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拿着吃了可以长生不死的药来到楚国,要将这不死的药敬献给楚王。
宫廷的守门官捧着药进宫去,碰上宫中的卫士。卫士问:“你拿的是什么好东西?”
守门官说:“是不死的药。”
卫土说:“是可以吃的吗?”
守门官说:“当然是可以吃的呀。”
于是卫士从守门官手里夺过药就把它吃下去了。
楚王知道后,非常生气,立即派人去将卫士抓来,要将卫士斩首。可是卫士不慌不忙地对楚王说:
“大王先息怒,请听我说。我曾问过守门官这药能不能吃,他说可以吃,我才吃的。我是一个位居守门官之下的卑微小臣,我在征得守门官同意以后才吃那药的,因此我是无罪的。如果说那药是献给大王的,别人吃了就算是犯罪,那么这罪责应该由守门官来承担。再又说回来,如果那人献给大王您的真是不死之药,您就不该***我,因为如果您把我***了,那药岂不是死药吗?这么看来,那人把送给您的死药说成是不死之药而大王还准备重赏他,就说明他分明是在欺骗您。大王您如果***了我一个无罪的小臣,等于是向世人宣布您被人欺骗的丑闻,大王您这样贤明的君主怎么也会被人欺骗呢?您倒不如饶恕我,把我放了,这么一来,世人将会称颂您的英明和大度。”
楚王听了卫士的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下令把卫士放了。
其实这个卫士得以活下来,并不是什么“不死之药”的魔力,而是全凭着卫士自己的聪明才智。他用了一个逻辑的二难推理与楚王辩论,戳穿了“不死之药”的谎言。这则寓言告诉我们,只要有科学的'头脑,一个“小人物”也可以不畏君主的**,在坚持真理的斗争中做出贡献。
封疆官吏出任长梧的地方官。不日,他碰到孔子的学生子牢。三句话不离本行,他与子牢探讨治理地方、管理长梧的方法。
古时封建官吏被百姓尊称为封人。封人和子牢谈得很投机。他讲到自己的治理,认为处理政务绝不能鲁莽从事,管理百姓更不可简单粗暴。
从治理之道又谈到种田之道。封人说自己曾种过庄稼。那时,耕地马马虎虎,无所用心,果实结出来稀稀拉拉;锄草粗心大意,锄断了苗根和枝叶,一年干下来,到了收获季节、收成无几。
听了封人的讲叙后,子牢很关心地打听他以后的状况。
封人吃一堑长一智,总结自己种田的教训,第二年便改变了粗枝大叶的态度。他告诉子牢,从此开始深耕细作,认真除草,细心护理庄稼,想不到当年获得好收成,一年下来丰衣足食。
有了种田的失败和成功,封人悟出一条道理,做任何事都贵在认真。现在他出任地方官,便守住这条做人的准则。子牢常常拿封人的事教育他人。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种庄稼是这样,干其他任何事都是这样。
只有认真负责,通过艰苦细致的劳动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认真是做好任何事情的保证和前提。
卫灵公在位时,不大亲理朝政。这给一些有政治野心的人提供了可乘之机。他们用腐蚀、献媚的手段取悦于灵公,从而换取灵公的宠 信。在封建官场的争权夺利中,弥子瑕是一个获胜者。他不仅使卫灵公对他言听计从,而且即使他用自己所把持的朝廷大权为非作歹,灵公也不去过问。对此,很多人深感痛恨。
有一次,一个侏儒求见灵公。进殿后,他兴冲冲朝灵公走去。到了灵公面前,他神秘地说了一句:“我昨天做的一个梦已经应验了!”灵公好奇地问:“是怎样的一个梦?”侏儒说:“我梦见了一口灶。它预示我能见君王。现在我不是见到君王您了吗?这说明我的梦已经应验。”灵公一听很生气。他忿忿地说:“人们都把国君比做太陽,你却把梦见灶与求见我联系在一起,真是岂有此理!”侏儒说道:“请君王息怒。我这样讲是有道理的。大家都知道太陽的光芒普照天下,地上没有哪一件东西能遮挡其光辉;君王的功德荫庇全国,没有哪一个人能够取而代之。然而灶却不一样。如果有一个人坐在灶前烧火,就能把灶口完全遮住,他身后的人哪里还能看到灶膛里的光亮呢?现在君王身边不是经常只有一个人在那里‘烧火’吗?既然如此,我见您之前没有梦见太陽而是梦见了灶,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篇故事,抓住了封建君王好大喜功、梦想与日同辉的自私心理,把一个不理朝政的昏君比做灶,其寓意是以此来藐视、刺激他,促使其摆脱个别坏人的控制,振兴朝纲。同时,寓言还告诫人们,我们对于弥子瑕那种通过给君王歌功颂德来博取名利的野心家,决不能掉以轻心。
车轭(e)是驾车时套在牲口脖颈上的一种木制驾具,略微弯曲有点像个“人”字形。
一天,一个郑国人走在路上捡到一个车轭。因为他从未套过牲口驾车,所以不认识这是个什么东西。回家后,他拿着车轭去问邻居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邻居告诉他说:“这是车轭。”
虽然这个郑国人知道了自己手里拿的这根弯木棒叫作“车轭”,但毕竟印象不深,他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第二天,这个人又在路上捡到一个车轭,他又拿去问邻居,邻居回答说:“这是车轭。”
谁知这个郑国人听了以后,竟大怒。他说道:“先前那个东西,你说是车轭,现在这一个,你又说是车轭,路上哪来这么多的车轭呢?我看这分明是你在骗我,你不是个好东西。”他说着、骂着,竟然抓起邻居的衣领同他打起架来。
一个人遇到了疑难事情,往往要请教别人。可是这个郑国人,既想请教别人,又不虚心,还要怀疑别人。他不知道自己的愚昧无知,却怀疑别人在欺骗自己。如此自以为是而又蛮横无理的人,真是愚蠢可笑。
战国时,有一个叫惠施的人,他是当时一位有名的哲学家。惠施和庄子是好朋友,但在哲学上他们又是一对观点不同的对手。庄子与惠施经常在一起讨论切磋学问。他们在互相争论研讨中不断深化、提高各自的学识。特别是庄子,从惠施那里受到很多启发。后来惠施死了,庄子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样才智过人、博古通今,能与自己交 心、驳难、使自己受益匪浅的朋友了。因此,庄子感到十分痛惜。
一天,庄子给一个朋友送葬,路过惠施的墓地,伤感之情油然而生。为了缅怀这位曲高和寡不同凡响的朋友,他回过头去给同行的人讲了一个故事:
在楚国的都城郢地,有这样一个泥水匠。有一次,他在自己的鼻尖上涂抹了一层像苍蝇翅膀一样又薄又小的白灰,然后请自己的朋友、一位姓石的木匠用斧子将鼻尖上的白灰砍下来。石木匠点头答应了。只见他毫不犹豫地飞快抡起斧头,一阵风似地向前挥去,一眨眼工夫就削掉了泥水匠鼻尖上的白灰。看起来,石木匠挥斧好像十分随意,但他却丝毫没有伤着泥水匠的鼻子;泥水匠呢,接受挥来的斧子也算是不要命的,可他却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面不改色心不跳,泰然自若。倒是旁边的人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后来,这件事被宋元君知道了。宋元君十分佩服这位木匠的高超技艺,便派人把他找了去。宋元君对姓石的木匠说:“你能不能再做一次给我看看?”
木匠摇摇头说:“小人的确曾经为朋友用斧头砍削过鼻尖上的白灰。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我的这位好朋友现在已不在人世了,我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样跟我配合默契的人了。”
庄子讲完了故事,十分伤感地看着惠施的坟墓,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自从惠施先生去世以后,我也失去了与我配合的人,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能够找到一位与我进行辩论的人了!”
庄子和石木匠的感受向我们表明,高深的学问和精湛技艺的产生,依赖于一定的外界环境;红花虽好,还要靠绿叶扶持。一个人如果不注意从周围的人和事中吸取营养,他的智慧和技巧是难以得到发挥和施展的。
先说第一大题,是选择题,考的是所谓的语文基础知识的掌握。上来便是教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题,考拼音,多少英雄好汉折戟与此,老师尝云:“第一题皆送分题也。”果然送分,不过是送给出卷老师。“小弟出来乍到,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老兄太客气了,且看下一题。”考生一看,大呼后悔,该在第一题上磨蹭几分钟,好做心理准备。第二题乃字形,其畸形程度毫不逊于第一题,A,B,C,D俨然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不做DNA鉴定,鬼才知道谁真谁假,“对了,我会用语感。”纯正的普通话,字正腔圆,一两题做完,才知道出卷者的意图就是为了让你明白语文同英语的差别。罢了罢了,再看第三题,第三题一惯来讲是修改病句,读一遍,怎么四个都对,不可能,一定有错的,深入读几遍,咦?不好,好象四个都是错的。生离死别了好久,挥泪斩了三个,由天吧!爬出了前三题的幽暗昏惑,只有第四题才绽放出一点人性的光辉,排序或文学常识。排序体现能力,考“标”;文学常识展现知识素养,考“本”。让真正喜欢文学懂文学的人找回了一丝自信。
前三题说是考基础,但试问又有多少文学大家做这种题目能做全对呢?恐怕很少,因为他们所着的文学大作里也会有一些错字,病句。难道就说他们基础不行根基不稳?同样的句子,放在名着里便是名句,放在语文试卷里则是病句,这只怕会让热爱文学的人心寒。名人讲演,其间难免会有一些字音错误,若是被耳尖又极富责任心的优秀学子听到,少不得会大呼错了错了,随即跳将起来纠正发音,维护真理,不言而喻,下面便是“献身”了。
着实滑稽,想想也没什么意思,真理是少数人发现的,但却掌握在多数人手上。即便是真理,也未必不会成为谬误,所谓通假字,其实许多也就是古人写的错别字而已,只是由于众人都将错就错,错别字也就被办了证,成了我们现在拼死要记的东西了。
原本所谓的事实与真理,也会被轻易打倒,有据可查的“据”也会变得子虚乌有,《现代汉语大辞典》常常修订,不就是在干这事么?比如“空穴来风”一词,原意为:有洞穴才有风进来,比喻消息和传说的产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同样一个成语,到了后来的修订版中,引申意却正好相反,比喻消息和传说的产生是完全没有原因的,管中窥豹,由此可见一斑。
再说阅读,近些年高考阅读题分值在攀高的'趋势,分值走高,文章也愈见水平,可出的题却愈发玄乎了。常常题目一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瞪圆双眼,绞尽脑汁,也没发现题目是在说文章的。总有这么几道题,问某个字用得好不好,请说理由。答曰:不好。但凡见这两个字,评卷老师便会翻翻白眼,坦然而诚恳地吐出两个字:白痴。随即一个交叉的符号落于纸间,尘埃落定。那就说“好”,但具体好在哪里,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对于这样的情况,有一个通用的法子——打擦边球,既然是打擦边球,自然是球做得越大,越容易擦边,于是乎一篇阅读做下来,好似写了一篇六百字文章,答案终究是简单的,长篇大论,多是废话,有用的只有寥寥数字而已,这还要看评卷老师爽不爽帮你找到它。还有的题问作者为何要发出这样的感叹,不用看,答案中定然会有与国仇家恨、作者背景相关的文字,其实欣赏文学作品考虑作者背景这没错,但却万不可陷入这个死胡同里,并不是所有的作品写出来的时候,作者都想到了国家和社会,也许只是一时触景生情发出的喟叹,具体是什么情感,恐怕连作者本人也未必知道,因为文章是感性的。而现在出的阅读题,明明是作者的闲情文字,却硬要和劳什子国仇家恨扯上关系,好像作者每一次动笔之前都要在心中默念三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并为黎民苍生祈祷求福一般。
着实教人恼火,怪不得有传言说韩寒写按自己文章出的阅读题却考不及格,张爱玲国文不过,真是讽刺。现今有许多阅读题出的与文意相去甚远,高考乃人生之重大关口,如此出题,岂不怕招人唾骂。
最后说说,作文分值很高,这是对的。文学的最终表现形式就是写文章。既是写文章,除去题目,其余便不该再做限定。单纯的考生总是一味的信“评分标准”,却忽视了“评分细则”,这种错误与混淆“原则”和“原则上”的所产生的后果是一样的。只要与万恶的社会、丑陋的政府接上火,任你思想再深刻,文采再斐然,也是徒然。于是乎,众多考生避开交锋,纷纷拥上高楼,怀古伤今,你拽了李白的一条胳膊,我扯了苏轼的一条腿,屈原投江投了又投,韩愈胯下钻了又钻。任题千遍,我意不变,以不变应万变,写作文,就得讲究个无招胜有招。怪不得,我一朋友说,他在初三抄了一个排比句式,以后每次作文都能博得个波浪线,拿个高分。基本上是:“人生就像一个五味瓶,装着酸甜苦辣咸”云云。
有人说,高考写作文,就像是“戴着镣铐跳舞”,笔者认为形容的十分贴切,可搞不明白的是国家教育部门为什么要给学生戴上镣铐,无论从政治上还是文学教育上来说,我以为都是弊大于利。
有一个很著名的实验,说一只青蛙被放入一个瓶子里,扣上带了孔的盖子,青蛙刚开始还会努力撞击瓶盖,意图跳出去,可反复跳了许多次后,发现没用,时候久了,将盖子打开,青蛙便再也不会跳出去了。同样,长时间的“戴着镣铐”,受着拘束与压迫的人,也终究会失去创造力与斗志。
中学语文教育,是为了让学生提高文学素养,培养文学悟性和对生活的感悟能力,同时也为将来走文学之路的热爱文学的学生打基础,因此尤为重要。而现今的语文教育模式与原意却大相径庭,适得其反,这终归不是大多数人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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