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题,我怎么可能错呢?10X+60=100怎么可能错呢?”灯光下,我的回家作业一清两楚,白色的纸上蓝色的字迹有个鲜明的对比,我心中有些闷闷不乐。“怎么可能?可能是妈妈错了。不!肯定是妈妈错了!”我十分坚定。那纸发出了淡淡的油墨香,蓝色的水笔字好似在和我说:“怎么可能是错的?你一定是对的!”
“你不改?明天数学作业又要得B了,潘老师已经打来好几个电话啦。”厨房里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咚!咚!咚1”连着又传来了驳杂的刀子敲击砧板的声音。“才不会错,到时候走着瞧!”我不服气地转身把作业本塞回书包,又把书包往鞋柜旁一推,文具盒和书在书包里挤压发出了“啪!”的一声。我闷闷不乐地上了床。
第二天到学校,作业的结果让我震惊。我错了,又只得了一个B。
真应了妈妈那句话:“不是说父母的话一定是对的,但是在这道题上我是对的。”看着那得了B的作业本,那股油墨香早已没影儿,唯有红色的叉叉独个儿在上面格外显眼。
那一次,我错了。也许是不应该过度自信,因为父母是不会害你的.,你一定要相信父母。
在我成长的十年美好生活中,我一直是爸妈心中的乖乖女,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们羡慕的优等生。但有一件事情让我至今难忘,想起它脸不由的会发烫。
此学校提前放学,我背着书包回到了家。看到妈妈不在,心中产生一个念头:偷偷的玩会平板。我明明知道妈妈不让我玩,玩了会批评我的。但还是自己安慰自己:就玩一会儿,妈妈是不会知道的。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进妈妈的卧室里拿出平板,玩了起来。大约玩了半小时,估计妈妈就要回来了,就悄悄的把平板放回原处,开始看书。
妈妈回来之后,就去换衣服。这时查看了一眼平板的电量,便大声的问我:“妞妞,你玩平板了吗?”“没……没有……”我吓得都结巴了。妈妈从楼上下来后,把平板扔到沙发上,严厉的说:“诚实说,你有没有玩?”“没有。”我假装平淡的回答,吓得眼睛不敢看妈妈。“你没有玩,那那平板的电量还能自动下降?”妈妈生气的声音仿佛就要把房顶给震塌。
在妈妈的百般拷问下,我办法掩饰,只能实话实说。只见妈妈的脸沉了下来,那属于妈妈的笑容消失了,那美丽的眉毛变成了两个黑虫子,趴在额头上,目光像两把利剑刺向我,责备的声音,像海在咆哮。我惭愧地低着头,在心里呐喊:“妈妈我错了!”可舌头像打了僵似的说不出话来。恨不得哪里有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妈妈越说妈说起劲,此时我的脸跟猴子屁股一样红。等到妈叫我吃晚饭时,我的脚还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地一步步挪向餐桌。
天还是那个天,只不过变得灰蒙蒙的压在我心里。我将永远记住这沉痛的教训。
这一次,我真的错了。
夏日明净,清风携来广播员明澈婉转的声音,于舒缓的乐音中缓缓展开,轻轻浅浅,如一粒灵动的珠子,在我的心湖中荡起了一圈圈涟漪。自那时起,我的梦想就抽枝发芽,一芽一叶上都誊写着——我要让自己的声音袅袅回旋在校园的上空!
但是,现在正在广播室外面等待考核的我内心并没有激动抑或奋力一搏的念想,反而充盈着畏缩和沉重。
眼前,长龙蜿蜒,我处在其中,微若草芥,毫不起眼;而广播室里面也晃动着隐隐绰绰的身影,时不时夹杂着几句偷偷溜出来的声音,扰人清思;远处的天空,乌云蔽日,天空像被乌云的毒牙咬伤了,泛着无力地昏灰与苍白。
我该怎么办?我的音质普通,没有南国佳人的吴侬软语,脆若莺啼的婉转;也没有北方女孩的嘹亮直爽,清透若铃的灵动,我来这卧虎藏龙的地方,岂不是自取其辱?
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将我裹得筋骨蜷缩,在一群昂扬自信的佼佼者当中,我自惭形秽,原本头脑中滚瓜烂熟的稿子和泾渭分明的思路也都不翼而飞,极巨的矛盾和纠结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我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忽然,我猛打一个激灵——这就意味着放弃呀!王晓涵,你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呢?颔首凝视自己手中的稿子,字字句句,皆是心血。
我不能在畏惧和困难面前退缩!即使毫无希望,也要奋力一搏,1%的希望也不意味着全无。成功,固然令人欣喜,但是,失败,我也要毫无遗憾,因为努力过、拼尽全力才不会留下遗憾!
想到这,我的心里豁然开朗,七上八下的心神也稳如磐石,我信步走进广播室,面庞上写满了淡然、平静亦或是自信。
考核老师的脸庞上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紧抿的眉头有一种不威自怒距离感,我定定心神,朗朗开口,唇齿间绽放的音节回荡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回荡在自己的心里。
考核结束了,我走出广播站,没有揣测,没有猜疑,没有退缩,一身坦然与轻松。
遥望天边,厚厚的云层翕开缝隙,镶有金边,我知道,将会有一米阳光从那里洒落。
结果已不重要,无论成功抑或失败,我都会坦然接受,这都将是我人生史上一行熠熠发光的文字,因为——我没有退缩,这也是一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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