并没有全部凋零,余下的残缺不全的花朵,还三三两两地傲立枝头。我的心为之一颤,忽然间明白了八百多年前陆游的感慨:“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眼前的一切不正是这诗最好的诠释吗?是啊,风雨过后,满树桃花不再,但尚存的点点残红依旧回馈着这个缤纷的世界,依旧傲立枝头,依旧在风雨中继续演绎着自己不败的花事。不管经历过多少的风霜雪雨,明年的三月,满树的桃花依旧会怒放枝头……
我在庐山停留三日,次日中雨转小雨,雨中的庐山别有韵味,透出一种梦幻般的美。
我在雨中撑起一把伞,漫步在一条平坦的路上,路边的树下有长椅。我扶在一条长椅的背上,跷起脚尖,举目观瞻雨雾中的青山秀水。雨中的空气湿润清新,带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伴随着丝丝的`凉意,让我感到心里很舒畅。
雨中的世界,如此安适美妙,在这寥寥无人的雨中徘徊,颇似世外桃源。周围静极了,惟有窸窣的雨声在空中飘拂。兴许我有点各色,喜欢独自逍遥。于是乎,便尽情地饱览这雨中的世界。从宾馆里出来的时候,服务人员关切地告诉我外面下雨了,我不以为然,仿佛没听见他的劝告,便踏进了这绵绵的细雨中。不过,庐山的雨格外柔软,丝丝缕缕,毛绒绒的,就像春风抚摸我的脸庞。趁着游人躲雨不敢出门的机会,我在这庐山的中心地带,尽情地欣赏一草一木。
周围的景致都因为在这细雨中变得滋润而鲜亮起来,展现出一种充沛的生机,带着淡淡的诗意与凄清,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我爱这细雨濛濛的庐山,放眼望去俨然一幅水墨丹青,幽雅清丽,好比人在画中。
细雨轻轻漫漫,仿佛挚爱无声,使我沉浸在一种莫明的温情中。骤然间激发我的联想,拨动我的心弦,让我想起一段苦涩而甜蜜的往事……
那一年,一如此时此刻,我伫立在雨中。回顾当时的情景,似有历尽人生毁誉荣辱,阅透世间悲喜苦乐才会有的沧桑感,来重温那段不该重温的往事。曾几何时,岁月的风沙已经把我的心吹打得麻木了,惟有在这一刻,在这细雨的遐思中,面对宁静与孤单,方才唤起我绵绵的情丝,把我带回昔日的粤北岭南……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蓦然回首,一阵怅然涌上心头。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大概是1969年,我们那一批所谓的文艺黑线培养教育出来的人,被发配到粤北岭南一个山区接受改造。漫山遍野的红豆林,在微微的秋雨中颤抖,翻腾着滚滚的波涛……
那一年,红豆硕果累累,落在地上的红豆荚,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多么招人喜爱呀,那淡绿色的豆荚就像女孩儿绽开的嘴唇,吐出一粒粒宝石般晶亮的红豆。我俯拾即是,捧在手里,身边的朋友轻声说道;“收好,不要丢掉啊!……”然而,我已经预感到那几粒红豆的命运了,便苦笑着装进衣袋里。
在这样一个孤独的时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红豆,为什么?……
关于红豆的传说,从古到今都很精彩,人们常常把这个美丽的小玩意儿视为爱情的珍宝。
哦,粤北岭南,你是生长红豆的摇篮,你是红豆的故乡!你的生命可曾平静地流逝?没有声响,没有浪花,你就无声无息,悄悄地化作泥尘,掩埋了自己。所不同的是,你还有来年,在阳光明媚的春风里,尽其舞动你的身躯;一春又一春,一年又一年,展现你的风采。而人的生命只有一回,没有复制,没有来生,只是一张单程车票。
人的生命是珍贵的,惟有让生命放射出光华,才不会枉来一世。至于红豆的殒落,与其人的生命相比,那是微不足道的。
生命的意义在于创造,只要你能够创造新生活,努力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那就是幸福的。
我在雨中撑着那把伞,听着匀称的“淅淅……淅淅……”的雨滴打在伞沿上。我非常喜欢听这种声音,这样的雨声就像梦一样温柔,仿佛在继续和我交谈关于红豆的秘密。
人世沧桑,往事如烟。红豆在我的心中淡化了,那只是人生途中的一个插曲,“生活复杂多变,喜剧会有泪水,悲剧会有笑声”所有的事物都埋藏着挫折与风暴,重要的是如何面对。
我仍在雨中漫步,雨天的宁静之美,给我一分坦然和清爽明澈的启迪。在这如画的细中,我如醉如痴,倾听天籁……
哦,雨中的庐山!……
我的家乡地处黔西北,这里的春天总是迟迟地到来,迟到得让人有些焦虑、有些心慌、有些着急……
──—题记
风 筝
最早带来春天的气息,除了那渐渐温暖的阳光,自然就数风筝了。
春节过后,操场的上空、街道的上空、田野的上空、草原的上空,凡是风能够吹到的地方,都能见到风筝的身影。
春 水
当我们收回手中的风筝线时,春就随着风筝将春姑娘的微笑带到大地,在三四月间就融化成了春水。
小 草
春风吹拂着大自然,春雨滋润着田地。一株株嫩绿的小草就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来,这时,家乡的春天太美了。
小 树
不知不觉中,房前屋后的小树都脱去了往日的冬衣,僵硬的身体一下变得柔软起来,并在轻风细雨中飘舞着。
鸟 鸣
在我的家乡,第一声鸟儿的啼叫,就宣告了春天的到来。接着,成群结队的鸟儿便从你头顶飞过,此时,家乡的春天就更加闹热了。
我家乡的春天就是这样,她给人们几分惊讶、几分陶醉、几分眷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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