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其实不必刻意,没有攻略,没有既定,甚至不用设定目的地,走走停停,惬意就好。去九寨沟的途中经过都江堰,姐姐拦住,“停车,我要下去,会一会建造了史上最宏伟水利工程的那个人。”我犹豫着是否会耽误接下来的行程,她则斩钉截铁地买了票,“你以为这辈子还会再来这里吗?”是的,也许,今生今世,只这一次,途经此地。即使真有一天,有幸故地重游,又是多么美妙的重逢。所以,每一次在路上,都要让自己不留遗憾。
此行成都,最悠闲之处在锦里、宽窄巷子和杜甫草堂三地。早已慕名那巷子,一脚踏进,果然名副其实。店家的牌匾各自生花,你瞧,有“听香”、“天趣”、“花间”,有“静苑”、“宽坐”、“留居”,还有“白夜”、“香韵”、“见山”诸类不一而足。香是闻的,如何听得?夜是黑的,如何白了?因这组词的别具一格,字与字的另样,而使得巷内有了洞天。也不禁让我怀疑这景致是否沾染了李白、杜甫的锦心绣口而更显神采,语出莲花闪耀着国文千年不衰的.芳华。
锦里和草堂两处景区,类似于宽窄巷子的优雅闲静,亭台楼阁不张扬,不奢华,即使游人如织也听不到聒噪,每一角似暗涌着岁月陈迹,人文故事,满含着逝者如斯的韵味。一株草木,一台石阶,一涓细流、一道木纹里埋藏着历史的足音,于虚无之间覆盖了尘世喧闹,带你边慢行,边领受。
去四川的第四天到达九寨沟,赶上老天一直在下雨,好像终归是要留些遗憾一样。翌日启程上山,天幕之间仍然是不依不饶的雨,干脆连天水地水一起共享。九寨沟归来不看水,那一块块海面或大或小,或长或宽,蓝的绿的如孔雀开屏,浓的淡的铺展如流云,动的静的尽显自在本性。
三毛说,“我来自何方,没有人知道。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忽然想起,在山间木屋里写给丈夫的一封信。彼时正值思家至深,客栈床头置有信笺两张,简笔一管,当即将肺腑之声流于笔端。回家,与自己写的信照面,再由他替我读那几句心语,竟有失而复得的欢喜。
“松门松菊何年梦,且认他乡作故乡。”我们是生命的过客,旅途就像一趟寻心路,帮我们历遍千山万水,看春水荒、秋草长,一次次遇见自己。路上风光独好,如同歌里唱的那样:“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文/卞毓方
假如西施在天国遇见海伦?——恍兮惚兮的一刹那,我曾设想西施与海伦竞美。我认为,她俩在。很多方面是可以比较的,譬如:都是出生在公元前若干世纪,都是所在国的维纳斯级佳人,都有惊天动地的战争作为背景,魅力辐射千古,于今尤烈。
但是,中国不比希腊,西施不比海伦,她俩的命运又有云泥之别——先说海伦。海伦一出场,就笼罩着一圈光环:她的生父是宙斯,天上的众神之王,生母是丽达,埃托利亚风姿绰约的公主,这当然是神话,是对于海伦之美的强调和夸张。海伦成为斯巴达的王后,深受老百姓爱戴,是希腊境内各城邦的偶像,公众的'梦中情人。即便她背弃丈夫,跟了特洛伊的王子私奔,国人的第一反应,不是谴责,而是原谅,认为她是被诱拐,属于天真无知,上当受骗。 “冲冠一怒为红颜”,希腊各城邦怒吼了,他们组成一支十万人马、一千多艘战船的联军,浩浩荡荡向特洛伊***去。这场仗打了整整十年,把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也都卷了进去,天上人间闹得一塌糊涂。最终,希腊获胜。美女海伦完璧归赵,与丈夫破镜重圆。
再说西施。西施是村姑;虽然也有神话,说她的母亲吞了一颗天上落下的珍珠,因而***,生下一女,面如月宫明珠……但她仍然是村姑。父亲伐木砍柴,母亲纺纱织布,她的经典造型,就是在溪边浣纱。如果没有吴越之战,她也许就这样过一辈子,直到老,直到死。战争来了,越国被吴国打败了。败者向胜者乞降。为了取信,越王勾践亲至吴都,给吴王夫差当马夫。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大臣文种给勾践献灭吴九术,其中有一条美人计。大夫范蠡主动四处寻找美人,在若耶溪边的苎萝村,他发现了西施。
范蠡对西施一见钟情,她实在是太美了啊。但他有觉悟,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西施于是被带到越都会稽,说明任务:到吴国当间谍。然后,进行礼仪、歌舞等必要的特工训练。三年毕业,上路。
西施的天香国色毋庸置疑,她的牺牲精神和演技也属一流,自她入富,吴王夫差就被枕头风吹得晕头转向,政治上军事上铸下一系列的大错,造成忠良见嫉,奸佞当道,穷兵黩武,劳民伤财,元气大损。
西施临危受命,忍辱负重,以身饲虎,越国最终取胜,自有其一份功劳,她的芳名应上得了凌烟阁。正如明朝人在她祠堂前作的那副: “越锦何须衣义士?黄金只合铸娇姿!”但是,越国当时的男人(我认定是男人)却不这么看,他们认为西施是狐狸精,既然能惑乱敌国,也一样能毁坏家邦,留之不祥,于是,就在举国欢庆的锣鼓声中,把她沉了江。
“西子之美,其沉也。”这是她的同代人墨子的总结。——她丧就丧在太漂亮!请问: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文明?人家海伦女士,丢下丈夫跟一个外国帅哥跑了,引得两国干了十年仗,双方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说: “为了这样一位永生的女神,特洛伊人和希腊人再打上十年也值!”而西施女士肩负重任深入敌宫,担了多大风险!受了多少! “越王大有堪羞处,只把西施赚得吴!”(唐皮日休《馆娃宫怀古》)然而,到头来却落得猪八戒照镜子—一里外不是人:吴国恨她是间谍,越国骂她是祸水。你说这道理向谁去讲?关汉卿先生只看见窦娥冤,岂知西施比窦娥更冤!
中国男人的趣味实在令人发指,他们***了西施,他们还要拿西施血肉下酒。那天我去杭州,在一家有名的酒楼用餐,服务小姐端上一盘菜,说是西施舌。陪同的朋友给我讲菜名的来历:“西施被淹死后,她的舌头化作蛤蜊,从此,浙江福建沿海就多了一道又软又嫩的美味……”呸!还又软又嫩,亏你吃得下去!我当即停杯投箸,向吃人的饮食文化表示抗议。
朋友哈哈一乐: “这不过是传说,你何必当真。”
离开杭州已有多日了,今晚灯下,忽然又想起西施的话题。我翻出几段亦真亦假的史料看了看,愈看愈为西施抱屈。说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说什么位列“四大美人”之首?这沉,是沉的咱中国人心!这羞,也是羞的咱中国人心!西施压根是一个悲剧的存在,一个美丽而苍白的符号,无血,无肉,无情感,无意志,活着,为人火中取栗;死后,犹被人当做佐餐的菜肴。西施啊,难怪你的另一经典造型,就是经常双手捧心,眉头紧皱——心口在隐隐地疼啊!生活在那个混沌龌龊的世界,你是早有预感。
西施,你美得好苦!
(余娟摘自《语文报30年经典阅读集萃》华夏出版社出版)
那年,你7岁,我5岁。我们间的相遇如火星般的摩擦,撞出火光来。还记得那年,傍晚,细雨,屋檐下,你曾指着那最美的星星,坚定地对我说过:''我会像姐姐一样照顾你,一辈子。”那稚嫩的声音直到现在,依旧环绕与我耳旁。以前的我会感动,会信,会等待,现在的我依然如此·····我忘不了,那个整天灰头灰脑的你,忘不了你扎着两个小辫子晃来晃去,忘不了你咧开嘴的那个小酒窝。
再翻开那本旧的已经发黄的相册,里面便是我们间仅存的美好回忆。那么,在远方的你,过的好吗,你忘得了吗?我现在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都怪我太小,太笨,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叫星星,对吗?就是那颗最小,最亮,永远在黑暗的夜里替我照明,保护我的那颗小星星!
一位阿姨接待了我们,说明来意,她微笑着从我们手中接过拿来的户口本,快速的查找出我的身份,然后和蔼的告诉我们哪里需要填写,顺便又递过来一只笔,然后就静静的等待。
等我们弄好,让我们交20元的手续费,一切办好,把我们领到照相室让我照相。
那天,我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外套,说实话,我并不满意自己这身打扮,照相室里座着一位大叔,他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说:“你应该穿件鲜艳的上衣,这样照出的照片才好看。”然后接着说:“如果不怕麻烦,我们这里有浅绿色的,可以我保证你满意。”听了大叔的话,正和我意,于是我换上了“准备”好的衣服。
大叔并不急于给我照相,而是让我梳理头发,毕竟这身份证可是用上十年的。一切准备就绪,就开照,喀嚓一声——结束了。
不知是因为放暑假人少了,还是什么原因,让我觉的很快很轻松,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我遇见了几位态度热情的办公人员,遇见了我所希望见到的服务,遇见了社会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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