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分就一定成为天才吗?不一定。是天才就一定意味着成功吗?不一定。实际上,从“神童”到有杰出成就的人之间,绝不存在必然联系。然而,我们却习惯于用捧***的方式去看待“神童”,“神童”拥有非凡的成就才算正常,非如此便是失败,非如此便遭受鄙夷。
我并不为魏永康的退学感到惊讶,或者以此感叹“伤仲永”。因为,求知之路无止境,过往的天分和成绩又能说明什么呢?更何况,一个人能否在某个领域做出杰出贡献有很多关联因素,并不是每一个“神童”都能在长大后成为“牛人”。
真正让我感到“伤”的是报道中的一些细节,“热了不知道脱衣服,大冬天不知道加衣服,穿着单衣、趿着拖鞋就往外跑……”这些是魏永康硕博连读期间的一些生活细节。他没有成为母亲期望的天才,却连普通人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能掌握。
问题是,凭借“当代伤仲永”就能起到引以为戒的效果吗?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之下,父母们在教育问题上进行着残酷地竞争,并常常感叹身不由己。过分拔高孩子的天分,暗含着这样的心理:我的孩子一定能成为佼佼者。可是,我们哪里需要那么多佼佼者,一个幸福的社会,难道不是更需要有着良好修养,有着一技之长,能为社会做出力所能及之贡献的普通人?
魏永康母亲曾代劳他生活上的一切甚至喂饭,而今忏悔:“是我害了他”。这样的忏悔,不仅是为他的学业,也为他的生活。我想,其中为生活的因素可能更多些,有哪个母亲不希望已成年的子女成为会生活的\'人呢?
只是,在激烈的教育竞争下,如何去劝导一位焦虑的母亲呢?让一位母亲一时改变观念容易,但社会整体的浮躁还是会让越来越多的父母陷入焦虑之中,进而在孩子的教育上继续舍本逐末。要想从根本改变,就需要在定义成功时,少一些功利性,对待天分时,少一些捧***与棒***,多一些自然地呵护。进一步而言,需要缩小贫富差距和不同职业间的收入比,营造更公平的社会环境,让更多的人在平凡岗位做出应有贡献就能获得稳稳的幸福,而不是让争做“人上人”成为生活的标尺。依此而言,“当代伤仲永”显然不只是一位母亲的忏悔录。
有个小孩叫方仲永,出生在一个农人家庭。他家里祖祖辈辈都是种田人,没有一个文化人。他长到5岁了,还从未见过纸墨笔砚是个什么模样。
可是有一天,方仲永突然哭着向家里人要纸墨笔砚,说想写诗。
他父亲感到十分惊讶,马上从邻居那里借来笔墨纸砚,方仲永拿起笔便写了4句诗,而且还给诗写了个题目。
同乡的几个读书人知道了这件事,都跑到方仲永家来看,一致认为他写得不错。于是这件事很快传开了,知道的人不免个个称奇。
从此,方仲永家热闹起来,经常有人来家玩,有的当场出题要小仲永作诗。
小仲永不论什么题目,他都能立刻成诗,而且内容深刻雅致,文采绚丽多姿,得到众人赞赏。
不久,方仲永的天生奇才传到了县里,引起了很大震动,人们都认为他是个神童。县里那些名流、富人,十分欣赏方仲永,连他父亲的地位也随着提高了不少。
那些人对方仲永的父亲另眼相看,还经常拿钱帮助他。这样一来,方仲永的父亲便认为这是件有利可图的好事情,于是放弃了让方仲永上学读书的念头,而是每天带着方仲永轮流拜访县里的那些名流、富人,找机会表现方仲永的作诗天才,以博得那些人的夸赞和奖励。
这样一来,神童渐渐才思不济,久而久之,由于只一味凭着一点“天才”而没有后天的再学习,方仲永终至每况愈下。
到十二三岁时,作的诗比以前大为逊色,前来与他谈诗的人感到很是失望。到了二十岁时,他的才华已全部消失,跟一般人并无什么不同,人们都遗憾地摇着头,可惜一个天资聪颖的\'少年终于变成了一个平庸的人。
方仲永的通达聪慧,是先天得到的。他的天赋,比一般有才能的人要优秀得多;但最终成为一个平凡的人,是因为他后天所受的教育还没有达到要求。他得到的天资是那样的好,没有受到正常的后天教育,尚且成为平凡的人;那么,现在那些本来就不天生聪明,本来就是平凡的人,又不接受后天的教育,难道成为普通人就为止了吗?
故事寓意:
可见,一个人光有先天的智慧而不注重后天的学习是不行的,不注意接受新知识,到头来只会落在别人后面。
这个故事借仲永为例,告诫人们决不可单纯依靠天资而不去学习新知识,必须注重后天的教育和学习,强调了后天教育和学习对成才的重要性。
如后记所言,本书的书名取自其中所收录的评述前辈著作《朱熹的历史世界》的文章,这篇文章的篇名即是《从思想世界到历史世界,》。很少有人会如此突出强调一篇书评文章,而通读此书,即会发现原来这一做法标示了陈先生与他所评述的这部著作的一个共同关切,此关切便是理学研究乃至儒学研究的方法论问题,尤其是思想史的研究方法。
此书的前10篇文章是关于先秦魏晋玄学,而后10篇文章则全部关涉宋明儒学。这后10篇中《儒学的普遍性与地域性》《儒教研究的方法》《宋明儒学研究的\'回顾》这三篇文章都主要是谈论儒学研究尤其是以宋明理学为例的方法论问题。之后的一破千古之惑一一朱子对(洪范皇极说的解释》显系受《朱熹的历史世界》中关于皇极论的政治解读之启发而作。而《元明理学的去实体化转向及其理论后果一一重回哲学史淦释的一个例子》也并不例外地涉及对儒学的思想史研究和哲学史研究两种方法的反省。据此可见作者愈来愈强的方法论的自觉。
思想史研究是目前学术界非常热门的方法,但也是最难加以界定的方法,不同的学者、不同的学科持有不同的看法。比如有的以思想史为历史上某个重要思想家个人的思想发展的历史,重在思想家个体;而有的则强调一般性的思想观念的发展和演变,而非个别思想家。就后者而言,概括说来,这一自西祖东的研究方法至少有两种,一是英语中的the history of idea(s,即观念的历史;一是intellectual history,即精神的历史或智识史,这个精神相当于黑格尔所说的的客观精神。前者不仅重视历史上重要的某些思想家,而且重视体现在制度习俗文化当中的那些观念,要对众多的小传统做抽象的研究,显然这种研究强调了观念与时间,思想与社会政治之间的关联。后者则显得更为抽象,并不重视思想观念与时代政治社会的相关性,而重在突出思想观念本身的独立性和超然性。其实即使是强调思想与时代之间关联的思想史研究也存在着不同的取向,比如是为了还原思想历史的真实,还是为了以史为鉴而映照当下,这其中亦有相当差距。陈来先生在本书中所体现出的他对思想史研究的理解和运用,与他早在2003年出版的《中国近世思想史研究》一脉相承,我们可以将其概略为两点:一是思想史研究要思想与社会政治的关联,但不能将思想和学术化约为政治,比如认为明代后期的心学是资本主义萌芽出现的体现。
因此,就不能以社会史研究、政治史研究或地域研究取消对学术与思想系统本身的探求和辨明。这一点,他在书中多次谈到。二是思想史研究要注意思想与哲学理论的普遍性内涵,不能以特殊性、地域性代替和消解普遍性,思想有着相对独立性和超越性。正是在此意义上,我们研究前人的思想和理论,才有着回应我们当下面对的现实挑战之价值。由此,在全球化的中西交通时代就不能缺少中西比较的视域,此书开首的两篇文章对于儒家教育理念和儒家伦理观的揭示便是如此。
如果说《朱熹的历史世界》一书补充了以往对理学的哲学化研究范式的不足,是将研究的视野从思想世界回转到历史世界,那么我们还要注意研究思想世界本身的超越性及其对于当下生活世界的鉴照与意义。陈来先生在书中强调儒学并非仅仅是一种哲学,而更是一般性的思想。这不禁让我们想到《庄子天下篇》中道术将为天下裂的感慨,经者,常道也,如何更好地研究儒学,或许在思想史研究方法之外,我们还需要注重对经典世界的开掘和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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