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中,一张不大不小的正方形彩纸,拿它干点什么好呢?拿着它,端详又端详。“叠成个风筝呢,颜色还蛮好看的。”同学说。
小时候,犯了错的我经常是理直气壮地去找母亲,虽说是我去认错,可每次就好似她错了一样,“你就不能态度好一点吗?”她每次都这样训斥我,我则不以为然。因为我不听说服和管教,平日里可没少挨打。
“把边修一修,不修边怎么能做好风筝呢?这不跟做人一样,需要长时间的打磨... ...”
“嗯。”我满不屑地吭了一声。
游泳课,大家仍然紧锣密鼓地练习着。这时,教练走了过来,对我说:“你的动作还不是十分规范,这样一来,不规范的动作很可能导致你在4×50的比赛中因力量不足而输掉。这是和你自身重力,下水时克服的阻力成正比的。一会儿的课后比赛,你去参加。”她微笑着对我说,“顺便见识见识什么叫规范。”
风筝的上部修整好了,加了一些点缀,又查了查这方面的资料。才明白,风筝的上部虽然绚丽无比,可是下面的部分更重要。下面的基础要稳,支架的硬度要大,但不要太沉,太沉的话会因为自身重力而下降,飞不了多高。太轻则会被风筝撕扯坏掉,无法与强劲的风在空中共舞。此刻,我不仅仅明白了制作风筝的过程及原理,还懂得了做人不要飞得太高,自满之心会让你在最快乐的成功之时跌入谷底。做人不要高傲,平平安安才能成大器,也不要太自卑,自卑之心会把你压得透不过气来。在适当的时候鼓励一下自己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那天的比赛我输得很惨,原因是体力不支,动作的不规范让我中途就失落地下场。教练却鼓励着我,不断地纠正着我的毛病:换气间隔的把握,动作展开的大小幅度,意志力的掌控等等。
那天,我虽输了,但我却懂得许多。从此做人就要踏踏实实,坚韧不拔,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做风筝支架的材料让我找寻了时间,没过多久,风筝做好了,在阳光的映衬下格外耀眼。真希望人生就像这风筝一样,不卑不亢,奋勇争先!
在迷离中迷茫,在醒悟中清醒。——题记
雨凄凉又孤单地下着,它并不像春雨那样舞着华尔兹落下,而是像眼泪般固执地流下。那是一场秋雨,我的心也像那种秋雨般凄凉,像雨滴般易碎,在它落地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它的悲,听到了它的痛。在雨中我肆无忌惮地哭了,仿佛那一刻是我的世界末日。平时一向和蔼的妈妈竟出手打了我,痛的不是肉体而是心。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呀,看你的成绩滑成什么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妈妈大声吼道。“我没干什么,也不想干什么。”说完,便听到啪的一声,妈妈的巴掌便落到了我的脸上,那是一种从没有过的痛。妈妈看到以前的乖女儿变得这么叛逆,似乎想一巴掌把我打醒。我带着我的伤痛甩门而去,想永远离开那个写满我悲伤记忆的家,可是我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
我独自一个人徘徊在街头这条熟悉而又陌生的路上,家就在那头,可我觉得它离我好远好远。走累了便躲在角落里,多么安静的角落呀,我想把心永远锁在角落。这样,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了。夜渐渐深了,深了,像被打翻的墨一样,墨的那么均匀,那么透彻。天空没有星星,只有孤单的半月在给大地光明,仿佛它要冲破夜的束缚,给黑暗中的生灵光。“孩子,你在哪里?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打你,出来好吗?妈妈好担心你。”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可是听起来好憔悴。我偷偷地趴在墙角,看见妈妈拿着雨伞走来,表情好焦急,脸色好难看。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进妈妈的怀里,不争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孩子,冷了吧,走,回家。”在雨中,妈妈撑着伞,一手紧紧抱着我。灯光下,拉长了影子,相汇在一起,形成爱的剪影。
在青春的道路上,因为叛逆迷失了方向,可是在路得那头才是家的方向。即使路再弯,再远,但是家的方向才是你要到达的地方。
风雨中,四叶草在摇曳,因为她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前进的路很弯,但目标很明确——寻找爱和幸福。
浸过水的竹篾已经变软,等待着被刀破开,再***,塑成风筝的雏形.
第一次上他的游泳课,我满心不屑。泳池那边几乎是晃过来的一个人,个头不大口气却惊天:“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基础,既然跟了我练,以前的全都忘掉,要把自己变成一张白纸,什么字都没写,什么东西都没画。”“真是笑话!那我们以前那半年不白学了?”我低声叨咕了一句,招来他一个白眼。
若想飞上高空,竹篾便必须舍弃它的边边角角,舍弃那些让它看起来美观,却徒增分量的东西:竹节,绺杈,枝枝蔓蔓。
紧锣密鼓的正在池边练习着,他披了大幅的浴巾走过来,一口浓浓的教练腔:“你的动作可不够规范,看上去无所谓没什么大不了——短池里4×50俩来回就没劲儿了。划水的角度和你自身的重力、水里的阻力,那关系大了去了。一会儿的课后比赛,你去参加。”他不怀好意地笑了:“顺便见识见识什么叫规范!”
经过修剪,舍弃了边角,竹篾的弧度和弹性很快可以看出来了,简洁利索,内蕴力量。
那天的比赛我输得很惨,原因真的就是最后阶段的体力不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我看看跟离得最近的选手都掉了两个身位,只好无力地停住了打水的臂膀。抹着一脸不知是汗水还是池水的滴滴答答,沮丧地上池,经过他身边时,他不出意料地笑了:“还可以,力量不错!再跟我一段肯定能出来!”拍在肩头的巴掌挺疼。
竹篾的顶端系上够劲也够韧的双股绦线,抻直了扽平了,是提线也是连线。
他一连半个月带我训练,每天两个小时。在“嘿”、“好嘞”的鼓励中传授着要领:换气的间隔,倒气的把握,划水臂的展开幅度,盯足最后一口气的魄力和掌控……我忽然觉得又用原来不仅仅是扑腾几下水——眼前开了一片新天。
“这是我扎了半个多月的风筝。”他指着更衣室门后杵着的竹绢风筝回头冲着我,“跟带你差不多!别小看这玩意儿,做风筝,练水活儿——飞上去跟沉下去一样,都要用心……”说着又用力向我点点头。
体态轻盈的风筝,在提线的牵引下,一飞冲天……
好风如水,或者其实,好水一样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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