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祖国的山川之美确实令人叹为观止,不过,要是再加上华丽诗词的点缀的话,那就更使得分外妖娆的江山锦上添花了。
纵观历史,多少名胜不是因为一句诗而名扬天下的呢?看,“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不正是李白笔下地庐山瀑布吗?小小的一个寺庙,正是由于一句“孤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而使得寒山寺成为一座名寺。黄鹤楼难道不是因为崔颢,李白等一些著名诗人的“烟波江上使人愁”,“烟花三月下扬州”而声名显赫吗?
诗是艺术的精华。诗中的美景那就更如“聚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光华”。乘飞机时,你能看到“浓云远见现隐滔”,观日时,更能享受到“红日覆云霞万里,西山紫日映小溪”的落日之美。
山水引人动情,艺术中的山水美景更加诱人,更加令人神往。
陶醉于艺术中的美景不难,但要创作出艺术中的美景却决非易事。不过,只要有云和月,即便是八千里路,我也将上下而求索。
曼泰尼亚沿着马萨乔的路子走了下去。他的人物像马萨乔的人物那样动人,那样有雕塑感。曼泰尼亚意在使用透视法创造一个舞台,使他的人物好像立体实物一样站在上面活动。他好像一个高明的舞台监督那样,布列人物来表达这一瞬间的意义和事件的过程。
当然,对透视的探索仍在继续,只是艺术家遇到的问题更多的体现在其它方面了。《艺术的故事》这本书中涉及较少。希望以后能看更多的书籍,进一步总结透视发展的脉络。
透视在没有被明确的提出之前被称为短缩法。最初发现短缩法是在比公元前500年稍早一些的一个希腊花瓶上。画的是辞行出征的战士,右脚仍然是继承了古埃及的“保险”画法,但是左脚已经是经过透视短缩了。我们看到5个脚趾好像一排五个小圆圈。也许这么小的一个发现不值得我们这么兴奋,但实际上这意味着古老的艺术已经死亡而被埋葬了。后来的希腊化时期和拜占庭时期的画中也出现过短缩法。当时的艺术家是把远处的东西画的很小,近处的东西画的很大。可是远处的物体有规律的缩小这条法则在古典文化时期还没有被采用。
从书中艺术的历史发展,可以看出艺术实际是人类对事物的认知方式。也就是在不同历史时期我们是如何认识这个世界、自然、社会、人,或者看待他的方式。艺术其实是在社会普遍认知的基础上在不断探索新的认知方式。
对于艺术的历史可以概括为5个阶段:概念、现象、结构、功能、关系。首先是埃及艺术的概念阶段,人类认识世界的方式起于概念阶段,艺术表现的同样是存在于大脑中的概念,与现实中的客观存在关系不大。第二个阶段是希腊时期现象阶段,对于世界客观表象的详细观察,通过阴影,缩短透视等对世界无比真实、详细的表现。第三个阶段是英国、北欧的结构阶段,人们不再满足知道事物外表多么详尽的变化,而是去探索事物相对稳定的内部结构。第四个阶段是美国为首的功能阶段,我们不再对事物的外表及内部结构感兴趣,只关注它的作用和价值。第五个阶段是我自己添加的关系的阶段,我们的认知从独立的个体扩展到整体关系,事物是由本身内部各种关系组成,同时受外部各种关系影响。
举个苹果的例子:概念阶段是对大脑中想象的苹果进行表现,例如圆圆的红色;现象阶段是如实的表现苹果样子,包括颜色的变化、精准的形状、阴影。结构阶段是苹果解构,苹果核、苹果皮、果肉等,所有的苹果具有同样的结构,不去认识各种各样不同的每个苹果。功能阶段是对于苹果味道营养的认知,我们不仅要知道它的形状和结构,我们更想知道他是甜的还是酸的,是脆的还是软的,营养元素是否健康。最后是关系阶段,我们发现苹果形状味道不仅和树木品种、树根、树叶、树干有关系,还和土壤、水、阳光、温度等等很多事物存在无比复杂的关系。这就是五个不同阶段对于事物的认知方式,艺术同样是在探索认知事物的方式并进行表现传达。
所以当前不管是什么艺术或者设计,只要是在探索关系,就是处在符合时代的最新趋势之上。
“希腊艺匠去跟埃及人求学,而我们又都是希腊人的弟子,于是,埃及的艺术对我们就无比重要。”如果我们把艺术的历史看成是作品的自我修炼过程,那么传统的西方艺术史学家将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艺术起源于尼罗河流域!”我们无法将法国南部的洞穴或是北美的印第安人与现在我们所谓的艺术直接联系起来,但是从埃及可以。
当我们用艺术的`眼光审视埃及,在建筑上金字塔不能不提,在雕塑上浮雕和人头像不能不看,在绘画上壁画更是重点的重点。这三大类,在埃及,仍然保持着原始艺术的一些特质,强调是否“有效”。
金字塔是人的陵墓,埃及人将巨石块通过一些现在还不知道的方法垒成三角锥体,中间放置已经处理好的木乃伊,最早只有法老能享受如此待遇,久而久之,只要有能力建造的人都可以安息在金字塔。我们现在只能推测,修建金字塔是因为埃及人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而灵魂存在与否,决定于肉体是否保存完好,所以要将人制成木乃伊,然后将木乃伊放在既安全又能够使灵魂更容易飞升的金字塔中。
人头像,似乎也是走这个套路,埃及人将石像放在陵墓里,可能是想要双重保险——制造一个死者的肖像石雕使死者的灵魂长存不灭,所以在埃及,雕刻家的原始意义就是“使人生存的人”。值得注意的是,埃及人的石雕风格已经脱离了原始艺术的那种符号化,但是离惟妙惟肖的自然主义还有一段路程,这个时候的人头像只是大致勾勒出轮廓。
壁画和浮雕更是为了人死后而创作的。可能是因为太奢侈,也可能是因为太残忍,埃及人采用了绘画来代替殉葬。这和中国差不多,兵马俑就是著名的代替人和牲畜的殉葬品,只不过不知道埃及有没有一个像孔子一样的人,发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的为伦理进行到底的言论。因为是绘画,所以能表现的东西就多了,不仅有人还有环境,当然目的一致——为了使死后的人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逍遥自在。
埃及的绘画,特点十分突出,讲究完整、明了、还带着小个性。比如底比斯墓室里的《内巴蒙花园》,作者想要构筑一个有鱼有鸟有植物的池塘,池塘周围有着各种树木,还结着不少果子,该怎么画?如果画俯视图,池塘是看清了但是周围的树和池塘里的鱼、鸟就看不清了,就算是看清了也就一个点谁知道那是鱼;如果画侧视图或主视图,一边的树是看清了但是其他就没了。画这幅画是为了给死者一个生活的地方,如果因为视角的问题,让很多东西没画进去,那么死者不就享受不到了?对于这个问题,埃及人通过有埃及特色的办法解决了——池塘画俯视图,水里的鱼、鸟、植物画侧视图,周围的树画侧视图。看完,一股情切感油然而生,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是这么画的。这就是效用强过真实。人就更有意思了,画里的埃及人都有着挺好玩的“神圣姿态”,头一般是侧面的,眼睛、肩膀、胸膛一般是正面的,脚一般是内踝那一面的。画成这样,一方面是要完整,该多大就多大,该多长就多长,努力规避因为视角原因使人的某一部位“缩小”,从而影响以后冥界的生活;另一方面是偏好,实在有遮挡的地方就取一个喜欢的面,不管画里的人是否长着两只相同的脚。所以与其说埃及匠人在绘画不如说他是在通过自己掌握的外貌表来组接画面,尤其要注意埃及的画和我国人物画也有相似的地方,意义决定大小——越重要的人物,画得越大。
埃及的艺术风格很难表达清楚,它程式化但又不笨拙,它完整精确但又不十分自然,它具有很强的整体秩序感。每一个当时的艺术家,更多的时间是学习各种类似于男人颜色要比女人深的法则,而不是如何表达情感,学习的终极目标是用今日的题材重现当年的感觉,所以埃及的风格稳定、朴素而和谐。
只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严格的规则,成为了“异端”——第十八王朝的Amenophis Ⅳ。或许是因为这是外敌入侵后建立的新王国,他打破了许多古老的传统,统一了当时的宗教信仰,大破而大立,这股风潮自然而然的冲向了艺术家。这个时候更多的讲究如实描绘,以至于把法老雕刻得很难看,并且动作也有了改变,程式化的动作变成了夫妻俩抱着小孩,沐浴在Aten神的圣光下等。Akhnaten(Amenophis Ⅳ)的艺术改革,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克里特岛以及其他地区的艺术的启发,比如,在迈锡尼发掘出的约公元前1600年的讲述了一个捕猎的故事的匕首,图案就比埃及的生动、自然的多,如果埃及的艺术家看到其他地区的同行的作品一定大受启发。可惜的是,埃及的改变只停留了一个朝代,Akhnaten去世后,他的继任者Tutankhamun逐渐恢复了过去的信条。
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同样有着艺术,与埃及一样,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原材料的短缺,或是信仰不同,(不相信灵魂永生)流传下来的作品很少。远古时期Sumerians民族在乌尔建都统治着这个地区,从乌尔发掘出的公元前2600年木质镶金竖琴残件,可以告诉我们在远古的时候这里的艺术技艺已经很高了,可以创作出很生动的物象,并且他们偏爱对称和精确。美索不达米亚的国王虽然不去装饰墓室的墙壁,但是他们喜欢建纪念碑,并且这些碑刻可能还有着某种力量,比如发现于苏萨的约公元前2270年的纳拉姆辛王纪念碑,讲得就是赢得了一次战役的胜利,国王一只脚踏在对方军队的尸体堆上,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久而久之,这种纪念碑成了记录历史的载体,比如出自尼姆鲁德的阿苏尔纳齐拉普利王宫的约公元前883年——859年的浮雕,其中就记录了一场战斗的过程,我们可以看到攻城机械、双方射手、痛苦的人民,场面不像埃及人那么刻板,并且有一点挺好玩的是,伤亡者没有本国人,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鼓吹宣传的艺术,但是我更愿意认为原始巫术是其滥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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