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时候,大地上的树木还都只是光光秃秃的,像一个个丑陋的'老人,偶尔哪棵树上冒出一片绿叶,一下子就聚集了众人的目光,于是人们把不辞辛苦飞回南方的鸟儿给冷落了。这时候就有了这样一幕场景:几只鸟儿把一片绿叶围得死死的,然后像约定好了般,几张嘴一起伸过去,刚诞生的那一抹绿色便夭折了。
过了些日子,花儿竞相开放了起来,红的黄的粉的,一下子就盖过了有一片片绿叶串成的浓郁的绿。怪不得,古人早已说过“万绿从中一点红”。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花儿从含苞待放到凋零,那一片片绿叶便攒足了劲地吸收营养,早先的嫩绿已然脱去,换上了一身铿锵有力的深绿色军装。
暮春时节,花尽凋亡,忽而一天,“奇哥哥,快来看这。”一个小女孩指着一棵树对他哥哥喊道。“太好了,终于被人关注了。”一片绿叶兴奋地想道。“妹妹,这棵树上终于长果子了,可是好小哦。”“嗯,但是好可爱,走,我们去叫妈妈来看!”两个小孩走了,随着两个小孩的离开,那一树树的绿叶不再随风沙沙作响,也再不见叶的颜色有何变化,只是苍老了些,干***,那些水分怎么跑掉的呢?
再一晃已是深秋,果实早已被摘取,瑟瑟的秋风吹来,那一片片绿叶冻得哆哆作响,但谁也不想投向大地的怀抱,渐渐地,霜熏黄了一片片绿叶,大地不再绿意盎然,到处枯黄一片。猛地抬头,发现,那儿还有一片绿叶呢?这时候的绿,好漂亮好晶莹,于是惹得大批大批的人路过时都驻足观看,只是秋风渐紧,那一片绿叶终是坠了下来,再也迎不上行人惊叹的目光。
转眼隆冬,树木又成了一个个丑陋的秃老头,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曳,就这样年复一年。
今年暑假,我去海南旅行,与海浪沙滩玩了个够。
来到海边,远远望去,大海的碧蓝波涛一道接一道地涌来,我立马有一种冲过去与调皮浪花拥抱的冲动。一会儿,真的下水了。我先站在能被海水冲到的沙滩上。沙滩软软的,平整舒坦,不像身后干燥的一片,处处是凹凸不平的坑。一个浪涌来,脚下的沙子在流动,无数细沙跟着浪涌上,一些贪玩的就留下,真像调皮的孩子。我站的那块地,留下两个脚印,转瞬又随沙的流动消失了。
再往前方移动了一点,海水没到我的`大腿。爸爸拉着我的手,迎上去,一朵朵浪花不停地跟我们嬉戏。谁知道,远处的大浪翻得老高,把底下的沙子都卷起来。那是一堆堆沙黄色与碧蓝色互相交融的浪,最高处是白色,中间是灰兰色,低处是黄泥色。它们从远处翻滚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小,到我跟前时,只是个小小的浪花了。但是别小瞧,它们的力气可大呢,能让我退避三步!
更有趣的,还是在海边沙滩上抓小螃蟹。一到傍晚,就会有好多迷你型螃蟹爬到岸上,身上是透明的灰色,只有指甲盖大小,但腿脚非常灵活,想逮它还真不容易,你一靠近,它即刻会感觉到有危险,“嗖”的一下往沙里钻,顿时没了踪影,只在你眼前留下一个手指粗细的洞。洞口,有些湿润的沙子,分明是刚才钻洞时往外刨出的。我真佩服它们的打洞能力,神速啊!
我跟爸爸学,打开手机电筒。两个人弯着腰,蹑手蹑脚仔细搜寻。突然,爸爸的手机电筒不移动了,顺着光线,只见一只豆大的小螃蟹被强力的光刺射,一下子有点懵。说时迟那时快,我猛扑上去,死死抓在手心里。嘿嘿,终于逮住一只了!小螃蟹可怜巴巴地任我摆布,两只芝麻大的黑眼珠一闪一闪的,好像跟我说:“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心一软,蹲下身子,轻轻地把它放在沙子上,它头也不回,“嗖”的一下,钻到沙里去了。我和爸爸相视而笑。
离开海滩,我舔了舔嘴唇,竟然是咸咸的味道!虽没有哪一片海属于我,但竟有片刻,它们全是我的,因我喜而喜,随我至而至。就像在生活中,我们往往不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就让自己的心中漾出一片海滩,任潮起潮落,与乐趣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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