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妈妈带我去草原上玩。
我们坐在车子上,一路上看到了草原上的天气变化很大,一会儿下大雨,一会儿又是出太阳,一会儿又下冰雹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冰雹。这一路上经历了一年四季的季节。来到了草原,我们先去学了射箭。
首先,左手拿弓,右手把箭放在弦上,然后左手举起弓,右手用力把弦拉开,再放天右手,箭就射出去了,但是只射出去一点点,妈妈更差劲了,连射都射不出去。
第二天,我们去学了骑马。妈妈先把我抱起来,托我上了马,我腰板挺直坐在马鞍上,手拉住马鞍上的铁环,两只脚还要踏到踏脚镫上,但是我还太小,踏不到。我们都上马了以后,疆绳是阿姨拉的。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草原上,看到了成群牛羊在吃草,还有蓝天白云。
突然一阵风吹来,天阴了下来,刮起了风,让我看到了“风吹草低现牛羊”景象。
我们骑在马上慢慢走着走着,看看羊群,看看小牛吃草,还看到了一片花丛。我想摘点花给妈妈,于是我就下了马,跨过了铁栏,走进了花丛,蹲下来摘了几朵小黄花,送给了妈妈。妈妈很开心得笑了。
骑马真得很累,我屁股都痛了,但我很开心。这两天草原玩地很开心。
我们从杭州出发,5个小时的高铁车程来到了北京。接着,再坐汽车前往内蒙古坝上,车程共9个多小时,但一路变化可大哩!
车子越往北开,路旁的树叶渐由翠绿色转变为深绿,由深绿色转变为黄绿色,再开会儿,就完全变黄了。气温也一直刷刷掉个不停,大家一件一件地加衣服,可我的心情却和气温恰恰相反,越来越热。
到了草原后,我心里的热情度达到了极点。心咚咚地跳个不停,摩拳擦掌,准备随时跳下来拥抱大草原。可是天已经黑了,我们披上哈达,喝过青稞酒,祭过敖包,这一天就度过了。
骑马
第二天早上,我们到了红军马场,开始了期待已久的骑马活动。在草原上骑马,感觉和在杭州大青谷、丽江的茶马古道完全不同。那儿的马没有自由性,天生驮着东西,就像骡子;而这儿的马,可以在草原上自由奔腾,个个油光发亮,腱子肉块块突出。马夫告诉我们,拉住缰绳,往上使劲拉,可以让马儿停下来;向左拉,可往左行驶;往右拉,可往右前进。双脚夹紧马肚子,用力夹喊驾,可让马儿跑起来。上坡时,人往前倾;下坡时人往后仰。我照马夫的话去做,果然灵。于是,马儿尽情地撒欢跑了起来。我时而伏着身子在草原上飞驰;时而抬头高眺碧蓝的天空;又时而回头张望落下一大截的`爸妈。不过跑得太快时,不大敢腾出双手来握缰绳,于是,自作主张发明了吁让马儿停下来。到了目的地野鸭湖,心里自豪极了,感觉自己成了象成吉思汗那样在草原上奔驰的英雄骑士!
白桦林
下午,我们来到了白桦林,走在如毯的落叶上,发出吱嘎声,在整个幽静的山谷中回响。白桦树一棵棵都挺拔努力地向着天空生长,阳光透过树梢照到地上,一片金光。抬头顺着笔直的树干往上看,蓝天在金黄的白桦树叶映衬下越发湛蓝,挺拔的白桦树林就像一幅油画中的守护神,守护着这神奇的乌兰布统大草原!
日出
为了看日出,我四点钟就爬起来了,摸黑坐车去北沟。顶着零下的寒风,我们爬上山坡,可俯看整个北沟。这时天还很黑,除了满天的星辰,只有车的灯光在闪烁。慢慢地,东方亮起了鱼肚白,天边一点点光亮起来,出现了一条红彩带,时而有云彩来做客,缠住彩带一丁点儿。过了些时间后,红线变成了金色,一个圆圆的太阳跳出了山脊线。顿时,草原亮了,白桦林亮了,马场亮了,整个北沟都亮了,阳光照亮了整个坝上,让大地充满了生机!
接下的几天,我们又领略了五彩山,公主湖,蛤蟆坝等美景,这色彩绚烂、千姿百态的景象,改变了以往对草原苍茫而荒凉的印象。我爱你,坝上!真不愧为塞北的明珠!等夏花开满草原的某一天,我会带着弟弟妹妹,再回来看你的!
曾不止一次梦过,策马草原,将身心浸润在绿色里,然后在远离喧嚣的地方,潜伏于草丛,和最近的一朵花交头接耳,吸食花草中原汁的地气,任由缓行的虫子,把我带入初始的朦胧。
一直有几个愿望,在大海游泳、在沙漠踽行、在高山呼号、在草原打滚,前几个愿望都实现了,就草原没能成行。人生有诸多无奈,面对目光所及的沙漠,能种上一棵又一棵绿草,让它们连绵起来,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草原就在做这样的事,它以草的面目出现,相互攀扯着,把微小做成强大,把芸芸众生的迷茫绿为整体,托起暴烈的蹄踏之音,甚至是咬啮的唇齿。对草原我还有更多的幻想,白云顶在茂密的`草尖上,如一张硕大的招贴画,天地合一,一夜过后,草高拔节,天地又分开,云还是云,地仍是地。草的力量巨大,它顶起的天空,白云飘飘。草原自然由之,成了心中的圣地。
在生活的纠结和不宁中,我走进了湖畔草原。临水的草原,充满了水的湿气、浪的动静,甚或有小鱼飞动的影子。初夏的飞沫带着果实的酸甜味,它们露水样沾上草叶,太阳吸干了,又飞来。无风三尺浪,浪拍击湖岸,受伤的水痛得跳起,终要找到倾诉的对象,草是最好的选择。草不会唱歌,沉默是它的本性,也如我这等人的俗命,不吭声不作气,把一天中黑和白,咀嚼在多情的眼睛里。
草原摆在湖畔,和往返的船帆作伴,她的鲜汁涟涟和湖中的清波有一比较。草是固体的水,用根走路,大片连动起来,就成了一泓有思想的水,风起时,附于地皮的草也水波样荡漾。湖水是液态的草,它们一起仰望天空,发出草的喟叹,只要太阳照进了水的缝隙,鱼就成了一粒粒草原上的虫子,咬破绿色叶片,打开一段传奇。一番情绪就这般形成了,湖畔草原行走,如同湖中击浪。而在湖中行船,又如在草原颠簸。水和绿色一体,世间的况味,奇妙多了。
湖畔的花,我多是不认识的,她们颜色多样,红白蓝偏多,红俗世,白天空,蓝海洋,结合在一起,就是天人合一地久天长了。有一种叫格桑花,我知她是外地云游而来的,开得起劲而多彩,她少有顾忌,大大方方多情地看着我,似乎一招手,就会扑进我的怀抱。我仅是用审视的目光和格桑花擦肩而过,实在是害怕,停留久了,会情不自禁摘下一朵。土生的花,蒲公英居多,时刻准备,让难以安静的湖风吹破。
杂陈的花栽在湖畔草原之上,让本该寂静的草原生动起来。草原上的草应该是多样性的,我没去过,也能想得出。在湖畔草原上行走,我把自己当作了一只青翠的虫子,附加在离离草上,咬一口鲜嫩,就一粒飞沫,又把花粉抹在脸颊上,爽意而平和。俗世多坎坷,有一株草可流连,真的十分幸运,何况还有湖水可洗去翅膀上的尘埃。
借一匹马在草原上疾走,借一桅帆在湖中鼓动,我陡然生出好的心境,近处市声,远远地走开,高大的楼宇成了枝叶密集的巨树,它们都是草原的元素了。元素中自然有我,我索性席地而坐,让草顶起,伸出双手撕下云朵,拭去眼角一汪懵懂的浑沌。
天高地远,由大湖而生的草原,靠岸后摊开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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