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好行李,我坐在座位上等待着火车启程。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位年轻时尚的姐姐,此刻也正忙着整理行李。这时,窗外有人叫她。
“应该是她母亲吧。”我心想着向窗外看去。短发,中等个子,一件印花衬衫,一条深褐色长裤,很朴素的一位中年妇女。这位母亲在窗外对女儿进行各种嘱咐,似乎想起了很多未说完的话。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而这位姐姐却只顾着整理行李,对那番嘱咐也只是应付性的.点了点头,不耐烦的向窗外瞟了几眼。过了会,姐姐终于对母亲的喋喋不休忍不下去了,她厌烦的向窗外喊道:“好了,不要你管,走啦1”见女儿发脾气,母亲猛的住了口,竟像个犯错的小孩显得手足无措,恋恋不舍地走了。
可过了一会儿,这位母亲又急急忙忙的折回来,满脸笑容的告诉女儿,袋子里有鸡蛋。女儿问是哪个袋子,母亲忙向女儿描述,但随即就被打断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走!”说完,向窗外挥挥手,转身忙活自己的东西了。可这回母亲站在窗外,并未离去,只是静静的看着女儿的背影,双眉紧蹙。成为人潮拥挤的火车站的一道独特风景线。我望着这位母亲,她的眼睛里盛满了爱怜与担忧。此刻,她是想起了女儿幼时的乖巧,还是为女儿此行感到担忧?我不得而知。
时至今日,那位母亲在人潮涌动中孤单的身影仍会清晰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儿行千里母担忧,那是一道最美的风景线,也是一道最让我难忘的风景线
一天,我们正在练功,老师兴奋地大声宣布:“孩子们,我们这么多年辛苦地练习,在下个月有一场大型的小鸿雁专场演出等着大家一露身手呢”。话音未落,“小鸿雁”们就“沸腾”起来,东一嘴、西一嘴地讨论着,好不兴奋。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们卖力地排练舞蹈,汗如雨,筋疲力尽,心如阳,满怀期望。
激动的`一天终于到了,我起得很早,妈妈给我精心化了妆,我们便早早地来到演出地点——乌兰恰特大剧院。我和小伙伴们欢欣鼓舞地来到后台,换上华丽的服饰,准备演出了!
我们欣喜若狂,但心里像揣着个小白兔一样蹦个不停。我们相互看了一下,鼓励彼此:“别紧张,我们是最棒的!”
一会儿,蒙古族歌曲——《奔腾的马》响起,随着悠扬缓急的乐声,柔和斑斓的灯光下,我仿佛置身在大草原,白云向我招手,花儿朝我微笑,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舞蹈间,虽然配音很大,但仍能听到老师清晰的声音:“一二三,二二三,注意队形,左,右……”顿时,我的眼眶湿润了,跳得更加专注细心了。
跳着,跳着,我瞥见了观众席,只见观众们拿着手机在给我们拍照,有的还竖起了大拇指,在夸我和伙伴们跳得棒,所以大家跳得更加投入了。
不知不觉中,三分钟过去了,我们表演完了最后一个动作,音乐停止,灯光变暗,舞台上只留下我们,只留下小伙伴们的呼吸声……顿时,台下掌声如雷鸣般响起来,观众们沸腾啦。我当即想到:观众台上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已经热泪盈眶了,是不是觉得很幸福?这些年女儿的辛苦没有白费,是值得的!
回家的路上,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学习舞蹈这条路上,虽然经历了酸甜苦辣,难免会“碰钉子”,会“翻跟头”,但是,为梦想执着,我是幸福的!
提起行李,她身子竟微微一偏,踉踉跄跄地就要失去重心往地面跌去。“我来!”父亲低沉地说,他夺去了母亲手里的行李。还未等母亲反应,便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出了门,离车站也还有一两里路。道路两旁的芭蕉正丰腴的翘首顾盼,昨夜的露水依旧不舍地附着在她的肩膀,法桐的斑驳在淡淡的晨曦中也夸夸其谈。我握着母亲,母亲同样拽着我的手。紧密的指缝连阳光也渗透不进。
我凝望着父亲,以仰视的角度。他那健硕的身影扫过静谧的'一片土地,不偏不倚刚好遮住了前方的骄阳,为我与母亲的前方铸就了一把遮阳扇。沉甸甸的行李,在他有力的臂膀上化成了几片羽毛,仿佛顷刻便随风欲坠。
他抬起脚,迈开极大地幅度,重重的踩在地上,以顺不可及的速度,一步一步,步伐像ji了平日里黑镜框,抿着嘴沉默寡言的一丝不苟。”你慢点!“母亲在身后嘟囔,声音带着点柔和的急促,不大却喝住了父亲的步伐。
他缓缓转身,两瓣干涸,似枯井般肃穆的唇,竟泄露了毛头小子才有的憨厚弧度。我与母亲小碎步跑去,而他始终静静站在那儿,光辉打在他身上,他深沉地如湖泊的双眸竟溢出了几抹难见的柔情。
“快点。”他吐出毫无波浪的两字,态度一如既往地严谨。可那与母亲并排走,并时不时放慢速度的步伐,还是意外让我窥出了他的柔情。
”哟!”我欢乐地在他们中乱窜,迎着晨曦调皮地倒着走。他们在我面前并排,父亲的爬满眉梢的皱纹,露着母亲相伴的喜悦,母亲划着优美弧度的嘴角,映着父亲以沫的平淡柔情。幸福,甜蜜的在风中发酵......
我想,或许父亲与母亲没有相忘于江湖的轰烈,但他们相濡以沫的真情,让我得以看到了难忘的动人一幕......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我出了校门,远远地就看到母亲在那里等候。她的身上和头上已经落满了雪花,脸颊已被寒风吹得泛起红晕,嘴唇有些干裂,眼睛里尽是焦急的目光。
我见到了母亲,急忙帮她拍落身上和头上的雪,蓦然间看见了几根该死的白头发在母亲的头上跳动,我不禁喉咙发紧,眼睛发涩。母亲说:“今天咱俩不去店里了,直接回家吧。”
我便和母亲相互搀扶着走在风雪中,快到家的时候母亲若有所思,然后她出其不意地问道:“儿子,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在店里。”我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东西啊?”母亲微微一笑,神秘地看着我说:“先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在楼门里等我。”说着,母亲又重新走进风雪之中。雪愈来愈大了,我望着母亲一倾一斜的背影,不禁心中一酸,忙阻止地喊道:“妈,算了吧,不就一样东西吗?你都忙一天了回家歇一歇吧!明天再取那东西吧。”
母亲没有回头,似乎寒风将我的话刮到了马路的`一边。
不一会儿母亲回来了,不知拿了包什么东西歪歪斜斜地踏步回来,头发已经全“白”了,见到我说道:“看,这是上午买的猕猴桃,知道你爱吃,便特意买了些。”
我看着母亲兴奋的目光,又是心头一酸。
到家后母亲迫不及待地给我剥了一个猕猴桃,我望着母亲和蔼的目光接过猕猴桃,眼里包含着泪水,将它放进了嘴里,一股甜蜜而又半夹(用词不准,建议改为:伴着)酸涩的味道沁入了我的舌尖直抵心海。
是啊,母亲的目光是那么的慈祥、和蔼令我难忘,即使在风雪交加,寒风凛冽的日子里,也会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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