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白雪融化在记忆深处,偶尔飘落的雪瓣稀释了孩童时期打雪仗的淋漓快感,听竹子被积雪压折的声音回荡在脑海。
年龄的增长欢乐的蜕减,童年玩耍的乐园一片衰草,咿呀学语时骑玩的那只小木马早已丢弃在回忆里,现在只能依稀记忆木马的结局。房间里捉迷藏的游戏从未停歇,一个复杂的掩饰下设置一个精致的`骗局。
还记得在农艺场丰收时偷橘子的心惊胆战,风声鹤唳的与时间赛跑,一片落叶剧烈惊慌的心。记得像鬼子进村般胆怯地捅马蜂窝,然后一阵狂风感受风的速度,可能鼻青脸肿的留下马蜂用生命捍卫家园的痕迹,或者惹来母亲竹鞭的苛责。可自己一脸平静,心早已飞到下一个游戏。
牛背上的笛声炊烟袅袅,坐在田埂追随前辈的故事,受益匪浅。寂寞村庄的黄昏天空呼唤晚归的牛群,最后一抹夕阳的颜料逗留天际,蝙蝠的超声波交织探测蚊子的踪迹。
渴望姐姐们的爱情,欢乐的在村里的道路上手牵手,一脸甜蜜。
暗恋同桌女孩长发的飘逸,拂过心灵的渴望,盼望又一个天亮等候她迷人的微笑,三尺台上的谆谆教诲如窗外的清风吹过耳边。在墙角窃看围墙里荡秋千的佳人,摇摆的秋千激荡内心的奢望。残花飘扬,青杏尚小,柳絮扬扬洒洒落空雪白的渴望。多情总被无情恼。
童年丰富多彩的日子早被青年的碌碌无为积压在檀木的箱底,灰暗如电影黑白胶卷。追忆一去不复返的孩童时期抚慰空虚的大学生活,童年的愿望延伸成现在的空想,回顾一段似水年华,独自品味。
曾经,它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那一年夏天,我们才刚刚认识。当我看见那些金黄如阳光的羽毛时,我便决定了:我要改变它的生命,也让它改变我的生命。于是,这两只鹦哥闯入了我的生活。
我没有任何和小动物相处的,显然这一对鹦哥兄妹也没有和人类相处的经历。我喜欢它们的羽毛,金黄色和天空蓝,正好是两种相称的色彩。但是我不爱它们的脾气,我伸手去碰它,它就没好气地啄我的手。偏偏它们只接受姑丈,当姑丈把手晃到它们面前时,它们便会顺服地站上他的手。我好羡慕,也不懂为什么姑丈不怕它们的利爪和尖嘴?“习惯了就好。当你习惯它们在你的生活中存在时,你就会懂了。”可是我连姑丈的话也听不懂,两只小鸟也歪着头,瞧着我。
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喜欢观察它们,喜欢逗它们,喜欢唤着它们的名字,和它们说话。即使我们用的是两种不同世界的语言,但是也许在另一个平等的空间,我们是朋友。我抚着它柔亮的羽翼,看着它稚气的小脸和一双会说话的黑色瞳孔,忽然发现我们是如此的靠近。当我把手伸到它跟前,它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会站上我的手。我知道它认同了我。“姐姐,它在抓你的手上,你都不会觉得它的爪子很尖很痛吗?”当妹妹脱口说出这个问题时,我愣住了。因为我确实感觉不到痛楚,而她就像曾经的那个我,不懂为何姑丈不怕那些利爪。现在的我,却也无法明白为何我的手没有感觉。
升上初中的那一个暑假,家人决定把两只小鸟送走。我心里再怎么不愿意,开学的日子仍然逼着我往前走,逼着我去面对它们的离开。分离的前夕,我一如往常地把手伸到它们跟前,让它们站上我的手。它小小的脚爬上我的肩膀,小小的嘴啄着我的脸。我顿时明白了,这些年我习惯了它们的存在,渐渐爱上它,对待它们如同自己的孩子,因为爱它,包容了它,我习惯有它在我身边,喜欢它带给我的那些新感觉……。
忆起那些,现在都已成过往。它们已经不在我身边了,留下的是它们的回忆。手上的照片映着它们的笑,我想,我会记得它们曾经带给我的那些,生活中的新感觉。
我独倚于窗前,望着残月,陷入了对往事深深的回忆中……
“外公”这个词对每个人来说是亲切的,如同春水浸透干枯的土壤一样,是幸福的。我的外公也曾给予了我春雨般博大的爱,可是……
外公给我的童年增添了温暖。
我是外公、外婆一手带大的,我尤其依赖外公,甚至超出了对父母的依恋。他虽年近古稀,却不乏对生活的热爱,他喜欢穿这一身如墨的风衣,常常带着一副镜片已经泛黄了的老花镜。一边在外面的椅子上看报,一边又微笑着看骑着四轮车的我;或者用他那好似根雕般的手,握着我粘粘湿湿的小手,徒步在公园里游玩;或者在我休息时,一边给我读报纸上有用的东西,一边用那大大的蒲扇,给我送来阵阵凉爽的关怀。
外公不仅在生活上关爱我,还用行为教我做人的道理。
那是个阳光毒热的天气,我和外公在家里太烦,便出来散心,外公和我走着、笑着,可谁知,一个急忙骑车上学的中学生不小心把外公撞了个正着,中学生急得哭了,一向不哭的外公因剧烈疼痛也留下了泪。可谁知,外公竟然没有责怪那个中学生,反而对他说:“不小心就没事,快走快走!别耽误上学!”那个中学生含着感恩的泪走了,而外公却因腰椎骨折被送往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可事后,外公却没把它放在心上,还半开玩笑的说:“看!这还享受了病号待遇!”而当时的我却被外公的伟大情怀感动得泪流满面。外公啊,外公,您这精神是多少人崇敬但又无力做到的啊!
外公对我的爱还超出了寻常境地。
您还记得吗?那年您患了风湿,剧烈的疼痛把您那苍老的脸又无情地刮了几道伤痕。可那天,我嚷嚷要吃奶油包,妈妈电话里让我自己去买,可您不让,因为您担心我累着,冻着,硬撑着自己去买。妈妈在电话中急忙阻止您,我也懂事似的不让您去,可您却说:“没事儿,我去活动一下也好。”最后您还是独自出去,我向窗外望去,一个微胖的身躯在风雪中一步一停地艰难走着,我后悔了,我向窗外大喊着您,示意我要下去,您却在寒风中向我摆摆手,有点生气地说:“喊什么,快把头缩回去,别冻坏了!”当您会来时脸已冻得微紫,手冰凉。我见了,扑到了您的怀里紧握着您的手。可您却无所谓地说:“这算啥,快趁新鲜吃吧,馋猫!”
可外公,四月二十日的夜晚,您却因急性脑溢血永远地离开了挚爱您的亲人们,到了另一个国度。您走了,可您给予外孙那伟大的爱,却一直烙在外孙的心上,永远地珍藏在心间!
去年初冬,我为了感受一下养小鸡的心情,就在校门口买了三只毛绒绒的小鸡,小心翼翼地捧回了家。由于天有点儿冷,小鸡到家后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姥姥把小鸡放在肚子上,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它们。
小鸡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吃小米,小鸡好象怎么也吃不饱,吃了一把又一把,一会儿又开始拉肚子,我很奇怪,就问妈妈,原来小鸡就是个边吃边拉不讲卫生的动物,怪不得它那么贪吃!
我每天都来问候它们,再摸摸它们柔软的绒毛,舒服极了。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中午,我放学回家,鞋还没有脱,就跑去看小鸡,只见它们像认识我一样,伸长脖子向上跳,冲我叽叽叽叫个不停,我拿来准备好的葫芦条给它们改善伙食,它们见到葫芦条,就像篮球场上的运动员一样,满场地跑,拼命地抢,抢到葫芦条的小鸡趁着同伴没追上来迅速把它吞下肚,还不时左顾右盼,这一情景把我和姥姥逗得前仰后合。
小鸡在我家生活了一个多月,妈妈决定把小鸡送到奶奶家,小鸡长大了,需要一个更宽敞的活动空间,奶奶又是养鸡能手,应该更懂得照顾它们,我见拗不过妈妈,也只好答应了。
见不到小鸡的日子里,我可想念它们了,经常在电话里询问。过年了,我把爷爷接到我家,爷爷刚进门,我就迫不及待地问:“小鸡长大了吗?绒毛换成羽毛了吗?它们还能认识我吗?”真是一大串的问题,我在兴奋中等待爷爷的回答,可是,爷爷说:“今年家里特别冷,小鸡全被冻死了……”。我伤心极了,没有听清爷爷后来的`话,就对妈妈边哭边吼:“都是你的主意,要是当初把小鸡留下来,它们怎么会死!”可是无论我多么难过,我的小鸡都不再回来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养任何小动物了,因为我没有经验,如果完全出于自己的喜爱才养它,又无法保证亲自照顾好它,那就太自私了。
这件伤心的往事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真是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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