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拿到《雪国》这本书大概是在一年前吧,写过了全书的书评并且对全书剧情有了初步的了解。当然,最让我不解的也是小说中的那种似有似无的如同飘雪般既美丽又不太真实的幻——一种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代表它——类似于虚幻,幻觉的感觉,却又不同于虚幻,幻觉的实际意义,当然我认为illusion这个单词从某种意义上与其有相同的感觉。开学时同学们说因为看不太懂这本书而没有选择用它写书评,而我恰好是因为看不太懂这本书中各种幻的叠加而选择阅读它。那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幻刚好是其最大魅力点所在,也将书中人物最好地呈现了出来。
首先,主角男子岛村,是一位将虚无与真实融为一体的人。他本身作为一位虚无主义者,却又追求真实,在这同时却又情不自禁地被各种虚无所吸引。他认为一切都是虚无的,包括生命,都是无意义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现实生活中这是一种极其消极的体现,但是辩证地去理解分析,又何不是一种境界上的完美。资料表明,他也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日本知识分子阶层的消极的人生态度的一种象征。生活中大部分人其实都有这种假象中的美好的经历,而他们大多又享受于其,尽管他们知道这种美好不能持续下去,或者说只是一种假象。想象一下当一个人在午夜之时站在雪山悬崖处,向下俯视可以看到一座安静祥和,灯火并非十分通明的欧式小镇,抬头则是震撼人心华美炫烂缓缓闪烁着迷离光影的北极光,身后是落满了白色雪花的植被,耳机里是迷幻而又充满了意境的纯音乐。在这样一种白色童话般的意境中,任何一个人都愿意让时间停下,进入这个仙境并且永远留在其中。而他们却了解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生活在现实中,尽管流连忘返,也只能在观赏美景后离开他们所想象出的意境。这与岛村有一点点相似,唯一差别在人们倾向于回到现实尽管他们十分留念那种意境,而岛村似乎倾向于留在意境中尽管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驹子是位真实的人,她既是纯洁的,也是风尘的`,她的孤独也直接从行文中体现出来。她是位艺伎,这种为了生存而做的职业,恰恰也映衬了她的真实,而此时她已经丧失了她纯粹的美。在变得越来越真实的同时,那种幻觉的美也在渐渐消逝。驹子也在追求这种幻美,无论是她在尝试追求岛村这种没有可能成功的事情,还是与叶子之间那种不可分割的感觉连接,都可以体现出来。
“驹子和叶子不应该以时间为节点割裂地看,她们本身就是一体的,叶子自始至终作为驹子精神的内核,或者说驹子的心而存在,叶子是她纯粹美的自留地。叶子的行为反映了驹子心里的真实想法,叶子做的事是驹子真心想做的事,叶子说的话是驹子真心想说的话,叶子为行男守墓是驹子真心想为行男守墓,叶子求岛村带她去北京,是驹子想要把她的真心带去北京。甚至叶子与驹子之间的嫉妒,也是驹子自己心里的纠结与矛盾。”那么叶子这个形象,是虚无的,是完美的,因此是现实世界中不可能存在的,因此最后她也离开了这个现实世界。她与岛村幻想中的完美是完全重合的,从出场的迷离,到退场的奇幻(意思是她离世的原因过于蹊跷,一看就是虚构的,她整个人都是虚无的。她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在整个小说中可以算是陪衬作用,又或者说,是个隐藏线索。我认为将叶子道如一个人其实不太准确,现实中的她,倒不如说是一条完美的灵魂。
因此也不难推测出来,驹子和叶子更像是共处于两个互相平行的时空中的同一灵魂。雪国的一切,终究也只是岛村的梦境。小说在一种凄美的梦境中渐渐地消散,悄悄地结束。
自从余秋雨先生走遍世界山河,以新奇的视角写下《文化苦旅》这本书后,引起了全国人民出门旅行的浪潮,可是却没有出现第二本《文化苦旅》。
为什么呢?
我开始思考余秋雨先生看世界的态度与角度。余秋雨创作的历史并不是抽象的历史,他试着与历史对话,与历史共鸣,在自身与历史的交谈中形成了他独特的文风、独特的情怀。他厌倦了虚伪的官场,正如东晋陶渊明一般,他想着离开案头,换上一身远行的装束去旅行,他并不同一般人一样为了轻松、为了猎奇、为了开阔眼界而出行,而是为了“寻找一所横亘千年的人格学校”。
正是因为这种意图,使他与世界文化更近,使他的“苦旅”倒不像苦旅,而是一场人文、自然、历史的盛宴。
纵观全书,并没有多少优美的词句,华丽的辞藻,其间多的是睿智的语言,是一篇篇通俗的故事。余秋雨先生也并未对山水名胜作具体的描写,只是笔锋一转,便描绘出了一幅幅浓郁而又深沉的人文图景,紧跟着便进入了直抒式的咏叹,继而以纵横四海的气势挥洒着对中国古文化历史的种种遐想与议论。它解读了历史的苍凉与大漠黄河文化的兴衰,以一种全新姿态去评价、思考人生与未来。
作者是以一个文化人的姿态,站到了时代的角度上,淋漓尽致地表现着自己的观点。身为一个普通人,我们是否能用这种不一样的专属于自己的、适合自己的角度去观察、去审视这个世界呢?如果做到了,余秋雨先生的文迹与足迹就不会再让我们望尘莫及了吧?
或许余秋雨先生也正是像我们一样由一个普通人慢慢走来,带着不一样的眼光与角度,渐行渐远,却终究走出了他的“文化苦旅”。
第一次看这本书大概是五年前了。当时囫囵吞枣般地吸收着这些自己从前并不了解的事物。
对于宇宙最开始的兴趣是出自斯坦利库布里克的《20xx漫游太空》,后来看了更多的科幻电影,说实话自己一直并不是一个彻底的科幻迷,毕竟对我来说,看人类的细枝末节已经足够有意思,宇宙太宏大又太精妙,以自己现有的知识量是完全没办法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知识体系去认识和了解更多的知识的。
因此对于科幻,一直有点敬而远之。
这次是看到《晓说》开了两集专题专门说《三体》,高晓松最大的特点就是对于一件事物的讲述能够与自身的知识体系相关联起来,相当流畅,甚至于不拘于一些小的错误,有种“我知道可能有错误的地方,但是我不会因为这样的担心而小心翼翼,而去改变自己叙述的流畅性。”的感觉。因此被矮大紧男神带着,又重新进入了一次三体的世界。
这次看的感觉和上次就很不一样了。
这套书籍的伟大之处无与伦比,不仅将中国科幻文学推上了一个世界性的新台阶,而且也将国内科幻文学的普及性提高了。当人人都会谈论三体、谈论宇宙奥秘的时候,人也变得越发有趣。
而这次最大的感觉就是,其实人类本身的趣味性、在某种程度上和宇宙科学的趣味性也是一致的,如何去培养自己多元看待世界的角度,或许才是我们值得多去锻炼的地方。
《三体》的引人入胜没有读过的人是很难体会的。从前我对宇宙的认识,除了星空还是星空,无非就是恒星、行星和星云组成的大大小小的星系。人类是这浩瀚宇宙中的唯一,我不相信外星生命的存在,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外星生命会“光临”地球。这一切在《三体》中都出现了,《三体》将我带入一个全新的宇宙,还让我见识了一个不同的人类社会。
“有时候下夜班仰望星空,觉得群星像发光的沙漠,我就是一个被丢弃在沙漠上的可怜孩子……地球生命真的是宇宙中偶然里的偶然。”这是其中的主要人物叶文洁所说的一句话。从科学的角度说,以地球如今的文明程度,或许真的不具备探索遥远宇宙的能力。我们目前对宇宙的认识只是极其浅薄的。如果真的有高级外星生物的入侵,或许人类连组织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是人类所面临的危机,也是使得人类不断向前发展的最强大的动力。
我们必须承认人类的渺小,必须认识到宇宙的残酷和无垠。因为我们的微不足道,我们才有更加奋发图强的必要,危机意识是个人包括集体以及国家长盛不衰的必要因素。放到宇宙这个大世界里,危机意识也是一个星球文明长盛不衰的.必备条件。
从这本书中,我更深刻的认识到人性;人性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之一,有关人性的讨论和思考在人类社会已经持续了数千年之久。是非对错,黑白善恶具有相对性,这让人性显得更为复杂。《三体》中所描写的全人类与个人之间的取舍:罗辑的个人享乐被舍弃合乎情理,而程心与云天明的爱情被摧残的触目惊心就很难让人接受,大多数人所谓的“为地球文明的延续”更让人心寒。
《三体》引发的我对于生命的思考:有时觉得生命珍贵无比,重如泰山;有时候又觉得生命是那么渺小,不值一提。
给岁月以文明,而不是给文明以岁月。人类不应该安于现状,在获得一点点的自由之后就迷失自我,开始尔虞我诈,毫无人性可言,在纸醉金迷之中忘记了宇宙的残酷。我们应该去创造新的历史。
给时光以生命,而不是给生命以时光。我们应该在岁月长河里那有限的时间内去创造无限的价值,生命和命运都可以由自己决定。
第一次接触余秋雨的《文化苦旅》是在语文读本中。是那篇《东坡突围》,那充满着委婉的情愫又隐隐夹杂着些许力度的文字。,充斥着一中莫名的力量,吸引着我使我在这委婉的文字前感受作者的无奈、悲愤、期盼和希望。我甚至能从那几乎没有什么感叹号的语气和平淡的字里行间听到作者在呼唤。看到他因惋惜而握紧的双拳。
而如今,我终于有幸坐在书桌前,用洗的发红的手轻轻地揭开了它的面纱,开始了我的心灵版“文化苦旅”。
读这本书的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作为一个孩童。搬上一个小板凳在树荫下听长辈讲故事,一个个平淡而深邃却又不失趣味的故事,就这样通过这位长辈的嘴,传入了我的心中。讲故事的过程中,讲故事的人一直不急不慌语、重心长地讲出讲述着每个细节,语气是那么平淡,却充满了无限的魅力。讲故事的人就这样不动声色地,把听故事的人引进了一个又一个问题与思考中去,讲故事的人也许并没什么情感,而我这个听故事的人则在自己的思考中幻想中汹涌澎湃。
在这“平淡”的讲述中,我又听到了一些仿佛与那平淡不相符的节点,我一开始并不理解,可当我看到外国传教士拉走了一车车敦煌经文,而王圆篆却只握着手中的白银而窃喜;当我看到被两个士卒捆绑并谩骂着的落魄的东坡居士在河岸狼狈而行的时候;当我看到奄奄一息的巴金先生这位老人在生命最后的时刻还忍受着诽谤与谩骂的时候。我又听见了无声的怒吼和无言的\'反抗。此时我突然明白这文化苦旅中的“苦”字:一丝忧伤却又不失希望,在疲于面对种种困境时,却让你我又充满了对文化乃至生活的希望。
我相信,他会伴着我走完我的“人生苦旅“。
我重读《雷雨》,依旧对他二人颇有感触。他二人便是曹禺最先构思出的角色,周蘩漪和周冲。
周蘩漪。她疯了,不断地有人说她疯了,周朴园,周萍,读者,最后她真的疯了。作为妻子,她背着丈夫偷人;作为继母,她与儿子通奸。她辛辣,她尖锐,她魅惑,她也勇敢。她无视那些所谓的“金科玉律”,冲破道德的枷锁,违背人伦。是谁迫她如此这般?是那死气沉沉的周家老宅?是那蛮横专制的周朴园?是年轻男人的气息与诱人的爱情?或许,她只不过是生错了年代。
社会对女性的性爱压抑,专制男人对女人的统制,资本家对劳动者的剥削……这个年代造成了一个雷雨式的人物的爆发,其中就有一个女人叫周蘩漪,其中就有一个男人叫曹禺。
蘩漪的儿子周冲不知为何没有她那动人心神的魔性,他或许是剧中最脱离“雷雨式”的人物。他不像蘩漪,他只是个孩子,有点傻气的孩子。我曾经也大概地看过人艺的话剧《雷雨》。从那时到现在,我一直都惊叹于曹禺大师对戏剧的掌握。他巧妙地将一个大家庭几十年的恩怨情愁浓缩到一天来表现,浓缩到四幕,两个场景来表现。集中的地点和时间所表现的东西却并不单薄,有畸形的爱,突破束缚的勇气,人情的淡漠,世事的坚信和宿命的痛苦。围绕着八个人物,我看到的是整个社会。同时,我也生动地看到戏剧这种文学题材的特点。这部剧作为一个经典,的确是值得每一个文学爱好者阅读的。
我看到了一个罪恶的社会,一个危机四伏的黑暗的社会。但是这也更多的是对世界的一种感觉,不仅仅存在于某个历史某个时期,这也正是我在这个时代去读的时候,还心存理解而不是同情的原因。他表现的那个家庭,那个社会给我一种无路可逃的感觉。周萍、四凤、周冲,还有蘩漪似乎一直都处于一种想要逃离这一切的状态里,他们想要离开,想要摆脱,想要征服。但是他们的痛苦却始终没有出路,反反复复地挣扎,甚至死成为了唯一的解脱。是的,那个社会,那样的生活没有给他们自由,所有的希望像渺茫的迷雾般不能真实地抵达。探索真理的路上他们已经不能忍受,我想这也正是一种无奈的美。曹禺在1977年为自己作品集写后记的时候说:“今天看来,必然有很多缺点和谬误”,然后他谈到没有写一个无产阶级人物,没有指出革命的方向都是缺憾。我却不敢苟同,必定有些痛苦会跨越时代,跨越阶级。
我之前想着《雪国》也许很长,也许像那本字母密密麻麻的“TheHungerGames”,也许像我仍然没有勇气翻开的《百年孤独》,可是它只是一百二十一页的中篇,也许只能算作短篇,显得小而且可怜。
它的名头我都忘却了,漂亮的封皮在两周前扔进了纸篓。我知道川端康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只是人都崇洋媚外,日本作家的名字好像很难从大脑皮层剔除。我看到很多人讲它如何浅薄、如何无味、如何零碎得像一篇读书笔记。午后或者夜晚,我总是忍不住一点一点地读翻译过来仍然带着一种温柔的气息的字,想着川端在写这样的句子的时候,会否露出柔软的笑。
这一年几乎都在念小说,美国人写的永远最好看,读下来好像吃了一大盘加了好多洋葱炒的小龙虾,又辣又在手指尖上盘旋很久。比起来,日本人写的东西总是淡,即使是那个在我的书柜里占了一大块的东野圭吾,讲死人的时候也像白开水一样,寡淡而透明。可是他们永远最柔软,也最能在一个人的时候打到心底去。川端康成是个很典型的日本作家,我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习惯了在零碎的思绪里感知某些与我的想法相通的东西。我觉得很好啊,像读塞尔努达的诗一样。《雪国》是我至今念过的最美的小说。啊,也许红楼梦也是吧,可是它好长,我没有勇气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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