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是绿色的叶子,转眼间都已泛黄。一阵微风拂过,叶子纷纷旋转着,飞舞着落下,拥抱着大地,开始它们生命中的新的轮回。秋,总是这样默默地,羞涩的悄然而来,与我不期而遇。
秋,你常被人们喻为金色的时节。是啊,在城市中你的确如此,叶变得金黄,如同人们在童话中幻想的金苹果树一样,是那样的耀眼。秋风吹过,铺得大街小巷满地金黄,原本沉默已久的环卫工人们又开始活动起来了。金黄的扫帚,红里衬着金黄的工作服,又在街道上扫起了落叶。秋风,吹透了人们夏日单薄的衣裳,让人在酷暑之中得到了阵阵清凉。
不仅仅是城市,乡村也是如此。十月,我终于又回到了这阔别已久的农村,这黑土地的气息令人回味,是那样的淳厚、深沉。这都是城里人难以去感受的,也是乡下秋天独有的滋味。可与往年过春年回来不同的是,这里不再是“瑞雪”覆盖的茫茫一片,只有袅袅炊烟升起的景象,而是湛蓝天空下金色的麦田,金色的落叶,金色的土路……比城市更加绚丽、耀眼,更有味道……这里的风比城中的更加响亮,吹得窗外的大榆树哗啦啦直响。
田野上,玉米、小麦都已成熟。与之相互陪衬的,是农民们辛勤劳作的身影。他们个个身着粗布衣衫、手持镰刀,不知辛劳地割着麦子。这里没有荷兰田野上的一座座风车与漫山遍野的郁金香;也没有澳大利亚那里的嫩绿的牧草与浑身雪白的绵羊;这里,只有田野上的作物与一座座用砖土砌成的小屋,还有流溢在人们脸上的笑容和一双双结满了茧的双手。这,才是我们丰收季节独有的风景。晚风拂过,吹起袅袅炊烟,这是人们归家的讯息。
秋,你我的相遇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无认是城市还是乡村,你都是独特的,是美丽的。古人的诗句中提到:“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秋之美古今皆赞叹。一阵秋风拂过你的耳畔,你的心中会是凄凉的,还是凉爽的?无论如何,这金色的时节里可最美的风景,是那田野上辛勤劳动的身影。他们是最朴实的,也是最珍贵的。
原本嶙峋的怪石和错落的楼阁上搭满了脚手架,各种维修工具的声音不绝于耳;原本紧闭的楼门却大敞,里面放着当今流行歌曲,各种商品在极白极亮的灯光下,耀得人睁不开眼;原本可以自在散步的竹林和参观的楼阁却挂上了“游客止步”的牌子。原本就不大的何园,更显得逼仄。
游人虽多,但何园似乎被一种魔力笼罩,始终保持其静谧的本性,唯有雨从屋檐,从叶梢滴落的“啪嗒”声,愈发的幽静。烟雨迷蒙,景物都伴隐在雾里,又显得神秘。有时你会惊觉白光一闪,别担心,那是相机记录美丽时由衷的赞叹。
它的青瓦白墙还在,它的雕花木窗还在,它的竹林怪石还在,它的绵绵细雨也还在。可是,它的静谧不在了,它的神秘不在了,它的古朴不在了。
其实,在中国,在世界各地,有无数个“何园”也在饱受折磨。它们所执著的“文化”,早已被“文明”所轻视,所抛弃,它们的叹息,它们的悲戚,无人关注,无人知晓。
它有着水乡建筑共有的特点:青瓦白墙,雕花木窗,院落之间窄窄的小道;又有着园林共同的特点:古道交叠之中,几片竹林,数块怪石点缀其间,再配上这绵绵细雨,整个何园,凝聚成了一幅古色古香的山水画。
如若这样,我宁愿从未遇到过何园,从未遇到过“文化”。
这也是一个飘着小雨的日子,没有任何约定,没有任何防备,何园撞进我的眼帘。
那也是一个飘着小雨的日子吧,没有任何约定,没有任何防备,何园的古朴便撞进我的眼帘。
笼罩何园的魔力也不在了,游客的说笑声,脚步声在何园的各个角落回响。烟雨仍旧迷蒙,但无数闪光灯将最后一丝古意照的毫无藏身之地。那闪光灯已不是赞叹,而是对无数这样的古迹的轻视和不在乎。那雨滴落地的“啪嗒”声,是何园的叹息;那迷蒙的烟雨,是何园的泪。
现代“文明”和古代文化的冲突,在何园这个与世无争之地上演。
我不想,也不会,再遇到“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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