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秋天是伤感的季节,是分离的时日。但是,你们何曾想过,秋天,也是一个丰收的季节,一个喜悦的季节。
我默默的站在门口,等待着秋天的到来,等着等着,只见一片枯黄的树叶从那挂满了枯叶的树上飘落而下。随即着,满树的树叶也跟着第一片落下的树叶,纷纷落了下来,像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空中飞舞着,满地的树叶,似乎遮盖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于是我便兴高采烈的拨开树叶,寻找着我那自以为很大的秘密,可是,树叶下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厚厚的水泥地在嘲笑我,笑我傻。我站起来,仰望天空,希望他可以带给我一个惊喜,可是,看到的依然是那片千年不变的湛蓝的天空。
秋天的气温也慢慢的降了下来,我披上了一件外套,依然以寂寞的姿势的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人们一个个都裹着厚厚的\'衣服从我眼前匆匆走过,还时不时对我微微一笑,秋天的果然是个伤感寂寞的季节。
既然有寂寞的时候,那么一定也会有喜悦的时候。秋天的田野,可谓是分外的热闹,稻田里,一片金黄,远看真的像是铺了一层金黄的地毯。稻谷颗颗都非常饱满,压得茎杆都弯下了腰。你看那火红的高粱,远看根本就是一个戴着红帽子的小姑娘,随着一阵阵微风翩翩起舞。再往那边望,看着那一个个火红火红的柿子,像一个个红彤彤的灯笼似的,又像孩子们的笑脸,你剥开一个柿子那薄薄的皮,就会露出那新鲜的果肉,再尝一口,甜得像蜜一样。再看看秋天那美丽的秋菊,五颜六色,千姿百态。这看了。何尝不叫人喜悦呢。
秋天来了,说明冬天也不远了。让我们抛开寂寞与伤感,去感受那丰收的喜悦吧。
时间已经悄然流逝,回忆那昔日的一幕幕,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这可能是心灵的一种慰藉吧!转眼我已坐在了高三的教室,与好友欢聚时,谈论的`未来仿佛很渺茫,想起初中时候的我们,真的很天真,如今已各奔东西,要想再次相聚,不知何年何月,时光老人的脚步没有停留过,内心深处的感触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傻傻的笑
我们之所以会擦肩而过,不是因为无缘,而是我们的生活中少了一种情感,感动。朋友的话回荡在耳边,很久都无法散去。那失落已久的回忆慢慢地浮现出来。的确,我们的心因此不再敏感,我们不再用心收藏起身边的一丝一毫的感动,只有当我们错过它,暮然回首,才发现原来我们真的失去了很多很多。
如今,只要我们静下心来想一想,你就会发现,其实感动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它需要我们用心静静地品味
读书累了、困了,父母为我们削个苹果是感动;口渴了,朋友递给你一杯水是感动;沮丧时,好友一句宽慰的话是感动;高兴时,有朋友与你一起分享快乐是感动;平凡的日子,收到一份不平凡的祝福是感动
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世界,被许多平凡的事所感动着!或许,有时正是由于它们的平凡才让我们视而不见。经尘有爱,人间有情,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要让庸碌蒙住我们的眼睛而无法感受感动的滋味呢?
感动,如沁人心脾的甘泉。畅饮甘泉,我们的内心变得澄澈而又明亮。
感动,如熏人欲醉的海风,感受海风,我们的内心变得纯净而又宽敞。
当这个世上已无感动的足迹的时候,那它也就随之成了一个冰封的天地。冷酷,亦无情,最终,也将会消逝。
落叶是秋天的眼泪,感动是心灵的安慰。朋友,让我们用真诚的爱,去爱那些需要爱的人,用真诚的心去面对身边让我们感动的人,感动无处不在,感动让我们永远手拉手,心连心。
远远的就看见山上绿油油的,美丽极了!这边一片墨绿、那边一片亮绿、细细看还有嫩绿、翠绿。。。。。。整个山就像一个还没有调好的绿色调色板浓、淡、深、浅相互混杂,融合。
我们边走边看,田间的玉米秆比我还高。细长的绿叶护着玉米棒子,有的玉米棒子长得粗壮结实,绽开的玉米皮中已能看到饱满的玉米粒。田间沟边布满了各种各样茂盛的野草。走着走着一片紫色的小花印入我的眼帘。仔细一看,呀!原来是薄荷开的花,好神奇!这花一串一串的,每串上都开满了许多芝麻般大小的紫花,在绿叶丛中显得格外美丽。
穿过玉米地,我们开始爬坡了,路两旁种满了板栗树。碗口粗的树杆枝叶茂密,站在树下抬头都看不到天空。枝叶间挂着许多绿刺球,妈妈告诉我这就是中秋节吃的板栗,再过个把月栗子成熟时,刺球列开栗子自然脱落。我们就能吃到香甜可口的板栗了。也许是我们的\'到来惊扰了林中的小精灵,几只肥胖的小松鼠在树稍跳来跳去,为安静的树林增添了几分灵气。
继续前行,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很快我们便到了山顶。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府视山脚下的阳宗海,平静的湖面犹如一面铜镜。湖面上飘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就像对镜梳妆的少女所披的轻沙朦胧、飘渺。山顶种着大片的桃树,树上还挂着几个发育不好的果实。记得春天来时这里开满了桃花,一片桃红,粉的似霞、红的似火。现在那些美丽的花朵已变为了甜甜的果子。
心里不禁一阵感慨,夏天很快就要过去,秋天即将来临。那是收获的季节,田野里的绿色也将逐渐被黄色所取代,这一切又是别样的美了吧!
喜爱秋天的雨,它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儿。秋天的雨,追寻着一片片枯枝,调皮地喊着旋儿;秋天的雨,细细地,像线丝,慢慢地,打在你的面部,像温暖的真丝围巾划过。
秋天的雨,小小雨丝,却能够 下一整天。它不象夏季,空气中散发出的是那清爽的草香;它沒有什么味道,却能带来人清爽的觉得。近几天,每日早上,我还能感受到那样的清爽。穿梭人在雨中,那丝丝缕缕的线儿,交叉着,飘到面部,飘到眼睛里。干脆丢弃了雨伞,想一想,那么幸福的雨,干什么没去享有呢?
雨丝好像在像人诉说着它的哀愁,诉说着无穷的幽怨,它是那麼地轻。雨中的大家,匆匆地走着,却忽略了这幸福的一切。呵,它是梦镜吗?好想缓缓的摸一摸这雨滴,可是它是那麼的小。一阵阵的风吹过,雨珠像一个调皮的小朋友,往前走着,跑着
也许秋雨更像美少女一样多愁善感,它柔和地可伶,它确是那麼地细腻。晶莹透亮的露珠在枯枝上闪烁,闪烁地面被她们打湿了,一个一个的水洼里,悬浮着叶片,像小帆船。雨滴们却一个又一个地跑来跑去,天空的脸色更加忧郁了,它仿佛在发脾气了。雨点变变大,却還是那麼轻柔,雅致地一回身,落到地面上。
一阵阵严寒吹过,雨也停了出去。不清楚是为什么,我那么喜爱秋季,好像是由于,我是秋季出世的吧。秋季赋予了我感情。爱秋天的雨,它是多么的的温和。喜欢一个人清静地去看书,也许便是秋季赋予我的娴雅。站在冷冰冰秋風,我抬头望望天空,一丝丝的雨飘洒在我的面部,多么的的的温暖!
呵,这秋天的雨!
五九年的时候,我虽然已经记事了,但是还没有上学。那年的秋天,粮店每个月放的口粮,就有点潮湿,份量明显的不足。每个月每个人那点定量,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每个月一到粮店进来粮食了,粮店里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时候排一上午,才能买到粮。有的时候,眼瞅着就排到缴款的窗口了,那边付粮员喊一嗓子:“粮食买完了,别开票了。”
这边排队没买到粮食的人,呼啦一下子,全跑到粮店后面的仓库里去看,果然,仓库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了。人们怀着失望的心情,胳肢窝下夹着面袋子,情绪低落的往家走。
那时,我和哥哥放学时,每天都一起回家,路过粮店时,先到粮店看看,进没进来粮食,如果看到来粮食了,就一个人在粮店里排号,一个人回家报信。
隔不多大会功夫,母亲就会跟我的干姨妈,急匆匆地赶到粮店。直到付粮员把玉米面或者是大碴子,即便是那种三斤顶二斤粮食的地瓜干,或者是豌豆,装到自己的面袋子里,这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气。
买回来的粮食,常常是不等到月头,就吃光了。没办法母亲只好带着我和哥哥,到秋收过后的田野里,去捡那些遗漏的粮食颗粒,还有已经干巴了的萝卜缨子和干白菜叶子。有时候碰巧了,能捡到二三斤黄豆粒和一小书包谷穗。
回到家里,母亲用爷爷带来的那一盘小石磨,把黄豆磨成小豆腐,里面放上点萝卜缨子或者是干白菜叶子,在锅里熬熟了,放上点盐,我们全家人竟然吃的那么的香。
而那些谷穗,我们兄妹三个把谷粒搓下来,母亲把谷粒掺在玉米面里,吃多了,大便都便不下来。后来,多亏了父亲的一个在粮库的姓温的朋友,给我们送来一些玉米糠,还有几块豆饼,才勉强接济上缺粮的境况。
那年的冬天,是一个非常难熬的冬天。因为肚子吃不饱,在寒冷的冬天,我们都很少出门。
第二年的春天,婆婆丁刚刚返青,母亲就带着我们哥俩,漫山遍野的挖婆婆丁,还有曲麻菜和苦苦菜。
婆婆丁跟曲麻菜用水焯一下,剁碎了,掺到玉米面里,做成菜窝窝,吃起来还挺好吃的。那苦苦菜掺到玉米面里做成的菜窝窝,咬一口,都能苦到心里。
那年月,粮食显得格外的金贵,就是野菜也被饥饿的人们当成美味佳肴了。
就说那榆树钱吧,头几年春天,榆树钱成熟的时候,刮得满街都是。可是这年的春天,榆树钱刚有指甲盖那么大,就被人们撸尽了。
有一天,我跟哥哥挖野菜,翻过了一座山,在一个沟塘子里遇到了一片山榆树,那片山榆树上结满了二分硬币大的榆树钱。我和哥哥爬到树上高兴的撸了起来,两只筐装满了,哥哥和我把裤子脱下来,用草把裤脚扎上,也装满了榆树钱。
往家走的时候,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噜的叫了。翻到来时的那座山上,我和哥哥坐在山顶上,大把大把的吃着榆树钱,那山榆树钱吃到嘴里粘粘的,带着淡淡的甜味。吃的有六七分饱了,哥哥说:“咱们别吃了,回家让咱妈给咱们做榆树钱窝窝吃,能吃好几天。”
到五月末的时候,山上的野菜多了起来,你像四叶菜山芹菜山白菜蕨菜柳蒿芽,车轱辘菜鸭嘴菜刺棒猫爪子菜猫耳朵菜山玉米根,还有一种野菜,我们都叫它假婆婆丁,绿色叶片也是锯齿形,但是不明显。用水焯一下,吃起来滑不溜的,有点像菠菜的味道。
其实,初夏的时候,山上最多的还是被人称为车轱辘菜的野菜,就是学名叫车前子的那种野菜,无论是蜿蜒的山路两边,还是山坡上,或者是田边地头,到处都是这种长有长圆形叶片的车轱辘菜。把车轱辘菜采回家,用水焯好了,炖土豆或者是炒着吃,都挺好吃的。
还有柳蒿芽,那是一种生长在洼地或者水沟边的一种多年生的蒿草类植物。柳蒿芽的根系特别的`发达,老百姓说它串根,它的根延伸到哪里,那里就会长出成片的柳蒿芽。柳蒿芽用水焯完,凉拌或者蘸酱吃,虽然有点蒿子味,但是仔细品味却别有一番风味。
再就是曲麻菜,在田野里,尤其是在黄豆地里,成片的生长。曲麻菜的根系与柳蒿芽的根系一样,都属于那种根系发达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因为它的根系串到那里,那里就会生发出成片的曲麻菜,所以,曲麻菜也是我们在饥饿的年代充饥的好食物。
在那最艰难的一年,邻居家有好几个人因为吃了太多的山苞米根,引起了中毒现象,脸都胖肿起来了。
后来委主任到矿上找矿领导,给这几家每家批了几块豆腐,据说,吃豆腐可以解毒。
到了六零年的秋季,虽然家里比较困难,但是母亲还是把我送到学校,报名上学了。
现在的孩子上学放学的都要家长接送,我那时候上学,只有报名的那天,是母亲带我去的。第二天,就是哥哥带着我去上学。因为哥哥比我高三年,我上一年级的时候,哥哥已经升入三年级了。他们三年级上学去得早,放学又比一年级晚,所以,我上学放学基本上就是自己来回走。
星期天的时候,哥哥就带着我,到山上去采秋季的野菜。秋季的野菜种类很少,只有婆婆丁跟曲麻菜,还有苋菜,马齿苋还可以吃,其他的野菜都老了。秋季的婆婆丁长得又肥又大,后发出来的曲麻菜,也都挺嫩的,出去一上午,我和哥哥就能一人采回一筐。
母亲把每天采回来的野菜,都用水焯出来,当天吃不完,就放到小缸里,用盐淹起来,留着冬天吃。
秋天,农村开始收庄稼了。母亲几乎每天都带着我和哥哥,到很远的穆棱河西或者猴石沟的庄稼地里去捡收割后落在地里零星的黄豆粒和很稀少的谷穗,还有苞米秸上漏下的上面只有几十个苞米粒的苞米棒。就连收完白菜萝卜的地里的干白菜帮子和干萝卜缨子,都捡回来。
那年的冬季,虽然有那么多的野菜,还有那么多的干白菜帮子干萝卜缨子,掺合着那点供应粮,每个月仍然要差那么几天,就断粮了。幸亏母亲的结拜的干姐姐,我的干姨妈,时常的给我们家送几张豆腐渣票来,这才算勉强能维持个七八分饱。
因为肚子里没油水,再加上吃不饱,赶上寒冷的天气,就格外的不抗冻。有一天外面下着零星小雪,西北风刮得人直打寒颤。我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却锁着门。我只好站在院门前,等着母亲回来,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就觉得连骨头都冻僵了。正在这时候,我大姨从她家院子里出来,看见我蜷缩在大门外,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把我抱起来,我已经冻得说不出话了。大姨把我抱到他们家,放到炕上,吩咐我的干表姐:“焕颖,快去收一盆雪来。”焕颖拿了一个洗脸盆,出去端回来一盆雪。大姨把我的衣服脱了,用雪把我的手脚使劲的搓,直到把我的手脚搓红了,脸上也有了血色,这才用被把我盖严实了。
等我暖和过来了,大姨给我拿来一个两掺的馒头,我饥饿难耐地大口地吃起来。那可是我入冬以来,吃到的第一顿不掺野菜的面食。
母亲回来后,把我抱回家里,放到炕上,给我盖了两床被子,把屋子烧得非常的暖和。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才坐起来。但是,我的手脚都非常的刺痒难受,脸也有点热烘烘的有点麻痒感。
睡觉的时候,母亲又用六十度的白酒,把我的全身都搓了一遍,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大姨过来看我,我的手脚还有点发红,大姨摸摸我的手脚说:“妹妹,这孩子没事了。”
母亲感激地说:“大姐,多亏了你及时用雪把孩子的手脚搓的缓过来了,不然的话,这孩子可就残废了。”
转过年的春天,经济形势开始有点好转了,口粮也基本上供应上了,但是,口粮压得比较低,大部分人家还是吃不到月头。
为了解决口粮上的亏空,很多矿工都到山边或者草甸子上开垦荒地,种上点苞米黄豆的,来补贴口粮。
父亲母亲在那年的春天,也带着我和哥哥,在后山坡上开垦了两块荒地,两块荒地加起来大概也就有半亩多地。母亲不知道在谁家淘换了点苞米种子和黄豆种子,还有一把西葫芦种子和一种叫做葫芦瓜的种子。开垦出的荒地,全都种上了苞米黄豆,只在地边上,种了十几埯西葫芦和十几埯葫芦瓜。
父亲母亲在刨埯,点种的时候,我和哥哥,就在山坡上挖野菜。种地的时候,已经快到芒种了,山上的各种野菜,全都出来了。等父亲母亲把地种完了,我和哥哥一人一个的小筐里,已经装满了婆婆丁四叶菜车轱辘菜,还有一些山苞米根。
回到家里,我和哥哥,把挖回来的山苞米根,放到炉子上烤熟了,吃起来,有点面乎乎的,还带点甜味。
妹妹看我和哥哥烤山苞米根,也凑过来要吃,我给妹妹拿了几个烤熟的山苞米根。妹妹吃的特别香。
尽管口粮可以让每个人吃个七八分饱了,可是人们还是离不开用野菜来弥补一下,还有点空着的肠子。
秋天到了,父亲母亲带着我们到开出的荒地里,收成熟的苞米和黄豆,那年的庄稼长得格外的好,我们家竟然收回来一百多斤苞米,一百多斤黄豆。
父亲借了个小推车,把苞米和黄豆全都送到梨树镇的粮食加工厂里,全部都磨成了面。
推回来后,母亲就把苞米面和豆面掺在一起,贴大饼子,两掺的大饼子特别的好吃,又香又甜的,比馒头都好吃。这下子,我和哥哥就可以放开肚皮吃了,每天都能把小肚子撑得溜圆的。
尤其是收回来的那二十几个葫芦瓜,那葫芦瓜,是一种淡黄色的瓜皮,两头粗中间细,个头都不大,每个葫芦瓜也就一斤多重,真有点像葫芦似的。
母亲把那葫芦瓜蒸出来,一揭开锅,就能闻到一股香味,吃到嘴里干面干面的,而且又香又甜的,比我吃过的任何一种面瓜都好吃。
六二年春天的时候,我们终于能吃到比较全的口粮了。由于家里有粮食了,母亲就到梨树街里抓了一头小猪,在院子里夹了一个猪圈。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不再吃野菜了。我和哥哥照旧每天上山去挖野菜,挖回来的野菜,都用来喂猪了。秋天收回来的苞米和黄豆,除了黄豆用来换了十几斤豆油,苞米基本上都用来喂猪了。
那年的春节,我们家终于实实惠惠地吃了半个多月的猪肉,过了个好年。自己家养的猪,那猪肉跟在商店买回来的猪肉,就是不一样,格外的香,吃起来特别有滋味。那里面也有我和哥哥挖野菜的心血。
虽然不再以野菜补贴缺粮的问题了,但是,因为母亲每年都要在自家的院子里养一头猪,解决过年的吃肉问题。所以,每年的春夏季,我和哥哥仍然到山上采野菜,用野菜喂养出来的猪,比现在用猪饲料喂养出来的猪,那肉味要香的多,而且不必担心肉里面有什么添加剂的成分。
我从兵团返城后,把在大兴安岭值班分队炊事班时,跟工程兵饲养员学的生猪发酵饲料饲养法,用到我们家养的猪身上。
春天,我从山上撸了两口袋榛柴棵子的嫩叶,回来后,把发面用的老面,放到一个小缸的底上,把榛柴棵子的嫩叶放到上面,再把缸里加满水,压上石头,让它发酵。
一个星期后,我用一个长棍子搅动缸里的发酵饲料,饲料散发出一种甜丝丝的气味。我舀了一桶,倒在猪槽子里,那只白猪,把它的长嘴伸到槽子里闻了闻,就呱唧呱唧的吃起来。
那一年的春夏两季,就让母亲免去了烀猪食的艰辛。而且,那一年的猪长得特别的快,年底出栏时,竟然有二百多斤,而且有将近三指的肥膘。接下来的两年,家里养的猪,春夏两季,基本上喂得都是发酵饲料。
到七五年的时候,就不让个人家养猪了,又开始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了
七五年到七八年那几年,中央有些人提出“只长无产阶级的草,不长资产阶级的苗”的口号,在这个口号下推动下。让刚刚能摆脱物质匮乏的老百姓,又再一次把山野菜纳入到自己的生活必须品的清单。
基层的一些干部,就开始拿着鸡毛当令箭,拔大院,把房前屋后规定为房前八米,房后四米的规定,原来小开荒的地,全部没收,划归地区三化来经营管理。结果,三化种不出菜来,居民们没办法,只好再一次挎着篮子,上山去采野菜,回来洗干净了,煎炒烹炸后,用来佐餐。
尤其是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山野菜就成为我们的菜篮子。
我特别喜欢吃母亲用四叶菜包的玉米面和白面两掺的包子,如果里面再掺上点韭菜,吃起来真是胃口大开。
那种假婆婆丁,焯好了,用土豆炖出来,那味道就像早春的鲜菠菜炖土豆的味道一样,特别的鲜。如果买块豆腐,用假婆婆丁炖的话,那味道更好了。
不过那几年是被逼得没办法,才把山野菜当成日常菜来吃,每天都是山野菜的话,也吃腻歪了,好在那几年很快就过去了。
七九年以后,政策开始宽松了,矿工家的房前屋后,又开始夹成菜园子了,还有很多人,把原来开垦的地,又要了回来。
因为有了园田地,矿工们家里的餐桌上,自家产的副食品又丰富起来。而且,市场上的农副产品也越来越丰富,人们想吃什么有什么,那些山野菜,就不再受人恩宠了。从那以后,一直到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中期,都很少有人拿山野菜当做菜桌上的一道菜。
只是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因为农副产品生产过程中化肥农药使用的太多,罹患各种疾病的人也越来越多,才又让人们想起那些野生的天然的没有污染的绿色山野菜。市场上经营山野菜的也逐年的多起来,甚至山野菜的价格,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农产品。
其实,人们对山野菜情有独钟,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山野菜属于没有污染的绿色食品,而是人们越来越重视山野菜的食疗价值。
例如,婆婆丁不仅仅可以用来包包子,凉拌,吃婆婆丁还可以消炎,也可以预防肝脏疾病。刺菜既可以凉拌,还可以小炒,而且还有凝血作用,可以消炎止血。
马齿苋既能包包子,也可以凉拌,还有治疗糖尿病的效果。
而车轱辘菜不但有利尿作用,还可以祛痰止咳平喘的功效,尚有抗病原微生物的作用
春季鲜嫩的车轱辘菜,用水焯出来,既可以清炖土豆,又可以切点肉丝小炒。真是食疗的佳品。
春夏相交的时节,东北的山坡上,草甸子里,甚至丛林中,那一片片的黄花菜,盛开的灿灿然的,像极了太阳洒下的光斑。
黄花菜的花朵跟百合与山丹丹的花朵一样,都是六个花瓣,而且都是在植株的顶端结出花蕾的,花朵是以每年增加一朵的速度递增着。有的年头多的黄花菜植株,叶肥花朵大,最多的能达到每棵植株的顶端开出十七八朵美丽的花朵。
黄花菜不但美观,经常食用黄花菜,因为黄花菜中含有卵磷脂,即可以起到健脑的作用,又能延缓衰老。
黄花菜采摘回来,用水焯出来后,晒干了,既可以小炒,又可以用来拌辣菜,是下酒的上好菜肴。
虽然近几年日本有专家提出,蕨菜中含有致癌物质,但是也有的专家指出,吃蕨菜可以防癌。我觉得日本专家之所以说蕨菜中含有致癌物质,是因为日本每年都要从中国进口大量的蕨菜食品,使得蕨类食品的价格一直在往上攀升,也有可能是为了压低蕨菜的外销价。
蕨菜的根部,确含有致癌物质,但是,蕨菜的茎叶中所含致癌物质,还不至于让人罹患癌症。而且蕨菜的实用价值很高,大可不必因噎废食。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期,随着山野菜大量进入市场。我又开始喜欢上了,曾经在大饥荒年代,为我们果腹的山野菜,经常光顾市场上的山野菜摊点,挑选自己喜欢吃的山野菜。
后来,我觉得在市场上买来的山野菜,毕竟不如自己亲自上山采回来的山野菜吃起来爽口。于是,每到星期天,我就带上饮用水,点心和水果,有时候带上一根香肠,背上大兜子,到大湾沟或者小弯沟的林子里采山野菜。
春天的林子里,景色异常迷人。树叶刚刚吐出淡绿色的嫩叶,青草的香气扑鼻而来。在刚刚长出两拃多高的草丛里,成片的拳头菜,高高的举着拳头,好像在向着太阳宣誓。那些广东菜,有红杆的,有绿杆的,一丛丛的,采起来特别的顺手。四叶菜的叶子在太阳底下闪着光泽,采下来的时候,径的断裂处还在冒着白色的浆汁。山芹菜的叶柄上毛茸茸的。在山上转悠一上午,大兜子就装得满满的。转悠渴了,饮用水喝没了,还有清澈的甘甜的泉水,饿了,有带着的许多的食品。回来的路上,再采点喜欢生长在路边的车轱辘菜,还有路边草甸子里的婆婆丁,水沟旁的柳蒿芽,另一个兜子也装满了,那可真是满载而归呀。
回到家里,把山野菜分门别类的挑出来,自己采回来的山野菜,品种真是太全了,拳头菜广东菜黄瓜香,都是蕨类植物。婆婆丁车轱辘菜柳蒿芽,大多是生长在路边和草甸子上的。四叶菜山芹菜山白菜,都是在林子里的草丛中生长的。还有刺棒,一种灌木枝头的嫩芽,也叫刺嫩芽。
类别分完后,家里立即飘起浓郁的山野菜的风味。大部分山野菜都需要用水焯一下,焯山野菜的各种气味充斥在厨房里。随后,用来包包子包饺子的,妻子就攥成团,装到食品塑料袋里,放到冰箱里冻起来。中午的饭桌上,就摆满了山野菜,有小炒,有凉拌,有蘸酱菜,真可谓山野菜大宴,吃起来真是别有风味,让人食欲大增。
当一片片金枯叶从树上落下时,当森林的眼熟被染成金色时,秋天的季节,就无声的来了,秋天如一位淘气的小姐,她带去了炎热,迎来了凉爽,她带走了令人赞美的春绿和急躁的夏日,画出了一片金色的海洋,令人赏心悦目,轻快凉爽。
闻着那清淡的桂花香,吃着那香甜的桂花糕,没有了蚊虫的***扰,一切都变的宁静而附有安祥。
蔚蓝的天空中,飞过了一群又一群的大雁,它们有时排成“一”字,有时又排成了“人”字,淘气的\'秋小姐又把枫叶吹到了地上,让金色的秋天又变成了红色的秋天,在这红红火火的季节里,到处都装点着安盛和美好。
农民伯伯在田里手忙脚乱的做事,脸上却洋溢着开心的脸庞。
大地并没有因为秋天季节的枯萎而变的死气沉沉,反而变的生机勃勃的,更加美好!
秋,一个美丽的季节,是它带给了我们快乐和美好,那红色的大地、金色的森林,那北归的雁阵,和那淡淡花香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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