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勒斯坦人心中阿翁就是这个民族的象征,他将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巴勒斯坦人民的解放事业中,想当初阿翁结束了海外的流浪生涯回到故土他流着泪亲吻脚下的这片热土初中,他用独有的人格魅力感染着每一个为建立巴勒斯坦国而努力奋斗的人。在中东这个并不宽阔但足够复杂的政治舞台上他闪闪发光成为其中最为耀眼的一颗星。
作为阿翁的老对手,有中东推土机之称的沙龙总理同样是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经历过五次中东战争,从一名士兵成长为一名将军,他的沙龙师在渡河战役中一战成名,此时的沙龙师长颇有几分我自放歌狂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的味道,但这时他还不是以色列的大哥,多年的戎马生涯锻炼他坚韧、顽强的性格。之后,他完成了一次重大的转变,从一名将军成为一名威风八面的政治家,正如沙龙所说没有谁比他这个为了国家奋斗了一生的老兵更爱这个国家,他用自己杰出的智慧率领着这个另类民族在阿拉伯世界中占据一席之地。
2005年沙龙开始推行单边行动,这位昔日的英雄竟被空前孤立,昔日的同志与他分道扬镳,但沙龙就是沙龙,他依然在反对声中前进,甚至不惜退出利库德集团,另起炉灶。
在中东的政治舞台上从来不却少焦点,以色列前总理拉宾,哈马斯精神领袖亚辛,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都称的上是风流人物,但是他们都逃不过宿命的安排,拉宾遇刺身亡,亚辛被以军定点清除,而萨达姆则沦为阶下囚。
阿翁、沙龙如今是绝对大哥级的人物,他们历经艰辛为各自的理想奋斗着,但是他们躲的过突如其来的危险却都逃不过时间横扫的镰刀,两年前阿翁撒手人寰,一场突如其来的\'中风几乎将这台庞大的推土机摧毁,也许阿巴斯能继承阿翁未竟的事业,也许奥尔默特会领导前进党继续前进,但与他们的前任相比他们的号召力和影响力要大打折扣。
也许沙龙会苏醒,但是重返政治舞台继续传奇人生的几率几乎是零,“前进,沙龙”到“前进,以色列”,前进党竞选口号的改变证明了前进党已接受沙龙离开的事实。
古诗曰:“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沙龙的离开标志着江湖从此无大哥,谁会迅速成为新一任的大哥呢?新一任的大哥能否真正实现中东地区的长久和平呢?我们拭目以待。
我第一次经历死亡是在18岁的时候,不是我亲身感受,而是它发生在我身边,近得只有一张老藤椅的距离。
那是一个阳光热烈的午后,窗外冷风彻骨,屋内却非常温暖,人浸泡在阳光里,好像浸在一汪热水里,舒服极了。我陪爷爷在阳台上晒太阳,给他读积攒了一个星期的报纸。棉花被里的爷爷身体缩得小小的,脸上很多平静的皱纹。小土狗趴在我们脚边,非常温顺。煤炉上炖着排骨萝卜,升起袅袅白烟。奶奶在厨房里给我们做桂花圆子汤。我觉得那一刻,很好很好,那一刻内心的温柔平静,余生也没有复现。
奶奶端着的青花瓷碗砸在地砖上,很尖利的一声响,我觉得很美妙的那一刻就倏忽过去了。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我扭头看爷爷,静得像一块泥塑。我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早就没有了。可是身体还被阳光浸泡得很暖和、很蓬松,我握着爷爷粗糙干硬的手,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奶奶比我想象中平静得多,她只是红着眼眶握着爷爷的手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帮他理了理毛线帽和围巾,像话家常一样对他抱怨道:“老头子,你就等不及了。喝碗桂花圆子汤,再喝碗萝卜汤,热乎乎地上路多好。你要走了也不说一声。你真是一辈子没有良心哦。”小土狗在地上呜咽了一声,大概感受到了什么。
爷爷年事已高,谁都知道死亡一定会在哪个路口等他。但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说走就走了,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爷爷的后事办完,奶奶懒了很多,不爱出门也不爱进厨房了,整天坐在爷爷从前晒太阳的地方,发着呆。这样晒了一整个冬天的太阳,一直到来年的春天,她才回转过来,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进厨房给我们做好吃的。
我想奶奶是在心里熬过来了,她比我们多活了几十年,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世情是本最丰富的书,她一定都明白了。我们生命中的大部分人和事,不会有真正的告别仪式,而是说没有,就没有了。
有一天,奶奶说:“世道残酷着哩,有啥法子呢?只能坚强啊,咬咬牙就过去了。”
奶奶这话是在参加她一个老姐妹80岁的寿宴后回来说的。那个阿婆年轻的时候插队到贵州的山区,一直都没有得到回来的机会,慢慢就死了心,在那里安了家,把异乡当成故乡。阿婆每年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匆匆忙忙赶回来看看娘家人、吃顿团圆饭。我还记得小的时候,陪奶奶去镇上唯一的公交车站送阿婆。中国人大概都是不擅长拥抱的,这对感情深厚的老姐妹只是你的手捏着我的手,身影都是瘦小而单薄。她们穿着陈旧而整洁的衣服,阳光迷蒙,风吹乱了她们的白发,奶奶帮阿婆理了理,8路车尘土飞扬地驶来了,奶奶推着她上车,说:“大妹子,上车吧。照顾好自个儿啊。”
这一别就是十几年,老之将至了。奶奶说起寿宴上的场景,流露出很凄凉的况味。那老姐妹和她的母亲都健在,只是脑子不大清楚了。各自穿着一身簇新的衣服,恍恍惚惚地坐在那里,周围热热闹闹的,可是好像完全不关她们的事,她们专注地进入了老人的世界,像那些我们小时候弄丢的铅笔、橡皮、日记本等,它们在岁月里待着的一个黑咕隆咚的地方。
奶奶的老姐妹发着她的\'呆,偶尔痴痴地笑,子孙们把她们母女俩搀到一起,历经沧桑的两人却是幽幽地对看了一眼,又无动于衷地把浑浊的眼珠子转向了别处。她们就这么互不认识了,没有一次告别,没有机会再说一句:“妈,你好好看看我,趁你还记得我的时候再看看我。”
老姐妹在酒席散场的时候好像清醒了一些,拉着奶奶的手说:“妹子,大兄弟走了,以后就剩下我们两个老姐妹了。”奶奶一阵心酸,正要跟她多说一些话,她突然就又糊涂了,刚才的清醒好像昙花一现。
奶奶回家以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阳台上,我忽然觉得奶奶的身影比从前更加凄凉,她们那个时代的人一个个都走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
奶奶如果读过书,会知道有一个诗人叫苏东坡,他写过几句词是这样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奶奶不识字,无法美化她的苦难,她说这都是命。
时间像火车一样轰隆隆地往前走,并不会因为那是一个衰老的人而将它的步伐变缓、变柔和。奶奶在这白花花流走的时间里以她的速度一点点衰老着。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人在老到一定岁数时会暂停衰老,五十岁和六十岁没有多大区别,却又突然在七十多岁的时候如山倒轰隆隆地老了。
奶奶在70岁的时候成了一个被岁月风***老人,雪白的头发胡乱地散在衣服领子上。为了方便行动,她搬到了底楼由车库改造而成的屋子里。于是一整个秋天到冬天,从日出到日落,她都坐在门口的藤条椅子里晒太阳,像一个深色的球,身上是层层叠叠的衣服,露出花花绿绿的边。我上班前去看她,她问我有没有吃早饭,又说她吃了一碗泡饭,问我要不要来一碗。我下班回来去看她时,她又问了我同样的问题,很热情地邀请我去她屋里喝一碗泡饭。我倚着门沿站着,打量着她这毫无隐私可言的方寸之地,望着她似懂非懂的脸,一阵心酸。
我的奶奶也糊涂了。也许是一天天慢慢糊涂的,可由于我们的疏忽,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认不出大多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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