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一辆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上,目睹一件令我难忘的事……
我坐在靠后的座位上,一面享受着阵阵的凉风迎面吹来;一面欣赏着窗外的景色:太阳照在大明湖的城墙上,柳树的枝条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深沉的灰与青翠的绿相映。大明湖站上来一位阳光大男孩,他高举着手中红色女士钱包,阳光穿过车窗打在钱包上,红艳靓丽,显得格外名贵,他晃动着手中钱包大声问:“谁的钱包?”不知怎的,看到这情景,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不禁细细地打量起他:高挑的个头,白净的皮肤,鼻梁上架着副宽边眼镜,文质彬彬,我在心中暗暗给他打了80分。
“噢,是我的。”坐在我身边一位衣着得体,看上去特别文静平和的女孩站了起来,小伙子走过来,问女孩包里装了什么东西,女孩一一都作了回答。
“既然是你的,那你想要回去吗?”咦,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不顺耳啊!
“是我的我干吗不要?”看来那女孩有点儿生气了。
“你别生气,现在是经济社会,凡事都图个实惠,我总不能白捡了你的包吧!这样吧,给我20块,算辛苦费,怎样?”没想到,这个小伙子竟然是这样的人,全车人都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而他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小伙子,做人可不能这样啊!”一位老大爷实在看不下去了。
“大爷,这包里可装着500元钱呢!”小伙子并不在乎那些目光,微笑着解释。
女孩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看也不看一眼就气呼呼地扔在了地上。阴沉的脸,与窗外的阳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伙子弯腰捡起来,把钱包还给了她,依旧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公交车又到了一站,女孩儿下车了。“大爷,这20块钱还给您。”又是那个小伙子的声音。
老大爷莫名其妙,全车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大爷,您刚才掏钱的时候掏掉了20元钱。”被那位女孩捡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可她捡钱时自己的钱包也掉了出来”。噢,原来如此!
“对不起,小伙子,是大爷错怪你了。”“没什么。”小伙子的笑容很灿烂,就像那窗外的阳光一样。
儿时的我,顽皮异常,衣服不是这儿脏,就是那儿破。外婆你总会点点我的额头,笑着说:“你呀,真是不让人省心。”责备完了却又坐下缝补起衣裳。
只见你拿出一根针,眼睛微眯成一条缝,将那线一次又一次地穿过洞眼,却总是“擦肩而过”。这时你便招呼我帮忙穿线。
好不容易穿好了,你便开始缝衣。那布满老茧的手上下翻飞着,似蝴蝶般灵巧,宽大的手指捏着针,穿过布,从另一边出针线,再折回另一个地方穿过布,针从这头探过去,又从那头露出个脑袋……针穿上穿下,线在空中繁忙的舞动,动作娴熟而精练。
多年后,外婆你埋头缝补衣服的样子,那上下翻飞的巧手依然清晰地留在我的脑海里,历久弥新,温柔了岁月,灿烂了童年。
怎么也忘不了那段艰难的时光。小学六年级时,我的脚踝软组织受伤,是外婆你每天背我上四楼。我趴在你的背上,你的身子俯得很低,就差贴到台阶上。两手抓紧我的腿,颤颤巍巍地缓慢地迈进。“哼哧”“哼哧”,耳畔是你沉重的喘息。一步,两步,三步,每走一步你都万分艰难。
外婆呀,你沉重的喘息声犹在我耳畔回响,它惊艳了时光,灿烂了人生,激励我勇敢面对青春的风雨,无畏前行。
还是因为你,我成了别人眼中最有礼貌的孩子。你为人和善,经常教育我:“文儿啊,看见熟人要主动打招呼,要懂礼貌,叫的时候要大声点。”于是“叔叔好!”“阿姨好!”成了我每天的口头禅。大家看见我,都说:“这孩子真好,真懂礼貌。”因而,我成了社区里最受欢迎的人。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我们会分享
外婆啊,你的谆谆教诲让我懂得做人的重要意义,我的生活也因注重小节而灿烂多彩。
往事如潮水般袭来。生病时,是你细心呵护,为我寻医问药;伤心时,是你安慰鼓励,长情陪伴;生活上,是你不辞辛劳,任劳任怨……从小到大,点点滴滴都是爱。那些关爱的细节是微小的却又是伟大的,它们在我人生的道路上闪着光,跳着舞,伴随我劈波斩浪,一苇以航。
泪水逐渐湿润了我的眼眶。“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外婆,你等我长大,我陪你变老,可好?
秋风掠过,一切消失在眼前,只有那细微之处还在我的耳边回响,在我的脑海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渏。
那是在小学时发生的事情。
那年,我刚转校时到那里读书,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同学也不认识,每当下课时,我总是孤怜怜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同学们打打闹闹的,我心里孤单极了。
坐在我前排的女同学说:“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小宝,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胆怯地吐出“小芳”这两个字来。她似乎看出了我的胆怯,便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点点头。一会儿,她的笑话讲完了,她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她那灿烂的微笑,我也跟着笑了,就这样我们成了好朋友。
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或者烦心事时,她总是保持着乐观,脸上荡漛着那迷人的招牌微笑。
正是因为她主动与我搭讪,我才拥有她这么一个乐观向上的朋友,正是因为她,我变得乐观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胆怯了。
如今,我们已离别了四五年,或许这一切她已经忘记了,但在我们脑海里始终记得,并不断的浮现出她那娇小的身躯,和她那灿烂的微笑来。
她灿烂的微笑始终引领都会我闯过一个又一个难关来。
有一次,班主任老师让我参加某项运动——运动会。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而且我也不擅长体育运动啊,这可让我怎么办呢?我久久的陷入了深思当中,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怎么,还在为运动会伤脑筋吗?想想开心的事情啊,并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也参加运动会了。”
我惊讶极了,连忙说:“你怎么能参加运动会呢?你不是……”
她笑着说:“我就不能参加运动会吗?”
看着那小宝灿烂的微笑,我眼睛湿润了,心情掩饰着自己心情,再看看小宝的腿,心里想刀割一样,她从小就患有残疾,左腿不灵活,竟然参加了运动会,想象她在赛场上的痛苦,我的心情愈加难以掩饰。
事后,我才知道,她是为了我才参加运动会的,老师原本不允许,但她苦苦向老师哀求,这才答应的,我的视线模糊了,努力的掩饰着。
生活中处处有让人难忘的细节发生,也许因为太“细”,许多时候人们把它忽略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父亲过于严厉的管教开始不满,时不时的用怨恨和顶嘴来抗争,我们之间的战争时有发生。
开学的前一天,父亲要我去理发,简洁规定:剪平头。我很不乐意,用各种理由来推托。父亲再三催促,语气也越来越重。我当时很不满地顶了起来。满脸的不高兴终于让父亲退到了极限,他再也无法压住心中的怒火,一声大吼:“老子让你去你就去,还要罗嗦,今后你别想留头发!”随手拿出钱丢给我,还不忘气愤的补上一句:“赶快去!”
胳膊又没拧过大腿,拿了钱摔门而出。心中不停的嘀咕,一天总是和我的头发过不去。理一个极其标准的平头,但越看越不顺,心里到处是火,盘算着回去怎么气他。
回到家,一屁股坐在少发上,一言不发,露出要吃人的表情,瞳孔瞪大,两眼喷火。父亲没作任何评价,默默地,抽烟,叹气。
过了一阵,也许是看到我已经理了发,父亲坐到我身边,说:“看样子理了平头很不高兴是吧?这马上要开学了,留个长发,像什么样子!”语气也放轻了,“你看我理了一辈子平头偏觉得很好。”听父亲这样一说我更火了,大声回敬道:“什么都是你那个时候,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要和你以前一样?”我的回答一时把父亲本快要熄灭的火又点燃了:“作为学生就不许留长发,等你以你长本事了随你的便去!”父亲声音提高了8度。
“以后以后,不是以前就是以后,难道现在就可以不尊重我?”我也不示弱。显然我的声音过大了,父亲提起巴掌重重的贴在我的脸上。就这一巴掌,时间定格在那瞬间。这一巴掌,火辣火辣的,也分明感受到这一巴掌粗糙极了。我被一巴掌打醒了。
我想到了父亲的那一双手,从这粗糙程度的感受中,这双手已不再细腻。因为这双手,没日没夜的为我操劳,拼命工作,才有了我的今天。原来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让我理发,是怕我军训中很热,担心头发不合格扣班上的分挨班主任的骂,哪上点不是关心我?而我却这样的对待他。
我非常自责,也很庆幸。
在我成长的青春反叛期中,父亲没有放纵我,用他的人生体验及时给我提了个醒,我会把它时刻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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