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是叶圣陶的着作,是我国最早的一部童话集。它已经传承了近一百年了,一直深受孩子们的喜爱。书中的每一篇童话都角度新颖,十分有趣,为孩子们带来了许多乐趣,让孩子们受到了深刻教育。其中我最喜爱的就是《画眉》。
故事讲述了一只画眉在一个公子哥儿家享受荣华富贵,每天处优养尊,就是为了给公子哥儿唱歌。它开始觉得很快活,日子久了它就不明白自己唱的有什么意义,有什么趣味。直到有一天,画眉因公子哥儿忘了关笼门,飞了出去,去寻找它想要探寻的答案。
画眉飞到一个大城市的城楼上,看见街道上拥拥挤挤,一个人力车夫拉着一个人飞快的跑着。画眉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有腿也要别人拉着跑?而拉着别人跑的人那么辛苦,那么卖力,却也没有笑容,也不唱赞美跑的歌?
画眉飞到一个楼房,看见一个大房间里许多阔气的人在吃饭,楼下的厨房里,几个人光着上身,满身油腻在弥漫的油烟和蒸汽里忙忙碌碌,它不明白楼下的人们为什么要这样忙忙碌碌,为什么脸上没有笑容?为什么做出来的菜自己不能够吃?
画眉又飞到了一个胡同,看见了一位拉三弦的黑大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站在旁边唱歌,画眉认为它终于看见幸福的人了,可它又错了。女孩儿歌越唱越紧,结果嗓子哑了。黑大汉生气了,数落女孩唱成这样到时候凭什么要别人的钱。画眉明白了女孩唱歌是为了别人,黑大汉拉弦也是为了别人,他们只是挣一点糊口钱,一点趣味也没有。
画眉见了这些不幸的人,知道了自己以前也是很可怜的,“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当别人的两条腿,成为别人做菜的机器,做别人的乐器,为什么会有这样毫无意义、毫无乐趣的生活呢?是他们都没有自由!因为生活所迫,他们都失去了自由。匈牙利诗人裴多菲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自由的价值甚至高于生命和爱情。要想有尊严,有意义地生活,一定要拥有自由。
明白了这一切,画眉决定不回去了。它来到了自由的\'原野之中,四处不再有笼子的栏杆围住它,它愿意怎样就怎样,再遇见了不幸的人或事,它就用歌声为他们驱除愁苦,真是“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从此,画眉就这样自由快乐的生活着。
随想:叶老先生针对当时学者不顾国家兴亡,仍要青年安心读书的现实,表达了不满。原因很简单,关于读书叶老认为只是处理现实生活的一种手段,不是全部。国陷厄运时,每个青年应为国效力,拯救危亡,而不是再醉心读书,这才是真正爱国。当此时,救国危亡与读书相比,前者更为重要。人存于世,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所以,首先要处理读书和面临要解决问题的矛盾。如何处理?当然应以生活实际为主,家庭、个人面临大问题要解决,如果不直视问题,只顾读书,显然是逃避,显然毫无责任感,必被人鄙视。
但是,现实中的我们,虽生活无大忧,也有许多不读书,这自然是不应提倡和效法的。至于为何不读,原因也很多,但大致有二,一为无价值,二为心不安。无价值便是读书无用,更看重现实的名利,更看重投机钻营,自然不会读书。至于心不安,是因人心易浮,或浮于灯红酒绿,声色犬马,或浮于无聊的抱怨、牢***,甚或浮于不知所为。心不安,自然不能读下书去。
而关于读书,叶老也提出了三种态度,绝对信从,批判,随随便便。每个人要读书,认为读书有用,能安下心去读,还要思考思考属于叶老所说的哪种态度。态度可以骗过别人,甚至可以骗过自己,但是却骗不过结果。最终,读书会在我们的精神深处留下印记,是被书所愚,是与书戏,还是与书共生长,全在于我们读书的初心。边读边思,边思边行,生命会在读书中不断丰润。作者:吴金程
故事一般都和原始人类的生产生活有密切关系,他们迫切地希望认识自然,于是便以自身为依据,想象天地万物都像人一样,有着生命和意志。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叶圣陶童话选:小白船,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那条小溪是各种可爱东西的家。小红花站在那里,只是微笑,有时做很好看的舞蹈。绿草上滴了露珠,好像仙人的衣服,耀人眼睛。溪面铺着萍叶,矗起些桂黄的萍花,仿佛热带地方的睡莲--可以说是小人国里的睡莲。小鱼儿成群来往,针一般地微细;独有两颗眼珠,大而发光。青蛙儿老是睁着两眼,像看守的样子,大约等待他的好伴。
溪面有极轻的声音,--水泡破碎的声音。这是鱼儿做出来的。他们能够用他们的特别方法,奏这奇异的音乐。“泼刺……泼刺,”他们觉得好听极了。
他们就邀着小红花一起舞蹈;绿草因为夸耀自己仙人的衣服,也跟了上来;小人国里的睡莲,喜得轻轻地抖动;青蛙儿看得呆了,不知不觉,随口唱起歌来。
溪上一切东西,更觉得有趣,可爱了。
小溪的右边,泊着一条小小的白船。这是很可爱的白船,船身全是白色,连舵,桨,篷,帆,都是白的;形状正像一支梭子,狭而长。这条船不配给胖子坐的。倘若胖子跨上去,船身一侧,就会掉下水去。也不配给老人坐的。倘若老人坐了,灰黑色的皮肤,网一般的额纹,同美丽的白色不配合在一起,一定使老人羞得要死。这条小船只配给玲珑美丽的小孩子坐的。
这时候,两个孩子走向溪边来了。一个是男孩子,穿的白色的衣服,面庞红得像苹果。一个是女孩子,穿的同天一样的淡蓝色的衣服,也是红润的`面庞,更显得细洁。
他们两个手牵着手,轻快的步子走过小林,便到了溪边,跨上小白船。小白船稳稳地载着他们两个,仿佛有骄傲的意思,略微摆了几摆。
男孩子说,“我们且在这里坐一会罢。”
“好,我们看看小鱼儿。”女孩子靠着船舷回答。
小鱼儿依旧奏他们的音乐,青蛙儿还是唱歌。男孩子采了一朵萍花,插在女孩儿的发辫上,看着笑道,“你真像个新娘子了。”
女孩儿似乎没有听见,只拉着男孩子的衣,道,“我们来唱鱼儿歌,我们一齐唱。”
他们唱歌了:
鱼儿来!鱼儿来!我们没有网,我们没有钩。我们唱好听的歌,愿与你们同游。鱼儿来!鱼儿来!我们没有网,我们没有钩。我们采好看的花,愿与你们同游。鱼儿来!鱼儿来!我们没有网,我们没有钩。我们有快乐的一切,愿与你们同游。
歌还没唱完,大风起了,溪旁花草舞得很急,水面也起了波纹。男孩子张起帆来,预备乘风游行。女孩子放下了舵,一手按住,像个老舵工。忽然两岸往后退了,退得非常之快,小白船像飞鱼一般地游行于溪上了。
风真急呀!两岸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只见一抹抹的黑影向后闪过。船底的水声,罩住了一切声音。白帆袋满了风,像弥勒佛的肚皮。照这样的急风,不知小白船要被吹到那里去呢!他们两个惊慌了;而且行了好久,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想要他停止,可又办不到,他飞奔得正高兴呢。
女孩子哭了。她想起家里的妈妈;想起柔软的小床;想起纯黄的小猫。今天恐怕不能看见了!虽然现在在一起的是亲爱的小伴,但对于那些也觉舍不得。
男孩子替她理被风吹散的头发,一壁将手心盛她的眼泪。“不要哭罢,好妹妹,一滴眼泪,譬如一滴甘露,很可惜的。大风总有停止的一刻,犹如巨浪总有平静的一刻。”
她只是哭泣,靠在他的肩上,像一个悲哀的神女。
他设法使船停止。他叫她靠着船舷,自己站起来,左手按帆绳的结,右手执一柄桨。很快的一个动作:左手抽结,右手的桨撑住岸滩。帆慢慢地落下来了,小白船停止了。便看两岸,却是个无人的大野。
他们两个登岸,风还是发狂的样子,大树都摇得有点疲乏了。女孩子揩着眼泪,看看四面无人,又无房屋,不由得又流下泪来。男孩子安慰她道,“没有房屋,我们有小白船呢。没有人,我们两个很快活呢。我想就在小白船里,住这么一世,也是很好。你也这么想罢?我们且走着玩去。”
她自然而然跟着他走了。风吹来,有点寒意,使他们俩贴得愈近,彼此手钩着腰。走不到几百步,看见一树野柿子,差不多挂的无数玛璃球,有许多熟透的落在地上。她拾起一个来,剥开一尝,非常甘甜,便叫他拾来同吃。他们俩于是并坐地上吃柿子,一切都忘记了。
忽然从一丛矮树里跑出一头小白兔。他奔到他们俩跟前,就贴伏着不动。她举手抚摩他的软毛,抱他在怀里。男孩子笑道,“我们又得一个同伴,更不嫌冷静了!”他说着,剥一个柿子给他吃。小白兔凑近来,红色的果浆涂了半面。
远远地一个人奔来,面貌丑恶可怖,身子也特别地高。他看见小白兔在他们俩身边,就扳起面孔来,说他们偷了他的小白兔。男孩子急辩白道,“这是他自己奔来的,我们欢喜一切可爱的东西,当然也欢喜他。”
那人点头道:“既如此,也不怪你们,还我就是了。”
她舍不得与小白兔分别,抱得更紧一点;面庞贴着他的白毛,有欲哭的意思。那人那里管她,一抢就将小白兔抢了去。
这时候风渐渐地缓和了。男孩子忽然想起,既然遇到了人,何不问一问此地离家多少远,回去应向那条河水走?他就这样问了。
那人道:“你们的家,离这里二十里呢!河水曲折,你们一定不认识回去,可是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他喜极了,心想这么可怕的样子,原来是个最可爱的人。她就央告道,“我们就上小白船去罢。我们的妈妈,小黄猫,等着我们呢。”
那人道:“不行,我送了你们回去,你们没有什么东西谢我,岂不太吃亏了?”
“我谢你一幅好的图画,”男孩子说;他两手分开,形容画幅的大小。
“我谢你一束波斯菊,红的白的都有,好看煞呢,”女孩子作赠花的姿势。
那人摇头道:“都不要。我现在有三个问题,你们若能回答,便送你们回去。若是不能回答,我自抱了小白兔回去,不管你们的事。能够答应么?”
“能够,”她欢呼一般地喊了出来。
那人说:“第一个问题是:鸟为什么要歌唱?”
“要唱给爱他们的听,”她立刻回答出来。
那人点头,说,“算你答得不错。第二个问题是:花为什么芳香?”
“芳香就是善,花是善的符号呢,”男孩子抢着回答。
那人拍手道:“有意思。第三个问题是:为什么小白船是你们所乘的?”
她举起右手,像在教室里表示能答时的姿势,道,“因为我们的纯洁,惟有小白船合配装载。”
那人大笑,道:“我送你们回去了!”
两个孩子乐极,互相抱着,亲了一亲,便奔回小白船。仍旧是女孩子把舵。
男孩子和那人各划一柄桨。她看看两岸的红树,草屋,平田,都像神仙的境界。更满意的,那个小白兔没有离开,此刻伏在她的足旁。她一手釆了一枝蓼花给他咬,逗着他玩。
男孩子说:“没有大风,就没有此刻的趣味。”
女孩子说:“假若我们不能答他的问题,此刻还有趣味么?”
那人划着桨,看着他们两个微笑,只不开口。
当小白船回到原泊的溪上的时候,小红花和绿草已停止了舞蹈;萍花叶盖着鱼儿睡了;独有青蛙儿还在那里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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