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凭空多了些牵挂,眼角也爬上了些皱纹,笑容里更多的是理解和宽容,聊起来的话题多是些凡尘俗事,以致年轻人听得直吐舌头。瞧,多么俗气,多么古董,多么沉闷没有趣味的世界,也许这就是曾经的自己最白眼的想法。平淡的生活,重复的日子,慢慢就把人熬成了一个白发生几许,春来人罔知的大叔大婶。某天偶然听到这声很陌生的称呼,还在茫然四顾,什么时候自己就突然成了这个世界的“主角”?然后摸摸自己僵硬的脸庞,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甚至在心里暗暗腹诽,吾倘能爬山涉水,飞檐走壁,是兀那毛头小子焉能相比?虽然心里不服,却不怒形于色,把人间的世故百态发挥的淋漓尽致。
什么时候挂钟里的指针走的那么缓慢,蹒跚的像一只爬行的蜗牛?在百花争艳的晨光里,抖动满头的霜雪,摸索着戴上两只多余的玻璃片儿,认真地观看着一草一花,打发无聊而安逸的时光,此时才明白自己真的老了。不自然地多出些心慌,为了证明自己还是那么青春充满活力,开始努力地蹦跳,扭动着僵硬的胳膊腿儿,并美名曰广场舞。然后怀抱着年轻时的渴望,充满激情地远走他乡,不停地留下自己来过路过的证据,折腾出一幅大好旅程的风景画,来满足内心对岁月的留恋。其实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孤寂,始终就像一只黑色的蚂蚁,在眼前飞来飞去,驱之不尽。
黄昏意味着一天的落幕,却同样有无限美好的风景。当我们老了,就拥有很多空闲的时间,去细细品味人生的意义,做些自己以前没有时间去做的事情。或许还有勇气颤巍巍地举起一束鲜花,向身边的恋人表白曾经失落的爱情,感谢另一半一辈子的牵手相扶。在夕阳的余光里,重新演绎着一回与子偕老的浪漫故事。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把那份埋藏的爱情用诗经的优美,谱一曲不老的神话。
岁月的歌声,时而激越豪迈,时而温婉悠长,时而平淡踏实,无论是那段,都是人生的一种历练。岁月更像一个坚硬无比的磨盘,把每个人的一生都细细打磨一遍,那些磨掉的碎屑就是我们变幻无常的情感,里面有洁白的童真和灿烂的青春,还有年老时历经风吹日晒的幽香。当岁月只剩下最后一截衰老的尾巴,我们依然要用诗一般的语言,来装点人生路过的不同风景。在风景里不忘斟上一杯老酒,唱上几首秦淮小曲,怀抱那方淡淡的清梦,追忆着如烟的往事,把胸中残余的豪气吐入云霄。
岁月,是一丝白发悄悄探出,突如而来的莫名感伤。蓦然发觉曾几何时的青葱年华,被不停重复的时钟碾碎,风一吹,散落在早已消逝了的脚印里。然后费心去寻找走过的痕迹,渴望能留下一缕花香,或是一片青叶,去细细品赏云淡风清的日子。掩埋在日复一日干枯的时间里,很多时候我们忘记了,第一次纯真的笑容,第一次悸动的拥抱。那怕只是一声真诚的问候,面对许多熟悉而麻木了的面孔,只觉得索然无味。也许孩童天真的眼睛,幼稚的言语,可以让人生多些会心的笑脸。时间可以让人忘记很多,无论伤痛还是快乐,但也会在平淡里无端地生出一丝厌烦,觉得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那些留在记忆里的影子,偶尔会在心里长出一只招摇的小手,牵起曾经的过往,向你诉说风的悦耳,云的多姿。翻开那些沉默的扉页,一行又一行地写下无数的星光月色,如雨如雾般湿了遗忘了的时光。那怕是一只无关紧要的水鸟,都能激起心中沉默的涟漪,在静候的渴望中荡漾起来。仿佛当年那些风华正茂的笑脸,如浮光掠影般在眼前闪过,又如细雨流沙般轻轻地一点一点溜走,消逝在天边的彩霞里,只留下孤雁一声寂寞的长鸣。
青春是岁月里最美的一朵花,充满了张扬的活力,做着一些没有边际却如水晶般玲珑剔透的梦想,也许是一路的行程,也许是浪漫的爱情,甚至连偷偷藏起来的小心思都是那么的美妙。踏入青春岁月,少男少女们总是小心翼翼地去取悦心中的蝴蝶,梦想在花海里徜徉。于是按奈不住忐忑的心情,深情地凝望蝴蝶的翅膀,多么希望它会落在自己的肩上。可惜大多数,蝴蝶总是忘了最初停留那朵花的模样,只会眷顾自己翩翩的舞姿,甚至不知道有一双躲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茫然和渴望。因为前方,总有繁花在吸引它迷离的脚步,身边路过的颜色或浓或淡,只是风景中一处不起眼的流芳。偶尔的驻足,就会给对方带来最绚丽的阳光,然后在天空下勾画出最美的彩虹,毫不吝啬珍藏许久的花蜜,只期望能让蝴蝶多停留会儿,甚至幻想着童话世界里两只蝴蝶忘我的飞翔。无论是朦胧的爱,还是清晰的爱,青春里的追逐,永远是每个人最珍贵的记忆,伴随着年华远去,花落无期。
时间如流水般漫过,人生一晃就踏入了中年,就像一只到处流浪的鸟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哪怕这个地方不是理想的小窝,但却可以为你遮风挡雨,让你受伤了有个舔舔伤口的休息之地,望着屋檐无声滴落的雨点,灵魂里不会产生太多的联想。年少时那些浪漫的梅雨季节,那些相思风雨中煽情的字眼,只会在眼中一闪而过,然后露出暧昧的笑容,会心地操弄起锅碗瓢盆,给生活增添些嘈杂的声音,虽然听起来不是那么悦耳,却是实实在在的人间烟火。
槐花槐,又见槐花开。
又到了槐花飘香的季节,槐园、庭院、路边、村野、郊外,随处可见盛开的槐花。那明亮的紫、温馨的粉、清逸的白,一串串、一簇簇、一树树,像急赶着一场暮春的晚宴,迫切又不失从容。
初见这槐花开,我没有惊讶,多的是见到亲友般的温暖和亲切。我望着那熟悉的身姿,温润而舒畅。我想轻触它的花瓣,尚未靠近,已被她们的热情包围,花香亦趁机侵袭而来。我很自然地享受这份温馨,细听着花香,如同聆听风声的自然。
看惯了槐花,已不觉得它们的特别,甚至有时会认为它们是那么的平淡、无奇,不如玉兰的逸丽、凌霄的`妖娆、秋菊的清韵、兰草的惠质,更比不了牡丹的雍容、妩媚。但是,看着她们,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一股热潮从心底涌出,翻滚着、缠绕着,许久才渐渐的平静,那一刻,如同凝视妈妈的眼睛。
槐花的香是一种自然的清香。那仿佛沐雨后的清醇,纯净、悠然又安宁,甚至不带有一丝雨滴的浅味,纯粹且清幽。静静地站在一颗老槐树下,四溢的槐香携风而来。当柔风轻拂耳畔的时候,我听到了花香,细细的、柔柔的、轻轻的,如小时候妈妈的催眠曲,从遥远记忆的梦乡飘到眼前。
我很庆幸出生在槐的故乡,让我有那么多美好的时光与槐为伴。槐是家乡的槐,根植于故乡的土,槐花就带着乡情的味道。无论离的多远,走了多久,那味已深入心底,浸入肺腑,怕是今生都难以忘怀。
槐花槐,槐花开几载?共沐槐香,三生故土的槐香!
繁星流连梦中,鲜花绽放黎明。
站在花季的出口,我们用情感全副武装,拒绝时光的步伐。
岁月和经历,河一样流淌在我们中间。
浪花与涟漪,荇草与卵石,低吟浅唱,嬉戏舞蹈。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子从指缝滴落……
在命定的不系之舟离开青春码头的时候,多少依恋,多少梦幻,多少苦辣酸甜,纷涌在心间!
骊歌响起。
我们也许不敢潇洒地挥挥手,生怕一挥手,将往事挥成了碎片。
其实,即使挥断了手臂,昨天也永远和我们藕断丝连!
羲和的车轮隆隆碾过生命,也碾过灵魂。
深深浅浅的车辙印,既是铭心刻骨的伤痕,更是青春无悔的凭证。
万里江天,长风拂过,握一缕在手心。
握住昔日的纯真与温馨,握住明天的激情与信念。
告别花季,升帆,升帆,升帆!
我们驶向生活的纵深,驶向理想的彼岸!
早晨起来,地上竟已厚厚一层白皑皑的雪;雪花仍在风中舞蹈.
我穿好大衣,戴上帽子,想出门看看今年的第一场雪景。
街上行人极少。
我来到市中心广场旁,看到广场中央有几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孩子们在打折雪仗,飞奔跳跃,虎虎生风;嬉笑声随风而来,忽大忽小,如同山风带来的谷中流淌的溪水声。
我正看得入神,身后一阵粗壮的喘息声使我调过头来____是两个腿部残疾的女孩.她们互相搀扶着在锻炼行走.我十分感动,便说: “孩子,走一走,歇一歇。”
孩子们见我与他们说话,停下了脚步.他们很有礼貌地说: “老爷爷早!”
“你们也够早的了!”我看到她们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汗水,极心疼地说: “孩子,走得慢一点,看你们累得满头大汗,小心着凉了,你们有这样大的决心,腿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我们俩定了计划,年底要甩掉拐杖.不付出更大的努力,目标是达不到的!”那个稍大的女孩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坚定地说.说完,他们胳膊挽着胳膊,一拐一拐地又在雪地上前进了.他们脖子上围的红围脖,在风雪中飘动着。
姑娘的话叫我折服…… “不付出更大的努力,目标是达不到的.”这话是中国青年的心声!是一个永不言败的心声!
我正在沉思中,一个女青年喊了我一声: “大伯,你的围巾被风吹掉了。”随后将围巾从雪地上拾起来交给了我。
“啊!谢谢!你们拉了车炭?”我看到小平车上装了饱饱的一车炭,礼貌般地随便问了一声。
“给我们村里那个五保老人买的.”一个女青年说。
一个拉着,两个推着,小平车吱吱呀呀地滚过了我的身旁..三个女青年的红头巾在西风中飘呀飘呀的。
在我眼前,那红色的袄,那红色的围脖,那红色的头巾,都在风雪中变化着,变化着,变成了一朵朵盛开的红梅花。
季节的舞台已经拉开了冬的帷幕,凛冽的寒风刺刻着所有的风景。寒凝大地寂寥天,万物,皆因寒冷而变得坚硬起来。隔着雪花的距离,我的心,在热切地盼望梅花的盛开。
爱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情结。爱梅花清雅宜人的幽香,爱梅花冰肌玉骨的韵致,爱梅花高标逸韵的圣洁,爱梅花宛曲疏美的风姿,爱梅花凌霜傲雪的意志,爱梅花独步早春的精神。
梅花,一种安之若素、处之泰然的美之精灵。多少文人墨客以梅喻志抒发情怀,古往今来的篇章里,凝聚了多少关于梅花的醉人诗篇。驿外断桥边的一树孤寂香尘如故,悬崖百丈冰下的一树俊俏只把春报。“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清溪小桥,篱边松下,绿苔铺地,明窗对花,处处留有梅花的印迹。
当恣意的北风肆虐着料峭的冬寒,当世间的一切都变得黯淡,仍有梅花用心血灿烂出明媚的笑容,点缀着季节的灰暗,平衡着色彩的冷暖。旷远静寂的冰天雪地中,当雪花用手指拨动了梅花的心弦,一树梅花便挺拔而出,傲然绽放。那在天地之间涂抹出的簇簇绚彩,那在白雪映衬下的璀璨英姿,像一幅幅动感的水墨丹青,在白雪素宣上,渲染着自己的淡泊高洁、宁静晶莹。而当一阵又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氤氲开来时,冬也会变得温润而亲切。空气会变得空灵而清新,天地间的暗淡、晦涩也会因了或红或白的梅花的盛放,而显得富有生机和活力。尤其动人的,是在雪霁日晴的时分,在逆光的照耀下,横斜简疏的梅枝被镶上一层金色的\'亮边,梅花朵儿也变得更加玲珑剔透,梅蕊颀长,密密重重,更显出梅花的峻拔隽秀。倘若是在有月的夜晚,月华朦胧,疏影暗香。沉浸在这样的意境中,心也会变得高远幽深起来。
梅花的绽放并不仅仅是属于冬天的风景,更是自然创造的属于春天的第一幅画卷。人间不能没有春的乐章,梅花于是奏响春之声的序曲。依我看来,春天并不是从远方走来的,而是从冬的深处,伴随着深藏在梅蕊之中的激情迸发而出的。
我很荣幸地曾收藏了在北京美术馆举办书画印作品展的扬州邗江藉著名金石篆刻大家祝竹老先生的一方闲章,篆刻的是“一生心事问梅花”,虚实相间,疏密有致,令我爱不释手。而那意味深长的印文,更是久久地、深深地触动着我的心灵。
“一生心事问梅花”。问梅花,你是否寒冷?问梅花,你为何选择了冬天?问梅花,你为谁开放?问梅花,你为何在料峭严寒中把清香撒满人间?问梅花的执着,问梅花的坚韧,问梅花的热烈,问梅花的高洁。问梅花的千般风韵,问梅花的万种精神。
其实,在问梅花的同时,何尝不是在问自己的心事,何尝不是在寻求自己灵魂的栖息地?在生命的冬天里,怎样以凛冽的严寒诠释美丽?在喧嚣的红尘中,怎样以恬静冰洁之心,昂然绽放生命的精彩?
记得里面好像还有徐静雷。她扮演的\'一个古典且有文化的女子。他和一个外国男人相爱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却还是分开了没能厮守一生。隔着异国他乡,天涯海角,他们始终没能忘记彼此,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爱着,丝毫不求回报。
我想现在这个时候能这样爱着的人已经不多了。我身边刚发生了一个例子,丈夫殴打妻子,妻子受伤惨重,丈夫却一分医疗费都不负责,妻子无奈,只能逃回娘家,躲避家暴。最后他们离婚,丈夫却一分钱都不给妻子,丝毫不考虑无依无靠的他孤身一人以后该如何生活。漫漫人生,好歹曾经做过几年的夫妻,最后却这般无情无义。妻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无奈把丈夫告上法庭,就在明天,他们夫妻二人以最后的夫妻名义在法庭相见。
听说到这个故事,我心里倍感心酸。突然想到那句古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现在这个大难还没有来临,他们就已经闹成这个样子,开始分开了。并且还是毫不留情面的。置对方于死地的。
我只期盼我以后千万不要遇到这样悲伤的事情,如果爱情变质成了这般模样,到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沾不碰。谁都不爱好自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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