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苏醒的消息,早让春风传遍了原野。刹那间,沉睡一冬的小草发芽了,嫩嫩的,绿绿的,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绿油油的地毯。原本光秃秃的柳枝,也因为春姑娘的到来长出了一头翠绿的秀发,在水面上尽情地梳洗。粉红色的桃花开满枝头,远远望去,像一片灿烂的朝霞。雪白的梨花正开得妩媚动人,如果不仔细看,真像是白雪给树枝穿上了一层银装。一群群小蜜蜂跳着欢快的舞蹈,在花丛中辛勤地采蜜。
小燕子从遥远的南方飞回来了,欢快地唱着歌儿,好象在说:“春天来了,春天好美呀!”河里的冰水融化了,哗啦啦地流淌着,像在演奏一首春天的'赞歌。躲在地下的青蛙听见外面这么热闹,都争先恐后地钻出来,赶着参加春天里的聚会。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小朋友在草地上放风筝,尽情地唱歌、跳舞,别提有多高兴了!
啊,春天真美丽!快来春天的大自然里走一走吧,你会觉得生命是多么得美好!
耿翔与我既是陕西老乡、又是同龄人,而且是多年来无话不说的挚交好友。他咸阳师专中文系毕业,当了中学教师,因为才华横溢,先后调到咸阳市文联、陕西日报社工作。作品曾多次在全国获奖。
这些年耿翔一直走着一条卓然不群的道路,他坚实有效的写作,使他成为新乡土的领军人物。耿翔的诗,绝大部分是写长安的,纵横驰骋,上下几千年,长安成了他怀古的神圣之地。其实,长安所有的生命,都折射着文明的曙光。每一块秦砖汉瓦,都是长安文明的一部分。他通过对现代长安的观察,以及对长安古遗址的理性思索,从而引起了他对长安一种历史变迁的深度思考。长安的进化,或多或少影响着生活在长安的人们,包括思想、神态、性格、灵魂等。而在耿翔的诗歌里,发掘的是长安过去和现在的对比、历史与文明的对比。耿翔的《长安书》《马坊书》系列组诗对生命内在疼痛的悲悯与体恤、对民间情绪和乡土气息的把握上表现出良好的诗性品质,在喧嚣的尘世作生命的还乡。
长安,是一座文化底蕴非常深厚的城市。如果每一个旅行者都想融入长安这座城市文明的记忆里,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当长安积淀着文明的种子时,它将在历史的古城墙下生根发芽结果。而耿翔却以一种精湛绝伦的诗歌艺术,来呈现长安沉积的美感和文明。
耿翔的诗歌从早期的现实关怀,逐渐转向对更为深广悠久的民族文化和生命意义的寻根,在自然、历史、现实、文化建构的心灵空间的感应契合中,在对民族文化,民间文化资源的体认和提升中,交织碰撞出独到的体验与思想的亮光。对于向往长安的人来说,这是怎样的一种梦想?
而一只飞鸟
读破天空的隐痛,让我躲开
一些人的目光,去看另一些人
从怀中掏出远行的灯火。这些年在长安
只要我抬头,就有一个人的影子
或一个人,执意诵诗的声音
穿过上帝手种的粮食,占满我
丰收的天空
——《这些年在长安》
耿翔如一只飞鸟,漂游在长安的天空里。隐藏在天空里的疼痛,还是在他的目光里蜷缩在另一些人怀中的灯火。他在长安的这些年里,总是有一个人的影子穿过诗歌的天空,沾满耿翔丰收的天空。一个人的影子是谁呢?应该是这些年漂泊在长安的耿翔吧。这些年在长安,耿翔又是怎样读懂长安的隐痛呢?又是怎样在长安的天空上诵出诗歌的声音?
耿翔回到了另一个长安。这是他给予古都长安最大的构想,这也是他关于对长安最好的钩沉。走过长安的人,或许都是以一种虔诚的心态去观察和崇拜一座城市,然而耿翔不,他以独特的文学思维和心灵感悟,写出的是一座文明结合的古今城市。在长安的土地上,他是一个默默的旅行者,以细腻的洞察力和敏锐的视觉,用诗歌传神般地叙述出一座城市的旧梦与现实。他的诗里处处流露出对一座古城细细的意象剖析。
我不得不说耿翔是一个天生的音乐聆听者。他对音乐的敏感,来源于他对生活的敏感以及对生活的积累。这种敏感来源于他童年时代放羊的经历。童年的往事,没有被一阵一阵的风吹走,而是被一阵一阵的风吹回到长安的黄土上。音乐来源于哪里?音乐里唱叙着怎样的故事?在荒凉贫瘠的黄土上,音乐来源于黄土高原上从羊鞭上发出的声音。他感动于顺着羊鞭末端流淌出来的声音。他感动于对童年往事深刻的沉积。
“我坐在被雪埋得很虚的山坡上,除了羊蹄踩雪的声音,万物中更多的声音,几乎都被雪冻僵了。羊有多少寂寞,我就有多少寂寞。我只有倾听,在羊蹄踩雪的声音之外,挣断头发地倾听。就在我鞭子一扬的时候,一种隐秘的声音,通过长长的鞭梢,传至我的耳朵。那是我从未听过的一些声音,它让我坐立不安,它让我血流加快,它让我骨头发热,它让我神不守舍。我不知道,宇宙的深处,也有自己的声音,也有用声音,构架生命的信息桥。”(耿翔散文集《采铜民间》)。
当我读完这段绝妙的美文后,我被耿翔身处的雪景深深吸引住了,在他放羊的童年里,当他扬起羊鞭的时候,他便聆听到一种隐秘的声音,这种声音来自雪原上没有被寒雪冻僵的声音。一个放羊的少年,在茫茫的山坡上是如此的寂寞和沉静。寒冷的雪坡上,留给他的是多种声音。而通过鞭梢打出来的响声,却引起了一个少年深沉的细细聆听。这种特别的羊鞭声,在风雪交加的山坡上,转化成耿翔心灵深处天籁般的音乐。这也足以看出耿翔对声音的敏感和独特的挖掘。当他沉浸在这种隐秘于羊鞭末梢的声音时,他发现了声音里所隐藏的音乐情感。这种声音也构成了生命里对音乐的欣赏艺术。
耿翔近期的诗歌超越地域特征和故土情感的表层特征,进入生命和哲理的叩问。其独特的视角、宽广的情怀,使古老的“长安”这一诗歌题材进入一个更为宽阔的审美地带。在他的作品中,还蕴涵着一份浓厚的乡土情结。他对故乡的爱和回忆,在诗中流露出一种深沉的情感。故乡是他的根,始终是他梦里的影子。耿翔说:“遍地响动的庄稼杆,有一棵,就是我咬牙站着的父亲。抬起头,为你泪流满面。”我不得不为他这样的陈述而沉思不语,而且在他的诗歌里获得一种高度的乡土之情。当他远离故乡,踏进长安的土地时,他就把故乡带到了长安,也把那些久远的往事带进了长安的背影里,也把那些忧伤的诗歌带进长安的残缝里。
他用史诗般的语言,讲述一座古城沉积的文明遗址和内心深处情感的感受。作为一个从秦岭黄土上成长起来的男人,他把童年的记忆埋藏在黄土的深处,他把诗歌插在长安的瘦骨里,他把长安沉积在灵魂的血液里,他把唐朝演绎成一曲哀伤的秦歌,他把丝绸披在长安裸露的骨架上。
在耿翔的心灵中,诗歌成了灵魂的依托。诗歌可以无声,但他却把无声的诗歌插进长安的缝隙中,挤出另一个长安。他总想回到过去的长安,寻找唐朝、寻找诗歌、寻找丝绸、寻找大雁塔、寻找半坡遗址。
雁已离去。仓皇之中
我被一位僧人,锁在露出黄昏的
塔顶上
风的冰冷,把长安的影子
突然吹回到唐朝
把我一直疼痛的目光,也撒盐般吹到
一卷羽毛和经书上
守在清净的塔顶,我想借一双佛手
独自抚摸,唐人的喧哗
与***动
——《雁塔,雁已离去》
读到这样如此史诗般的精品,不得不说是一种历史的重现。雁已离去,只有留下黄昏里的耿翔,让他在塔里抚摸唐朝。风把长安的影子吹回到唐朝,把他的目光锁住在一卷飘落的羽毛和尘封的经书上。这也隐隐约约折射出耿翔对唐朝的追忆以及对唐朝的沉思。唐人的喧哗与***动,也反映出唐朝由盛而衰的历史之痛。
如果一座城市的文明遗址,只是单一地呈现给人们一种视角上的独特,那么,文明古址的本身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因此,在古城遗址文明的背后,用一种有价值的东西去还原的话,那么,遗址里藏有的文明就必然有了另一种生命力。而耿翔的诗歌就能这样,体现一座古城文明的物质价值和精神深度。
西望长安的
一道大门,被一群怀抱丝绸的人
最先推开,也被一群放下
土地的人,接着推开
我的怀中,没有一卷丝绸
我的背上,没有一垄土地
谁能替我,指点消失的土门
而一片被雨雪,淋出一个人泪水的长安
流落在一页纸上,有我推开
土门时的手印
也有我,开怀坐在城墙上
吹皱的一段埙声
——《土门》
读这样的诗歌似乎回到长安的土门下。土,作为长安厚重的自然之物,它本身就是历史的印证。怀抱丝绸的人,最先推开长安的大门。接着是放下土地的人。而耿翔却没有丝绸和一片土地,只是在一张纸上流落泪水,借助一片雨雪推开长安的土门。然后又怀坐在长安的城墙上,吹皱一段埙声。当耿翔打开土门后,又是一种怎样的心境呢?又是怎样一种在诗歌里述说长安的土门呢?
耿翔的诗句,极具穿越时空的能力。在长安的时空里,寻找另一个长安。他找到了,并写成诗歌,让长安在一张张白纸上压缩成一幅苍凉浪漫的诗卷。长安,是一部历史的史书,更是耿翔灵魂里挥之不去的梦。他对长安的深度思考,延伸为一种对历史文明和现代文明的史学剖析,延伸为一种对灵魂和生命的独白。
两个误了,返回乡下收麦的人
抹一片长安的夜色,把身上最刺眼的
伤口,包扎起来
——《两个误了返乡的人》
当他行走在长安的夜里,他却发现了两个误了返乡的收麦人,用一片长安安静的夜色,把身上最刺眼的伤口,在返乡的时候包扎起来。作为返乡的人,而在古老的长安城里,折射游荡在长安的艰辛和繁重。
在他的诗歌里,总是会提到唐朝的诗歌。诗歌,是唐朝的诗歌。他把唐朝诗歌里的意象转化成长安的意象,而且嫁接到一个时代的盛世哀痛声中。唐朝的诗歌,蕴藏了一个朝代兴亡的缩影。他对长安的历史情感是深厚的,也是真挚的。诗歌里的长安,在耿翔的印象中,封存了关于一座古城的历史与文化底蕴。当他读到唐朝的诗歌时,他也就读懂了一个时代的乱世与繁华:
一卷丝绸,又一卷丝绸
从一群舞蹈者手上,我奋力接过来的
长安,像一卷写在丝绸上的
唐诗——《长安:丝绸或唐诗》
唐朝的诗歌是一个时代的亮点。而一卷卷丝绸则是长安亮丽的嫁衣。丝绸,也是高贵的象征。当耿翔接过丝绸之后,长安却又像是一卷刻在丝绸上的唐诗。在他的诗歌里,丝绸或唐诗,深深地沉积了一个时代的文明和繁华。丝绸或唐诗,都是长安文明的存证,同时也是耿翔诗歌里的意象。
长安,是丝绸之路的起点。丝绸,是一个朝代文明高贵的象征。在耿翔的诗歌里,丝绸闪耀着温暖的光芒,也紧裹着一个朝代的疼痛。他把丝绸当作长安的彩缎,覆盖遍体鳞伤的秦岭古道。把一卷卷丝绸披在长安的城墙上,弥补一种残缺的文明。而他却用理性的诗歌,叙述一卷卷丝绸沉积的物质文明。
沿着平原的出口,长安春蚕
在谷雨中铺开的桑叶上,尽情倾吐着
东方的丝绸,并且向西
吐出一条丝绸之路
千年过后,吐丝者的灵魂
还在平原上转世?寻着长安
失去的机杼之声,我大声责问
满脸苍茫的关中。在它断流的河湾上
一棵桑树,像一位幽怨的
蚕妇,只有守在荒芜里
而我抚摸过,丝绸的目光
也被她刺疼
——《长安春蚕》
丝绸是被春蚕吐出来的。在历史的文明中,丝绸披上了东方文明的颜色,沿着丝绸之路走进另一个繁盛的国度。一条向西向西的丝绸古道,衍生了东方文明的亮光。蚕妇,只是守在荒芜的桑树下,把丝绸的目光刺痛。他由一卷卷丝绸,联想到桑树和幽怨的养蚕妇,从而说明丝绸的文明里沉积了太多太多的沧桑。
耿翔,回到另一个长安。在他的诗歌里,始终没有偏离关于长安真实的叙述。他笔下的长安,永远是一座最好的精神家园。历史的烟云,在长安的天空里残照着梦中的古城墙。长安的箫笛里,吹奏的是恨一场痛一场爱一场梦一场的秦剧。而他在长安的土地上,始终是一个用诗歌素描的隐者。
我不是旁观者,执意跟在
这群外乡人的身后
听见他们,裂成瓷片的嘴唇里
浓重且急促,是保存完整的乡间语言
藏下伤疤,我贴紧骨头的温暖
此刻,被身边的黄昏点燃
又被身边的'
乡音,彻底熨平
——《打工者的黄昏》
黄昏的长安,留下一群打工者的黄昏。在耿翔的视线里,一群打工者,竟然吸引了他的灵魂。在一群打工者的身上,突显一种语言上的隐痛,隐现出一种乡情乡音的痛感。在耿翔与一群打工者之间,由一种语言而引起灵魂的自责。浓浓的乡音,拉近了耿翔与一群打工者之间的情感沟壑,却让长安的黄昏多了一群打工者的身影和疼痛的意象。
他对长安的叙述和追忆,通过沉重的诗句娓娓道来,而且把长安写得如此富有美感。他诗歌里的意象,真实地折射出一种历史的沧桑和厚重。长安留存的遗址,在他的诗歌里衍生为一种厚重浓郁苍凉的意境。长安古城堆积了文明的残片,而当一种理性的诗歌,叙述长安的文明和遗址,从而使他的灵魂带上沉重的伤痕。
耿翔的诗里,总是蕴涵着对长安的敬仰和感怀,总是蕴藏着对长安文明的理性思考。他依靠诗歌,把灵魂裸露在长安的呼吸里,聆听一种久远的唐音。他不仅想回到唐朝的长安,而且还想用丝绸缝补唐朝缺漏的天空。他把丝绸和经书当作长安的载体,通过丝绸来裁剪一件长安的嫁衣,通过经书来净化灵魂的杂尘:
西风古马
告诉我那个诗歌的长安
很像丝绸一样被风吹落
只留下一幅唐诗的地图
让我打开不同于今天的
田园或者酒肆
找到一些诗人
该种谷时种谷
该饮酒时饮酒
该吟诗时吟诗
——《长安杂记》
诗歌的长安与耿翔的长安相距千年。而且唐朝的诗歌在历史上永远是一座文学高峰。而丝绸却也是历史文明的产物,可以与唐朝的诗歌一起构成历史的地图。而耿翔通过时空的转化,从而拉近了诗歌与长安的距离。唐朝的诗歌意境丰富,在耿翔的诗行里,找到了一些种谷饮酒吟诗的诗人。从而使西风古马在诗歌的长安,成为历史的又一种意象。
耿翔把长安的历史转化成一种诗歌影像,而且交错着现代长安的素描。在他的笔下,似乎能找到关于长安所萌生的历史旧事,似乎能找到关于对长安所沉积的文明残证。历史留下来的都是沉默不语的古迹,而长安留下来的却是一种古老和现代之间的较量和对比。而在文明的影子里,长安始终是一座亮丽的东方古城。
他在大雁塔里构造的意境,构成了一幅苍茫的画景。梦回唐朝,梦回到半坡遗址。在长安古城堆积了历史的残证,那些久远的岁月,在长安没有留下什么,都从大雁塔顶的黄昏里飘走。大雁塔里的佛语经书,究竟隐藏着一方怎样的灵魂净土?究竟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神密往事?究竟隐藏着一种怎样的文明演变:
半坡,盛在陶罐里的半坡
画在鱼纹里的半坡,被谁抱在怀里
又放置在水边?借助雨声
一块残缺的人面鱼身陶片,告诉我
半坡上的秘密
一只泥做的埙,藏在
斜织的雨丝里,一曲比一曲
吹奏得隐秘
而雨中的半坡,献出睡莲
把一位女子的身影
锁定在独木桥上。她骨质的手镯
在河流拐弯的地方,碰响我的目光
碰响,半坡上的草木
开出的花朵。沿着雨丝的角度
我发木的手指,从他身后
触摸天空的高度
——《雨中的半坡》
这样的诗歌艺术不仅蕴涵着文明的伤逝,以及陈述了半坡遗址里所呈现的景象。他把雨中的半坡加入了诗歌的元素,并且把自己的感受逐渐升华。由一种静态美转化为动态美和心灵美。而使雨中的半坡构成一幅沉积多元意象的诗歌组图。半坡遗址本身就是历史的存证,而当耿翔走进半坡遗址的时候,他却由眼前的景物逐步扩大半坡的深度,然后在文字描摹下,通过真实的视觉和丰富的想象力来打造雨中半坡的诗歌之美。吹奏的埙歌,又会刺痛谁的目光?通过一个独木桥上的女子来刻画半坡遗址历史文明的魅力。而耿翔的目光被一个伫立沉思的女子所吸引,半坡上飘起的雨丝,半坡上的秘密,最后他用一双发木的手指触摸到天空的高度。
耿翔在他的诗歌里,让我读懂了古城长安,也让我读懂了耿翔。
我很兴奋的洗脸、刷牙、准备我的小背包:“爸爸,爸爸抓紧时间吧。”爸爸愉快地说:“好了,出发吧。”
到了长安公园,我说:“爸爸,爸爸,您看,您看那里的草有‘长安公园’四个字耶。”爸爸说:“这是工作人员剪的'。”
我们继续向前行,看到了许许多多小树上被人刻上名字,我心里嘀咕:谁这么无聊,没爱心啊!它也是有生命啊,真是的。看到一棵长得古怪的树,我问爸爸:“这棵树怎么这个样子?”爸爸答非所问地说:“你观察的真仔细。”
一上坡,看到前面有房子,我就奇怪了,问爸爸这里怎么会有房子。爸爸好像有点不喜欢我提太多问题,就没有回答我,我只自己走过去看。哇,这里有池塘。池塘里有许许多多的金鱼、还有五颜六色的颜色,可漂亮啦。池塘还有荷花,可惜我去那里春天,所以看不到美丽的荷花。
前面房子很特别,进门的墙壁上刻着一个大大正楷“茶”字。桌上有茶具,我才知道原来这一间房子的主人是卖茶叶的。
回到了原点,我无意中看到一匹马,高大威猛,爸爸说:可以到马背上拍照,想不想去?可我又想又害怕,“想”是因为想尝试一下有什么感受,“害怕”是因为怕从马背上掉下来。爸爸说这马是经过人训练过的,跟人一样有灵性的。经过爸爸的鼓励我就骑到马背上拍了照。感觉坐到马背上自己更上一层楼了。后来爸爸叫我下来,当时有点恋恋不舍下了马。
开心充实的一天结束。
今天,我和妈妈去长安公园玩。从西门进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片荷塘。碧绿碧绿的荷叶间伫立着一朵朵粉红色的荷花,微风吹过,那些荷花简直就是舞蹈在绿地毯上的穿着粉红纱衣的少女,硕大的荷叶像一把把精美的小绿伞,我好想拥有一把!我努力地够了几次,都失败了,只能怏怏而去。
我们在公园里随意浏览,花卉市场吸引了我。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花草,仙人掌、巴西美人、百合、铁树等等,许多花木,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市场门口有几家卖龟卖鱼的。小龟小得只有一元硬币那么大,壳翠绿翠绿的,很柔软,可爱极了!稍大点的龟有金钱龟、巴西龟,还有一种特别丑的龟,他的身体是深黑色的,头和脖子疙疙瘩瘩的,脖子又肥又长,长得像鳄鱼似的,它尾部的壳像正绽开的`莲花花瓣,它的尾巴比一般的龟粗,也比一般的龟长,“这是什么龟呀?”妈妈问。“鳄鱼龟。”我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妈妈到龟的主人那里证实了一下我的猜测,果真是没错。
我们准备回家了,路过荷塘时,妈妈破例做了一回破坏公共花草的举动,帮我摘了一片荷叶,圆了我的梦。
三月烟雨漫古道,他乡长安梦里寻。
昨夜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一袭青衣,青丝垂地,漫步在长安街头。走过那十里长街,用指尖轻抚斑驳的城墙,眼前的烟雨都幻化成了朦胧的诗篇,向我诉说着千年来的等待与缠绵。
醒来,已是月挂中天,窗外的高楼向我陈述美梦一场的无奈。我忽然分外思念念故事里的长安,想去看看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长安,被时光所辜负,荒了心情,输给新宠 ,他虽有心挽留,却无法阻止那微弱的气息渐渐逝去,尘世的浮华,化作笔尖水墨,勾勒出一幅大好河山。而那内心深处飘渺的天涯,凝成一曲宫调,渐渐萦绕在心间,多年来挥之不去。
梦里长安,有着月色未央,跌宕风流。千年前,那个梳着云鬓玉簪的美人,用轻纱的长袖,朦胧了古城月夜下的长信宫灯,醉了大唐几代人的笔墨。而今,怕是早已不复昔年风韵,那楼台烟雨,如今也只剩下重建后的“汉唐风光”,那股子气息,到底是找不到了。
梦里长安,若为女子,定是容色倾城,恰似牡丹,娇媚又华贵,让人迷恋不已:若为男儿,定是温文如玉,犹如翠竹,风流倜傥,倾倒美人无数。
梦里长安,花灯满城,那高耸而坚固的城墙为子民筑了一座无忧城,阻挡了所有的流离与烽火。在不经意间,光阴的`留白,悄悄填上了青涩的爱恋,那缠绵悱恻的故事,一如岁月的风在悼念失去的容颜。
长安,拥有令人倾倒的神韵,每每谈到长安,心中会不自觉地升起几分潇洒的姿态,仿佛就是这座古城赋予的,以至大多才子佳人在写到长安时,总会自带几分风韵,读来分外飘逸。
还记得《大明宫词》中太平说:“我爱这座城市,因为他的存在。”在她心里,长安是一个人,一个拥有明亮的面孔,柔和的笑容以及温暖怀抱的人,这个人不会辜负她。
长安之于我,则是一处“江湖”。容许我打马走过十里长街,容许我煮茶一盏坐至天明,亦容许我枕半卷诗书旦看江湖恩怨……
我时常幻想,千年后的长安街头,是否也会有一个失意之人,提一壶酒,满腹惆怅都寄予其中,然后邀明月对饮,来一场不醉不归……
梦里长安,花灯依旧,纵使不曾相见,我亦不甚想念。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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