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刻,刺痛了我的心,泪在脸颊轻轻地滑落
那天放学后,我在妈妈办公室里做着作业,不知不觉中,夜已翩然而至,星星躲进了妈妈温暖的怀抱中,巨大的天幕中,不见了它们的踪影。很晚了,可那熟悉的脚步声却迟迟未响。唉,妈妈怎么还不回办公室呀?早已饥肠辘辘的我只得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开门,去寻她。
走出门,凛冽的寒风迫不及待地钻入我的衣服,渗入每一寸肌肤。好冷啊!我下意识地裹紧衣服,加快了脚步,朝着全校唯一亮着灯的教室奔去。
透过门上的玻璃,向教室里望去,只见妈妈埋头坐在讲台前,手里拿着红笔,刷刷地批改着试卷,又突然停住,紧锁着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就在一旁的本子上飞快地写着妈妈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红笔,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整理着完工的试卷。
太棒了,可以回家吃饭啦!谁知妈妈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本作文书,拿笔在上面圈圈画画,我知道,这肯定是为我而画的。为了提高我的写作水平,妈妈真是费尽了心思。突然,一缕发丝滑到她的眼前,她抬起手,将这缕顽皮的发丝捋到耳后。这时,我猛地发现妈妈的头上不知何时有了几根银丝,它们静静地躺在那儿,刺红了我的眼,刺痛了我的心。
我的妈妈,不知何时,已悄然老去:她如夜的青丝,慢慢泛起白霜;她光洁的脸上,渐渐爬上了皱纹;她白嫩的手上,布满冻疮
那一刻,在凛冽刺骨的寒风中,我的眼角已挂满泪水。
清晨,微风吹在脸上,心里感到一丝凉凉的。窗外,风衬托着阳光,照耀到大树上。一阵风吹来,落叶纷纷掉到了地上。清洁工阿姨们正急匆匆地为城市‘整容’。现在,稍有一丝凉意。我站在窗户旁,往外面看……
路上行人倒挺多的,人来人往。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拿着拐杖好像要去哪儿似的,老爷爷手里拿着一包沉重的东西,正往西走。看背影,老爷爷满头银发,带着一副眼镜。身穿一身简陋的衣服,不过最有特色的是他居然穿着一双蛮有绅士风度的皮鞋。看样子,他挺酷的。咦?奇怪!怎么就老爷爷一个人,他周边怎么没人陪着他?年纪大了,出门也不方便,莫非是单亲……我越想越糊涂,渐渐陷入了沉思。
忽然,一辆满载货物的大巴车朝老爷爷这边开来。“不好,老爷爷有危险。”我惊慌失措,忙往楼下跑。我想,已经来不及了,大巴车越开越近。我简直不敢看了,我边跑边喊:“老爷爷,老爷爷,快散开……”我拼命跑过去,就在到达那个地方时,我惊奇地看到了一幕:一位骑着自行车的的小伙子立刻飞奔过去,他急忙放下单车。奇迹就在这涌现了。小伙子推开了有生命危险的老爷爷,两个人都平安无事。幸好司机即使刹车,要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我欣喜万分,偷偷多都大树后面偷听老爷爷与小伙子的谈话。
夏季的夜晚,室内仍是闷热难耐。那台小小的电风扇根本无法吹散我的焦躁,与数学题几度交锋都败下阵来,我变得异常狂暴易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直接朝台灯撞去,撒下一桌的细粉。这不速之客翅膀扇动得如此欢快,将灯拍得“啪啪”作响,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飞蛾,然后从抽屉取出打火机:“我受够了,你不是向往光和热吗?哼!我让你在火中重生。”
我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毫不犹豫的。窗外,是蝉的尖唳。室内,是飞蛾的涅槃。在火舌窜起的刹那,飞蛾双翅快速扇动,极力远避它所向往的光和热。“哈哈!懂了吧!光是邪恶的,热是邪恶的。是它们毁了你!”
当我闻到一股焦味时,一切都为时已晚。飞蛾的双翅已经炭化,再也扇不动丝毫,触角轻微而快速的颤动着。我把它放在桌上,它的足不停的划动着,挣扎着向台灯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没有放弃对光明的追求。那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幅多么壮美的画面呀。霎时,我心里一颤,又有些不知所措:噢!我做了什么?我毁了它,毁了一个生命,毁了一种对光和热向往的精神,毁了一个生灵的梦!渐渐的,飞蛾不再动弹,我如梦初醒:每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梦想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
奇迹没有出现,那只飞蛾还是死了。我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将它埋葬于后山顶。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第一抹阳光,也算是慰安它的灵魂吧。
幼时,纯真但却有些稀里糊涂,记忆中不能磨去的点滴,想起,心中泛起涟漪。
秋冬交替的那段日子,风凉凉的吹在身上,很舒服,久了却有刺骨的寒冷,但即便如此,也抵不住我孩子的玩性。奔跑于小街大道上,与朋友欢笑着叫闹着——放眼放去,远处是河,再远处是山。风跨过高山,飘过河流,来到我们身旁,带走了炎热却也留下冰冷。
我和朋友玩耍着,纵使不能一醉方休,也试图玩的尽兴。远处,传来姥姥叫我的声音,姥姥叫我了,姥姥叫我加件衣服。我起身张望,姥姥衣服穿的很单薄,看的出来,出门很是急促,嘶哑的嗓子努力发出最大的声音向我呼喊。我不愿加衣服,转身
爬到了树上,朝姥姥摆摆手:“你走吧,我不冷。”姥姥在树下站了好半天,见我不下去,只好又抱着衣服离开了。
姥姥,老了;她回去的时候,身子被风吹的摇晃了起来,险些要倒。太阳落山了好一会,我才慢慢踱步回了家,我突然想起姥姥刚才的身影,没有我们此般的活力,天地之间显得好是渺小。到家,姥姥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老了,不中咯,树都爬不了咯。”我知道,姥姥是想说给我听的。
我望向姥姥,眼眶有些湿,她的脸上已全是皱纹,我缓缓合上眼,任泪水流下。那一刻,我紧握在心里,久久不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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