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刘渊材的人,性情十分迂腐、古怪,又很爱虚荣。他家里养着两只鹤,只要有客人来家中,他总是既神秘又故意张扬地对客人夸口说:“我家养了两只鹤,这可不是一般的鹤,它们是真正的仙鹤呀!人家所有的禽鸟都是卵生的,我养的仙鹤可是胎生的。”
这一天,刘渊材家又来了几位客人,他把客人请进屋,一坐下便夸起他那两只“胎生”的仙鹤来。刘渊材话还未说完,一仆人从后园跑来报告说:“先生,咱家的鹤昨夜生了一个蛋,好大的蛋呀,跟大鸭梨一般大小呢。”
刘渊材的脸色立刻羞得通红,他觉得十分难堪。他斜着眼偷偷瞟了客人一下,对着仆人大声喝斥道:“奴才胡说,你竟敢诽谤我的仙鹤呀!仙鹤怎么会生蛋呢?休要在此胡说八道!”
仆人只好没趣地走开了。几个客人站起身说:“刘兄,难得您家养着仙鹤,让我们去看看,开开眼界吧。”
刘渊材只好带着客人一同到后园去观看仙鹤。他们来到后园,只见其中一只“仙鹤”正将后腿张开,身体趴在地上。客人们想叫仙鹤站起来,便用拐杖去吓它。不料,那鹤站起身来时,地上又留下了一枚鸭梨大的鹤蛋。
刘渊材的脸色涨得通红,他支支吾吾地自我解嘲,叹着气说:“唉!没想到这仙鹤也会败坏仙道,和凡鸟一样了。”
其实,仙鹤只是传说中的鸟,平常我们养的鹤本来就是普通禽类,是卵生的。而这鹤的主人却偏要故弄玄虚,结果当众出丑,搞得十分难堪。
那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小村庄里,一池纯白无瑕的白荷在徐徐清风中开得灿烂。碧色的荷叶如一柄柄巨大的团扇,环绕在白荷周围,一起一伏,叶边上凹凸有致,远观,完美得恰到好处。
碧绿的水面上忽然泛起了涟漪,一双白嫩如藕的小脚丫踩进了水中,一双小手在污泥中使劲地挖着。
“妈妈,快过来看,我挖到一个瓶子!”小孩叫着,白嫩的小手上捧着我——一只沾满污泥的瓷瓶,仔细看可以看出白色的瓶身。
闻声跑来的年轻妇人接过手中的我,仔细端详了一番,急匆匆地把我送到一个穿得有模有样的人手中。那人看见我,眼中仿佛射出几道光,像看到了一个绝世奇珍,赞许地点了点头。原来,我是一个唐朝的白瓷瓶。
辗转数日,我被安放在一块崭新的红绸布上,几个员工将我擦得一尘不染,漂亮的花瓶全部展现在世人面前。
“竞价开始!”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男子走上拍卖台,向喧嚣的人群喊到。台下的人群沸腾起来,随着人们的叫价声,我的身价变得越来越高。我的心情随着竞价的越来越激烈变得沉重起来。谁都有尊严,难道我是一个瓶子就可以这样待我吗?如果是这样,面对这些人,我也无话可说。最后,一个满口金牙,穿着豪奢的妇人,将我拍下。
我被装进盒子,在工作人员殷切的笑容中送到那个妇人手中。
如果瓶子也有眼泪,那一刻我将泪湿眼眶。
我是一只白瓷瓶,但我也有尊严。我历经百年,又来的人世间,只希望有一位知音人。为什么要用金钱这种肮脏之物来衡量我的价值?我只想,有一位真正能读懂我的人,用自己干净的心,去解开珍藏在我身上百年的艺术奥秘。而不是在富丽堂皇的的大厅里,被当作一件珍品,被人们观赏。我不喜欢这样,我厌恶世俗的眼光。我只想有一个人,把我当做知心朋友,去明白我的内心,仅此而已。为什么会是这样?愤怒,绝望,我在心底哭泣。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想回到那荷下污泥中去,安安静静过完一生,再也不愿被世人发现。
我挣扎着,逃出华丽的收藏架,重重地在地上摔成一堆洁白的碎片。如果要在世俗的眼光下苟活,我宁愿粉身碎骨。
为什么没有人能真正读懂我的内心?我渴望有人能读懂我,我只是渴望能被读懂。若轮回千年,我还是一只瓷瓶,我会等,等到那个真正明白我的人出现,用双手捧着我,细心呵护……
小路在脚下延伸,漂浮不定的脚步踏在石板,一颗落魄的心在此邂逅了那位英雄,轻微的风慢慢拂着。夕阳西下,残阳烧不过他的豪情,风又拂不灭我心的激情。
时光飞逝,扼着我的咽喉,让我喘不过气,人生不断在绕弯,路上却有起伏着可怕的绊脚石,与友交谈,分数不就是热点?双眼茫然的我,也只有看着别人扬扬得意,听着别人炫耀的口吻。可是,哪一句没有像针般扎在我的心,直到深处?背负这些却感到毫无动力。
周末。麻木的思维从题海中挣脱出来。走在石板路上,这里是我的童年。“哦!
前面不是有棵木棉?”心里想着,却被眼前的景象定格了视线。风撕裂叶与枝的脐带,叶被卷起,带着泪水,坠落地面,光颓颓的枝头失去生机,好似奄奄一息的老人,“这是木棉?”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仿佛听见它在哭泣,还是说他沉默着等待死亡?我不解。这时,阳光落下,七零八碎的落在地面,我分明知道木棉用他的身体,去无力的反抗。“不是这样的!”我不敢再面对,转身就起步……
有一个星期没有出门,我觉得我真是太可悲!每天不是做题就是辅导,压得我太难受,可是,这不是无可奈何?
迈出家门,出于本能,我决定去看木棉……火焰般的花朵,瞬间点燃了我的血液!没有茂盛的绿叶,有的是他坚挺的身姿,有力的枝木,承载着夺目的生命力,木棉花开了!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好久回不过神,花开如此艳丽!风吹过,像火苗在跳动,周围持续升温,我已经感受到似火的傲气在我肩上手边环绕,花朵以一种坚韧与超然无限盛开。虽然没有一片叶子,但这恰恰正是生命的顶峰与续写!至命岂可背负太多!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生命不就是要以一种豪情与脱俗去战斗!为何要活的苦涩?被学业压着,压不断坚固的脊梁,压不断灵魂的支柱!我露出笑容,这样就太轻松了,太简单!就像落叶一般……
生命岂可被痛苦占据!人生天地间,若白驹过隙,人生也就那么点路,何必浪费在这些负担?因为一种洒脱与豪情,我读木棉开花的哲理,花开得如此豁达,人怎还会忧伤?
很久以前,外祖父还是一个小孩。他戴红帽穿红衣,腰上系一块纱巾,帽子上***一根羽毛。因为在他小的时候,要把小男孩打扮得漂亮,就得这样穿戴,和现在算是大不一样了。那时街上常常有欢聚游行的场面,这种场面现在我们看不到了,给取消了,因为太过时了。可是听外祖父讲起这些事,是非常有趣的。
那时,在鞋匠们因换公会馆所而搬迁他们招牌的时候,那种场面才真是算得上热闹。他们的绸旗在飘扬;旗子上画着一只大靴和一只双头鹰。年纪最轻的徒弟捧着招待宾客的食品什物,衬衣袖子上飘着红色和白色的缎带;年纪大一些的伙计拿着出了鞘的剑,剑尖上插着一个柠檬。此外,有一个完整的乐队,最美妙的乐器是外祖父称之为“鸟”的东西。那上面系着一个弯月和各种会丁当响的东西,是地地道道的土耳其音乐。它被高高地举起,摇来晃去,发出清脆的丁丁当当的声音。太阳照在那些金的、银的或者铜制品上,真叫人眼花缭乱呢。
跑在队伍的前面的,是一个化妆成小丑的人。他穿着用各种颜色的小布块缝起来的衣服,脸涂得漆黑,头上戴着好些小铃,像一匹拖雪橇的马。他用演戏用的薄木板敲打着队伍中的人,这东西打起人来有响声但并不疼痛。人们挤成一团,有的想往前挤,有的想后退。男孩和女孩踩进路边的水沟里,摔倒了;老妇人用胳膊肘推推搡搡,一副酸相,嘴里还在骂人。有人大笑,有人闲聊。台阶上站满了人,窗户前也挤满了人,连屋顶上也都是人。太阳照射着,虽然下了些雨,可是这对农民是好的`,要是真把大家浇得浑身湿透,对土地来说还真吉祥呢。
哦,外祖父多能讲啊!他小时候见过这种热闹非凡的场面。同业公会最年长的成员总要上台去讲一番,台子上挂着招牌。他的讲演还押韵,就好像是作诗一般,的确也是这样。他们一共三个人在作诗,事先还喝上一大杯混合酒,好让写出来的东西漂亮。台下的人都为演讲欢呼。但是当小丑登台做怪模样的时候,大伙儿的喝彩声更高了。小丑把傻瓜相表演得淋漓尽致。他用烧酒杯喝蜜酒,随后又把杯子投向人群,让人们争先恐后地抢它。外祖父就有这样一只杯子,是一位泥水匠抢到后送给他的。这真有趣。新同业公会的会馆挂起了牌子,牌子上缀着花草。
不管你活了多久,这种场面你是永不会忘记的。外祖父这么说,他的确丝毫没有忘记这种场面。尽管他看到过许多其他的场面,也讲起过其他的盛况,但是最有趣的依旧是听他讲首都搬迁招牌的故事。
外祖父小的时候同父母去过那里,他以前从来没有到过我们国家的这个最大的城市。街上到处是人,他以为要搬迁招牌了,要搬迁的招牌太多。要是把这些有画的牌子挂在屋子里而不是挂在外边的话,那招牌准能装满一百间屋子。裁缝画了各式各样的服装图样,都是他可以为顾客剪裁缝制的式样,并且粗料细料一应俱全。烟草铺子的招牌上画着小男孩在抽雪茄,就像真有其事;有的招牌上画着干酪、咸鲭鱼;有的画着牧师的硬领;还有的画着棺材。此外还有的写着字,有的介绍自己的生意。你可以花一整天的时间在街上逛来逛去,光看招牌就很累,这样你马上可以知道店铺里面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因为他们把自己的招牌挂了出来。外祖父说这很好,很有教益,让人知道在一个大城市里的屋子里住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可是,就在外祖父到城里的那天,关于招牌却发生过这样的事。这是他自己讲的,他的耳朵后面没有那个鬼东西①。当他想让我们相信他的话的时候,母亲总说他耳朵后面有个鬼东西,他的样子很让人相信。
他来到这个大城市的当天晚上,天气可怕极了,从来没有人在报纸上读到过这样的坏天气。那晚的天气在人们的记忆中不曾有过。满天屋瓦乱飞,旧栏栅被连根拔起。一辆手推车只不过是为了救自己的命,便自个儿在街上乱跑起来。天空里一片呼啸声,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晃,风暴就这么可怕。运河里的水一直涌到了岸上,它不知道自己该呆在什么地方。风暴刮过这座城市时,把烟囱也吹跑了,不止是一个教堂的塔尖被吹弯,而从那时起,它们一直没有恢复过来。
那位德高的老消防队长的门前有一个哨所,他总是乘着最后一辆救火车出发的。风暴没有放过他那座小哨所,它被连根拔起,在街上滚来滚去。可是,怪极了,它滚到一个寒酸的木匠学徒住的屋子前便立了起来,站在那里。这位木匠学徒在上次发生火灾的时候,救过三条命;可是这哨所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理发匠的招牌——一块很大的铜盘子,也被刮走了,落到了司法参事的窗洞里。这简直是恶作剧,邻居们说,因为他们以及最亲密的女友都管司法参事夫人叫做“剃头刀”②。她精明极了,她知道别人的事比别人知道她的事多多了。一块画着干鳕鱼的招牌,飞到了一位给报纸写文章的人的家门口,这是狂风开的一个不大漂亮的玩笑。它显然记不住,它不该和为报纸写文章的人开玩笑,他是自己报纸之王,是自己意见之王。
风信鸽飞到了对面屋子的房顶上面,站在那里,像是最令人难堪的恶作剧,邻居们说道。
箍桶匠的桶被吹起来,挂在“妇女饰物店”的招牌下面。原来挂在门旁的镶在结实的木框里的饭店菜单,被风刮到了从来没有人光顾的戏院门口,成了一块很滑稽的海报“萝卜头汤,白菜头包子”。不过这样一来,有人来戏院了。裘皮商的一张狐狸皮子——他诚实的招牌③,被吹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门铃索上。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像一柄收拢起来的伞,总是做晨祷,总是追求真理,是一个“楷模”,他姨妈这么说他。
写着“高等学府”的招牌被搬到了台球俱乐部,学府这边挂上了一块“这里用奶瓶喂养孩子”的牌子。这一点儿也不算卖弄文笔,而是淘气。但是,这是狂风***,谁也管不了。
那一夜简直可怕极了,到了早晨,想想看,全城的招牌都换了地方。有些地方受到的重创连外祖父都不愿说它。不过,他暗自发笑,我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这很可能就是因为他的耳朵后面有什么东西。
这个大都市里的可怜的人们,特别是外来人见到的人完全不是他们要见的人。他们按照招牌去找,结果只能这样。有人要去参加处理重要事项的长者聚会,可是却跑进了乱哄哄的男童学校,这儿的孩子们都蹦到了桌子上。
有人把教堂和剧院搞颠倒了,那真是可怕!
这样一场狂风我们时代没有发生过,那是外祖父经历过的,那时他还很小。这样的狂风说不定不会在我们时代发生,而会出现在我们孙子的时代。我们真心希望、衷心祈祷,当狂风刮起的时候,他们都呆在屋里。
①丹麦谚语,说一个人的耳朵后面若是爬有什么东西,譬如说小精灵,那他讲的便是谎话。
②丹麦把狡猾尖刻的人称为剃头刀。
③这是一句讽刺话。丹麦人把狐狸皮看成是欺诈的代表。
被我咬破了。自从吃了“它”以后,什么烧烤呀,小笼包呀,麻辣烫呀,都被我拒之门外。可以说我对“它”情有独钟。
你们一定感到奇怪,我说的“它”是什么?其实,它就是山东的特色小吃——山东煎饼。这么说起来,我和山东煎饼还有一段奇遇呢:那天,我数学不负妈妈的期望,考了一个满分。妈妈为了奖励我,特地陪我上街。我和妈妈一路走,一路聊,漫不经心。谁晓得和一个手拿煎饼的人撞了个满怀。刚想开口说“对不起”,突然迎面扑来一阵香味,让我口水都流了下来,忘记说“对不起”。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人手里的煎饼在作怪。它看上去就很好看,让人垂涎三尺:一张皮,里面卷着两张脆饼,还撒着一些香葱、香菜和榨菜。出于想尝尝这美味的心理,我和妈妈跟那人问了路线,出发找美味了。
好多人呀!煎饼摊子前被围得水泄不通。但是,因为很想吃所以我和妈妈耐心地等下去。终于轮到我了,我看着那婆婆做着:一点面浆涂在平底锅子上,等它煎脆了,再往上打一个鸡蛋,给它抹平,再把香葱和榨菜撒上去,出于个人爱好,我提议加一个香肠,接着把薄皮一折为二,加上脆饼,涂上甜酱。如果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涂点辣酱。就这样,煎饼做好了。我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呀,真好吃,香脆可口,爽滑香嫩。我又迫不及待地吃了几口,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快乐地舞蹈,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愉悦涌上心头。不一会儿,煎饼就被我吃了,回味无穷,让我吃了还想吃。
因为吃过煎饼,那味道的香甜,那味道的`爽滑,经常出现在我梦里。所以,只要是被子的四个角,都被我“蛀”出几个洞,这洞成了我的“杰作”,妈妈把煎饼称之为“凶手”。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