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了,静静地,悄悄地,一时间,大地沉寂一片。月亮弯弯的,像一只金色的小船,而那深蓝的夜空则是一望无垠的海洋.小船慢慢的向前行驶着,不知前方是否就是那遥不可及的仙境.云不是很多,只有稀疏的几朵,雪白,柔软,像一团团棉花,为清冷的夜空增添了几分暖意和温柔.银河淡淡的,映入眼际的应该是它薄博的水气.倾耳去听,静静的听不到半点流动的声音,于是猜想它定然是不甚宽广.多想叫醒牛郎,让他骑上牛儿踏过浅浅的河水与织女相会.但我不敢高声叫喊,怕惊醒了岸边的神仙,更怕打扰了这夜的好梦.
天上是流水融融的春季,而人间却是白雪皑皑的冬天.因为有了雪的装扮,冬日里的树一下生动了起来.晶莹剔透,宛然是冰雕做的树干,水晶做的枝叶.清冷,高贵,俨然是嫦娥门前的桂树,在今夜遗落到了人间.惊叹留在心间,不敢高声言语,生怕一不留神,惊动了玉树,化作满地的碎片.
此时的小村也已成了白雪的世界.白白的屋顶,无暇的地面,没有一丝尘埃,洁白,纯净是这里唯一的主题.置身其中,好象真的来到了一个梦幻的国度.雪地了里,孩子们堆起了两个大大的雪人,戴着草帽,拿着扫帚,守护着这片属于他们的世界.心被净化,思想也变得天真而浪漫.看着地上浅浅的脚印,不由得浮想联翩:是谁来过这里?是美丽的白雪公主,还是善良的小矮人?在这如梦如幻的夜晚王子和公主在玉树下相依相偎该是怎样的幸福......
分明是站在雪地里,思绪却飘进了童话.一时真的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这小村的夜啊,如梦如幻......
早晨起来,向外望去。一片梦幻。
看!田野那一片片油绿绿的稻谷,像是给大地铺了一张绿色的地毯。那一株株挺拔的稻穗,正在弓着腰,吸取着晨露赐给他们的滋补;哎呀!一不小心,一滴露珠从一片叶上滚落下来,不得不失望地落在地上。
当我放眼望去,周围全是今晨的雾儿。看来,这座乡村还没有忘记昨夜的睡梦,依然投入在雾儿的怀抱。它们还没有醒,也不想醒,谁想从这样温暖、舒适、安详的怀抱中清醒呢?
此时我看见了横跨小溪的那棵大榕树。它大约有两三丈高吧,并且也占地约二十平方米。它那粗壮的树干,直径大约是两米,两条树干横跨在四五米的小溪上,远远望去,它就像是一个勇士在溪上扎马步,永不弯曲,任凭风吹雨打,它永远挺立在那儿,没有显露出一丝哀情。不屈不挠地坐落在这座小山村,就像是这座山村的镇村之神。
溪水从那山间小道流来,汇集到这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河底的沙石,颗颗都是那么光滑洁净,因为鱼儿们经常成群地在这儿嬉戏。早晨的鱼儿在寻找食物,经常在岸边行游,因为岸边时常会遇到一些合口的水草。鱼儿们为了能够锻炼自己,像状元郎高中那样一跃龙门,经常早起,训练自己。谁有能说动物没有技能呢?
此时的小山村变得格外美丽,因为它有丛山环抱。
美丽的小山村何时才能再现?但此时此景足以让我回味无穷。
先前为我们每一个人所无意识地拥有的对人类生活的合理性和可理解性的信仰破灭了,必须寻找新的信仰,否则生活便会成为酷刑。《裘力斯·凯撒》便是一个找寻者的第一次试验,他已不能忍受,需要这个问题的答案立即出现。而普鲁塔克似乎是一个解:一个道德家,深信道德是全权的、万能的,凡人只需信守责任,便能在任何生活变故中得到安慰。即,一个人只要自己不做不公正者,就能忍受无论怎样的\'不公正。
普鲁塔克的道德是纯洁的,却并非自律的。他的道德是宗教的道德,不公正者必遭神谴。而17世纪的莎士比亚尽管把道德与宗教完全分开,但却并未放弃宗教思想,即,这个无形的上帝,可以享有贡品,甚至是人类这样的贡品。
作为一个道德家的高尚的勃鲁托斯,即***害凯撒的凶手,最适合用来证明这一思想。勃鲁托斯也是有哲学的,他教人正视任何灾难,并且敢于承受一切偶然的不幸。这种哲学,以神权为依据,无数次要求勃鲁托斯做出牺牲。在凯撒和庞贝厮***时,他选择站在***死自己父亲的庞贝一边,因为他认为庞贝的事业是正义的。当凯撒开始对那古老的自由构成威胁时,他选择便选择把凯撒——自己的恩人和朋友,献祭给道德。
被献祭给道德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人,不是随便什么人,而是自己最亲近,最钟爱的人……如果问:道德要这些祭品究竟有什么用呢?而道德的立足点却似乎是高于这样的问题的,即:不需要理由,这是我的意志。
勃鲁托斯往往被批判为“不实际的理想家”,但是这所有的谴责所应当针对的,不是勃鲁托斯,而是道德本身。勃鲁托斯刺***凯撒,并不是出于任何利己的动机,也不掺杂任何目的——不含任何幸福论的因素,而仅仅是为了履行道德指责的要求。他甚至没有一句质疑,一句抱怨——任何抱怨都意味着对道德的不信任甚至是谴责。勃鲁托斯有责任认为自己有着幸福的命运,因为刺***凯撒意味着成为道德的选民。
莎士比亚并非对已然消逝的罗马抱有任何希望,他只是需要在生活中寻找到某种最高本质,在绝望和无望的时刻来支撑一个正在堕落的人……他被要求献祭,于是他想要弄清,他的祭品将被奉献给谁。他该如何为勃鲁托斯辩解,处于不幸和挫折中的勃鲁托斯,要比幸运的凯撒更高,更正确,更值得尊重?
“道德是正确的,献身于道德的人也是正确的。所以最大的幸福不属于凯撒,而属于勃鲁托斯们。需要的只是始终不渝,只是不怕牺牲,相信最高的遗训——其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而受难者终将得救。”——而这是否是一个骗局?
勃鲁托斯按照命运的要求做了,而这一切的不幸换来的只是一句宣告:“这是一个汉子!”这种麻木不仁的奖赏,就是道德所能还报的一切?不,比这还糟——就连勃鲁托斯本人,在最后时刻,也失去了继续服务的兴致,拒绝了那一最高的“绝对幸福”。
剧中的其他人物——凯撒,是一个几乎漫画化的人物;而安东尼,则是一个杰出的、无与伦比的野兽标本,比凯撒更加远离道德自律;勃鲁托斯的可怜的伴侣鲍西亚,在任何方面都没有过失,却被永不餍足的道德吞噬了;另外还有一个具有多侧面的剧中人,轻信的、善变的、忘恩负义的、残酷的民众。得胜的既然是正义,那么罗马何妨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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