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同是全生命的一部,生死相间,才成无死无终的大生命,死同生一样是大自然中的自然现象。”这是李大钊曾在一篇散文中写下自己的生死观。死并不可怕,生却没那么容易。
司马迁在生与死的抉择中,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生。尽管忍受着世人的嘲讽,得不到亲人的理解,他仍然选择了活着,我想他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正因为他的这种坚持与决心,才有“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千古绝唱——《史记》。然而项羽却在生与死的抉择中选择了死,依旧名垂青史。四面皆楚歌,在被汉军重重包围后,欲东渡乌江,却又在即将被擒之际选择了自刎。一句“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道尽了一位豪杰的辛酸与痛楚。也许那是他最后保留的尊严与傲气。在他看来,生死相较,没有多大的区别。
绝美的风景,多在奇险的山川。绝壮的音乐,多是悲凉的韵调。高尚的生活,常在壮烈的牺牲中。生与死的抉择,看似沉重,但那是一种内心的解脱和一场自我的救赎。
苏轼有“生死祸福久不择,更论甘苦争媸妍!”邓中夏更有“人生只有一生一死,要生的有意义,死的有价值”。
自古以来,生和死就是大家共同谈论的话题。
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当初他惨遭宫刑,如果说,他为了自尊选择死,那么就只能拥抱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然而,他选择了生!史学巨作《史记》千古流芳。世人永远记住了司马迁这座泰山!
还有我国著名残疾人作家——张海迪女士。五岁时因患脊髓血管瘤,高位截瘫。十五岁时随父母下放聊城莘县一个贫穷的小村子,为了学习医学知识,克服了残疾带来的种种困难。如果无法克服困难,那么只有失败,只有死亡了。终克困难成为了一位大作家。
更有作家史铁生,他一生的许多光阴都沉浸在痛苦之中。若再往旁道再走一步,就只有死。可是最终他向前走了,并逐渐走向了成功。
许多的人遇到了一点点挫折,就要死不活。可他知道吗?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或者或快乐,或痛苦,或悲伤,但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12月31日,一颗文学史上的巨星陨落了,这一切是那么突然,仿佛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但一切又都是那么合理,仿若一场早已安排好的宴会,等的只是赴宴的人和宣告宴会开始的司仪。
但是,他——史铁生,留下的关于生与死的思考却从未停止,即便是现在他已经悄然长逝,即便是现在他已回归母亲的怀抱,即便是现在他已经摆脱了肉体的束缚,成为了精神世界的永恒……这些都不能妨碍我们完成他未竟的事业,让我们继续思考下去,继续冥想下去,继续去剖析生命的脆弱和死亡的无奈。
世人对于死亡的'思考是不会停止的,只要生命存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便会有很多的人前赴后继地去思索去探求,希望能够将生命的本质和内核一点不剩地挖掘出来,只是现代社会物欲横流,金钱遮蔽了人们广袤的视野,使人们的思想变得过于狭隘和片面乃至于偏激,很少有人能够像史铁生那样专注地思考生命的得失,季节的轮换,草木的荣枯,宇宙的发展和消亡,也许因为他双腿瘫痪,他才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耐心一连XX年天天造访地坛,也便是在地坛,他得出了“死是一件不必过于着急的事情,它是一个必然会来临的节日”这样富有理性思维的结论,也是在地坛,他完美地完成了生命的蜕变,从一个自暴自弃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富于盛名的作家,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有多么不易,他有好几次都想一死了之,但是善良是母亲让他明白到“人道这个世界上一遭,绝对不能白死,至少我还有我母亲和妹妹”,是的,他还有他的母亲和妹妹,这让我不禁想起了现代人动不动就要死要活,这是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史铁生是求生,是艰难地求生,这是生之不易;而有些人是求死,是虚假地求死,这是死之虚伪。
史铁生曾经梦想过自己有托马斯。刘易斯那样矫健的身躯,可以进行那样挥汗如雨的长跑,他认为那是生命的奔走,是超越肉体的超越时空限制的奔跑,是燃尽生命也要获得胜利的一次豪赌,但奇怪的是,史铁生在奥运会上看到了偶像刘易斯惨败,并没有因此而心灰意冷,反而认为“人都是不健全的,生命也是这样,赢要赢得干脆,输要输得磊落。”也许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俯仰之间无愧于天地”吧!
我认为史铁生不仅是一位作家,它更像是一位哲人,是超越了柏拉图和苏格拉底的中国哲学家,尽管他研究的哲学领域只限于生与死的对立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却包含了宇宙万物存在与发展,消亡与重生的终极关系,体现了任何哲学体系的思想精髓,然而又推陈出新,尽管不能自成一个体系,但是我还是想将他对于生死的哲思命名为铁生主义,因为有了铁生主义,我明白了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用唯物和唯心这两面旗帜来区分,因为生死问题早已超脱了物质与思想的界限,成为一个非常复杂的命题。
像铁一般地生长,有铁般的意志来面对死亡带来的伤感与痛苦,乐而为人,不惧失去,且歌且行,我想着是史铁生想要告诉我们的。
屈原投江自尽,留下了千古传诵的“离***”;海子卧轨而死,呤出了优柔感伤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生”这个字在他们的心中犹如苍穹白云一片,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不过,切不可说他们是“轻生”,无视上帝赋予他们的宝贵生命,那是大不公平的。他们也许是参透了人生的某一内涵,某一意义,或许是看破了人生的某一本质吧!用这种或那种方式结束了生命,去过他们想要的那种生活。那些饱含哲理的诗句,便是最好的见证!
其实,生并不是对每个人说都是一件快乐的事。相反,死也许会让人获得幸福,获得解脱。因此,当一个人悄悄离去时,我们不能也没有资格去批判他们,这也许是他们最正确的选择!
也许,又有人要产生疑问了。照那样说,人生岂不是只有死才是最伟大吗?不,当然不是!其实,人世间又有几人是看破人生的呢?大多数人还是觉得生着好。他们其中一些脚踏实地地活着,用双手创造生命,创造快乐,在这个世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们与屈原,海子是同等的`,即使,不在同一个空间。
但是,遗憾的是有些人装着看破红尘的样子,打着“今日有酒今日醉”的旗号,到处寻欢作乐,虚度光阴,那简直是混蛋。只有躯壳,没有思想,没有精神,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呢?他们对待生命也是平淡,对死也是无所畏惧,可那不是英勇!我敢说,他们活着比死还要难受!纵观历史,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提人生的“短暂”与“漫长”了!
其实,人生中的“短暂”与“漫长”并不是对所有人而言的。简单地说,他们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诚然,有些人的生活丰富而多彩,是他们感慨人生短暂。但有些人的生活单调而死气沉沉,他们便***着漫漫人生路。对前者而言,人生就是一天;而对后者而言人生犹如百世!不过,真正的人们又何必在乎这些呢?人生多彩,我们度过了;人生苦闷,我们经历了。蓦然回首时,谁能说那不是一种享受呢?
生,是一种人生;死,亦是一种人生。人生无阻,便无所谓人生的!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在诸子百家中,儒家与道家的生死观各不相同,儒家强调“舍生而取义”,道家强调:“道法自然之逍遥”。人的一生都在奔波忙碌、人情是非中度过的,在这匆忙的过程中,对于即将逝去的年华,每个人都心生畏惧。
生与死,是人生起止的两个端点。人生是一条不归路,当你走到终点是,才会去想起途中的挫折、失败和遗憾,只有正确的了解生命的意义,才能够正确面对生存和死亡。
纵古观今,多少英雄豪杰精忠报国、战死沙场。又有多少文人义士弃笔从戎、***身成仁。真正懂得生命奥秘的人,从来不觉得拥有的生命有多么可喜,也不会感觉死亡来临又多么可怕。
懂得生死的人从不问自己从哪里来,也不担心到哪里去。对待生死的态度也不尽相同。屈原生活在楚国,正是战国乱世之中,国家被攻占,自己一人流落在外,但他知道,国家已经万劫不复了,而生命最好的终结就是与这一同去。于是屈原投江自尽,屈原的死即是一种殉国,也是一种无奈。而他留给人们的,是他的不朽之作——《离***》。屈原是为他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没有实现而死的,死得其所。
死结固然值得赞美,但苟活也未必可耻。司马迁的志向,全然写进了他的《报任安书》,自己受了宫刑,却忍辱负重,周游列国、遍访名家,最终完成了“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史记》。被鲁迅先生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而这,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也许,这就是他对待生死的态度吧。
真正看透生死的人,心里能够宁静淡泊,才能够对于生死有不同的看法。在生命中,每个人对生命的解读不同,对事物的看法也不相同,每个人都可以以不同的形式活下去。
我想,在对待生死的问题上,态度和方式是不同的,只有当生死的大难真正来临的时候,我们才能够听到古人穿过历史沧桑传来的回音,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人若如此,则此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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