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去补鞋!”我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愤愤不平。“你这才穿了几天,不过是胶开了,想我们六几年的时候……”“打住,打住,我不说,不说了。”我头疼地看着前面又准备喋喋不休的爷爷,真是怕了他的……
鞋摊离家并不是很远,只隔了两三条街,鞋摊前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脸色微黑,身材矮小、壮硕,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爷爷将车靠在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家常,看起来关系还不错。谈论了好一会,才记起他身后的我来。
“喏,这就是我那孙女,成天没个姑娘样,跟个野小子似的。这不,刚买的鞋又开胶了,便带她来老兄你这。你看着给补补哈!”我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爷爷不禁摇了摇头。那人一听这话憨厚地笑了笑,想起身给我搬凳子。爷爷连忙制止了他:“哎呀,我说老哥,这种事,她自己来就成,麻烦您干什么?”说罢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便从旁边找来个凳子坐下。
老人先是让我把鞋脱下来,接着便带上一副老花镜端详了起来:“你这问题不大,涂点502就成!”言罢,便在他那老旧的工具盒里翻找了起来,发出一阵阵叮叮当当的脆响,方找出一只502来。布满沟壑的脸和嵌入泥沙的手如脚下崎岖的黄土地一般朴实无华,透着泥土的气息。他举起那只鞋,一边补一边嘴里念叨着:“这都快立冬了,得把鞋补后喽,万一把娃儿冻着就不好了。”言罢还笑了一下。我看着这位老爷爷因长年与胶水打交道而干裂的皮肤,以及他手上的冻疮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鞋在他细致的修补和擦拭下,变得既牢固又坚韧。他脸上专注而又温柔的神情,令人不经为之侧目。在完成后,他又用几小块牛皮的边角料补了补,说是为了给娃过冬穿的不费几个钱。当我穿上那双鞋时,虽不如原来那般精致。却温暖舒适,如同那位修鞋人般质朴。当爷爷问起价钱时,他搓了搓手,生出了两根贴着胶布的手指示意两元钱。爷爷赶忙拿出了钱,不住的谢谢他为我补鞋。他呢,则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着没什么。临走前还偷偷给我塞了个东西,我一看是颗老牌的陈皮糖,诧异地望了他一眼,他则挤眉弄眼地向我挥手,我不禁莞尔一笑,心头闪过一丝甜意。
这双鞋到现在还躺在我家的鞋柜里,虽早已不能穿了,但它给我带来的好几个冬天的温暖,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促使我将它保留至了现在。如今再度看到它,总是不免想起那个乐观质朴却又古灵精怪的身影了。
雨,繁多,代表眼泪。你的帮助,我无以回报。
爷爷,你还记得吗?那一次,天气异常干燥,我得了重感冒,一直高烧不退,你和奶奶很着急,我很难受。你看着我这个样子,埋怨自己没有把我照顾好。你抱我去诊所,不料路上下起了大雨,你没带伞,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泪水、汗水和雨水交织着,你还脱下你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到了诊所,你居然也感冒了!我们两个都躺在病床上,输液。
天是湛蓝深远的,太阳像火球般的烤着大地,阳光是那样强烈,天上地下处于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阳光洒在荡漾的河面上,泛起万点金光,像一颗颗晶莹的'小星,顽皮的向人们眨着眼睛。那天我因为淘气,自己跑出家门,迷路了。我被淹没在茫茫的人还中。我看着每个从我身边过去的人。我充满无助,不知所措。那时也许是太年少气盛,不懂得去问身边的叔叔阿姨。我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两个小时,肚子早已经饥肠辘辘。我顿时哇哇大哭。旁边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见此情形,我哭的更大声了!
就在这时,一位长发披肩的姐姐递给我一块手帕。我轻柔的对我说:小妹妹,你怎么了?我顿时停止了哭泣,断断续续的对她说:我迷路了。我陪你一起等妈妈好吗?我冲着姐姐点点头。姐姐甜甜的对我微笑着。
姐姐给我买来玩具,零食。我狼吞虎咽的吃着,姐姐看着我微笑。阳光下的那个美好的笑容是那么灿烂。
过了许久,我厌烦了玩具,把零食吃光了。我吵嚷着要找妈妈,有嚎啕大哭起来。姐姐把我抱在怀里,对我说:妹妹,妈妈一定会找到你的!我不信,除非我们拉钩!不知不觉随着时间的沉淀,我渐渐在姐姐的怀抱中陷入沉沉的梦境。
醒来,妈妈她告诉我,她已经走了,也没用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那天之后我去了那个地方,看着熟悉的那片天空,看着熟悉的长椅,想起那个陌生的姐姐。阳光真好,微风拂面,脑海中出现那个姐姐抱着睡熟的我。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七年,可是我扔记忆犹新。那天,我永远忘不了你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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