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是个男生,名叫季小浩。他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起来像个博士;他的两颗大门牙,加上两只长耳朵,活脱脱一只小兔子。
天天叫他坐在我的旁边,很不舒服。我感觉他是令我讨厌的人,因为他不诚实,明明是自己错了却不承认。
有一天,我带了几颗糖上学校,被他看见了。他就迫不及待地说:“陈慧贤,能给我吃一颗吗?”我笑着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摸摸衣兜,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带,就说:“我把我的练习册给你抄,行不行?”可是,我知道:抄人家的作业是不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答应他了。
很快地,他的那颗糖就吃完了。可我的练习册还没抄几个字呢,他就要拿回去了。我说还没抄完哩,他说:“你的报酬不够!”听了这话,我顿时火冒三丈,毫不客气地说:“是你找我要糖的。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把我的糖吃了。你要是早说少了,我还不同意呢!哼!!”
还有一次,就在今天,他买了两块吸铁石,借给我玩。过后,我还给了他。
一会儿,他对我说:“陈慧贤,你把我的吸铁石还给我。”我很纳闷,不解地说:“我不是还给你了吗?”他不信,立即在我的位肚里翻找起来,没找着。他又趴在地上找,活像一只饥饿的小狗。又找了半天,还没找着。他爬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哎,这就是我的同桌季小浩同学。
此人年方十三,浓眉小眼,眼珠骨碌碌转动,看起来有点贼,嘴唇一撇,笑起来歪歪的。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叮零零!”上课铃声响了。数学老师抱了厚厚的卷子走了进来,说:“我们这节课评讲上次考的试卷。”老师话音刚落,我的同桌就高兴得蹦了起来,说:“太好了,终于发试卷了!”我白了他一眼,激动而又害怕地注视着老师。
“张瑜芮,96!”老师的声音响亮而清晰。
“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刘义忠,100!”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我的同桌,竟然考了100分?
我瞪大眼睛注视着他,只见他激动地连蹦带跳地冲上讲台,然后脸上带着笑容回来。五坐在座位上,就骄傲地东张西望,自然也就看到了我的分数。一时间,他竟放肆地大笑起来。我问:“你笑什么笑呀?”他扬了扬眉毛,得意地说:“你才考了那么点儿分!”一听这话,我的脸顿时红了。于是,他又去向别的同学炫耀自己的分数了。
老师发完试卷开始讲评了。刚刚讲完一道较难的题,他立马就蹦了起来,说:“这道题我对了!”全班同学都瞪着他,有些说:“你对了就对了,有什么好炫耀的?”有些同学则说:“你对了,我也对了!”说完,还加上一个白眼。他诡异地冲我笑笑,说:“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做!笑死我了!”眨眨眼,继续说,“以前我比你差,现在你对我差了!哈哈哈!”讨厌的笑声,长时间在我耳畔回响。
哎,同桌哎,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
从段竹超来我们班开始,我就对他没什么好感,这个学期和上个学期我都跟他坐,果然,他一点儿也不好。
一天,要英语考试了。段竹超夸下海口说:“这次我一定会考得比你好!”这个家伙,明明每次都考得比我差好多,居然说会考得比我好,每天上课,他都在说话,我看他能耍什么花招。我轻蔑的说:“好啊,我还怕你啊!”
英语试卷发下来了。我考了a,段竹超考了c,哼,我看他怎么说。段竹超脸红着说:“我考得比你好!”就知道骗人,每次都是这招,和孙福林比输了,他就说比孙福林考得好,每次都这样。“给我看看,哪考得比我好啊?”我边说边得瑟。
段竹超故意把手挡在试卷面前,说:“比你好就比你好,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啊?”我抢来他的试卷,指着那个c,说:“你不知道a比c大吗,傻了是吗?”
段竹超说:“别仗势欺人!”我还仗势欺人,我有势力吗我?!
下午,老师教了减法性质,段竹超根本没好好学,作课堂作业本的时候,我知道他一定会抄我的,就故意挡住,他的“贼脑袋”伸来时,没看着。心想:看你交不交。可他却问了孙福林,孙福林竟然还把答案全报给段竹超。
下课了,我拿出口算,段竹超喃喃地说:“你写口算,我也写口算!”他拿出口算,却停在了327-69-231的算式上。我还不知道他,英语、数学、语文的课堂作业本抄我的,听写抄我的,考试抄我的,肯定家庭作业也要抄我的。他都没认真学吗?真搞不懂,猪学了,都会快速地算出这道算式了,他竟然不会!前十几次都是不小心被他的阴谋得逞的,这次,我一定得小心谨慎。
他的“贱贱脑袋”伸来时,我赶紧用数学书来遮挡我的27,他就缩回了他的脑袋,王可儿有一道题不会,叫我告诉她怎么做,段竹超趁这个机会,赶紧拿开我的数学书,就这样,他偷走了我的27。
可恶的段竹超,我看你期末考试会不会考好!
白小厌不叫“白小厌”,应叫“白小烟”。“白小厌”是刘习习取的。刘习习喊白小烟为“白小厌”,原因很简单,她很讨厌这位同桌。
哪一个爱干净的女孩愿意和白小烟同桌啊?白小烟有点爱吸鼻子,吸鼻子的声音也不像长江大河那样滚滚而来,而是“咝”的轻轻一声,小溪一般。不过,尽管这样,白小烟仍分散了刘习习的注意力,以致她无法专心做作业。她停下笔,皱眉道:“白小烟,能不能不吸鼻子?”
白小烟停了笔,望着刘习习,红了脸,然后摇了摇头。刘习习火了,睁圆了眼:“你~个大男生,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还吸鼻子,害羞不害羞?”
白小烟看见别的同学都望着自己——张悦甚至还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忙低下头,低着嗓门轻声道:“我有鼻炎。”“治啊!”刘习习的妈妈是医生,所以她忙建议。可白小烟仍摇着头,告诉她,自己治过了,但不见效果,仍是这样。
刘习习无奈地长叹道:“那你继续吸吧。”白小烟听了,没点头也没摇头,继续写起了作业,不一会儿“咝”一声,然后又“咝”一声。刘习习苦不堪言,拿了两团卫生纸,揉成两个小球,塞在耳朵里,那样声音才逐渐淡去。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