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里青海湖用八个月的时间来思想,在厚厚的冰层下面,清冷的思绪漫漫,在西风和肆虐的雪花中,思考着最远古的问题,关于过去和未来,关乎存在和失去的,青海湖在苦苦寻觅着答案,傍湖而居的'牛儿马儿远远地走开了,留下青海湖梳理着记忆。青海湖把那些纷繁的思考,用光滑的石子一一记录下来,藏在湖水深处,青海鳇鱼闲来无事,把这些记录翻来覆去的阅读,耳濡目染慢慢成为青海湖里最优雅的生物。
在湖畔伫足,看周围青山如黛,浓浓淡淡在湖水里铺下一些影子,想要在水间留下些什么,烟波至爽,湖水以不可抗拒的美丽诱惑着每一颗风尘仆仆的心灵,以无处不在的佛光涤荡着游子的灵魂,许你以宁静,许你以至诚,许你以淡泊,清冽沁入心脾,流连忘俗。
还有四个月,青海湖边青草碧绿,油菜花开,阳光温暖地照着,青海湖舒展笑靥,微笑着接受远来的朝圣,千里青藏公路打湖边经过,穿梭在广无人烟的高原上,看见了青海湖就看到了藏民白色的藏包,就看到了湖边的炊烟,就看到了家,停下来,洗洗尘烟,藏包里喝一碗青稞酒,喝一碗奶茶,青海湖上响起辽远的歌谣:跑马溜淄的山上
一朵溜溜的云哟
端端溜淄的照在
康定溜溜的城哟
月亮弯弯
康定溜溜的城哟
高亢的歌声在高原上缭绕,经久不息,投到湖水中,漾起圈圈涟漪。
青海湖在遥远的西北高原上,躲避着众人的滋扰,躲避着车马的喧闹,于天地,于人间,背负着生命的倔强,独自面对着命运的多舛。一种宿命的定位,藏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风景看过,过眼云烟,从不抱怨,从不失落,静看庭前花开花落,闲看长空云卷云舒。
过渡口,荡舟碧波上,想以最近的距离靠近你,轻舟驶过,分剪湖水,随即宁静如初。青海湖,始终不屑于与我当面一晤。原来湖就是湖,我本是我,湖与我沿着不同的轨迹,走着不同的路。
青海湖,我以为我拥抱了你,我以为找到了你的渡口,却原来,觅渡仍无路。
夜空黑沉沉的,夜风冷飕飕的,星星点点的夜雨零零落落,屋外昏黄的灯光淡淡地透进她租住的小屋。今夜,躺在床上的她在想些什么呢?
新年的第二天傍晚,她早早地做好和吃好晚饭后,打算去和也在此租房住的老姐妹老邻居们聊聊天。她一向节俭,关了电灯,准备出门时,只觉头晕晕的,身子也轻飘飘的,仿佛一个喝醉了的人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在晕玄中她摔倒在地上,潜意识中她想呼喊,却吐不出半个字,她昏倒在冰凉的地上再无知觉。
是什么东西在刺痛她的心,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刺激她的眼晴,她不知道。雪白的墙壁,好像在她眼前浮现,她努力地睁开眼晴,却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她的眼晴在动呢。”“她有感觉了。”她听到有人在说话,在说谁呢,她不知道。她终于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是一张陌生的脸庞,那人正在本子上记着什么。“老人家,感觉怎样?”有人在问她。“我在哪啊?”她问,声音柔弱如丝。“老人家,这是医院,你是昨天晚上来的。”有人回答。这一刻,她终于清醒了,昨夜摔倒的.事也一并记起来了。刚才和她说话的是她的管床医生。“老人家可以离开重症监护室了,去叫她儿子过来一起送去病房。”“好的,李医生。”有人答应着出去了。十五分钟之后,她住进了普遍病房,而此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一点钟了。
这是一间普通病房,住着四个病人,她是其中一个。她的床头卡上写着她的姓名、年龄和病因。此刻,老姐妹老邻居们正围坐在她的床前,看到她转危为安,大家都很高兴。她看上去还很虚弱,大家呆了一会后就告辞了,并嘱咐她好好休息,把病养好。人们走了,病房里安静了许多。她也累了,闭上眼晴睡了。
她不知道,昨儿晚上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一切。昨晚八点过钟,一位老姐妹曾来她家门前喊她去串门,她没有应声。到了九点过钟,老邻居再次去叫她,仍然无人应答。老邻居问旁边人都说不知道她去哪了,大家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她从来沒有过这种反常现象。老邻居拉开她小屋的窗户,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到有东西倒在地上,老邻居吓坏了,赶紧大声呼喊众人前来,去推她的门原来是虚掩的,用电筒一照地上,竟然是她。大家都很紧张,有人立即拨打120,房东也立刻报了警。还有邻居打电话给她的两个儿子,但是他们都沒有及时赶到,因为他们住的都很远。于是,人们又拨通了村里干部的电话,十五分钟后,各路人马都到齐了。人们叫刚刚赶到的她的大儿子立刻背她去120车上,大儿子却死活不愿。他说,怕他妈妈万一死在他背上,他没法向弟弟交待。一位村干部低沉有力地说,这是***呀,你以为她是谁?!这老大在众人的劝说和帮助才背着她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她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小儿子也赶到了医院。老母亲生病住院,儿子应该掏钱治病。医生叫家属去交钱,好给病人进行救治,这哥俩异口同声说沒带钱。无奈,一名村干部垫付了住院费用。医生要求家属签字,这哥俩互相推诿不愿签字。村干部们无奈,叫哥俩开会,竟然开会到夜里两点才有结果:小儿子答应承担老母亲一切费用,大儿子概不负责,他说母亲名下的财产全部归弟弟所有,母亲理应由弟弟负责,何况他自己已经安葬了父亲。
她不知道,村干部们叫哥俩接她同住好照顾她,老大说自己租的房子太窄沒办法,小儿子说自己住的也不宽廠。村干部无奈,众人也无言。多亏了老邻居,她才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可这哥俩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也许,老母亲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负担一个累赘,死不足惜。他们可真是一对好哥俩。
今天,八十三岁高龄的她出院了,一个人从医院走回租住的小屋,沒有谁去接她送她陪她。
今夜,这位老母亲在想些什么呢?
起风了呢。我悄悄地想。
姥姥在不远处散着步,调皮的风划过她的身侧,吹起那下垂的衣摆。一旁的妈妈一手扶着姥姥,一手拎着包,侧着头,和姥姥聊着生活中的.琐事。年幼的弟弟天真无邪,无所顾忌,不管不顾脚下坑坑洼洼的土地,一会儿向前跑去,一会儿又跑了回来。随手摘下一颗蒲公英,风一吹,蒲公英种子潇洒地散在空中,抬手去捉,却只得来一手虚无。
我感受着吹起的风,风吹得很长,长到天际,长到我看不见的地方。风吹得很久,久到过了几个世纪,穿过了弟弟烂漫的笑容,穿过了姥姥深深的皱纹,穿过了我整个生命。
那边年老的是我的姥姥,那边成长的是我的弟弟,风穿过人群,与我们相遇,风穿过万古千愁,与我们举杯饮酒。我们在风的陪伴中成长,我们在风的陪伴中老去。我们在风的离歌中思念,我们在风的疯狂中疯狂。
突然,弟弟大叫一声:“我抓到了。”
思绪拽回,我微微一笑,起风了呢。
当绿油油的草坪上,间或着错乱的枯叶,我被那份零落的美触动了心弦。 在那怦然心动的片刻,我停住了脚步。很想用我的角度拍出心中的那份感受。可无法描述 也没法捕捉,那个秋近渐凋零的景象。
很想分享当时的`那份心情,发了两张给一个朋友,很快收到了个“秋?”的回复,其实这不是我想要表达的。带着那个阳光下,芳草萋萋落叶点亮心情的景致,一路走回。思绪有点乱飞,短短的几分钟路程,我想起一个人说过:吃甜食的人运气不会太差。转而想到了自己吃甜食,运气也没那么太好的过往。看着一个散学归来的高中生,想起了我的高中时光,曾经有那么一段情犊初开的情怀。又想起千年元旦晚会被牵出的片段。莫名笑起来。曾经成长中青涩的、迟钝的、还有开心的许多,终究都是未曾开始就已结束。留给现在的就都是曾经那么傻。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思绪,因落叶起舞。
我一直觉着,叶子的离开是叶的自由。和风,和树,既不能相触在云端,也不能紧握在土里。所以离开,或落叶翩翩,或零落成泥,或化为标本,各种呈现都带着不同的美。
我依然心动着那片绿油油的草地,些许枯叶零落带给我的美。依然执着那么第一眼,心弦轻轻一动。如某件事、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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