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城市居民都用煤球炉子,煤球是按照人口计划供一应的,因为计划有限,计划多的人家就晚上封炉子,而计划不够用的人家就只有每天早上起来生炉子,这样可以节约些煤球。而生炉子却需要木柴做底火来燃一烧,于是木柴成了每家必须的生活用品,而城市哪里有柴禾捡呢?只有到木柴供一应市场去购买。
那时候,我们把它叫木头疙瘩子,买木头疙瘩子也是限量供一应的,而且也需要排队,为了保证家中炊烟冒起,我和姐姐一个月总要起一次早,凌晨就去跃龙桥下的木材市场排队,和买菜时候一样,把篮子排在那里,等到早上7点多钟就开始卖了,当市场的门一打开,人们就相互挤在一起,有一些晚来的人看见如此长的队伍,觉得排到自己的时候肯定买不到,于是不甘心,伺机插队,于是就会引来一场争吵,最后排在后面的人群起而攻之,插队的也就无趣地从队伍里被拉下来,但想想家中等着木头疙瘩生炉子,于是就没有理由地破口大骂,然后又在众人哄然中悻悻而去。终于排到我了,每人四角钱的木头疙瘩子,我和姐姐两人排队就能买八角钱,这样可以用一个多月,当木头装进我篮子的刹那间仿佛看见了火光在燃一烧,我的心也沸腾起来,好舒畅,我感受到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活。
那次,我还比较小,在奶奶家玩耍,忽然一只小鸟向我飞过来,我一转身小鸟撞到了墙上,我急忙跑过去,抓起小鸟,哇!好可爱,身上毛茸茸的,尖尖的嘴,两只小小而又非常精明的眼睛,在不停地转。我跑进屋,用一根绳子系在小鸟的一只腿上,我一放开小鸟,他就飞,但我用绳子系在小鸟的腿上,小鸟飞不走。
过了一会儿,我玩够了,在床上抓着小鸟,在观察,我看着看着,想到了一个故事,小鸟是很向往自由,但要被抓到宁愿死去,也不在笼子里生活,我想了想又去看它,它转过头来看我,那双眼睛,好像在说:“放开我,我想回到自己家,我想回到大自然,我要自由。”看到这里,我决定把小鸟放生。我解开绳子,在窗前一放手,小鸟立刻飞了出去,落在了对面的电线上。在向我唧唧喳喳叫了半天,我想它在对我说谢谢。
自从那次以后,我懂得了干什么事要换位思考,如果自己失去了自由,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桂花羞答答地说:“秋是嫩黄嫩黄的,看,我就是让秋风给吹黄的。”
喝得醉醺醺的枫叶大声嚷道:“不,秋是火红火红的,瞧,我就是让那秋风给灌红的……”话还未说完。枫叶就一头醉倒在大地妈妈的怀里呼呼大睡。
柿树挑着沉甸甸担子粗声粗气地说:“秋是橙红橙红的,看我身上的小灯笼就知道了。”
棉花露着雪白的牙齿咧着嘴轻声细语地说:“秋是雪白雪白的,要不然哪有我这洁白无暇的世界?”
葡萄自豪的抬起头说:“秋是紫盈盈的\',瞧,我身上的颗颗珍珠就是最好的证明。”
雪松摇摇头慢条慢理地说:“秋和其他季节没什么不一样的,永远是那么的苍翠、碧绿。”
秋听了笑呵呵地说:“不,不,你们啊说的都对,但也不对,因为我是五彩缤纷的。”
秋天是一个金黄色的季节,秋姑娘把每一棵稻穗儿都用金色的粉刷桶一浇,稻穗儿熟了,远望犹如一条条金黄色的地毯,漂亮极了!
秋天是火红色的,秋姑娘用火红色的粉刷桶一浇,啊!苹果像小朋友红彤彤的笑脸,又红又大!瞧,高粱的脸红得像喝了酒的老汉正在低头弯腰,沉甸甸的.,乐得农民伯伯哈哈大笑。
秋姑娘可真为别人着想,她特地为葡萄孩儿们定做了千万件紫色外套,葡萄们船上外套就不怕冷啦!石榴娃娃咧嘴笑,笑破了肚皮,露出了一颗颗亮晶晶的籽儿,引来一群天真可爱的小朋友。
秋姑娘来探望棉花妹妹了,她也特地为棉花妹妹带来了白色的毛衣,这毛衣又美丽又暖和,她们穿了蹦蹦跳跳的,可开心了。
这时,农民伯伯们正忙得乐不可支,他们尽情地收着各种各样的果实——苹果、葡萄、棉花、稻穗……虽然很累,但是没有一点怨言,因为这是用他们辛勤的汗水换来的。
秋天,是一个美丽的季节、丰收的季节,更是一个五彩的季节!我爱秋天!
路过街头,一些树木便展现在我眼前,是如此高大、挺拔而又翠绿,使人不由得停下脚步而赞叹。
我也不过是如此。正当我抬头仰望,那茂盛的树冠、挺拔的树干之时,一袭凉风吹过,风吹来,将树叶从树上脱落,越来越多。在空中翻滚,缓慢下降,落到了树木旁的土壤边。看到此景,我的心也不由得为之发出悲叹。
树叶被吹落了,一场短暂的\'华丽表演结束了。经过了一段时间,经历了风吹日晒,树叶慢慢地风化了,被掩埋了,牺牲了自我,成为了树木的养分,使树木更加翠绿挺拔。
树叶用它短暂的生命化为养分给予了大树,使树木变得更加完美。这些翠绿的树叶,原本可以选择在那枝头受人们的夸赞,然而却没有与“日月争辉”,甘愿变为养分哺育树木。这好似树木的母亲为树的成长而不惜一切代价,看到树儿的成长让自己欣慰。
人生活中也不过如此罢了,成功者的背后怎么能没有默默付出的支持者?多么谦卑,多么无私啊!
那个年代里,粮食是计划供一应,每个月居委会的小组长家里都会有粮食局的人来发粮食供一应券。记得小组长会挨家挨户地通知:现在发代粮券了,拿粮卡和印章来取。特别是年底的时候,就会有很多让人欣喜的票发下来了,有糯米票、赤豆票、麻油票等等,看见这些票你就会在眼前呈现出汤圆和年糕的影子,不由咽一下口水,因为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年糕和汤圆的美味,而有农村亲眷的城市居民这个时候就会有人给他们送些糯米,那个时候我就最最羡慕那些有亲眷在乡下的邻居们了。腊月十五左右,家家户户都忙着碾米屑,碾米加工场就在我家门口,每年这个时候后半夜开始就有很多人拿着糯米排队了,长长的队伍排了有半条街长,这样的场景要持续半个月左右,大家把糯米碾成了米屑,然后再到年糕加工点做成年糕。
我小的时候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就喜欢年前的这种感觉,尽管深夜排队会在寒风里颤栗发一抖,但我还是喜欢那个气氛,当排到正午时分,轮到我家的米碾的时候,闻着机器中的米香,看着雪白如雪的糯米屑倒进我的米袋里,那个时候的心情别提有多快乐,于是跟在背着米屑的姐姐后面往加工年糕的加工场奔,我还不断地在后面催姐姐,跑快点,跑快点,因为蒸糕的地方也要排队。
蒸糕的地方一股热气升腾着,这股升腾的热气一直会延续到30晚的前夕,只见有人在生火,有人在拉风箱,站在灶头的人正从一个大木桶里用碗舀着和好的米屑慢慢地向蒸笼里均匀铺撒,还有一个人站在一个大木盆里为下一家的一搓一屑。等轮到我家排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母亲赶了过来,和做年糕的师傅打着招呼,大师傅,把屑多一搓一两把,到糕出蒸笼时,母亲又对做年糕的师傅说,你帮我多掼几下,母亲说,多掼几下年糕实,也好吃,我站在做年糕的台子边上早就垂涎三尺了。
从六十年代走过来的人,自然想起“三年自然灾害”这个词儿,这是当时用以掩盖“大跃进”造成“大灾难”的词儿,是千百万百姓生活艰难的一段经历,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全国上下都一样,城市居民按照地区结构配备公有制菜场,菜场供一应蔬菜、水产、肉制品、副食品等。那个年代,绝大多数家庭都是多子女,家庭成员众多,经济也很拮据,生活质量也很低,由于经济所限,大多数家庭的饮食结构都是以蔬菜为主,特别到冬季,蔬菜生长缓慢,所以供一应也就十分紧张,蔬菜的来源是城市附近的郊区蔬菜大队,每天清晨农民会用板车拉着,也有的肩上挑着,把蔬菜送到规定的菜场,由于数量有限,要想每天吃到蔬菜唯一的办法就是起早排队,那时候的菜场,早上六点开始供一应,每当凌晨,菜场就人声熙攘,剁肉声、找零吆喝声,挑精拣肥的争议声,你先我后吵架声,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又是让人感受苦恼、无奈和艰辛的年代。
冬天里是最痛苦的季节,要想全家人吃上新鲜的蔬菜,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是绝对吃不到的,那只有懒汉。而要吃上蔬菜,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就是不睡暖被窝,起早去排队。我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就让我和姐姐两个人去排队买菜,记得有一次我和姐姐5点半去的,到了那里一看队伍足足有200米长,好不容易要到我们了,结果蔬菜卖光了,我和姐姐一脸沮丧回家。日子要过,饭也要吃啊,第二天继续,我们提早了排队时间,后半夜三点多钟就到那里,只见菜场的门口已经排了一地的队伍,大多数是篮子,砖头、瓦片,以物代人,因为天气寒冷,人们都倦缩在菜场的屋檐下躲避着呼啸的西北风,排队的人用尽了家中最为御寒的大衣,三五成群聊着天期待着黎明的来临。
6点钟左右的时候菜场终于开门供一应了,躲在屋檐下的人们一溜烟冲到自己排的篮子、瓦片那里,于是开始了人挤人的壮观场面,长长的队伍,人和人一个接着一个地互相紧一贴着,慢慢朝前蠕一动着,终于轮到自己了,那片刻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快活和欣喜,每人限量的五斤菜放进篮子里面的时候那瞬间是我和姐姐最大的快乐,因为我们为母亲干活了,菜买到了,和姐姐回家的时候也不感觉到气候的寒冷,也不感觉到没有好好睡觉的疲惫,今天有菜吃了,我欢呼着,这是那个时候我们对物欲最大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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