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不是目不识丁的人,大概受了丈夫的影响,也略懂一些词赋。小院里有一株银杏,一到秋天,满树金黄,美好得诱人。调皮的我抱住树干使劲摇,纷飞的.杏叶似蝴蝶般从树上飘落而下,像下雨一样,张开手就能接住两大把。阿婆闻我在屋外嘻嘻哈哈,小跑着出来,看见满地的杏叶并不生气,一片片拾起完好的树叶,一张张整齐地捏在手中,像是抓住了最珍贵的宝物。我好奇地跟着阿婆到屋里,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陈旧的木箱,打开老旧的锁,竟是满箱的枯叶,叶片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
阿婆在我识字后也教我在叶上写字,每年秋天,就用细小的毛笔,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下“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之类的诗句。看着叶上歪歪扭扭的字迹,阿婆总是笑呵呵地让我把它们带回家。我想,我永远忘不了阿婆那张笑吟吟的脸庞。
又是一年秋天,熟悉的屋里再也见不到阿婆的身影。她走了,走得从容平静,脸上仿佛还带着微笑。那是落叶纷飞的日子,阿婆去了一个没有孤单、痛苦、思念的地方,手里还紧紧握着一片杏叶,叶上是一个大大的“找”字。愿阿婆的丈夫能凭这片银杏叶接到她,从此不再阴阳两隔。
曾经对我呵护备至的伯伯也在秋风扫落叶时离开了我。从此,那些在他膝前的玩闹、俏皮的话语……都只能在回忆中闪现。
落叶纷飞的秋天带给我太多回忆,曾经的很多人、很多事,都在那些日子里悄然消失,只留下萧瑟的秋风和遍地的金黄,那些所谓的幸福和美好留在了记忆里,令我念念不忘。
星期五的早晨,刚从睡梦中醒来,我揉了揉迷成一条线的睡眼,打了无数个哈欠后,终于坐了起来。
我动作熟练地穿好每天必穿的校服,匆匆吃了几口早饭,边喊着“老爸”边向楼下冲去。
到了楼下,看到眼前的样子我呆住了。原本干干净净的地面竟然多了一堆“地雷”——狗屎!太恶心了。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像自己正处在雷区中,但是虽然感到恶心又不能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跨过去了。
一转身,我立刻皱紧了眉头,双眼火辣辣地瞪着眼前一大片的地雷。因为我看见了雷区旁边的宠物便区—是环保人员为猫狗专门设立的,而那里却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地雷”。
这让我想到:这狗狗的主人也太自私了。方便了自己却给其他住户添了麻烦。如果所有养宠物的`人都这样做的话,那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地球就再不是蓝绿相间的星球了,它会变成“地雷球”的。
同学们,让狗狗便到“狗便区”只是我们的举手之劳,但方便的可是全小区的男女老少啊!
保护环境,爱护我们的地球,让我们从小事做起,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做起。
那里时常发生战争,所以需要更多的兵力补助,便有了封建兵役制度——男丁年满15岁就被迫去从征。他,就是其中一位,原本活泼可爱的少年,现在已是年过古稀的老头,额头上的层层皱纹显现出老人岁月的一点一滴,阳光照在他的满头银丝上,有些刺眼。
也许是因为年老体衰的缘故,现在他可以回家了,六十五年的征战啊!出生入死,最终能大难不死活着返乡,那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啦!正式因为这样,他那细眯着的眼缝里透出急切想与家人团聚的渴望。
深秋了,风呼呼地吹着,无情地刮在老人单薄的背影上,道路两旁被吹落的枫叶和着风卷了起来,呼啦啦地飞着,噼噼啪啪地响,原本干巴巴的枫叶在风的带领下,也显得“生机勃勃”,好景不长,风一停,叶子便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
老人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家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与哥哥弹石子;帮爸爸挑水;给妹妹缝沙包……。走进熟悉的村庄,可是里面的一切却是那么陌生:清澈的小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弯弯曲曲的.石子路;村后茂密的树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干枯的老树桩;唱着歌的小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乌鸦在房顶上嘎嘎乱叫……,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老人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并想加快步伐走,可在战场上腿受的伤偏偏在这时又复发了。无奈之下,老人只好捡起路旁的一根粗树枝当拐杖用,并继续赶路。
走着走着,老人看见一户人家的房里飘出袅袅炊烟,于是向前打听:“嗯,我是……,那个,就是被松柏树围绕的那户人家过得过好吗?”,“哎!他们家真可怜,老大和老二都是十五岁去参军,老两口和他们的小女儿苦苦在家等了几十年,经不住岁月的打击,相继去世了。女儿交给另外一户人家抚养,可是在敌人扫荡村庄时,也被……”。
老人咽了咽口水,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朝着家门走去,一进大门,就看见几只野兔在狗洞里玩耍,见有人来,就飞快地跑开了。那个狗洞是六十五年前老人亲手给看门的狗挖的窝啊!向前走几步,又看见一只野鸡在房梁上叫了几声,飞走了,房梁突然哐啷一声倒了……
寒风刺骨,老人丝毫没有冷的感觉,只是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他家的那颗老枫树也只剩下树枝和树干,唯独一片瘪得可怜的枫叶悬吊吊地挂在树上,任寒风肆虐地刮着。老人走进后院,那里简直没有能下脚之地,到处长满了野谷子,就连那口村里唯一的水井边上都长满了野菜。
因为长途赶路的缘故,老人饿极了,于是从后院里摘了许多野谷子和野菜准备做饭,走进厨房,他又被另一番景象怔住了:房里到处丢着碗、筷、盘……,老人只好轻轻拾起几个略显完整的碗,几双筷子,然后做饭去了,洗净了野谷子和野菜,把它们放入锅中熬煮。
菜粥一会儿就熟了,老人端起几碗热腾腾的粥,在后院的山坡上找到了父母的坟地,他逗留了片刻,回到房中,老人望着热腾腾的菜粥,完全吃不下去,小时候,他最喜欢妈妈做的粥,一家人围在饭桌前有说有笑,可是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老人不禁长叹一口气,这么可口的菜粥,我应该和谁分享呢?
狂风呼啸着,院子里枫树上那片最后的一片叶子终于禁不住了,落了下来。老人走上前去拾起它,放在粗糙的手掌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接着一手拿着枫叶,一手拄着拐杖出了门。
老人向西望去,夕阳西下,一天又结束了,那火红的晚霞把整个破败的小村庄照的特别耀眼。老人又看了一眼东方,头慢慢垂了下去,是啊!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老人又该何去何从?今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呀?
老人老泪纵横,泪水滴落在那片干巴巴的枫叶上,滴落在老人破旧的衣衫上,夕阳渐渐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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