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市的夜也有宁静的片刻,上床后,合上沉重的双眼,盖着暖暖的被子,总能让我感到无比的放松,身体变得放松起来,灵魂变得轻盈,在我最享受的时候,额头上总会感到一丝温热,那是晚归的父亲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摩挲着我的额头,检查我有没有发烧或感冒,虽有不适,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但那指尖的温暖,让我的梦境更加甜美。
夜分,亲情的甜蜜让我安心地睡去。
我的身边无时无刻有别人的关怀,每一双向我伸来的手,都化作为几分甜蜜,存在于我的心头,我的记忆里。
几分甜蜜在心头……甜蜜可以是糖,可以是老师的教诲,可以是同学的鼓励……总之,那一股股暖流最终都将涌上我的心头,让我的心田永远充满着花蜜的清香、糖果的香甜。
那个秋天,我们全家去了一个小山庄,在那里,我遇见一个小姑娘。最开始时我并不喜欢她,因为她看起来很顽皮——实际上也很顽皮,就像只刚刚离巢不久的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这让我对她产生的反感。
一上午,我只顾着与熟一点的朋友们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理那个小姑娘。我和朋友们上树摘果子,下地挖蚯蚓——反正只要是有趣的事情我们都做了!
到了下午,和我一起玩的朋友陆续回家了,留在山庄的只剩下我家和小姑娘一家了。百无聊赖时,我只好自己随处走走,不知不觉的,我竟走到了密林深处,在一棵小果树下我发现已经没有路径,我竟然没有注意来时的路,想快回吃饭的地方,但却无路可走。秋天的风有些刺骨,树叶和树枝被风吹得相互拍打着,乌鸦“哇哇”怪叫着,像是小孩子在悲伤地哭着。
我回不去了!
就在这时,那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来到我面前。我很疑惑她为什么也会在这?只见她很快爬到果树上,摘下两个果子并递给了我一个。“你迷路了吗?”小姑娘拍拍手上的土问着我,“我带你回去吧!”
我咬着果子走在路上,她与我搭话我才了解到,她从小就在这长大,所以才对这的路特别熟。
“啊!”我惊呼一声,我的果子里发现了一只虫。她把手中还没吃过的果子擦了擦递给了我,说:“你吃这个吧,应该没虫子!”说完她咧开嘴笑了起来。
时间仿佛停住了。我认真地端详着她,她的眼中亮盈盈的,那是什么?那是她的善良,是她的童真啊!我的心中好像装满了什么,有些喜悦,又有些愧疚,但最多的还是暖洋洋的——几分点甜蜜在心头。
父爱就是你哭泣时将你扛起肩头的破涕为笑;就是为你搭起的层层庇护;就是无助时总是及时出现将你护在身后的依靠。是那个不会呼风唤雨却心甘情愿为你洒水,为你剪枝,为你做到一切的神。
“嗒嗒嗒……”周六上午。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我正成功地将眉头扭成一团,将作文打在电脑上。虽然时间充足但由于手冷的哆嗦总是按错,然后就再来,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中午。咔嚓一声,爸爸疲惫的笑容如苍老的孩子般浮起,清脆的叫了声“女儿!”。“给爸爸睡个午觉,你出去玩吧。”“我作文没打完,爸爸去那个房间睡吧。”“那好吧。”这是没有出乎预料的妥协。我明明看到了那个几乎直不起腰来的疲惫身影;我明明知道那边的光线太足,睡觉会不舒服;我明明感觉到了那是一种呵护,那是最醇厚的温柔;我明明像个做错事因为没有受到惩罚而开心的孩子,却不知道那是一种爱酿造出来的甜蜜。
我站在公车站下,一辆辆载客的出租给了我一瞬间的希望在下一秒又碎掉。某个时段的公交车也迟迟不来。和同学约好的时间过了,推迟的时间也逐渐临近。我按出那个烂透于心的号码,删了几次。我知道爸爸才睡着没多久,我知道爸爸一会还要起来上班,我知道爸爸昨晚很晚才睡,我知道爸爸身体很不好,我知道每个爸爸都在用柔软的身子扛起坚固的房子,我知道是因为房子里有他生命的意义与色彩。我也知道我不该叫醒爸爸。十分钟后我看到了健步如飞的爸爸,他笑出一脸皱褶“上车吧闺女”。将我送到和同学约好的地方,我看到爸爸掉头向相反的方向远远离去。
有几分甜蜜融化在心头。
小时候,很认真的对奶奶说“奶奶,长大我要嫁给爸爸。”奶奶认真的笑着说我傻。爸爸说“他是托着我起飞的人。时时看着我,无论我飞得多高或是多狼狈,他是要接住摔下的我的人。他是无可代替的最爱我的人。”
那一刻,有几分甜蜜在心头。
成功的快乐,是最纯粹的一种快乐,有时侯甚至不需要什么理由。它是人的生命在不断完善时的一种欣喜,更是发自内心的情感流露。
记得早晨,我醒得比较早,闲着没事干,打算出门去打篮球。谁知,我在穿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衬衫上的一个小扣子脱落了,妈妈已经去上班了,我打算把衣服交给爸爸,让他帮我缝回去。爸爸不但没有帮我缝,反而被他说了一顿,“这么大个人连纽扣都不会缝,真是没用啊。”“当爸爸的就不能帮儿子缝一下吗?”我心里想着,“我已经长大了,干脆自己把扣子缝上!省得让他说我没用!”
说干就干。我找出针和线。先要把线穿进针眼里。真不巧,这根针的针眼特别小,虽然没近视,但对我这么个没耐性的人也算是件难事。好不容易把线对准了针眼,我便赶紧把线往针眼里塞。可这根线就像塑料,针眼就像个大火炉,一碰到针眼就弯来弯去,实在是“弱不禁风”啊。还好,在经历了几次失败后,终于把线穿好了,自己也累了个满头大汗。
我休息了一会儿,开始缝扣子。把扣子往衣服上一放,学着妈妈的样子,让一上一下地反着跟斗,让它翻个跟斗也不容易啊,一不小心就扎到自己手上了,一针见血,真狠。最后,我又在扣子背面缝了一针,把多余的线剪掉,缝好了!拉了拉扣子,准备验证下有没有牢,天哪,我就那么轻轻一拨,纽扣就又脱落了。我的劳动白费了!想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没有在线上打结,所以才会这样子。
虽然我第一次缝扣子失败了,但我并没有灰心。我三下五除二地把扣子上的线扯了下来。第二次缝扣子,我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把针穿好后打了一个结,我小心翼翼地缝了起来。一针、两针……“啊呀!”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又扎到了手,鲜红的血又流了出来。真倒霉啊!我把流血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又缝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把它缝了回去,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毕竟是第一次做针线活。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坚持的毅力,所以我们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持之以恒,这样才能成功,否则必败无疑!
甜蜜,像一杯温度适中的糖水,轻抿一口,甜蜜的味道在口腔里游弋,丝丝缕缕的甜意划过肠胃,舒服极了。周六早晨,太阳已露出笑脸,毫不吝啬的照射着大地,我还未细细感受这暖意,寒风就赶来凑热闹了,拂过我的脸颊,情不自禁地把手揣进衣兜,脖子缩进衣服,急忙往前奔,可是面前的一对老人让我停下了脚步。
面前是一对老夫妻,丈夫慢慢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面带笑容的老人,这应该是妻子,她的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衣,显得有些臃肿,一条红围巾衬得整个人都特有精神,手上带着手套,裹得厚实极了。相比妻子,丈夫身上的衣服就显得有些单薄了,只一件薄薄的棉衣,在寒风中瘦削的身子似乎只要风一吹便会倒地。可我却坚信他不会,他一定会为他身前的爱人抵挡风雨。在这样凛冽的寒风中,我被冻得有些冰凉的心似乎暖和起来。
看着他们缓缓地向我走来,妻子脸上溢出的笑容,浅浅的,暖暖的。大概走的累了,丈夫小心的推着轮椅,准备坐在长椅上休息,又不放心似的,看看脚下,又看看面前的妻子才安心的坐下,手中却还紧紧的抓着轮椅的手柄。忽然,又一阵风吹来,丈夫从上衣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口罩,细心得给妻子蒙在了嘴上。丈夫的嘴张了张,又合上,似乎在告诉妻子不能受凉。妻子似乎有些不满——那双隐藏在皱纹下的带着笑意的眼睛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接着,他们似乎在聊天,丈夫的嘴不停的张合,絮絮叨叨的和老伴应该是聊着家长里短,邻里间的小事,妻子静静的听着,没有丝毫不耐烦,偶尔会回上一两句,丈夫的嘴因此也咧到了耳朵根。几分钟后,丈夫慢慢起身,推着妻子继续向前走,经过我时,热心的朝我说了句:“小姑娘,这么冷,快回家吧。”我先是一愣,后又急忙摆摆手说:“我不冷,奶奶你们也赶快回家吧。”他们面带笑意朝我点点头,继续慢慢向前走着。
路上,寒风仍在卖力的吹着,我却再无一点寒意,因为,那一丝甜意已经浸润了我的心田,甜丝丝的,暖极了。
初冬的时节,景色平铺简淡,一个个单调的枯枝便足以拼凑整个冬天。太阳不明不暗,云层不聚不散。这便显得那一串串灿黄,一朵朵希望更加惹眼。我倚在阳台呆着,几分甜蜜在心头悸动。
在儿时,腊梅正绽出新芽,吐露蜜样的芬芳。
当雪花飘了又飘,北风吹了又吹的真正冬天到来。我便戴上鹅黄的小帽,罩上格子呢的厚大衣,提一只小小的红铁罐下楼来。正对着门的是一树树花开,是芬芳在雪中呢喃。那腊梅檀口微启,分明是一张张灿灿然的笑脸,彼此笑着闹着。好不生机勃勃!“我们在开花!”他们嚷嚷。
雪不住地跌落,给一朵朵花儿戴上了一顶顶白帽,腊梅的流香便伴着雪花的清冷在四下跳跃。不知怎的来了奇思妙想,拿这样香甜的花和着这样洁白的雪一定能煮出世界上顶清幽的花茶吧!极大的好奇怂勇着我,用冻的通红的手指轻轻抚下花瓣的雪,一边不住地碎碎念着“雪一定要白的,花一定要鲜的。”不多时我的铁罐便盛满了浮香。我急急拎着满盒的秘密破门而入,连那项小帽也忘记摘掉。
我划着火柴点亮粉红的蜡烛,架起铁罐。那冰雪在罐中轻旋着消融,腊梅在水中伸直了瓣儿,轻轻浅浅的香在氤氲中织出一片温暖,绵长的网,网住阑珊的记忆——常去玩耍的长街,常去吃面的小店,店里有位终日坐着的,头发很长的老板娘……,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甜蜜缚住心头。暮然抬眼小罐里的水已经沸腾,像一只小手不止地推着,推着,汽泡就这样涌冲上来又在上面绽开,我又兴奋起来了,急忙吹熄了火苗,伸手就去抓那铁罐。
谁料,铁罐的热烫到了我,我猛的一缩,铁罐已翻落在地。一早上的忙碌便已成了一地蒸腾着热气的水渍。我最终已是欲哭无泪了。
我趴在阳台上仿佛重新遇到儿时的自己,不禁轻笑出声。楼下的一串串灿然,一朵朵希望,就像是一块蜜糖猝不及防地塞进嘴里,慢慢融化,甜蜜不住在心头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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