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外公的眼神就像是我的支柱,记得小时摔倒时您虽然不扶我起来,但是您用眼神支持着我,我知道您是想让我明白大丈夫不能因为小事而放弃。
外公一直以来对我很好,冬天时我穿的是棉袄,外公却穿的很单薄,我吃的是大鱼大肉,外公却只吃留下的剩菜。记得有一次冬天的晚上我和外公一起回家,天很冷,已经暗下来,那时因为我胆小害怕,一直牵着外公的手,外公理应也握紧我的手的,可是他却甩开了我的手,那时我看着他那苍老的面孔,搞不懂为什么,害怕和外公的冷漠使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我蹲在地上撒娇,放声大哭,可外公却理都不理,一直向前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四周,我就像被关在黑色的地狱里,害怕使我慌乱、紧张,我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外公此时已经走到老前面了,转身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我当时却认为那是嘲笑、讽刺,认为不能让他瞧不起,但我却始终不敢动,看着外公那单薄且消瘦的身体似乎在发抖,凉风习习,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顿时,我觉得外公特别慈祥,那嘲笑讽刺的眼神已经烟消云散,在外公的眼神里我只看出坚强与鼓励。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忽的站起来,朝外公跑去,扑在外公怀里,哭着说:“对不起,外公。”外公笑着看着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你是最棒的'!”是外公让我有了勇气。
当初那双普通、使我坚强、勇敢,离我很近的眼神,我没有好好珍惜、报答。如今外公已经过世,您的眼神已离我越来越远,虽然离我很遥远,但是您遥远的眼神,我会永远记在的心中;您遥远的眼神,永远在支持着我;您遥远的眼神,永远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支柱……我希望您能在天堂能依然用那双眼神看着我,鼓励着我。我一定会做您的最棒的孙子!
在素描绘画当中,最关键的当然是结构。
现实中很多画家,由于对人物或物体结构缺乏了解,最后只能走形式的路子,在创作中很难拿出具有深度的力作。虽然我们已经有了方便的照相机(现在都使用数码相机)和扫描仪,可以在电脑中处理图形,能够省却很多造型的麻烦,但是,形是形,结构是结构,并不是一个概念。对绘画的过程而言,形是附着在结构之上的表象,而结构才是对象的支撑;外在形的轮廓无法真正表现对象的内在美。
我们所观察到的对象的外形,那是一种表象,一种轮廓。当对象一旦变换位置,而我们又缺乏对结构的了解,就很难着手。在初学阶段,几乎每个人都经历了利用稳定的三角形来确定形体的大体位置和构图,然后再用小的虚拟的三角形、方形等分解被画对象局部的位置,这样的方法最后只能是比葫芦画瓢,照相般描绘对象。
就像我们已经走过了充饥的年代一样,我们已经走过了缺图的年代,正跨入一个读图的时代。各种图形、图像、图库层出不穷,再用照相的方法——抄照片去再现对象,倒不如干脆去搞摄影算了,那我们还不如照相机来得客观。对画家来说,最难以接受的便是被人夸奖为:看画得多好,像照片一样。也就是说,那些个作品没有强烈、强调和更深层次的东西,缺少画家对形体结构的理解和对对象的内涵表现的创意,这又怎么能算得上绘画的艺术作品呢?
艺术的真实,并不是纯客观的真实,而是画家通过自己的感官和手,表现画家内心的感受的一种艺术的真实——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刻画与刻划。
奶奶是不是去了一个看不见的地方呀?她还会回来看我吗?
爷爷沉默着。他的眼、额、口、鼻都无端让我想起蜀中的雪地江南的春风,曾经一剪春水般的眸子流溢着年少的我无法读懂的悲凉与沧桑,好似刹那北风卷地,玉屑银末纷纷扬扬洒了他满身。
那时我方童稚之年,奶奶头七已过。爷爷携手大半生并肩度过最艰难岁月的伴侣,终是耗不过光阴消磨而入黄土。一生中最凄凉的时刻,我伴在他身边,却仍未见他落过一滴泪。只是双鬓一夜间染雪,那双清澈剔透的眼中刻骨的哀伤在映射出我稚嫩面容的同时勉强挤出几许温柔,顺着目光溢入我的瞳仁,莫名的让人安心。
而后的几年爷爷孑然一身却坚持着代替奶奶照顾我。
初春细雨霏霏的傍晚,透过教室透明的玻璃窗,一道眼神直直映入我心里,刹那便知晓爷爷,他来接我回家了。
盛夏灼热的日光从窗口的缝隙中溢入,从不擅长做家务的爷爷笨拙地清扫着,额角分明现出了密密麻麻细小的水珠。绣花围裙贴合着他算不上健硕的身躯常引我咯咯直笑,他便转身,那温润的眼眸映着我,牵扯着面上深如沟壑的皱纹浅浅地冲着我笑,眼神轻柔地拂过我的面颊好似温暖舒心的日光。
深秋踏着凹凸不平的`青石板缓步前行,落叶铺满了来路。灿金的银杏火红的枫叶带着铺天盖地的绚烂色彩涌入眼眶,我靠在爷爷宽阔而微微佝偻的脊背上尽情欣赏着美景,夕阳斜斜地落在他的眸子里,跳跃着斑驳了时光。我眯起双眸聆听着凉风和着草木沙沙作响,爷爷柔声询问:想吃冰糖葫芦吗,爷爷帮你去买。不须凝视,我听得见他眼底沉淀的笑意,唇齿扫过的糖浆甜味四溢,将我溺在了温柔的深潭中。
冬日的阳光吝啬着她的明媚温暖,病床上已无法动弹的爷爷病入膏肓。但他注视我的眼神似水般缓缓流淌在我心上,融化了我澄澈心湖中冻结的千丈深冰。时过境迁光影荏苒,而今的我已不复当年纯真懵懂。我仿佛能理解当年他眼底读不懂的凄凉了,生死离别莫过于人生世上最痛心疾首的事罢。
他望着我。
尽管他的眼脸微肿几乎遮盖住了那双清浅的眼,但我仍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熟悉的眼神正轻轻地洒在我心里,似那碎碎的星光。
我要去找你奶奶了。
你找到奶奶以后,会一起来看我的对不对?我轻声问着。
他闭上双眸微微颔首。
躯体冰凉再没有呼吸。我来不及反应,喷涌而出的悲伤在我猝不及防之时陡然驾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他终是得以脱身这凡世喧嚣嘈杂,了无牵挂地去寻她了。
那温暖的眼神离我愈来愈远,只余下记忆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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