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是个瓶子。
他出生的时候,他爸爸叹口气说:轻了点儿,新了点儿,卖不上价喽,只值三毛钱。
三毛有点郁闷:白底儿青花,枯枝麻雀栩栩如生,这么清新可爱的自己,怎么只值三毛钱呢。还有他的孪生弟弟,爸爸说和自己半斤八两,也就一毛钱吧。三毛很庆幸自己叫三毛,无论如何都好过一毛不拔那样的丑陋。
爸爸领他到集市上,他可开了眼了,那里有许多他的同类,要么灰头土脸,要么缺胳膊少腿的。那里的氛围很诡异,天还只是麻麻亮,人影绰绰如同鬼魅。那里的人们也很奇怪,一个个脑袋很尖,眼睛很小,小小的眼睛里冒绿光。
居然,有一个看起来蛮清秀的看似异类的小伙子看上了他,跟他爸爸说二百五。爸爸大喜过望,当他是个烫手的山芋一般忙不迭地甩了出去,自言自语着:嫁得不错。
二百五。年轻人捧着他走,微笑着。
不要叫我二百五!我叫三毛!初出茅庐的三毛一副见过世面的表情,大声地抗议,可是年轻人好似没听到一般,没有任何表示。也许他想不到三毛是个有文化有思想的瓶子吧。
我叫三毛,三毛多招人喜欢啊,我可听说过《三毛流浪记》的故事呢,还有另一个名人三毛,万水千山走遍,洒脱又浪漫,迷死了多少人呢。
小瓶子三毛兀自想着心事,他不知,他的好运气来了,他接下来就可以小小地过一次“旅游”的瘾了。
这个看似蛮正常的小伙子花了贰百伍拾元把只值三毛钱的他买回家已然够二百五了,他非但不觉得上当反而开心得不得了,当宝贝一样地小心包包好,天天抱着他开着他的那辆小小的可爱的兔子一样的车蹦蹦跳跳地跑,频繁地出入各个鉴定中心。那些所在,外观无一不典雅,无一不古色古香,名字无一不饱含文化底蕴,从而让人顿生肃穆之感,信任之感。
第一天,他们见到的是一位戴眼镜很儒雅的中年男人。见过世面的有文化有思想的小瓶子三毛探头探脑地瞧稀奇,心说:这可比集市高档多了,要不是被二百五小伙带着,这么神秘的地儿自己可没胆儿来呢。
在手的世界中,有勤劳的手,懒惰的手,致富的手,灵巧的手,然而,我写的却是妈妈一双勤劳的手。她的手不怎么大,长期的劳动使茧皮爬上了手指,使手背上长了一层浅黑色的皮。
当鸡叫两遍的时候,妈妈的手已经开始工作了:忙着做早点。临近中午,她的手又工作了:忙着做午饭。下午,她的手又开始工作了:忙着做晚饭。夜晚,当明月高悬的时候,妈妈的手又工作了:忙着洗衣服。总之,妈妈的手时时刻刻工作着。
妈妈的手既是勤劳的手,又是充满母爱的手。记得一个寒冬的下午,天气比较冷。我在做作业,妈妈在做针线活。
夜深了,天气变得更冷了,我的手直打战,不敢写了,怕把作业做坏。这时,妈妈走到了我身旁,关心地汁我说:“冷吗?”她轻轻地把我的手夹在她的两手之中。顿时,我觉得无比暖和。在她的鼓励下,我终于认真地完成了作业。
记得还有一个隆冬的早晨,天气很冷。为了御寒,我和伙伴们到小河边滑冰。我一不小心,双脚跌进了石灰坑。我好不容易把脚提出来,可皮靴里已塞满了石灰。不能穿了,我果断地把皮靴脱掉,准备要妈妈给我洗,又一想:妈妈会批评我的。最后,我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把皮靴藏到门缝里,等天气暖和一点再洗。第二天,天气稍微暖和一点,我就去洗皮靴。但门缝里皮靴的影子都没有。我着急得差点哭起来,过了一会儿,镇静下来,就到别处去找。刚找到后门,就听见熟悉的“俐、咧、咧”声。这不是妈妈的手工作时的声音吗?我随着声音走去,在天井里,我发现了妈妈,她正在为我洗皮靴。她的手冻得红红的,裂开了几条缝。虽然天冷,但是从妈妈的两颊中仍然掉下几颗晶莹的汗珠。我走到她的身边,夺下刷皮靴的剧子,一边说:“妈妈,我来洗。”妈妈关心地说:“振振,我来洗。”我怎么也不答应,可是,她已经把皮靴和刷子夺去了。最终,还是妈妈洗了。她洗完后,又一丝不苟地烤皮靴,当我重新穿上皮靴时,眼睛已被泪水模糊了。
啊!我要赞美,赞美妈妈的手,更要赞美您——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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