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离开,他于是起来,准备回家去,就把一匹战死躺在地上的白马的尾巴截了下来,带着回去。到了家里,人家问他说:“你为什么不骑马回来呢?你的马哪里去了?” 他骄傲地回答说:“我的马,战死了呵。你看,这就是它的`尾巴!”可是,人家一看,马上说道:“你的马是黑色的,怎么尾巴会是白的呢?”
老杨皮肤很糙很黑,脸上布满了皱纹,像黄土高原上的沟壑。他的头发灰白,也不整齐,像刚收割过的稚稼梗。他很瘦但又十分高,于是我和邻居几个孩子给他起了个外号“晾衣杆”。老杨总是穿着件皱巴巴的有些褪色的蓝衬衫,条黑色的长裤,他的衣服总是灰灰的\',感觉像是没洗干净。老杨同时又是个“老烟槍”,他的身上总有股儿呛人的烟味。
这使我感觉,他就像是个从非洲难民营里逃出来的人,我又对他多了几分厌恶。
这种厌恶直持续了很多天,知道那个台风天……
“咚咚咚,咚咚咚”,家里的门被敲响,家里的门被敲响,“谁呀?”“我,老杨。”我听,心中感到无比厌恶,就叫了老爸去开门。“您好,先生。”我听着觉得奇怪,老杨个粗人竟会叫先生?透过门口昏暗的灯光看见老杨的脸上十分焦急,“先生,您家的车是浙AXXXXX吗?台风快来了,那辆车边上的树扎根浅,可能会倒,这车是您家的吗?”“哦,是是是,谢谢你啦。”老杨似乎输了口气,脸上露出丝微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我看到老杨全身似乎都湿了,脚下站的那片地方已经是滩水了,不知道是汗水,还 是雨水。不经意间,老杨转身离去,我本想叫出来,叫他停下,喝杯热茶,然而这句话始终停留在嗓子口,迟迟不能说出……
我朝楼下望去,凭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在雨中显得格外高大。
不知道那夜他跑了多少户人家才找到我们,不知道那夜他是怎样细心才会发现那棵树,更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艰辛的寻找,如果车被砸了,他也可以完全不需要负出责任,物业也会承担业主的损失。
也许这切来自他心中的责任感。
那以后,我对老杨产生了崇高的敬意,当我对他致以微笑时,他也总会投来相同的微笑,令我心中感到温暖,更使他感受到自己的价值。
他,总使人感到一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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