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灿烂,明月于天。二十五岁,正处在左右为难的年龄,一无所有。
无业、无车、无房。大学毕业第一年,只有迷茫。未来自己创业的光如此微小,倘若失败,真的成为人生输家,但又不愿活成自己不喜欢的模样。
微风拂来,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一个人的夜晚,的确,钱包也要空了,没有勇气向家人开口要钱,当初是自己执意要跑到西安,自己打拼。我的心一团乱麻,里面掺杂了什么?不甘?后悔?还是——激动?很不可思议。可能包含了到达了自己喜爱城市的喜悦,一事无成的悲愤,对家人的愧怍?
夜深了,有点冷。
走到一家小饭馆,灯光微弱,是小本生意,但这家人却十分快乐。听口音,应该是外地人,或者也刚到这里没多久,我仿佛看到他们刚来时,也像我一样的无助,但如今已然翻身了。
小店要关门了。暖了些,街上灯火明亮,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位街头艺人,十元钱一张画,想要什么就画什么。便从兜里摸出一把零钱递过去,转眼一张西安的古城画像递了过来。画得细腻,他会成为一位著名的画家的,就像未来的我一样。
风好暖,光好亮,路好宽。忽然拥有了好多。即便会失败,但何妨再次尝试。
暖风阵阵,梦想在前。二十五岁的我啊,却追逐你的向往吧!
大家好,二十年后我被人们叫做“西方常败”。这可是我的绰号。为什么我有这么一个非常难听的绰号呢?那是因为跟我的工作效率有密切的关系。
当时,我是一位科学家。但是我的科学实验和创造发明经常失败,而且,我的家住在世界的最西端,所以,当时的人们都叫我“西方常败”。可是,别看我常常失败,每过一、二年我也会发明出一件轰动全世界的东西来,引得全世界的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
这不,我现在又在搞一项发明了。我已经失败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了,连我的上司都说如果我再失败一次的话,就要从公司里把我开除了。但是,我仍然不灰心,因为我知道失败是成功之母,没有失败就没有成功,而且上司也非常喜欢我,他才不愿意放我走呢。我现在发明的这一种机器人是一种全能机器人。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他可以当你的出气包,即使把它打烂了,它也会立刻自动复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它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端茶送水,不用电就可以看电视,还可以当你的交通工具,可以在陆上跑,可以在空中飞,还可以在水面航行,在水底潜水……
我在继续做着,我想下一次就能够成功,我坚持着做下去。
烟雨深处,一枕蓝梦独自消瘦。
谁的画笔,蘸了月色,将湄水彼岸渲染成一抹蓝,疏烟轻袅,笼住水畔小院,也笼住一汪染蓝的心事,云烟散去,又聚拢,那些深深浅浅的蓝,便浓了又淡,淡极反浓。
却忆当年,同样的蓝月下,一袭青衫自万水千山之外打马而至,风尘起,竹帘卷,来不及抬眸的惊诧,在水意幽然的弦上,划出一波轻颤,水蓝点点飞溅,素白的裙摆上,芝兰渐次开放。
月色叩窗而入,与烛影对舞。
菱花镜中眸光流转,羞红了一阕婉约,黛眉描罢却回首,笑问深浅入时无
桃木梳下,长发如瀑,皓腕轻举,绾绿鬓堆云,簪一支玉钗,款款间,摇落一地呢喃软语。
箫声自蒹葭深处踏露而来,清音绵长,绕着月色织出一方素笺,一笔一划,书尽心暖,吟遍清欢。
以为这就是一世了,却不知,月圆月缺几度,掌心的时光如沙漏尽,秋深时,青衫已杳。
当岁月一遍遍碾过宋词的韵脚,痛了的不仅仅是期盼。
淡蓝梦语在幽怨的侵蚀下,一天天褪色,每当新月初升时,哽咽琴音唤不回逝去的似水流年,忧伤凝成霜花,一寸寸爬上青丝,老了镜里眉弯。
月色轻寒,凉了书简里的离愁别绪,沉默的辞藻描不出一城荒芜。将锦书层层折叠,付与烟尘,只在青鸟眠去之后,用泪痕洗却旧年。
此去经年,当阳光和细雨将最后一丝微蓝抽离,纯白梦境安抚着时隐时现的钝痛。
有疏影斜逸入窗,映着闲置的书卷,在落寞的字里行间,圈出了点点暖意,细碎沾襟。
打开尘封已久的门扉,才明白,久违的晨曦把天际淬成了淡金。轻嘘一口气,睫毛噏动的时候,梦已经轻巧着陆,波澜不惊。
箫音再起,卷一树梨花飞雪,成冢,葬了月下的伤,和子夜的寒。
仰首,天的蓝;低眉,海的蓝。
剪一缕莹蓝在晨光中织梦,缀几瓣白云的宁馨和浪花的澄净,蓝底白花的梦帕上,无风也无月,无怨亦无嗔,从此写满尘世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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