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向外望去。一片梦幻。
看!田野那一片片油绿绿的稻谷,像是给大地铺了一张绿色的地毯。那一株株挺拔的稻穗,正在弓着腰,吸取着晨露赐给他们的滋补;哎呀!一不小心,一滴露珠从一片叶上滚落下来,不得不失望地落在地上。
当我放眼望去,周围全是今晨的雾儿。看来,这座乡村还没有忘记昨夜的睡梦,依然投入在雾儿的怀抱。它们还没有醒,也不想醒,谁想从这样温暖、舒适、安详的怀抱中清醒呢?
此时我看见了横跨小溪的那棵大榕树。它大约有两三丈高吧,并且也占地约二十平方米。它那粗壮的树干,直径大约是两米,两条树干横跨在四五米的小溪上,远远望去,它就像是一个勇士在溪上扎马步,永不弯曲,任凭风吹雨打,它永远挺立在那儿,没有显露出一丝哀情。不屈不挠地坐落在这座小山村,就像是这座山村的镇村之神。
溪水从那山间小道流来,汇集到这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河底的沙石,颗颗都是那么光滑洁净,因为鱼儿们经常成群地在这儿嬉戏。早晨的鱼儿在寻找食物,经常在岸边行游,因为岸边时常会遇到一些合口的水草。鱼儿们为了能够锻炼自己,像状元郎高中那样一跃龙门,经常早起,训练自己。谁有能说动物没有技能呢?
此时的小山村变得格外美丽,因为它有丛山环抱。
美丽的小山村何时才能再现?但此时此景足以让我回味无穷。
站台上,灯光摇曳。我望着身材瘦弱、衣服单薄的哥哥,心中苦涩难言。为了让我这做弟弟的能够顺利地升上高中,考上大学,为了让半辈子都交给了土地,现在一筹莫展的父母活得轻松一些,哥哥在母亲的叹息和父亲喷吐的烟雾中辍学从艺了,他将用那握惯钢笔的手去触那冰冷冰冷的钢铸瓦刀。
哥哥看了看同行的几位都己上了车,回过头来望着我:“弟弟,好好读书!”我沉重地点点头。火车载着哥哥驶向远方。
归途风更大了,雪花也狂舞起来,山村灯火在风雪中次第亮了,而哥哥抽泣着辍学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眼前。
“妈,让我读书吧,将来挣钱孝敬您……”哥哥跪在母亲膝前哭着说。“玉儿,做父母的哪个不愿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只是你们俩上学学费太……”他们都哭起来。我没哭,我想我不能哭,哥哥与我同母不同父,他读,我就读不成了。良久,哥哥抹干眼泪,想要说些什么,沉默了好一阵,竟又没说出口,拉开门,走出去了。门外吹进一阵寒风,山村的夜晚好安静啊……这夜,哥哥回来得特别晚,在漆黑的\'屋子里呆了一会儿,才划亮火柴,点燃灯盏。哥哥曾在市内外的报刊上发表过几首诗,这夜哥哥把一页页编辑来信都烧掉了,还在睡梦中发出“书……书”的低语。我难以入眠,自责鞭答着我的心,让哥哥去读吧,或许他前途比我更远大。
第二天早上,哥哥倚在门边,说:“妈,我今天与湾甩六叔他们到城里的建筑工地去。”母亲正在灶台上做饭,但随即泪水蒙住了她的眼睛。哥哥笑着轻声说:“妈,哭啥?我都不哭呢!我去收拾一下行李。”下午,天阴沉沉的,长路漫漫,我的心在激荡。我送哥哥去哪里呀?是走向陌生的建筑工地,还是走向离哥哥作家梦愈来愈近的喧嚣的都市,还是走向与哥哥理想相背的人生站台?
哥哥啊,哥哥!弟弟欠了你一辈子永远无法还清的债!
小溪
我的家乡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它四季美如画。
春天,小溪旁的竹林刚刚吐出嫩芽,看上去小小的,好像轻轻一掐就会流出汁来,嫩得我不敢去碰。小溪的水冰冰凉凉的,把手泡在里面,似乎可以闻到春天的气息,十分舒服。
夏天,小溪旁的野花引人注目,像磁铁一般,将我的目光吸引过去,花儿有的开得很大很圆,颜色单一,有的开得较小,但颜色十分艳丽;有的花儿茎比较短,便使劲伸长脖子,想让自己更高,有的茎较长,便高傲地举着头,想办法吸收到更多的阳光。
一旁的蝴蝶们看着娇媚可爱的野花,也不甘落后,飞到花儿的上面迈起了轻盈的舞姿,似乎要花儿看见它们蝴蝶那彩霞般的颜色和那青花瓷般的花纹;可爱的小蜜蜂们看见了,便找到了自己的“舞台”,跳起了八字舞,嘴中还不时地发出“嗡嗡”的叫声,似乎在说:“怎么样?我们的八字物比你们的舞蹈更美吧!”“哗啦哗啦”小溪看着精彩的演出欢乐地鼓起着掌,水中的鱼儿也不闲着,不时地发出“嘟噜嘟噜”的响声为“演员”们伴奏。
秋天,田野的麦穗成熟了。小溪波光粼粼,金黄的麦穗映照在小溪中,美丽的小溪顿时变成了金黄色的,乍一看,像金子做的,仔细一看,犹如金黄的水晶印上鹅卵石似的,让人陶醉。而那股秋天的气息也被小溪吸了进去,-掬一捧,品一口,那清凉可口的溪水就盛满了我们心灵的酒杯,使人们沉浸在秋天的梦幻世界中。
冬天,苍翠的松树显得格外显眼,它们为即将“冬眠”的小溪盖上了一床绿色的大棉被,让小溪的冬天更加温暖。
我爱家乡小溪的一草一木,我爱家乡小溪的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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