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一位朴实的农民,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美德值得我终身学习。
我的祖母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还算硬朗,就是眼睛不大好使,毕竟年纪大了。父亲对祖母特别孝敬。父亲兄弟四人,父亲最小,祖母一直就住在我家。父亲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祖母,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祖母先吃。
俗话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老人话说得多了,自然令人心生厌烦,况且说的都是些很“迂”的话。为此我经常会和祖母顶嘴,父亲听到后总会批评我不懂事,不尊重祖母。其实我也知道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但祖母的唠叨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唉,在这一点上我真比不上父亲。
父亲的厨艺特别棒,当然这与他平时常常联系十分不开的。无论什么材料一到父亲手中就变成了美味佳肴。家里来客人时都是父亲掌厨,母亲烧火。这并不是我故意抬高父亲,贬低母亲,而是母亲的厨艺实在让人跌眼镜。母亲做的番茄炒蛋,番茄不像番茄,鸡蛋不像鸡蛋;还有青椒炒蛋,实在看不到青椒的影子。姐姐赞曰:“太实在了!”
父亲打牌的技术一流。我和姐姐都喜欢和父亲打牌,即使输心甘情愿。我不喜欢和母亲打牌,我认为和母亲打牌没有一点技术含量。(注:我并不是提倡打牌,只是偶尔打打牌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娱乐方式。
父亲小时候成绩很好,但由于祖父过世早,家中实在没钱供养父亲上大学。父亲便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小时候,父亲经常对我说:“孟丽,只要你好好念书,将来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把你供养到大学毕业!”现在,父亲不在说这样话了,因为他不想给我制造太大的压力。
不过,我想:只要我一直努力,我一定能实现父亲这个愿望的!
我家最近发生了三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让我给你讲讲吧.
第一““:爸爸戒烟了
事情经过:我老爸是一位资深的“烟民“,他和烟就像鱼和水一样密不可分,导致我家随时“云雾缭绕“.可无论我怎么劝,他就是不肯戒烟.但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良心发现,老爸在两星期前居然主动戒烟.更令人无法相信的是,老爸戒烟成功啦!
第二“奶奶开放了
事情经过:奶奶以前十分保守,每天除了做家务,就是看电视,连服装都很老气.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却不见奶奶的身影.当我正纳闷时,奶奶回来了---哇噻,只见奶奶身穿一件大红衣裳,头发烫得卷卷的,美得没法说.之后,奶奶还每天都出去跳舞,享受人生,简直变了个人!
第三“”:妈妈爱美了
事情经过:老妈是英语老师,始终保持着朴素的造型.也许是由于杂志看得太多,老妈终于按奈不住,准备也去美一回.她先到美容院纹眉,之后时常去做美容.这还不算,老妈还到健身房报名参加健美操训练,发誓要恢复美好身材呢!
怎么样,我家发生的这三件事,是不是很“怪“呀?
转眼间就过了十来年。真是穷人的孩子天养大,虽然是常吃糠咽菜,但二姐个子比同龄的女孩子还要高一点,一张鹅蛋形的小脸,白里透红。在鼻梁的两边长着一对淡淡的柳叶眉,柳叶眉下坎着一双乌黑的水灵灵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鼻梁下长一张很标致的缨桃小嘴。一双一尺多长的粗大辫子甩在两耳朵背后。二姐平日里虽然穿着打了补针的衣服,但显得很朴素整洁。虽然没读过书但有时说起话来就像打连珠炮一样的快。虽然人长得高高的瘦瘦的,但还是显得很精神;走起路来就像一阵风一样。村上很多人都对我父母夸我二姐长得像一个美人坯子,长大后一定是一个大美人!
在二姐出生后的近十年里,母亲终于一连生了两个男孩。也就是我的大哥与二哥。
差不多是在二姐十岁那年,有一天傍晚母亲首先向我父亲开口说:“儿子他爹;你看家里已有两个儿子,还有婆婆,一家六七口人吃饭,租种的几块田一年又收不到多少粮食,你上镇上做工也赚不了多少钱;这女儿长大终究是要给人家的,不如现在再把二女送给别人做童养媳吧?前几天有个媒婆来说过周坊村有一户人家,家里很有钱,有田有地,有一个儿子比老二大几岁。我看答应送给他家吧。送给他家一可以得到两担谷子,二来女儿到他家总比我们家日子要过得好点”。父亲嘴里叼着一个焊烟筒,低着头思考了很久最终说:“好吧,就依你吧”。就这样没过几天二姐被送到离家东边六七里地远的周家村那户人家做了童养媳。
二姐后来对我回忆时说:“那年去到周家的当天,那公公见着脸上还笑着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可那婆婆即沉着一幅脸说:‘来了不是享福的.,要做家务事,要勤快别偷懒’。当天因为是周家请客,客人走后我就给洗了很多碗,做了很家务杂事。第二天就和一些年纪相差不多的女孩子去打猪草”。旧社会童养媳过的日子可以说是暗无天日。高高瘦瘦的二姐自去那家后,每天都是天还没亮就要起床,打柴、掏猪草与干那做不完的农活及家务事。要是稍有不顺那婆婆心的事情发生,就要挨骂挨打甚至不给饭吃。即使平常吃饭,也不给吃饱。二姐后来回忆还说:“虽说那家人的生活过得很好,可我一年四季别想吃一块猪肉”。
二姐还说:“那年到了冬天,我身上还是穿着热天的那几件破衣服,最多再加一件打过补丁的破棉袄,光脚穿着一双破布鞋,前露脚指后露脚根。酷热的夏天,从来没有在家中休息过一个中午。每天顶着星星起,被着月亮回”。
二姐还对我讲过她那做童养媳时的一件事:“那是在大约十二三岁那年冬天的一天,早上起床后打开大门时只见外面漫天飞雪,大地已是一片雪白。在这样的天气里,富人都是在家烤火喝茶饮酒聊天。而我那婆婆却要我出门上山去打柴。那天因为天气恶劣,到了傍晚打柴还是不多,心里想这一点柴拿回去肯定又要被那婆婆一顿死打,只好一个人背着那一小捆柴向山脚边的一座破土地庙走去,进得庙后外面北风依然呼呼的吹着,我冻得全身直发拌,这时看到神台下面一块地方已有铺好的稻草,我就在那里倦缩着身子熬过了一夜。整个一夜我没能回家,可那七八个人的家庭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寻找我。第二天我只好拖着又冷又饿疲惫至极的身子回到那家,可那婆婆一见面后不分青红皂白开口就骂,手里还扬起竹棍子要打我,见此架式我拔腿就跑,这时幸好邻居的一位老婆婆看见就上前劝住了她”。
二姐还说:“就这样苦难的日子熬了三四年直到那年四月份我们家乡来了几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人(后来才知道是解放军)。有一天那里一个人跟我说:“小姑娘你姓什么呢?你那里的人呀”?那时我也大胆就如实的告诉他:“我是这里的童养媳,由于我年纪太小还没结婚”。那个人又问:“小姑娘你愿意在那家过吗”?我又回答说:“我鬼都不愿在他家过,那个婆婆坏得死”。“后来我才知道跟我说话的那个人是土改工作队的雷队长。他们了解了情况后就与我作主解除了我做周家童养媳的婚约关系,才得以脱离那个家,回到亲娘身边生活”。
虽然是解放了,虽说二姐回到亲娘身边生活,可日子依然还是过得很紧。二姐回到家后我娘又生下了我,所以二姐回到家也没能上学读书,也没在家闲着过。由于咱爸长年在景德镇工厂做瓷器活(这时我爸已是国营瓷厂工人),家里分到的一点土地还是以二姐为主进行耕作。没过几年再由媒人说合让二姐嫁给了我们家乡西北方向邻村梁家石门头村一个比二姐年龄大六岁的青年梁炳堂。他就是我二姐夫。二姐结婚的那年才十七岁。
二姐出嫁一不久,母亲因病重就带着大哥二哥与我们兄弟三人离开农村的老家,随父到景德镇生活。
一九五八年正月的一天,二姐夫妻双双来到景德镇探望已病重卧床的母亲。当时我大哥已进厂当学徒工,二哥刚读小学,而那时我才进入少年时代。父亲每天要步行十多里地到单位工作,回家后还要照料病重卧床的母亲以及我们俩兄弟的日常生活。二姐看到娘家这样的情况,为了减轻父亲的生活压力与劳动强度,就主动与父母协商,要求把我带到乡下与他们家共同生活。父母也就很高兴的答应了二姐的要求。没几天我就与二姐姐夫一道来到他们家里一起过生活。
在我模糊的记忆中,刚到二姐家的一两年时间里姐与姐夫真的也把我当成了宝贝一样爱着宠着。时常还能每天特地煮一个咸鸭蛋给我配饭吃。有时候姐夫从大队部回来时还会买点零食(如用面粉做的小四方块,外面粘有白糖的那种副食品家乡话叫‘麻雀米屎’)带来给我吃。当年的下半年就安排我在二姐的家乡梁家完小报名上学了。
由于那时科技欠发达,就在这同一年的十一月,病中的母亲又给我们生下了一个妹妹。这时姐夫又去了景德镇把出生才一个星期的妹妹抱到乡下找奶娘喂养。二年后母亲病重去世,(那时母亲才四十岁)我与妹妹从此就都在二姐和姐夫身边由她们抚养长大。
妹妹是三岁那年在奶娘家断奶来到二姐家生活的。二姐当时把妹妹看得特重,简直超过了一般母亲对女儿那样看重。那时我已感觉得已不再被二姐她们看重了。
我长到十二岁时,署假期间就参加了二姐家所在的生产队的劳动。那时二姐可能是因为身体常生病,加上结婚后几年都没能成功生肓自已的小孩子,导致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再加上我十多岁也不是那么听话的原因吧,此后二姐常对我动不动就生气打骂,有时候还骂得很难听,打得也很痛。
虽说二姐那时常对我打骂,但我心里清楚她多数时间里依然还是关爱我的。上中学期间我是学校住宿生,那几年有时在星期天返校前二姐还是经常用猪肉炒腌菜或猪肉炒萝卜干,炒好用路菜筒装好让我带去学校陪饭吃。有时在星期天下午返校前,二姐也常会在自已身上七找八寻地找出几角卖鸡蛋后没交给姐夫的钱给我带去零花。
六八年我初中毕业回到二姐家务农(由于来二姐家读书后我的户口就上在二姐家,我就成为了农村户口和农村人,当时也就只能到二姐家务农了)。
七0年十二月我在二姐的家乡光荣的参军了,姐夫寄到我部队的第一封信上就告诉我说:“弟弟你参军走后你姐在家中饭也吃不下,念着有半个多月。天天吵着要我早点写信给你,说她后悔你在家时不应当常打骂你,觉得对不起你,请弟弟你莫记恨,要愿谅姐姐!”看过此信后我立即回信说:“如果没有姐姐姐夫你们十三年的抚养,那会有我今天当上一名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可能呢!我肯定不会记恨的”。在姐夫的第二封来信就说:“你姐听你说不会记恨她过去对你不好,她很高兴,姐叫你在部队好好安心服役,当一个***的好战士”!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七五年三月,这时部队安排了我光荣退伍。根据党和国家当时“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的复退安置政策,我又回到了阔别四年多的二姐家。
姐夫在我回到他们家的当晚就跟我说:“弟弟你现已二十五岁了,也算老大不小了;现在党的政策让你复员又回到了我家务农,我和你姐也很高兴。你种田目已成舟,我估计你景德镇的女朋友肯定不能跟你来农村结婚过日子。那我现今帮你在这农村另找过一个女的,村上为清叔有两个女儿,他大女儿比你小两岁,二女儿比你小四五岁,都待字闺中。为清叔说任凭你上看哪个,开口说声行就成,立马订婚或直接结婚都可以。家里你姐已养好一头三百多斤重的肉猪在猪栏里,***了这猪的肉够你结婚做酒席用”。但由于当年在部队探亲时我与景德镇友邻的她私下已有婚约,所以我没能再答应姐姐姐夫说的这桩婚事。
在当年下半年的高校招生中我顺利地被录取了景德镇陶瓷学院学习。七七年毕业后我被分配在景德镇工作。就这样我离开了二姐家。
回想起这段往事,仿佛就在昨天。二姐她们虽然早已仙逝,但我终生难忘!
爸爸长着国字脸,戴眼镜,头上有不少白发。中等身材,有点将军肚。爸爸平时很温和,像一只在阳光下睡觉的“猫咪”,可生气的时候,那是惊天动地,连鬼见了都要逃得远远的。
我和爸爸很亲近,是“哥们”!我们之间有很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小时候,我每天都缠着爸爸讲故事,时间长了,爸爸江郎才尽,居然会和我说“从前,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的循环故事,不过,多数时候我都会睁着眼睛看爸爸慢慢地迷糊起来。
还有一次,小区放电影,密密麻麻的人墙把我挡得什么也看不见。爸爸见我吃力的踮脚,二话不说,一把举起我架在肩膀上,一直到电影放完。我问爸爸累不累,爸爸很有成就感的说:“给儿子当马骑很开心的哦!”
在和爸爸生活的岁月中,我记忆最深的是我六岁生病那次。那年夏天,爸爸血压一直不稳定,经常头晕。有天晚上,妈妈值夜班,我却突然发烧,看到我通红的小脸,爸爸心疼的抱起我就直奔医院。夜深了,路上没有出租车,爸爸一直在疾走,我在爸爸的怀里,听到爸爸的心跳越来越快,汗水也不断的滴落在我脸上……我想起爸爸曾经说过:我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
我的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我的奶奶像一般的老人一样,脸上布满皱纹,可常常带着笑容,不过,有时也常常由“晴”转“阴。”
我的奶奶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小气鬼,你瞧!那一盘虾已经在冰箱里放了好久了,早已发臭了。妈妈刚要扔,奶奶可发火了,大声说:“这一盘虾好好的,哪里臭了……”唠叨的没完没了。说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盘夏全下肚了。第二天早上,听爷爷数昨天夜里奶奶一直肚子疼,一夜没睡。你肯定已经知道奶奶为什么肚子疼了吧!爸爸见了,马上带奶奶去打针、吃药,花好多钱,
节省可就变成了浪费啦!可过了几天,奶奶的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吃剩饭剩菜了,她真是“无可救药”啊!
我的奶奶还是一个大方的小气鬼。你看!她来到庙里,买香吃饭用就是几百圆钱,可她一点儿也感到可。爸爸常常对奶奶说:“妈,你把者些钱将这他们,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他们都在喝酒、吃肉……”可奶奶总是说:“我想让贝贝读书聪明,有好成绩嘛!”唉!真是拿她没一点办法。
你说,她是不是大方的小气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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