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我们对班主任的尊称。12月7日是老大的生日,这一天,终于在我们急切、兴奋的等待中到来了。 上午10点,我们在百货大楼集台。虽然大部分同学都在一个学校里,可好久没凑这么全了,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老大”也如约而至。鸟雀般吵闹了一番后,我们买上蛋糕和礼物,跟随老大走进了一家温馨的小餐厅。 我们人多,无奈被分成了三桌,以宿舍为单位围在一起。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菜齐了以后,“老大”拿着可乐,挨桌表示感谢。
“老大”来到了我们桌旁坐了一会儿,说:“你们宿舍全校皆知啊!是一个最让我操心也最让我喜欢的宿舍,爱闹爱玩,可成绩总是第一,老师想起来总禁不住笑,孩子们,加油吧!老师相信你们……”“老大”的几句话让我们好感动,我们舍长激动地叉哭又笑。我们纷纷敬“酒”,向“老大”送上生日的祝福。 我们忙着聊天,菜还没动,这可被迟到的男生们瞅见了,他们蜂拥而进,二话没说,对着我们这桌菜进行了一番“劫吃”。我们女生看着他们的吃相,不禁感慨:“佩服佩服,终于知道饿狼是怎样进食的了!‘老大”一个眼神,吓得这群男生马上放下了筷子,嘴里没嚼完的也不敢动了。“老大”笑了,我们也禁不住大笑。一个男生说:“老大,您都不教我们了,还弄得我们这么怕您,这以后还不被您吃定了。”“哈哈,因为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呀!”“老大”骄傲地说。 饭吃得差不多,该切蛋糕了。这可是我们最盼望的,既可以解馋,又可以“恶搞”,有意思。拉上窗帘,关上灯,三十多个人挤在一间小屋里,看着蜡烛被点燃,不约而同地唱起了生日歌,就仿佛回到了以前相处的日子,好快乐,好激动。我们静静地等着“老大”许愿,其实我们心里也在共同许着一个愿望:祝老师永远安康快乐!蛋糕好大,一人一块还余下好多,大家都是狼吞虎咽的,因为这是“老大”的生日蛋糕,是每个人的一份心意。
“老大”怕给餐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可不准拿着蛋糕乱抹,很……”话未说完,只见三只大手伸在了老大的面前,等三只手收回,“老大”已经看不出模样了。
“哈哈哈”的大笑声在屋里回荡了好久、好久……
班头在开学时就放了狠话:高三的你们就是哑巴,谁敢像以前一样,把教室当成花果山,我就,我就——不理你们了。啊?我还修成水帘洞呢!俺们这位班头可是如假包换的火星人,嘿嘿!他老是说俺们90后的火星文没他的好,什么整个一滥竽充数,得了吧,谁比的上你啊,您可是双星文学家啊。那天,刚上完郑和下西洋,大家准备眯一会时,俺们超越大姐就和“宦官”这词较上劲。忽闪着他那戴着800度眼镜都找不到的“大”眼睛,嘟着他那血盆大口,问道:歌后,啥是宦官啊!我晕!还没等我张嘴,无敌大姐用他那可以震塌一中教学楼的雌音说道;“不就一太监吗,这都不知道,别告我你和班头一星球来的啊”。他这一叫,吓走了瞌睡虫,气死了周公老爷,气来了火星人,“那个耍猴的,你给我出来”看他那眼冒火星的样子,无敌大姐这下惨了。回头看看超越,人家正不辞辛苦的翻字典呢,唉,可真是侮辱了字典老人家,被超越大姐用到了这上面,可惜可惜啊!
教室里是水泄不通,第一排和最后一排的距离哪不牛郎织女还要大,起码人家还有喜鹊搭桥,俺们总不能踩着人头过吧。有时我都在想,等到高考完了的那天,和后面的同学见面会是说:嗨,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好想自那见过你”。哈哈,有意思,这可正应了那句:世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我在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你同学。
上面提到超越姐喊我歌后,呵呵。这可不是自夸啊,在俺们学校,唱歌我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啊。下了课,大家仍在浴血奋战,总会听到“天籁”般的`声音,这时的班长脸被气得亲一块紫一块的:好了,你都是歌后了,咱息会行不,人家唱歌要钱,你啊,唱歌要命,我还想留着小命照顾爹妈了,求您了。呵,这打击够大的。
我要我的滋味,我的高三我做主!
母亲是孩子只想要一缕清风却给他整个春天的人;母亲是孩子只想要一片浪花却给他浩瀚大海的人;母亲是孩子只想要一点光芒却给他整个太阳的人。
我是被上帝忽略的孩子,为何我会降生在这个贫困的家庭,父母都是碌碌无为的搬运工,赚不到钱还整天脏兮兮的,我最厌恶的就是妈妈那双似乎永远都洗不干净、沾满泥巴的手,我甚至没有碰触过,哪怕是一次也没有。我也从不把同学带回家或到妈妈的工地里去,因为我怕别人知道我有一个这样潦倒寒碜的父母而瞧不起我,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
真是急死我了,为什么倒霉的事全都让我遇上了。前五分钟我收到妈妈的电话,说她赶工回不了家,迫不得已地叫我把送到工地里。不知不觉中,我忐忑地来到了工地的门口,我左顾右盼的看看周围有没有认识我的人。一下子等我见到她一定要大发雷霆,警告她以后别再叫我到这个鬼地方。犹豫中,我看到工地上有许多零零散散的铁钉,细石杂物,让我望而止步,只好站在门口等妈妈出来,还真是烦人。突然妈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弯着腰把一包大约一百多斤的重物缓慢地挪上背,然后一步步艰难的前行伴随着抑扬顿挫的喘气声,脚步大概是因为超负荷的重量而颤抖、蹒跚着。毒辣辣的太阳似乎也在落井下石,笑的越发灿烂,把蔚蓝的天空染得火红的,像一个滚烫的火球炙烤着大地,也灼烧着那个身躯单薄的人儿。妈妈身上如断了线的泪珠直直淌下,把衣服也沾湿了。幸好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妈妈把重物放下,皱着眉头捶了捶背,可能是日积已久的腰病又犯了。倏然发觉妈妈的皱纹又深了,青丝也变白头了,瘦弱的身子仿佛再也禁不起风吹雨打了,我似乎感到心里的某种情绪慢慢的在瓦解,刚才的.怨气一点点烟消云散。正在发呆间,一声“哎呀”的***打乱了我的思绪。我看见妈妈的脚被一根尖锐的铁钉狠狠的刺入了,那殷红的血刺痛我的双眸,让我喘不过气来,如潮水一拍一拍打在的我心海,如此惊涛汹涌。更让我妍媸毕露,乌鸦尚知反哺,而我却做了些什么,一直在自怨自艾,作茧自缚,让怨恨如北方腊月浓雾般在我的生活中挥之不散。我醒悟般跑到妈妈的身旁,拉起了那双似乎没有想象中糟糕的手哭不成声地说“妈妈,一定很痛吧!”她却欣慰地回答“没事,别担心。”对不起。
妈妈为了我而放弃了一个女人最在乎的容貌,只因为她觉得对女儿的爱足以点缀她平凡而伟大的一生。尽管她皱纹成河脉,头发如银丝,但我仍然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我多想郑重地向所有的人宣告,我是一个最幸运的孩子,因为我有一位这么爱我,值得让我骄傲的妈妈。她的爱比春风更清爽;比大海更充溢;比太阳更流光溢彩。
莎士比亚说:“岁月会刺破青春表面的彩饰,会在美人的额上掘深沟浅槽,会吃掉稀世六珍!天生丽质,什么都逃不过他那横扫的镰刀。” 十七岁的母亲叛逆得潇洒。
从小被过继给姑母的母亲,15岁被接回家。外婆家教很严,那时的母亲做坏孩子已很多年,顽皮、叛逆。“我原来上课,书袋里从不装课本。过完寒假上学,就在书袋里装香肠、调味品,上课就在教室烤香肠吃。老师忍无可忍,就告诉了你外婆,接着就是一顿好打,直到身上全是淤痕,你外婆才会罢休。”在三个孩子中,母亲是最难管束的,在家欺负姐姐和弟弟,在学校和男生一起欺负女同学,清晨去上学,在鞋底钉两块铁皮,像马蹄铁似的,走起路来“噔噔”的响,惹得四邻一片谩骂,母亲依旧我行我素。虽然她每天都免不了一顿打,但母亲说那是一段沐浴在阳光下的日子。
十九岁的母亲恨得彻底。
那一年的黑夜夺走了母亲所有的快乐。她唯一的姐姐病了,终日卧在房内,日夜不闭眼的流泪,硬是将一双凤目哭瞎了,而外婆竟不闻不问,不送她去大医院就医,就这么耗着。母亲每天都能听见她不断的咳嗽和幽幽的哭泣声,也只有母亲每天去陪她说说话,清理她咯出来的血。母亲同情这个只与她生活了四年的姐姐,也恨着她那个冷血的母亲,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夜里着急地将受了点风寒的弟弟送往医院的情形。大姨是在夜里安静地走的。对此,全家都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只有母亲,觉得这个陌生的家很不公平,很无情。在奠日那天,母亲只是冷冷地对外婆说:“你不配做个母亲。”然后便带着浓浓的恨意,离开了那个山城里的家。
二十三岁的母亲爱得勇敢而疯狂。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再没忘记你容颜。”父亲是退伍军人,在飘雪的冬季遇见了年华正好的母亲。那时的母亲有着姣好的容颜,淡淡的一笑便闪亮了父亲沉寂的岁月。“你爸每天都抱着把吉他,在我的宿舍楼下唱歌,惹得同宿舍的女孩羡慕不已。我呀,怕你爸被抢走,就顾不得矜持地答应了。”母亲和父亲交往还不到三个月,就跟着他来到了她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地方——公安。举行婚礼,没有家人的祝福,甚至没有结婚证,母亲便跟了似曾相识,陪着他孝顺公婆,陪着他过苦日子,母亲都毫无怨言。
二十五岁,母亲生下了我,她说我是上天送给她的最美好的礼物,在她的细心呵护下,我没有像她年轻时那样叛逆,她说:“你一定不能走***走过的路,那太累了!”
现在,母亲正卧在沙发里,和父亲谈着往昔的岁月。刚过完四十岁生日的她,皮肤不再莹润光泽,岁月这把镰刀已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沟浅槽。可是,岁月如歌过,她依然是我最美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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