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凉粉一直是我的至爱啊。外婆每次来我家或是我回到故乡,我都一定会缠着她帮我做,在每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都会小心翼翼地钻进厨房,问外婆:凉粉在哪儿呢?外婆总是微笑,犹如春风吹开她脸上的那些沧桑的皱纹。外婆露出满口金牙:凉粉啊,又想吃了吧,在冰箱里呢。说完她端出盛凉粉的大锅。
凉粉是深沉的黑色,但却光滑而晶莹地映出我和外婆的脸。一老一小,笑吟吟的,那一刻我至今难忘。
每当午后阳光洒下时,我便吃起凉粉来。
记得那一次,我找遍了每个角落,却震惊地发现没有凉粉,于是我找到外婆,急切地问:凉粉呢?外婆的眉间闪过一丝内疚的神情:哦,早上没有买,忘记了。
我恼了,大嚷着:我要吃凉粉,一定要吃!外婆赶紧拉住我的手说:我这就去买,一会儿再做吧。我舒心地坐下。
外婆打开门时,妈妈却拉住了她:你怎么能这样呢?小孩子不懂事,你已经够累了,天到晚都忙着家务,还听他的!别去了。
我怔住了。却见外婆依然往前走着,还说了一句话,那声音我一生难忘:做吧,不费多少事儿的,孩子想吃
我默默地看着外婆做凉粉,她还些惭愧地对我说,可能要过奶久才能吃到!
不!外婆,您辛苦了,是我不孝,是我不应该但这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六点了,今天的阳光依然灿烂如故。阳光下,我端着凉粉,幸福地吃着那已不是普通的味道,有一种更浓的香气,渗着阳光,流入心扉,永远令人回味。
深秋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顶着寒风往家走去。风在耳边呼呼作响,还不时卷起一两片枯叶,天也阴沉沉的。
突然,一小片碎玻璃伴着一声怒吼划过我的脸庞。我循声望去,只见邻居家那个破旧的车库门前已堆满了杂物:硬纸板、各种鞋子、衣服,甚至还有发了霉的咸鱼。一个中年人双手叉腰,有些秃的脑门上冒着汗珠,眼睛里喷射着狂怒的火焰。他的嘴一张一合,训斥着自己的老母亲,还不时朝那堆花花绿绿的垃圾啐上一口。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愤怒地想:这个老太太又没犯什么天大的错误,只是拾了一些废品来卖钱养活自己,这个中年人凭什么对她破口大骂,还要把她几天来才收集的那么一点点废品全部扔进垃圾桶,跟何况,她是这个中年人的母亲……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怒火“噌噌噌”地直往上窜。
不知不觉,我走进了老太太,只见她那瘦小的身躯裹在一件打满补丁,一看不出颜色的大袄里,背朝着她的儿子。那历尽沧桑、遍布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痛心、不情愿。那双肿得像两颗核桃的、深深地现在眼窝里的\'眼睛分明流露着责怪。两只粗糙的、黑乎乎的手在胸前不停地搓着,嘴唇不止一次地张开,又合上,似乎想对儿子说……
我看着,看着眼睛里不知不觉已盈满了泪水,愤怒和怜惜都在这一瞬间随着咸咸的泪水流进嘴里,淌进心里。
当我回到家,再一次看那个车库时,垃圾已经没了,但门前的场地上,却升腾着袅袅的青烟。我的思绪不禁涌上心头:为什么,对以一个老人还要如此粗暴?难道在那个中年人的心里,真的对母亲有深深的反感之意吗?
事已过去好久,但这一幕,却还像那袅袅的青烟,笼罩在我的心上。
浓转淡的笔锋勾勒出淡雅清新的诗情,冉冉弥漫的檀香半醉在一檐画意的氤氲里。带着你的笑声,我们自窗下走去。
集市上应该很热闹了吧,喧嚣的吆喝声,无章的叫卖声,游走的络绎不绝,往来的车水马龙……在这古色古香的气息里,我们款款而行。我会玩赏摊前的字画,触摸字画深处的底蕴;你会凝视橱窗前的青花瓷,用可爱而略带忧郁的眼神品味釉色里的柔情。然后,我会买一只风筝,挂在你入梦的窗前,照着我的无眠。
乌衣巷满载着历史的回味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只是不见了旧时的王谢雅居。青石巷里依旧陶醉的是袅袅而起的诗意,略少了一份新颖,却荡气回肠着九分别致与灵气。双燕掠过芭蕉叶旁,淡去了挥洒千年的唐风宋雨;我接过你的`叹息,把幽深孤寂与流芳青史重复一笔。
二十四桥,只过眼云烟了彼时繁华的墨迹,而桥边的笛赋萧语却沉淀了缠绵悱恻的笔记。船过青山,望断了一江楼外小楼。路过秦淮河,听隔江而起的歌声,看依稀朦胧的灯火;两岸的青翠与静谧映入眼帘,江面飘来的清新徘徊在你浅浅的笑靥里。
笔过水乡,我的思绪已飘过画船,溢过苏堤,把今生才子佳人的梦幻镌刻在一方古朴的苏杭印里。
我愿景。累了,我们临水而居,撑一把纸伞把古道送远。倦了,我们拥云而眠,就一缕暗香将烟雨缠绵。暮色渐远,将夕阳余晖看淡;细雨敲窗,听淅淅沥沥潺潺。三月,在遍地花瓣的桃林,书写你的语笑嫣然,笔画温柔、清脆。九月,在菊香满怀的旷野,记住我们的超然放达,墨迹飘逸、潇洒……
这便是我的世界,正如你浅浅的文字描写。
我只能为你泼墨这一幅山水,但你已经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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