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个大乐队中的最后一排,笔直地站着。我是一名小乐手,是校铜管乐队中的一员。这一天,是乐队在影剧院参加的第一次演出。以前总是在学校里练习,这次总要大显身手一番吧!
我还记得四年前,一次在家和妈妈看音乐会,听到洪亮的号声时,我就觉得一阵震动。那声音在我的心间回荡,久久不能平静。于是,我就问妈妈:“妈妈,以后我也要在那样的乐队里面吹吹号,让你看看,好不好﹖”妈妈笑着回答:“好哇!如果你有毅力学吹号,并去参加一次音乐会的话,我就会高兴得蹦起来。”我点了点头……
音乐响起,我赶紧回过神来吸足了气。
由于许多刺眼的灯光和不透气的演出服,我的脸上逐渐跑出一滴滴汗珠。开始了,我高高举起金光闪闪的小号,按照平时的样子吹着。不知怎的,平时还不怎么重的小号,如今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我明白,这里面包含着我从学吹号到现在的\'汗水和妈妈的期望,所以,现在关键时刻不能出差错。我鼓励着自己,突然又发现观众席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妈妈来了!我可不能在妈妈面前丢人现眼呀!于是,小号声又更响了。
终于,观众席里传出一阵阵欢呼声与掌声,我也擦了擦头上豆大的汗珠。总算完成了妈妈的心愿和我的期盼,我心中充满了满足感和自豪感。
来到台下,妈妈一脸笑容地迎上来。“不错嘛!恭喜你演出成功!”
“怎样!我男子汉说话算数吧!我也在舞台上演出了!”妈妈高兴地点了点头。
那夜十分宁静,星空格外明亮。灯光下,我在日记本上写了一句话:今日,我如愿以偿,实现了四年前许下的心愿。我好开心呀﹗
这是一次难忘的演出,说难忘,但对我来说主要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演出节目快结束的时候,本来要求我们复诵的同学跟领诵的\'同学再复上一句,节目就结束了。谁知领诵的4个同学领到最后一句时,音乐突然就停了。而我们大家不知道哪来的默契,竟然没有一个人抢嘴,好像节目就是这样安排的。如果有一个人复上一句,哪怕声音不大,这节目也肯定炸锅。真是奇了!
第二件事:尽管我是小角色,可是妈妈和姥爷还是给予足够的重视,还托人托脸的进了现场,来为我助阵。上场前,妈妈还跟我又重复了一句:“不要慌,要把情感带进去!”姥爷也用他一贯的信任的眼神跟我作了一次交流,还指着她手里的录像机镜头,好像在说:“别看镜头,要看观众。”我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我更有自信了,所以我在台上,演得更放松,更自然。
下午放学回到家,姥爷就把我叫到他的电脑前,把他上午录的像制作成了视频,并刻制了一张光盘。姥爷一边放给我看一边表扬我说:“你表演的不错,但我给你的镜头并不多,朗诵和唱歌的同学镜头多一些,因为他(她)们是主角,你没意见吧!”我笑了笑说:“没有,其实在台上我们都是主角,如果大家不努力,不配合,不默契,光有分工上的主角有啥用?是吧,姥爷。”姥爷笑了,给我伸出一个大拇指。
刘老师当我们声部的老师,所以当时我特别谨慎,以至于我到成了“比较笨”的一个,一句歌词不知要教多少遍。就像第一句“春天来了——哈哈!哈哈!”我在家都不知道练了几十遍,“来”字拖了几拍唱“了”?我好像拖长了。第一个“哈哈”我是不是唱高了?不对,这样又太低了。第二个“哈哈”太低了。不,这个一高后面跟着高了……弄得我手足无措。幸而后来刘老师发了伴奏,我才得以认真“复习”。
两首歌,一首《蓝色多瑙河》,一首《乡间的小路》,不要认为它们俩平分了大半个学期,实际上《蓝色多瑙河》占了90%,而《乡间的小路》只占10%,《乡间的小路》纵使不难,但对于我这个对艺术细胞稍缺的人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也有些吃力——毕竟是低声部。
能力越大,职位越高,责任也就越大。作为合唱团中仅次于老师的`三个人之一,我在每次开始练习前,都会在五层楼爬上爬下数次,只为找到每一个部员。于是,日子悄悄地从我脚下逃走了……
到了彩排的日子,因这些天的练习,我不再惧怕合唱的舞台。因为我不是独撑天地,是有队友的,我所要表演的是三个声部的联合演出!
后来我们的演出非常成功。我也因此懂得了任何事都没有捷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只有团队团结才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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