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节去给大姑家拜年,每当经过村口那座小桥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令我终生难忘。
1982年8月的一天,我骑着自行车去给大姑家送西瓜。到大姑家以后,调皮的表弟秋喜非缠着我去外面玩。我们来到村口那座小桥,看到由于连降暴雨,河水已经涨到离地面仅一尺左右了,村里的几个妇女在河边洗着衣服。我的凉鞋溅有许多泥土,走路一滑一滑的,就到小桥的北侧涮涮脚。就在短短的几秒时间,我回头一看,刚才还站在桥上的秋喜不见了,看见秋喜落水的几个妇女这时候已经拚命呼喊“救命啊”,不习水性的我此刻已经吓傻了。
第一个跑过来救人的是一个40多岁的汉子,他没有一丝的犹豫,“扑腾”一声就跳进水里。由于河水太深,他挣扎了几下自己也沉到了河里。这时候从村里已经跑来了七、八条汉子,他们下到水里拉着手开始找人。岸上刚刚赶到的一位大约60来岁的老大爷见此情景也要往河里跳,但他的家人死死拽着他的衣襟不让他下去,害怕他年纪大了不但救不了人还把老命搭上。“救人要紧”,老汉挣脱家人的拉扯,甩掉上衣,箭一般窜到了河里。“姜还是老的辣”,这老汉果然不同凡响,水性极好,他指挥下去的人很快把秋喜和那个沉底的汉子捞了上来。
由于抢救及时,小表弟秋喜和那个救上来的汉子很快恢复了知觉。事后才知道那个汉子根本不会游泳,但他那毫不犹豫、一心救人的惊心一跳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中。
今天,我陪妈妈去逛街。一大早,我和妈妈就出发了,来到商场门口,一阵寒风如刀割一般挂在我脸上,好疼啊!突然,我看见一个人贵在路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女孩子跪在那里乞讨。
她穿了一件破旧的免疫,不停地向路人磕头,当我的眼睛再向她看去时,有一种比寒风刮在我脸上更加疼痛的感觉划过心头。“她从哪里来?她年龄这么小,为什么要一乞讨度日?她的家人怎么对她这样?来不及多想,我把自己的零花钱都给了她。
“姐姐,你怎么不回家?“谢谢你,小朋友,我没有家可会。”她摇摇头说。“像他这样都是骗人的!”妈妈若有所思地说。我也曾今听说过,有人靠这个骗钱,但我想为什么她们非要采取这样的方式呢?也许他们真的有自己的难处,也许有我无法明白的原因,也学……
我和妈妈有很多东西要买,我们采购结束时已是下午四点钟。妈妈在我身后走着,我回头叫妈妈时竟发现刚才跪在那里乞讨的姐姐竟拿着它讨来的钱在逛街!!现在的他是多么风光啊!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是那么痛心的一幕啊!我有许多说不清楚的痛心和郁闷。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妈妈的话把钱给了她。她为什么要欺骗我们呢?
但是,我还是希望它能够改过自新,我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我希望社会上这样的人越来越少。
他,斜挎着吉他,脸上洋溢着微笑缓缓走上台了。拿起了话筒,坐在舞台中央的凳子上,灯光射出,音乐响起,他向人们鞠躬示意,抱起他心爱的吉他,手指拨动琴弦,“东风夜放花千树香满路,更吹落,星如雨……”苍劲有力的声音顿时响彻在演播大厅。
观众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主席台,评委们激动地嘴巴张成了“O”字形,主持人撒贝宁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好像随时准备鼓掌。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位满脸沧桑、鬓发皆白的老人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你看,老先生高昂起头,双眼紧闭,白色的不太长的胡须不停地抖动,一只脚踩着鼓点打着节拍,左手抚琴,右手随着歌声在头顶上方挥动着,已经完全沉醉在音乐中了,已经完全沉醉在辛弃疾所描绘的繁华盛世中了,已经完全沉醉在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诗词文化中了……
当唱到高潮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时,他的眼睛睁开了,上半身随着音乐摇摆着,双手一起高举头顶挥舞着,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那双四周布满皱纹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芒、闪烁着希望,闪烁着憧憬,闪烁着对中华民族的热爱、对传统文化的赞赏……老先生唱完了,余音绕梁。台上台下一片沉寂。不久后,掌声雷动,欢呼声如潮。
他就是陈彼得先生,今年74岁,是台湾最早的中国风音乐人,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歌曲。近年来,他又迷恋上了中华古诗词,至今已经把一百多首古诗词谱写成曲并四处演唱。他说,他收到了老祖宗发来的讯号,要把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
泪光,闪烁在老先生的眼中;泪水,滑落在主持人、评委、台下和电视机前所有观众的脸颊;感动,在每一位炎黄子孙、华夏儿女的心里……那一幕,真难忘!
那一幕是平凡的一幕,但也是令我难以忘怀的一幕。
那天,细雨绵绵,使人感到几分凉爽。我在到街上走着,看见前面有一名妇女,手中抱着一个小女孩,应该两岁左右吧。衣服破烂不堪,全身上下脏兮兮的,用乞求的目光望着路过的人群。这个小孩又黑又瘦,嘴里啃着手指头,另一只手摸着肚子,我想他们应该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吧。周围有一些围观的人,我也忍不住驻足观望。
这时,一个六七岁小男孩走了过来,用好奇的目光望了望他们。只听一位妇女说:“小朋友,给我们一点钱吧,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又看了看那个小女孩,她小小年纪,眼睛里去没有那个年龄阶段的小孩应有的无忧无虑,反而让人觉得他们经历了许多事情一样。再看看那名妇女,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期盼,正在无声地央求着这个小男孩。小男孩用手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张皱皱的五元钱,正向那名妇女递去。
“别给她!”一位年轻漂亮的阿姨说,“她好手好脚的,干嘛不去找工作呀,何必在这里乞讨!”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是呀!肯定是骗人的!”“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只会装可怜来获取别人的同情!……”小男孩犹豫了,把手伸了回来。
几分钟过后,小男孩再次伸出了手,把已经握得热乎乎的五元钱给了那位妇女。只用甜甜的声音说了一句:“我相信她!”然后走开了。
我愣住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都为小男孩的做法感到吃惊。更为他的那一句话感到感动。我原以为小男孩会收起这五元钱,自己去买东西,没想到他竟还是把钱给了这位妇女。看得出这位小男孩是多么相信这位妇女,同时又是多么同情她呀!在场的人也纷纷拿出了钱给这位妇女,只有刚才那位漂亮的阿姨还愣在那里。
雨越下越大,一阵风吹来,让人感到一丝寒冷。望着小男孩远去的背影,我觉得一丝丝的温暖正涌入我的心头,让我全身都热乎乎的。
那天早晨,我和妈妈一同到公园晨练,在微风的吹拂下,柳枝摇摆着,婀娜的舞姿让人陶醉。不知是哪个顽皮的孩子向水中扔了块石头,水面上变泛起了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来。“空气真清新啊”妈妈说,我点点头,我们继续向前走着,到了石凳边,我看到了令我难忘的一幕。
石凳上坐着两位老人,他们都已白发苍苍,可老爷爷面色红润,精神的很,而老奶奶就不同了,面色苍白,一看身体就没有老爷爷那么好。“还是早晨的空气好啊!”老爷爷一边说,一边将老奶奶从石凳上扶起来,只见他一手扶着老奶奶的胳膊,另一只手拦着老奶奶的腰,动作格外熟练。“是啊”我听见老奶奶无力的回答着。“你看,现在这个城市,这个国家是多么美丽啊,你呀,要赶快让自己好起来,等你身体上的病好了,腿也好了,我就带你一起去游览各处的风光,咱们去爬华山,去登长城,去看故宫,辛苦了一辈,也该趁着现在好好放松了。现在,我陪你多锻炼锻炼,将来就可以……”
老人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只见他们互相搀扶着,他们之间的爱,已经化成了一股濡以相沫的亲情,过去,多少的日子里他们不离不弃,多少的日子里他们风雨同舟,现在,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依然携手同行,面对病魔,他们还是一起战胜。尽管他们的身影已经在我的视线中消失,可那股亲情的暖流,却在我的心中荡漾着美丽的涟漪。
那一幕,在我心中常常浮现,让我每每想起,心中仿佛有一缕阳光温暖着我。
今天,我们一家三口坐车去爷爷家,车上载了满满一车人,真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人与人之间几乎没有一点缝隙。
一到了龙城,车上的人几乎全下去了,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这时听见售票员大喊:“有没有人上车,没人上车就走了啊!”这时,一位年纪约60来岁的老人一步一步的正要走上车,但司机嫌她太慢了,极不耐烦地喊道:“快点!”售票员听了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老人拽上了车,哪知老人还未坐下,车就已经开动了,老人差一点就要“躺”在地上,幸亏别人扶了她一把,这才没有跌倒。
不一会,老人大喊了一声:“前面路口停一下。”别看老人满脸皱纹,可声音却如洪钟,售票员一听,二话不说,一把将老人拉到了门前,并大声吆喝道:“还有谁?”又有一位老人喊了声:“还有我。”售票员一听也将她拉到了门前,并对老人们说:“你们行动慢,到了站再走到门口会很慢,把你们拉到这儿下车快点,我们也好多拉几趟,多赚几个钱……”
正说着,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车上的人向前一倾,两位老人又差一点“躺”在地上,还没等站稳呢,售票员娴熟的打开车门,一把将老人们推下车去。后面那位老人还未完全下车,车子已经开动了,售票员见她还未下车,又推了老人一把,老人一下子跌倒在人群中。
这时我观察了一下女售票员,戴着一副紫红色的眼镜,乌黑的头发,不大的眼睛,怎么看也不像凶狠的人。难道真是利润熏心,让钱迷了心窍?为了钱出卖了自己的良心?我不禁想:我们一定要尊老爱幼,做一个比雷锋还雷锋的人,不要让钱迷了心,要时时刻刻做好人,做好事,做一个品德优秀的人。
又是一次考试,卷子上血淋淋的分数如一把尖刀猛扎我脆弱的心,霎那间,血如柱涌,将心中仅剩的一片净土染得鲜红。无力的走在街上,那冰冷的雨又一次地落在脸上,抹去了原有的粉嫩,只剩下惨烈的白。萧瑟的风猛烈的拍打着我瘦弱的身躯,肆无忌惮的流泻在我体内,血液瞬间凝固,深最猛烈的火也无法驱走入心底的寒冷。
回到家中,面对着满脸气愤的妈妈,一直都很冷漠不肯多说一句话的我终于爆发了。我理直气壮的回击着妈妈,妈妈被我突然的反抗吓的愣住了,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的走了出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半夜,我意外地醒来,口有些渴,刚刚踏进厨房的门,突然发现旁边的房间里有些许亮光透出。我眯起了眼睛,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悄悄地将门推开了一个小缝,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竟然是妈妈!她正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握着笔,另一只手的手指托起一张字迹有些凌乱的纸,细细的一看——竟是我的卷子。她时而蹙蹙眉,在旁边的纸上写着什么,时而将眉头舒展,冲着自己刚刚写下的字迹点点头。然而,眼睛中那忧伤的目光一直未变,我想,妈妈肯定还是因为我晚上激烈的言辞而伤心,想到这儿,心中猛的疼了一下。我细细的注视着眼前的妈妈,发现在我眼中年轻的妈妈竟然苍老了许多——额头上原有的小细纹已经会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沟壑似的皱纹;鬓间微微泛白的头发无力的垂了下来,那疲惫的脸在刺眼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苍白。然而,这时的妈妈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苍老而停止为自己最亲爱的孩子排忧解难的脚步,仍然舞动着手中的笔,如同得到了世间最美丽的珠宝,满脸幸福陶醉。
这时,我已不敢再看,模糊的双眼早已充满了悔恨的泪水。而这令我感动的一幕也深深潜入内心。
第二天一早,我向妈妈深深地鞠了一躬,“妈,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听到我充满愧疚的话语,妈妈竟像孩子般天真的笑了,笑得那么幸福,那么陶醉。
经过生活的腥风血雨,我依然昂着头,因为那饱含醇香母爱的一幕,不断在心中上演,让我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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