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上过许多堂课,大多早已遗忘,而这一堂课,却另我至今难忘。
那是四年级的一堂星期三下午的作文课,别开生面而且很有意义。这堂课上,我们举行了一个有趣的活动——分辨鸡蛋的生熟。
下午上课的时候,同学们带来了老师提前让我们准备的一生一熟两枚鸡蛋。上课的时候,老师每次从中挑出两枚鸡蛋,再找两位同学来判断这两枚鸡蛋的生熟。同学们纷纷举手,都想上去试一试。同学们的方法真是五法八门啊:有的同学把鸡蛋在桌子上倒立着转了转,说能转起来的是熟的,转不起来的是生的;有的同学摸了摸鸡蛋,说热的是熟的,凉的是生的,有的同学还摇了摇鸡蛋,借此判断鸡蛋的生熟……
在最后两枚鸡蛋的生熟上,同学们的意见产生了分歧:有一部分的同学认为左边的鸡蛋是生的,右边的鸡蛋是熟的;有一部分同学认为右边的鸡蛋是生的,左边的鸡蛋是熟的;剩下的同学则认为两枚鸡蛋都是熟的。大家争论起来,起初谁也不肯让步,都认为自己的观点是对的。后来有一些原来认为两枚鸡蛋都是熟的的同学倒向了前两种观点。最后,老师把两枚鸡蛋都敲碎,揭开了这个谜底——两枚鸡蛋都是熟的。
临下课时,老师又交大家一种辨别鸡蛋生熟的方式:把鸡蛋对着阳光,像鸡蛋看去,如果是生鸡蛋,看起来应该是接近于半透明的,而如果是熟鸡蛋看起来则和背着阳光看上去基本是没有区别的。
这堂课让同学们懂得了两点道理:第一,我们要学会用多种思路来思考问题、解决问题;第二,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动摇,不能看到别人与自己的观点不同就轻易改变自己的立场。
这可真是一堂难忘的课啊!
“铃……铃……铃”上课铃响了,我们高高兴兴地回到了课室,等待老师的到来。
盼着,盼着,终于看到了老师那魁梧的身影了。老师捧着一摞书,来到了教室,在黑板上写下“《难忘的一堂课》”。粉笔刚落下,我只感觉到教室晃了晃,放在桌面上的语文书也随之掉在地上了,朦朦胧胧地听见老师紧张地对我们说:“快跑!快跑!”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听老师的话准没错。当我从教学楼“挤”到操场的时候,“晃晃晃!”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了,那声音就如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地向我奔来,地动山摇……我转过头来,只看见随着一缕缕的黄烟,那幢教学楼垮了!
在混乱之中,我找到了我的同桌,她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地震了!地震了!”我惊呆了,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醒悟过来,大声喊道:“老师!老师!”于是,我拉着我的同桌的手,冲向那堆早已变成废墟的教学楼。老师在哪里,我们的同学又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只知道“刨”!四分钟,四十分钟,四个小时,我们一直在那里找,找,找!希望能在那堆只剩下石板、水泥、钢筋的废墟里找到一个鲜活、可爱的脸庞。“老师,老师!”我兴奋地喊,“老师,我去叫同学来救您!”可怜的老师被压在那写着“《难忘的一堂课》”的黑板下面了。天黑了,大人们聚成了一团,围着被压在黑板下面的老师,他们似乎在拯救着老师。
“拍……拍……拍”随着掌声,老师终于被抬了出来了,可惜,我们永远都听不到老师那甜美的声音了。紧随着,救出了四个同学,他们没有一丝损伤。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四个同学都被老师那魁梧的.身躯紧紧地保护着,保护着。
老师不在了,我们似乎不用学习《难忘的一堂课》,都已经把这“难忘的一堂课”深深地烙印在我们的心里。那难忘的一堂课,是老师用他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而完成的。我能说的只有“老师,我爱您!”
第三节课已过,该去下象棋了。一进门,有人便带笑迎来,说:“咱们来一盘!”。
正说着,一张棋盘便浮现在眼前。
“不用拿了,”他笑道,“我都摆好了。”
“谁先手。”我问。
“当然是摆棋的人。”他笑着拍拍自己,不无得意地说。
顺炮,右炮盘河,起马、弃卒。
不得不说,这开局对我十分不利,我下棋的手慢了下来,头脑里充斥着反败为胜的下法,这可不太妙了。
“快点!”一声大叫,把我吓得一惊,脸色也不淡定了,再看他,一丝不耐烦的神情爬上了他的`脸庞。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走出了兑马的一招。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暗自惊叹。
再看他,眉头紧锁,鼻尖上密布着汗珠,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忽然,他眼前一亮,不由得抚掌大笑:“哈哈,你完了!”
只见他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平中炮将军,随后捉车。
我方元气大伤,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和局,以目前的形式,如果我不犯什么错误,和局应该没问题。我一手扶住桌子,站了起来,来回踱步,希望能解这危难。
“天欲亡我!”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上仕,飞象,我的棋局变成防守,可仍未料到他的重炮。
望着因胜利而手舞足蹈的对手,我坦然一笑,说:“你赢了,我不在乎。”
多么难忘的一节课呀!它让我学会了坦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微风吹过,我释然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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