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不知是何人从天边寻来寂寞,绣在门前,成了幽帘。旗杆上的忧伤飘扬,风儿掠过,沙沙作响的,尽是悲凉。
我倚在大门的腰间,冲着他说。
风儿也怕冷,使着劲的向我的袖子里钻,我望着他走过来的身影,叹了口气。
“我想离开这,去新疆,学校那边,我会通知的。”
我望着他瞪大的眼睛,没有挪开,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雨好像更大了,但我没带伞。
“其实新疆挺好的,有那么多的好吃的,还有那的人不会知道我的过往。风景也很好,有漫天的黄沙陪着我寂寞,成群的羚羊听我的忧伤,还有我最喜欢的格桑花。”
此时的我已经陷入格桑花的世界,浓郁的花香合成一曲清歌,我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陌生的人群中,做一个连我都觉得陌生的人。
远处的学校里传来下课的声音,真的很熟悉。雨还未停,却没有刚才那么大了,现在我浑身湿漉漉的,开始发抖。
空气湿润,弥漫着半支墨香,我有点犹豫,该不该放弃。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别随便窜,我可不敢保证下一次我能把你救出来,别给老妈找麻烦,知道了吗?”
他依旧瞪得大眼睛,什么也不说,但好像在期待着什么。我愣了愣。
“其实我也不想离开。”
这一刻,我动摇了,我还没想好以后,我还不想走,我好不容易才学会交朋友,就要放弃,我不甘。
我闭上了眼睛,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天开始放晴了,一缕阳光挤了出来,照在我的身上,一颗颗从发梢落下的雨珠折射出彩虹,我叹了口气。
“罢了,不走了,我还放不下那些糯糯的友情和软软的快乐。”
他望着我,眼中放出了愉悦。
喵~一声深沉闯尽了我的心中。我望着他。
“你也不愿意让我走啊,好吧,明天我去向老师道歉,接着上学。”
我弯下腰抱起他,转身消失在阳光的后面,我想我明白了,未来的变数很多,而我的青春,还有一行。
青春是一朵绚丽绽放的花,美好明妍,诗人说;青春是一首婉约动人的歌,音乐家说;青春是一张白纸,等待我们去画上美丽的画,画家说;而我说,青春是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杯具”。
我打小就是个爱犯“二”的娃儿,先学走再撅着屁股学爬;把爸喊妈,把妈喊爸;永远分不清什么是葱,什么是蒜;被拐着弯儿骂比猪聪明,我还傻乐呵…。
那时,我居住在湛江,最好的闰密是陈家思。
那天是星期天,阳光温热,岁月静好,我正在美梦中与周公下棋下得不亦乐乎。突然,我的被子被猛地一拉,接着,传来一声河东狮吼:“懒猪,快点儿给我滚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睡!”。霎那间,我只觉得天花板上的灰尘“扑扑”落下。慢悠悠地坐起身,打个哈欠,“你的狮吼又进步不少啊,…”未等我说完,她把一套衣服和一个旅行包砸向我,“快点儿收拾,我们一起去一中逛逛,你要敢慢,我把你骨头折了缷下来当挂件。”一串精典的陈氏威胁。
一中,那是湛江最好的高中。坐上了公交车,陈家思的眼睛就跟X射线似的,四处找帅哥,我取笑“花痴”,然后,少不了的是她的一顿毒打。两个小时后,在一条条大街上转得晕头转向后,我们找到了传说中的一中。
一中果然名不虚传,很大,很气派。光是那个操场就有我们目瞪口呆,我们两个像个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在一中里上蹿下跳,我说“就算这辈子考不上一中,但我曾来过一中吧,足矣”,陈家思说“就算我这辈子钩不到一中的帅哥,但我曾看过一中的帅哥,足矣”。这家伙是专为看帅哥而拉我来的!
太阳光越来越炙热,我们逛得有些气喘吁吁,突然,一条幽径出现在我们面前,两旁的大树像绿色的大伞,叶间洒下斑驳的光影,一路蜿蜒而去。我俩像鱼儿见到了水一样飞奔过去,以致于忽略了什么…。我们坐在大树下舒服的乘凉,对面那栋大楼下来了一个人,是个男生,他像看火星人似的看了我们半天,我俩互视对方,脸上有什么吗?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陈家思的狮吼功比起它简是有过之而不及,“那两个女生,怎么乱闯男生宿舍”。“男生宿舍?”我俩同时喊了出来,未待我回过神来,她已拉着我落荒而逃。逛逃出男生宿舍的大门,我们全身都快瘫痪了,抬头一望,“男生宿舍”四个大字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我与她相视一望,然后爆笑出声,哈哈…,恐怖的笑声回荡在一中的校园里。
笑过、哭过、成长过;傻过、闹过,生命因青春而美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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