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你认清楚自己,你的生命就会绽放出美丽的光彩。
一个满头银发、面带微笑的老爷爷大步向我走来,我屏住呼吸,面带敬畏地看着这位世界十大杰出物理学家之一、现代物理学的开山鼻祖、集大成者和奠基人、思想家、哲学家……头衔太多了。他是怎么做到这样的?他五岁时对袖珍罗盘着迷,六岁时开始学习小提琴,梦想当小提琴家。然而他在小提琴方面天分不足,一直没有多少造诣。12岁时,他开始自学欧几里德几何学和高等数学,感到狂热的喜爱。最终,他认清了自己——我更适合进行科学研究。26岁,他就发表了量子论,提出了光电子假说,解决了光电效应问题,震惊了全世界。没错,他就是智商超高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但试想当初爱因斯坦坚持要当小提琴家的话,那么估计他的智商再高也只能当平庸的小提琴家。天赋再高,用不对地方,将一事无成。
战国时期的赵括,年轻时学习兵法,谈起兵法来就连他的父亲——赵国名将赵奢也难不倒他。后来,他接替老将廉颇,却在长平之战中被秦兵大败,40万士兵被秦军坑***,从而形成了“纸上谈兵”这一成语。赵括是个理论家,理论非常充足,他的兵法知识或许能胜过廉颇,但他的战场经验却远远不如廉颇。他兵败身亡的原因就是只知道根据兵书打仗而不知道变通。赵括满脑子理论,并不适合当大将军,若当初他留在赵王身边,用自己的理论知识来为赵王出谋划策,也许就能真正实现自己的价值,可他却跑去领导赵军,结果兵败身亡。
如果你擅长美术就不要过分追求声乐,如果你适合创作就不要太追究狭义相对论,就连一粒小小的花籽都必须在适宜的温度和湿度下才能开出灿烂的花朵,更何况我们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呢?所以,我们要找准自己的天分所在,真正地认识自己后再加以努力。确实,人最困难的事情是认识自己,但认识自己却是成功最关键的一点。古话说,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殊不知金子发光是因为反射了太阳的光芒,只有在太阳底下,金子才会闪亮。同样的道理,若是让兔子去游泳、乌龟去长跑,不会取得什么成就。只有找到自己的长处,找准自己的定位,你的生命才会有意义。正如名言所说,生活里是没有奇迹的,大部分时候的奇迹是你自己创造的。即使认识自己再难,你不努力怎么知道奇迹会不会发生呢?
如果你是一条鱼,你可以在大海里畅游;如果你是一只鸟,你可以在天空中翱翔;如果你是一朵花,你可以在大地上绽放。只要你找准了定位,你的生命就会有意义。所以努力去认识自己吧,只要你坚信,你就可以做到。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
这是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信息爆炸,日新月异。千禧年后的一代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比以前更多的教育资源,学习强国,在我们的教育上花的本钱越来越多。可是,当你的个人能力越来越强,外界的赞美铺天盖地地袭来,对自我的认可也越来越多时,你是否已经走入误区,是否意识到,接受自己的不足和承认别人的优秀也正变得越来越难?
包括司马迁在内的大多数人,称赞鲍叔,都在说他“珍惜朋友情谊”“有容人雅量”“举贤不避亲仇”,但是我认为他最珍贵之处,是他有一个很清晰的自我认知。
古希腊时的大思想家苏格拉底有一句名言:认识你自己。可是我们为什么需要认识我们自己呢?
因为,清晰的自我认知会让你清楚自己的在集体中的定位,从而化集体的利益。就像管仲临终时拒绝齐桓公将相位传给鲍叔牙,说鲍叔牙为人板正,做清官可以担宰相之位不可,能力低者不屑一顾,犯错者记忆终生,上不讨好君心,下不迎合民意,“非为宰相之才”。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情,于是管仲为相多年,助齐桓公成就大业,孔子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
而集体利益的化最终会有利于实现个人价值的化。英国诗人约翰·多恩曾在《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中写下:没有谁是一座孤岛,在大海里独踞;每个人都是一块泥土,连接成整块大陆。在一个集体中,我们的命运是紧密相连的,就像人类命运共同体将整个人类联系在一起一样,我们的个人价值往往需要通过集体来实现。因为,社会的形成不是肉体的叠加排列,而是精神灵魂的碰撞交流。脱离了群体而讨论自我实质是一种形而上的自我,社会价值是衡量自我价值的标尺,我们自古以来从“达则兼济天下”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再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社会认可的价值往往不在于个人本身,而在于他创造的社会价值。自我价值固然值得追求,但社会价值的创造是一个人在社会中立身处世、获得认同的基础,只追求自我价值的生命终会在时间长河中化为齑粉。
今人形容我们这些零零后,大多不会再用诸如“无知”“幼稚”这些词语了,大家喜欢上一种新的描述,叫精致的利己主义。这个词是由北大中文系的钱理群教授提出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顾名思义就是以自我利益为中心。可是,倘若鲍叔牙就是这么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齐桓公还能成就霸业吗?答案是否定的。
鲍叔牙通过举荐管仲提升了他的个人价值。今人大多都在赞美他容人的雅量和举贤不避亲仇的大气,往往忽视了他的大智慧。今人为什么会知道鲍叔牙?因为管仲干出了一番事业,有司马迁给他作传,人们欣赏这位手段厉害的政治家,钦佩这位名相时,才知道管鲍之交。鲍叔牙死后,他的子孙世世代代在齐国享有俸禄和封地,他的美名千古流传,他可能在政治谋划上不够聪慧灵活,但是他通过自己的大智慧,在成就了管仲的同时,也成就了他自己。
在我们这一代中,有管仲气质的人有很多,但是,你是否愿意暂时放下自己,在路边去为“管仲”们鼓掌呢?鲍叔牙的存在之于历史长河不过如蜉蝣朝生暮死,而生命的延续却是薪火相传绵延不息的,将他的价值寄于社会,是另一种形式的永生。
所以,我们都得重新审视一下自我。在接受自己的不足和承认别人的优秀之后,提升自己和重新定位自己。对我们自身的威胁,不是缺陷本身,而是我们对这些缺陷的认识的不足,掩耳盗铃通往不了更远的道路。哪怕我们做不了牡丹,我们做一株苔花,在扎根的日子里默默沉淀,用全部的力气去绽放,盛日不到处,清风恰自来。
认清你自己,接受你自己,成就你自己。尘埃之微,可补益山海;萤烛末光,也可增辉月光。哪怕你此刻站在平凡的某个角落,都能慢慢造就伟大。
希腊有一座神庙,门上写着:认识你自己。先哲的智慧真是让人景仰。都说青蛙是富于探索精神的动物。一只青蛙曾对自己的走路方式不满。祈求像人一样走路。而愿望实现之后,却因为自己的眼睛长得不太是地方,最终饥渴而死。青蛙失败的探索给我们一个教训,那就是要认识自己,从实际出发。
在今天这个讲究个性,提倡创新的时代,这一点显得更为重要。看大街上的俊男靓女,电视海报上夺目的明星,一个比一个扎眼,刺目的服装,张扬的外表,举手投足都在向人显示自己的个性。但是,我们是不是常常发觉,在些人的“个性”与其本质显得太不搭调。偶尔给人一掠而过的惊异,他自己正暗自得意,旁人却如吞了苍蝇,觉得颇有东施遗风。殊不知真正的个性应该是一种自然的流露,是一种美,个性应该是只属于一个人的从根到叶均美丽不败的花朵,不充分的认识自己,盲目追求惊艳,不结合自身实际而造出的个性终只会沦为恶俗。
追求个性的男男女女,擦亮双眼去认识自己,相信自会从心底绽放美丽。那些在竞争中追求不败的人也应该如此,认识自己发挥出自己所有的能力。
仰慕凤凰卫视的曹景行。作为一位头发花白的人,在凤凰卫视这样娱乐泛滥的电视台做评论员。他没有登台乱叫扭腰的资本,也没有学某些主持人一味讲烂俗的笑话。他只用一个中年人的成熟与儒雅,开辟一方洁净的天空,感动了那些都市忙碌浮躁的心灵。他独特的魅力也足以胜任目前清华客坐教授的职位,看到他,我相信在暗淡的文化界还有希望,无论娱乐如何铺天盖地,有些东西是不倒的,他充分认识了自己,发挥自己的长处,诠释出人应该有的成熟思想,对于某些盲目跟风和网络中频频出现的丑角,实在是极好的榜样。
认识自己,不美丽的东施如果学会善良和坚强,也会散发另一种气质。认识自己,攀授的凌霄花即使不如荷花亭亭玉立,也可以独享一份妩媚动人。认识自己,记住天空没有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唐君毅从道德实践指出,道德生活的本质为自觉的自己支配自己,超越现实的自我,从而显示出道德自我的尊严。然而,唐君毅进一步思考,这道德自我的根源在哪里?这样,他就开始了对本体论的追寻。一般来说,追求本体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主客两分的方式,一种是主客合一的方式。单波先生认为,唐君毅“显然采用了主客合一、天人合一的追寻方式,去探寻‘心之本体’,而且是由道德实践而进入的。”
首先,唐君毅对心之本体的追寻,是从思考“什么是世界?我们当前的现实世界是否真实?”这个哲学上老问题开始的。他经过反省发现这个现实世界“是虚幻、是妄、是梦境”。最显著的理由在于它呈现于时间。时间中的一切事物都是流转,是无常的。唐君毅反复思考,还是觉得“一切存在者必须消灭,时间之流水,如在送一切万物向消灭的路上走。一切的花,一切的光,一切的爱,一切人生的事业,一切我们所喜欢之事物,均必化为空无”。由此可见,唐君毅对现实世界空无的无奈,让他多次想逃脱这样的感受,可是越觉得它逼迫他,所以发出了“此现实世界是根本无情的”哀叹。进而,唐君毅看到现实世界永远是一自***其所生的过程。人生每一活动所有的价值与意义都是唯一无二的,所以其消灭与过去,都是一可悲的事,这样的无可奈何再一次让唐君毅感受到“现实的世界,是一残酷而可悲的宇宙”。
其次,唐君毅并没有落人佛家的空幻之中,他反省到对现实世界的虚幻、残忍不仁及不完满有一种不满,他要超越现实世界,向上追求真实的根源。唐君毅说:“我现在相信了’在我思想之向前向下望着现实世界之生灭与虚幻时,在我们思想之上面,必有一恒常真实的根源与之对照”。而此根源,不能在我自己之外,“当即我内部之自己”,“此内部之自己,我想,即是我心之本体”。唐君毅明白了之所以对现实世界不满,就在于我内部的自己,原是恒常真实的,但与所见现实相矛盾。由此可见,唐君毅先是怀疑现实世界的不仁,转而对于此怀疑心灵的肯定。此过程颇似西方哲学家笛卡尔论证“我思故我在”的过程。然而,两者的思想过程还是有区别的。笛卡尔所肯定的心灵,是一理智的心灵,而唐君毅所肯定的心灵,是一道德的心灵。笛卡尔由于我思所以证明“我”在,但唐君毅由于我不忍见世界的不仁与虚幻,以证明有要求仁与真实的“我”、“心”在,可谓是“我感故我在”。
再者,既然肯定此道德的心灵,那如何证成我之心体的恒常、真实、善与完满的?唐君毅认为“我的心体之超临于时空之上”,因为心体虽然不可见,但心之用即思想可以说。思想可以思考整个的时间空间,这样思想的“能”跨越其上而超临其上。在时空之上,本身必不生灭,生灭只是时空中事物的性质。思想在生灭,只是在我回头看时,思想的表现而已,所以不是思想之“能”的消灭。这样,心体就超越时空,是恒常和真实的。在此基础上,我们再回头看现实世界的生灭变化,因为我不满残忍不仁的现实世界,我善善恶恶,那么这个念头的根源的心之本体,决定是至善的。并且,唐君毅发现一切道德心理都源自我们能超越现实自我,这说明超越现实自我的“心之本体”是至善的。这里的超越现实自我就是道德自我。同时他深信心之本体是完满的,因为它跨越无穷的时空之上,涵盖时空中的事物,必然是完满无缺的。
其四,唐君毅认为“我的心之本体,即他人之心之本体。”因为我的心之本体是至善的,通过道德心理而命令现实的我,超越现实的我而视人如己,这就表明现实的人与我有共同的心之本体。进一步说,他人的心之本全由我所置定,就可证明他人的心之本体不外于我的心之本体。从现实世界看,我始终与平等相对,所以不会陷于唯我论。我与他人在现实世界中,认识活动也是互相交摄,就在超越的心之本体处相合。唐君毅认为此意即同于刘蕺山所谓“身在天地万物之中,非有我所得而私”及“心在天地万物之外,非一膜所得而囿”。
最后,唐君毅进一步认为,“人我共同之心之本体,即现实世界之本体”。因为心之本体涵盖了现实世界。在这里,唐君毅从能觉且队类思维能力的无限性和超越性来论证心之本体的涵盖性。唐君毅印证了陈白沙所说的“人只争个觉,才一觉便我大而物小,物有尽而我无穷”。纯粹能觉是我本来就有的,只要我一觉,他便在。因此唐君毅最终认识到“我心之本体确确实实是现实世界的主宰,我即是神的化身”。 三、精神上升之道
唐君毅对心本体的追寻,采取了把形上本体与形下世界先分开再合的路子,得出现实世界的物质和身体都是心之本体的表现的结论,不过这样就容易引起人_种形上与形下、心灵与身体物质对峙的情调。所以唐君毅在探讳心之本体表现于文化生活各方面时,改为了把形上与形下,心灵与身体合一的路子,并指出“形下之身体与物质世界,即所以表现形上之心灵,形上之心灵实遍在于人之各种活动中”。也就是说,这是从人生来谈道德自我之建立。在这里,唐君毅提出了“精神实在”的概念代替“心之本体”,表示心之本体与现实世界是合为一体的。诚如单波先生所分析的,“他由人生的当下活动谈道德自我之建立,透视表现于这些活动中的形上心灵,不仅贯穿了道德实践的意味,而且把本体论引向与人相关的世界、人的生活世界,这就为他以后把道德自我推扩为生命存在打下了基础。”虽然唐君毅到晚年,他所建构的“心通九境”哲学系统,是把“道德自我”扩展到“生命存在”,但“最终仍归趋于超越的、理想的道德价值,守住了他的这一中心观念,并使之系统化、体系化”。
首先,唐君毅从“人是什么”这一问题出发,来论证人的一切活动是精神的。在唐君毅看来,从外面看,人是现实的物质界存在,人就是他的身体。身体存在于空间并与外物相对而存在,未来是否会存在无法保障,因为它只在时间中随物变化流转,所以是有限,不自由的。从内面看,人当下就是精神界的存在,是超时空的精神存在,这样的主体、活动主体,是永远在活动中求进展,并继续不断的要求新经验开辟,不是有限,有自由。通过这内外两方面的对比,唐君毅认为“人在根本上是精神、是自由、是无限,而非物质、非不自由”,因为从外面看人是物质,仍然是精神在看。我看我自己和他人的身体都是物质,这说明身体只是我与他人精神认识的极限与边沿,“所以从根本上看,人之身体亦是为精神所渗贯,而含精神性”。这样,人的身体成为人之精神与他人精神交通的媒介。在唐君毅看来,真正的人我精神交通,不仅身体是媒介,连我们身体所关联的一切外物都成为人我精神交通的媒介,这样看来,整个物质世界都是人我精神交通的媒介了。因此,从整个宇宙看,人的宇宙是一群精神实在,通过身体动作,互相照见彼此共同之形上的精神实在之存在,从而形成了“精神之交光相网”。
其次,唐君毅认为,只要人人反省,都知道人在根本上是精神的。精神的目的在于超越现实的限制,成为自由的精神,体现形上的实在。因此,唐君毅说:“人的一切活动,都可说是精神活动。”由此唐君毅分析了“求个人生存的活动”、“男女活动”、“求名求权之活动”等十二种活动。唐君毅认为,由这此活动所代表的人类一切活动,都是精神活动,都是精神实在的表现。这些活动虽然从“量”上看人人各不同,但就“性”而言,都是人人具有的。他们之间的不同,只是高低次序的不同,只是精神表现的纯粹程度及表现方式的不同。由此可见,“一切人类之活动,都是属于同一的精神实在,只是同一的精神实在表现其自身之体段,一切人类之活动,在本质上是互相贯通、互相促进、互相改变的。”
通过对这些活动的分析,唐君毅认为人性根本上是性善的。因为,求真、求美、自尊等都是人类公认的善之活动。即使是个体求生存或男女之欲,也都是间接实现精神活动。因此唐君毅说:“我们必须相信人性是善,然后人之不断发展其善才可能。我们必须相信人性是善,然后了解人类之崇高与尊严,而后对人类有虔敬之情。我们必须相信人性是善,然后我们对于人类之前途之光明有信心。我们必须相信人性是善,然后相信人能不断的实践其性中所具之善,而使现实宇宙改善,使现实宇宙日趋于完满可贵。”
再者,如果我们深信人都是求向善、求精神上升的,怎么这个世界有恶呢?唐君毅顺着孟子及宋明儒家的理路说:“罪恶自人心之一念陷溺而来。一念陷溺于饮食之美味,使人继续求美味,成为贪食的饕餮者。一念陷溺于男女之欲,使人成为贪色之淫的荡者。”人世间的罪恶可以善为工具,在于一念之陷溺。人精神的本质是无限的,但如果这一念陷溺于现实的对象而求其无限,便成为人类无尽贪欲的泉源。由此可见,唐君毅之所以把罪恶归因于一念之陷溺,就在于他深信精神的表现是善的,“恶只是源于人之精神之一种变态”。然而,我们这里就要反思,如果人精神是向善的,怎么又会因一念而陷溺于现实对象呢?对此问题,唐君毅认为,人精神上的沉堕,仍是求其上升,人犯罪仍是实践善。因为犯罪的人,在他最内在的自我要实践善,又不知道如何实践善,所以不得不经过精神下堕的过程,走向一条间接的路,即“人的精神之会陷溺沉堕于现实世界而犯罪,即是为的实现:“改悔罪恶、否定罪恶之善”。选择这条间接的路,回到正路上来,必须感受巨大的苦痛,才能够真正回头。既然恶之源,在于一念之陷溺,那么一念自觉之反观就是求精神超升最直接的方法。唐君毅说:“当相信当下一念,即可转移我们之一切罪恶。因为我们说一念陷溺,即通于一切罪恶;反面即是说,只要我们一念不陷溺,即通于一切之善。”
最后,由上面分析可见,唐君毅旨在说明“人之精神根本是要求上升,以致他之犯罪,我们都说是出于精神上升之要求”,这就是一条精神上升之道。但这条道不能离开现实的物质身体世界,换句话说,人的精神必须表现在物体身体世界。精神实在所要求的,就是表现在现实世界,其表现于现实世界,就可以成其精神实在。因此,“精神实在即现实世界之本体,现实世界即精神实在之表现或妙用。”这样,我们就不会视现实世界的一切活动为卑下,在我们最平凡的日常生活中,都可以赋以神圣崇高的意义与价值了。并且,在现实中,由于人的身体结构气质和环境不同,各人就会有不同的精神上升之路。只要我们对自己的生活自觉保持不陷于现实对象,最终都会走向共同的最高理想人格即圣。
综上所述,唐君毅从道德实践指出道德生活之本质为自己自觉地支配自己,超越现实自我,进而从怀疑现实世界的虚幻出发,追溯道德自我在宇宙中的地位,发现道德自我的根源是心之本体。他探寻心之本体的理路就是“在道德实践中一念自反自觉,肯定道德自我,心之本体的形上性。心之本体的无限性是在对有限现实世界的超越破除中显示出来的,因此,超越性的形上自我必返回现实中,表现于现实世界,将现实的一切对象置于‘应该意识’之下,使一切生活道德化,使人的世界变成形上的‘精神实在’”。唐君毅把心之本体置于人之内,视本体为主体,开辟了一条“人生之路”。只要我们每个人有求人格上升的真实态度,互相欣赏人格之美,以助各人实现至善,使各种人的人格以其心量互相贯通涵摄,就是一条统一的精神实在的至真至美至善之实现的道路。我们从完成我的人格之念出发,也要求完成他人的人格,从事应有的文化政教的活动,帮助完成其人格,就会实现理想的人格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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