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在炉子里烧成的饼。但是,我家乡的饼在宁波市很少见的。
每当我在放寒假回老家的时候,奶奶总要准备一桌的好菜,其中,数量最多的,就是缙云烧饼了。
烧饼的做法十分简单。首先,端出面粉,加水,使劲搓,使面粉变成固体状态,然后,用面棒或手揉成条状,做烧饼的步骤就已经完成一半了,再用刀把面粉切成一块块条状,再压成圆形饼状,烧饼的外形就完成了。最后,把自己喜欢的馅塞进饼里,并把饼贴在炉子的璧上,静待十多分钟,就可以吃了。刚做好的烧饼,还是热气腾腾的,吃进嘴里,那味道,是不可描述的。
烧饼的吃法很多,可以用千姿百态来形容了,比如说,有些人一定要把烧饼切成好多块,坐在沙发上,慢慢品味;有些人则是狼吐虎咽,见到烧饼就往嘴里塞,还没有尝出味儿,就把一个烧饼吃完了。
记得有一次,我和妹妹为了争夺一个烧饼,还大打出手,她边打我,边把烧饼往她那边扯,我也不甘示弱,使劲的把烧饼往我这边攥,突然,我一不小心没有站稳,一屁股摔倒在地,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妹妹哪知道我会突然松手,因惯性,也摔了一跤,“啪”烧饼掉到了一个臭水沟里,妈妈见状,把我们都骂了一顿,上楼去,又给我们拿来两个刚烧好的烧饼。我和妹妹各自跑到椅子上,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了。
烧饼啊烧饼,每当我想起你,只能在不尽的还念中追寻了……
馅的味道也有许多种,有梅干菜馅,肉馅,葱香馅……我最喜欢葱香馅,一咬,满嘴留香,味道也很好。
一到星期五,我就特别兴奋,因为——又可以回老家喽!
回到老家,听说爷爷在地里种花生,我迫不及待地冲出家门,奔向田野。
田间小路上长满不知名的小草,绿绿的,软软的,在微风里轻轻摇曳。她们应该是一群小姑娘吧,不然哪里会有这么柔软的腰肢啊!草丛里点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像绒球,像圆盘,像小姑娘的刘海……我不禁停下脚步,俯下身子,耳边是虫子的呢喃,调皮的小草在我的脸上挠痒痒,鼻尖氤氲着家乡花草特有的清香,哇,真好!
抬起头来,天空像纯净的蓝宝石,几片白云轻盈地散着步,我的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阳光比城市里灿烂得多,一点也不刺眼,洒在脸上,暖暖的,特别舒服!风轻轻柔柔地抚过脸颊,新翻的泥土气息迎面扑来,弥漫全身,仿佛身上每一个毛孔也全都张开,贪婪地吮吸着。哦,我喜欢这醇醇的泥土味!
不远处爷爷正在田里耕地,牛拉着犁,褐色的泥土持续不断地翻起来,边上几头牛悠闲地吃着草。我一下子兴奋起来,跑过去,跳进地里,也学着拿起锄头把地翻了起来,惹得爷爷抿着嘴笑个不停。不一会儿,地耕好了,爸爸也来了,还提着装满花生种子的篮子。我们脱下鞋子,卷起裤管,弯下腰,把花生种子一粒一粒地放进犁沟里,再踩进土里。听爷爷说,只要勤浇水、施肥,很快就能长出花生来。我心想:等花生成熟了,还要来拔花生。嗯,一言为定!
回家的路上,蹦蹦跳跳的我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牛粪,我跳起来大叫:“臭!”爸爸笑嘻嘻地说:“这可是家乡原汁原味的牛粪,城里想要还没有呢!”
爸爸的话让我忍俊不禁。是啊,牛粪肥沃了家乡的田野,家乡的田野又养育了家乡的人民。不管我走到哪里,总会想起那股牛粪的味道,还有那花草香,还有那醇醇的泥土味……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国人一直懂得,如何获取大自然的馈赠,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道理亘古不变,不仅是美食还有风景。
楠溪江是浙江省温州永嘉小有名气的一条江,溪流自北往南,先流入瓯江后归东海。这一带都是风景秀丽,挺拔参天的大树,嶙峋的山脉,清澈的江水,无不让人心旷神怡,伴随着太阳的光芒和清凉的微风,使江水变得波光粼粼,山上茂密的树林给人们缔造了良好的生态环境。这里不只是景色美,食物更美。
麦饼是浙江省特色传统名点之一,温州的麦饼最为知名,爽脆的饼皮包裹着浓醇的馅料,使其非常饱满,无不让人垂涎三尺。
一个麦饼最主要的就是馅,令人爽囗的酸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腌出来的,其一是菜要用楠溪江的水和土种植的,其二为了保证口感丝滑,所以白菜、油菜都不行,只有雪菜最为讲究,然后再经过几十次的铺垫、腌制和反复的挤压、加工,通常的材料还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鸡蛋、虾米,将这些材料安排4:3:1的比例分配,这样可以使麦饼更加饱满,味道更加鲜美。在包裹的时候要不停抖动面团让馅到达面的每一个部分,在烤的时候需要将每一面扎一个小孔,让里面的香气包裹住整个麦饼,这样就色香味俱全了。
面对热腾腾的麦饼一口咬下去,刹那间饼皮遇到舌尖入口即化,里面的馅料又“蜂拥而至”闯了出来,让香气回荡在口腔,最后再咽到肚子中,可这香味却久久不能消散。
每一个来过温州旅游的人尝到麦饼后总是令人流连忘返,忘不掉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和入口即化的口感。
这就是我的家乡,我爱这片土地,爱这青山绿水,爱这美味佳肴,我的家乡虽然算不上“高端霸气上档次”,起码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我喜欢吃青菜,从我记事的那一刻起。每逢我爸炒青菜,我都会吃上好几碗。青菜是我家70、80年代的主菜,也可以说是主食,在那个粮食极端缺乏的年代里,青菜是我和爸爸的命根子。在每年的2月到4月青黄不接的时间里,青菜就真的成了我家的主食了。
在每年的深秋里,我爸为了预防来年的春荒,所谓的春荒,就是长在地里的庄家还不能收,存在家里的粮食己经吃完了。所以我爸会把大量的秋青菜腌制成黄菜(北方人叫酸菜和咸菜,大缸小缸,一缸又一缸。
从那之后,在整个冬天到来年的麦收之前,我家的主食大多数是己黄菜玉米酸粥为主,咸菜为主菜了。除非过年的那几天,或家里来客有所改变外,其余的就一如继往了。
我爸做的黄菜酸粥好吃,直到现在我还时常摸仿爸爸的做法,做上几顿。可是,任凭我怎么模仿,怎么认真的去做,都做不出他的那个味道了。
爸爸的做法不特别,他习惯把锅里加满水,抓一把大米或麦片,洗净后放进锅里,然后大火将水烧开,接着把一碗用凉水调好的玉米粉,慢慢地倒进锅里,一边倒一边用勺子搅拌,等玉粉和水充分溶合后,再次大火将其烧开后,加入预先准备好的,洗净切碎的黄菜,再加上适量的盐,倒上几滴菜籽油。油是绝对不能多倒的,因为在那个年代里,我家一年才分5斤油,也就是说全家一月不到半斤油。所以我爸每次倒油的时候,都是十分谨慎的,害怕一不小心多倒一滴油,每次倒完油,都要把油瓶高放到我够不到的地方,预防我偷吃。
酸粥还没出锅,我就早早地拿着一个大花边碗,在锅台前等候了。因为我早就快饿死了,一天三顿能照见人的酸粥,吃的再饱几泼尿后,马上又饿了。所以我的童年基本上是在饥饿中度过的。
爸爸为了能让我吃的好一点,他在给我盛粥的时候,总是喜欢把勺子放到锅底慢慢地捞,捞出沉在锅底下的大米。所以我家从生产队(现在的组分来的那点大米,基本上成了我专利了,可怜的爸爸只能一年四季喝汤咽菜了。
小时候,我最期盼的就是家里来客了。比如我舅舅或姨妈来,我爸就会把家里平时舍不得的好东西拿出来招待他们,于是我就会沾光大吃一顿了。所谓好的,也就是把平时的粥改成干饭,说白了就是青菜大米饭,家乡人叫它酸菜饭。
青菜在我们江苏来说,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它十分耐寒,那怕是数九寒天,它也能在地里安全越冬,只是产量不如其它三季的高,秋天是青菜生长的旺季。所以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平时是舍不得大量吃它的,要等到春暖花开的时节,长势正旺节的时候,大家才舍得大量食用。
每逢家里来客,我爸爸就到自留地里挖来一竹篮绿油油的青菜,洗净切碎后,将一半倒入烧开的油锅里,这时的油是平时的好几倍。在啪啪作响声中,爸爸快速地用锅铲子将青菜在油锅里翻滚,随着一股油香飘出,青菜很快蔫了。接着他在锅里加上适量的水,水的多少要跟据大米的重量来决定的,然后把淘好的大米,盐,姜沫,葱花一起倒入锅里,充分炒搅均匀。最后再放入爸爸早就准备好的,一碗打好配好调料鸡蛋糕液。然后盖好锅盖,大火烧开,大约40分钟后,一锅香气扑鼻的青菜酸饭就要出锅了。
为了加快做饭的速度,爸爸在另一口锅里倒上油,点着火,等油快冒烟的时,他快速地把剩下的半竹篮青菜倒入锅中,快速炒翻,这时我爸就像一个拳击运动员一样,动作敏捷,快速无比,葱姜蒜盐在青菜不停翻滚的同时依次下锅,清香弥漫了整个厨房,刺激了每个人的胃口。十多分钟后,几大碗青脆芳香的瀑炒青菜就出锅了。
饭桌上,我饿狼扑食般地一碗接一碗猛吃,一口饭,一口鸡蛋糕,再来一口爆炒青菜。一句话,就是个香,久违的丰盛,难有的机会,不容错过。饱了还想再来一碗,直到胃痛难忍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
可是,一天的享受需要好几天来弥补,为了把来客多吃的大米省下来,我爸爸接连好几天,在做酸粥时不加一粒米,本来就吃烦了的酸粥,这样一来就更难吃了。没办法,只好咬牙挺过。
随着社会的进步,农业科技的发展,粮食产量的提高,人们的生活水有所改善。我爸爸做酸粥的水平和质量也不断地提高了。虽然在儿时的好几年里,一直过着青菜酸粥和黄菜酸粥交替变换的生活,但酸粥的味道却是一年比一年好了。爸爸试探性地往酸粥里加各种调料和副食品,比如黄豆和花生米。你别说,爸爸的这个大胆设想是可行的,成功的。有了花生米的酸粥别提有多香了,往常平淡无味的酸粥,突然间有了咬头,菜香和花生香的组合,令我食欲大增,回味无穷。
为了不让我挨饿,我爸想尽了办法,他在往锅里放玉米面的时候,总是给我做几个玉米面团,虽然不太好吃,但确实抗饿。现在回想起来,它不只是一个玉米面团的问题,而是爸爸的一颗爱子之心啊!
伴随着改革开放,分田到户的春风,家乡人的日子过好了。高楼大厦像雨后的春笋,拔地而起。一日三餐大米白面,鸡鸭鹅肉,鱼虾海味……随心所欲。没有了过去的饥饿,没有了过去的劳累。乡亲们在享受现代生活的同时,却没有丢了爱吃青菜的习惯,而是越吃越精,越吃花样越多。什么鸡蛋青菜饼食(北方的饺子,猪肉青菜馒头(北方的包了……五花八门。
知道青菜还有降低血脂,解毒消肿,宽肠通便,强身健体等功能的时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那是几年前,我偶然在一本书中看到。于是,青菜更加深了在我心中的份量了。
每当我在市场,超市看到青菜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家乡地里的青菜,想起儿时家乡青菜的味道。
家乡的味道,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虽然朴实无华,却扣动着我的心弦。
在我们陕西,最著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羊肉泡馍。”那店里的大厨,将羊肉汤煮了十几个小时,还用一米长的汤勺不停地搅来搅去,才成了陕西的美味。羊肉泡店内的店员时不时地吆喝着:“一百八十三号,你的汤好了!”他们就像“吼秦腔一样豪迈。当羊肉被店员端上桌,外加两个烤馍,羊肉汤、饼在一起愉快地交流着。人们将馍掰成块,泡在汤里,这就是我们陕西最著名的吃法。在我们陕西,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吃馍,大口喝汤,端起比头还大的碗,里面是一大碗羊肉汤。
虽然肉现在涨价,但普通人没有肉也依然过的有滋有味。豆腐脑在陕西也是颇有名气的,不仅便宜还好吃。坐在店里,点上一碗豆腐脑,不到两分钟,香喷喷的热豆腐脑就呈现在你的面前了。上面放七、八颗黄豆,放一茶勺咸菜丁,最后浇上一勺酸汤,让人垂涎欲滴。挖一勺放进嘴里,豆腐脑会颤微微地、绵绵地、软软地滑进你的喉咙,保准让你吃得津津有味、回味无穷。冬日里更是喝上一碗热豆腐脑,你一整天都非常暖和,浑身发汗。
包子和豆腐脑可以说最佳搭档。在夏天,姥姥最爱给我包我喜欢的包子了。她包的大包子馅十分饱满,一个个整齐地摆成一圈,坐在蒸笼里像是在开“紧急会议”。包好包子后,要把笼端到太阳下,让包子晒晒太阳。待它们晒完阳光浴后,需要放在大蒸锅里蒸。蒸上半小时后,一个个白胖胖的大包子让人看着就直流口水。要是咬上一口,馅多的都快溢出来了,非常美味。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家乡的味道都是从乡野来的,是农民伯伯用辛勤的劳动换来的果实,加工后所得的美食。家乡的味道值得我用一生去回味。
不久前,外婆寄来一箱茶叶,我独自坐在房间,一边看着老旧的日记本,一边品茶。虽然上面是些稚嫩的字迹,却令我浮想联翩,思绪飘出很远……
我的家乡在河南信阳,而我却身在平阳,每当我看到茶叶,脑海中就会浮现许多美好的回忆。
“滴滴答……答滴滴……”牧童的乡间小曲,每天都嘹亮地响着,草坪上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田野里,辛勤的农民伯伯,弓着腰,卖力地干活。树上的蝉,每天欢快地叫着“知了,知了……”
午后,经常会下雷阵雨。太阳被乌云掩住,牧童的小曲停了,蝉也不叫了。云雾弥漫,雨珠织成一张大纱网,如烟如雾笼罩着一切。欢快的燕子飞来飞去,穿梭于雨中,想用尾巴剪断雨帘。那雨打在树叶上,“哗哗哗——”像琴师拨弄琴弦,“沙沙沙——”又像蚕宝宝在悄悄吞食桑叶……
我坐在屋檐下,看着雨珠缓缓落下,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苦涩又甘甜的茶分子渐渐在我的舌尖上幻化成一个个跳动的音符。我真想化作一颗雨珠,去滋润家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茶树。
雨停了,晶莹的露珠,滚动在叶面上,滴进泥土里。我随着哥哥姐姐们一起去山上采茶,因为刚下过雨,每一棵茶树都青得逼你的眼。
我仔细寻找着一片片嫩绿芽尖,它们就像一位位害羞的小姑娘,躲在绿叶里不出来,我们采呀采,忙得不可开交。
太阳把最后一丝余晖给了大地,我们满载而归,大家都咧着嘴开心地笑着……
过了许久,我才想起我不在信阳,思绪拉回,我慢慢合上书,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不一会儿,我便睡着了,在梦里,我又与美丽的信阳相见,又品尝到了家乡童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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