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几期《职来职往》,同样的感觉——好像大部分选手要足够极品才有机会进入演播室。于是我起了一个很大的悬疑:假如站在台上的人是我,会不会观众也一样觉得这个人很极品?很有可能。想到这里,我的脊背不禁微微发汗。不仅是我,假如是你站在台上,呈现给观众的可能也是极品的模样。
黄子华《栋笃笑》里说: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二五仔”。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二五仔”就把你给出卖了。
我一边看《职来职往》,一边回想自己当年找工作面试的情景。不回想还好,一回想几乎要全身发汗,原来自己当初也表现得非常极品,而奇怪的是当年的自己一点都没发觉。
我不妨说说自己当年面试时的极品表现吧,反正那些挫事已经过去了。
四年前我本科毕业,面试的第一家单位是xx晚报。处女面,还进了终面,当时自信心爆棚,觉得面试太简单了,想不通为什么好多人还专门为面试准备很久。在终面的时候我挂了,从此面试再也没有顺利过,后来研究生毕业时,找工作仍然是拖学院后腿的那一小撮儿人。
xx晚报的终面,面广告部。面试官问我:你的职业生涯规划是什么?我说:先做几年广告,积累些专业技能和人脉资源,再出国读个mba,然后做个中层管理者。
回答了这个问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后来没收到offer,却听说同去的一个华南理工的给我印象很挫的男生拿到了offer,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回顾面试过程,认定问题就出在这句自我感觉最良好的话上。——人家是要你来拉广告的,不是要你出国读mba的。
临走时,我为了展现自己的自信,还主动伸手和面试官握手,面试官惊讶地放下笔,笔还掉在了地上,简单和我握了一下。后来我才知道,通常面试官和被试者是不握手的,要握手也是人家主动伸手。人家一天要面那么多人,哪有功夫和你握手呢?当时我握了手还自我感觉良好,以为主动握手是自己的一个胜招。
研究生找工作的时候我面试也很挫。
光是很挫也就算了,问题是在一开始的那几个月,我总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居多。等了好久等不到offer,发现别人一个个都拿了offer,才不得不去反思:原来自己的表现很挫。
表现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明已经表现很挫了,还自我感觉良好。这就造成了对自身情况的认识进入了严重的误区。
昨天看《职来职往》,一个连摄影器材都完全不懂的女选手,扬言要拍出中国最好的电影作品,她声称自己在北京有多处房产,却为了省钱在和朋友合租。当评委戳穿她的谎言时,她仍然一口咬定自己讲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一开始,我想假如我是达人的.话,可能就不会去戳穿她的谎言,让她一直讲下去就好,因为她已经明显地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界一无所知。后来看到达人们戳穿她的谎言,我想也许达人们是对的。虽然当场严厉地打击她似乎显得很残忍,但那正是帮助她回归到客观世界中来的最好方法。而纵容和放任虽然一时保护她的情绪免遭刺激,却无益于帮助她客观地认识自我。
当年我面试龙湖地产的时候,hr每问我一个问题,我就在那详细地解说,他一直看着我点头微笑,完全不做点评不发表自己看法,我也觉得他的态度很和蔼,以为微笑就是对我回答的肯定。最终没有等到offer。
今天反思,才明白hr的微笑只是礼貌,甚至还包含了静静坐那儿看你表演的味道,和对你这个人是否认同、是否肯定完全没有联系。可惜我当时居然把微笑理所当然地理解成了赞赏与嘉许,也许只要他稍微收敛一下微笑,皱一下眉头,我就不会顺着话题滔滔不绝地把我的观点亮出来太多。
正因为他那默不做声的微笑,引诱着我在发表看法的时候毫无保留和盘托出。言多必失,讲得越多,就越容易因为某个细枝末节的东西被人毙掉,可惜我当初却不知道这个道理。还是陆逊老师临终前的那句话:我还是太年轻了!
看《职来职往》另一个比较深的感触就是:千万不要卖遭遇。
曾经听同学讲,她在面试华为时碰到一个女的,整个小组讨论中那个女生一直在讲自己家庭的不幸遭遇,甚至哭了出来。昨天《职来职往》那名要决心做导演的女选手,也是整个vcr都在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到vcr播放完毕的时候,所有达人的灯都灭掉了。
这透露了一个很令人警醒的事实——市场不同情弱者。
卖遭遇没有出路。一个强者,被人打落了门牙都要和着血吞进肚子里,而不
会吐出来。弱者才会把自己的不幸四处向人诉说,不仅诉说,甚至还会添油加醋地夸张一番,以便博取同情。可即便博得了他人的同情又能怎样?能改善你的境遇吗?微乎其微。我相信达人们灭灯并不是不同情她,同情归同情,责任归责任。假如某公司因为同情她而收留了她,下一步就要因为收留她而同情自己了。
卖遭遇是一种典型的弱者心态,就是弱者想把个人的不幸分担给更多的人来承担——当大家因为你的遭遇而不开心了,你似乎就觉得自己的遭遇减轻了一些。殊不知,在你不断向他人诉说不幸的过程中,每诉说一次,自己的不幸就随之放大一次。
动物尚且懂得要在没有别的动物看得见的时候,才去舔舐伤口,而况于人乎?
卖遭遇的一个潜台词就是:你的胸襟没有那么大,你的肩膀没有那么有力,所以不得不通过倾诉来减少不幸遭遇的分量。而强者的基本素质就是,天塌下来自己有本事扛着,再大的遭遇都可以一个人消化掉,而无需借助于同情的力量。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塞纳河,它把我们的一颗心分作两边,左岸柔软,右岸冷硬,左岸感性,右岸理性,左岸是看法,右岸是事实,左岸住着我们的***,期盼和挣扎,右岸住着这个世界的规则在我们心里打下的烙印。
事实之于真理更加严峻而难以抗拒,因为大多的事实都不依靠我们的意愿和存在。人们从理想和幻想中得到安慰也蒙受羞辱,好在事实更为长久。尽管它有时让人难堪,但直面事实的民族是成熟的民族,直面真实的人群是坚强的人群。我们常说事实胜于雄辩,将事实作为辩证唯物主义的立场,是我们所知世界最直接的反映。
哈珀-李曾说:“去掉那些形容词,剩下的就是事实了。”如果说看法就是事实的.修饰,那么我们对此,需要保持冷静甚至警惕,君子慎独,偏信则暗,切勿让看法凌驾于事实之上。1994年南非记者凯文以一张《饥饿的苏丹》获得当年的普利策奖,在那照片上,一个苏丹女童即将饿死在地上,而秃鹫在不远处虎视眈眈。荣誉过后,对他的斥责谩骂汹涌而来,谴责他是踏在女孩尸体上的卑鄙小人。但事实上女孩的手上带着象征人道主义保护的手环,而凯文也对她伸出援手。可是口水的狂欢下,没有人愿意回归理性的看法,几个月后这位记者痛苦地离开人世。事实的分量比整个世界还重,我们需要明白不是所有的事实离开了看法都是空洞的,因为我们的看法也从来不是事实本身。
但这并不代表看法是可以完全摈弃的。世界不只有复杂的事实,同样包含了人内心真实与直接的体验。不论看法是积极还是消沉,总会与旁人的意见有所不同。若所有人闷声不响,或是人云亦云,这样无非就是将最真实的苦痛以及最炽烈的情感用最庸俗的套语来表达。如果没有看法,我们将处在一个停滞的时空。而一旦看法基于事实,晦暗不明的时刻也有了坚持的信念。此次疫情中,我们接受痛苦和希望并存的事实,也在荒原中举起一把火,善意会拥抱哭泣的灵魂,而罔顾事实的看法则令我们在气愤之后更加珍惜而坚定。
还有一种看法更令我们震撼。15世纪,布鲁诺为日心说毅然赴死,他对科学的坚持让欧洲教廷都为之惶恐。1912年民国初立,孙中山先生在地图上画下心中的建国蓝图,他的梦想或者说是中国人的梦想,得需百年的时间才能初见成效。新冠疫情刚出现时,李文亮等14位吹哨人就已向外界发出预警,提醒身边之人做好防护措施……他们的看法比事实先行一步,逆着众人一致的步伐勇敢地发出不和谐的声音。基于现有情况而对将来的合理看法,分明是黑夜破碎即将倾泻出的红日,是风暴侵袭前的一声雷响,又有谁能说这些看法是无力的?
谎言之中,有勇士挺身而出,无畏的直言与血的印痕中,事实和看法依存而生,相辅相成,空洞被充实,无力变成坚实的力量。
为此,且以深深的谦虚与忍耐去期待一个崭新的豁然贯通的时刻。且用真实架一座桥,让言说者不空谈,让主事者不麻木,让刚烈者不偏激,让脆弱者不沉沦,让书斋知晓江湖事,也求民间参知庙堂言!
我们站在事实与看法的岸上,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蛋,当你画了一个,再去画另一个时,形态又不同了,即使是同一个蛋,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其形态也有很大的区别,只有练好基本功,才能画出更好的画。”老师的谆谆教导,告诉达芬奇一个真理,基本功很重要。达芬奇按照老师的教诲,孜孜不倦地练习基本功,后来成了著名画家。
一篇议论文,要有足够的说明力,没有足够的论据是不行的。有些同学在一篇1000多字的文章里只举了一个论据,而且在叙述论据时叙的又太多了,分析议论的就几句而已,这样的议论文是没有多少说服力的。而有些同学,虽然有了许多论据,但只是“堆放”而已,而没有进行有效的分析议论,这样的论据也不能算是充足。因此,一篇议论文的论据至少要有三四个典型的论据,并且作有效的分析议论。而如果用的对比议论或列举论证法,七八个论据也不算多,但在叙述时要简洁一些,而重在多分析议论一些。总之,一篇议论文没有足够的论据来论证中心论点,是达不到令人信服的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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