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以前是一个懒散的人,他在家不会做饭做菜,不会打扫卫生,唯一做会的,就是解决家里的电器故障问题,这是他的爱好,也是他自认为的职责。每每他完成一项电器的维修工程,无论事大事小,他总是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得意洋洋地哼起根本听不出调的歌。
我见证了父亲由懒散变为勤劳的全过程,我也有幸成为唯一的见证人。
那是去年冬天,我刚转到长沙读书,人生地不熟的我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寝室,紧紧地把自己藏在被窝里,但绝对不允许自己哭出来,因为父亲在于我分开之前对我说“要坚强一点。”当时是半推半搡地嫌他罗里吧嗦的,然而回过头去,眼泪已禁不住差点落了下来。那是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父亲第一次对我说那样的话。
第二天起来,窗外寒风呼啸,刚刚穿好衣服,便听到有人敲门,把门打开,是父亲,父亲的脸和耳朵被冻得通红,他递给我一件棉袄,要我穿上。接过棉袄时心里非常惊讶,因为父亲没有起早床的习惯,更何况是这么冷的天冒着北风给我送棉袄。
后来在学校不小心跌倒早成了手臂骨折,父亲放心不下,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父亲每天接送我上下学,他唯恐别人碰到我受伤的手臂,每次都如母鸡保护雏鸡般的姿势。
在外住的两个月,家里的地板天天都是拖过的,我早晨睡乱的床也叠得整整齐齐。渐渐地,父亲的宴会也慢慢跑到了烟灰缸。我也是在那段时间才明白,原来父亲的手艺这么好。
父亲最不爱做的事情就是买东西,尤其是不知道目的地还要买的.东西。但是我刚插班进去的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要买书,各式各样的书。我很难想象一个不爱出门的人这样顶着寒流满大城地找书,但无论如何,每天我回到租的房子里,都可以我要的书工工整整地摆放在书桌的右边。因为我伤的是左手,父亲似乎考虑到了这一点。
快要中考的时候,父亲更是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有时候我真的怀疑眼前的父亲是不是假冒的。
父亲爱抽烟,这似乎是每个父亲的通病,但是父亲从来不在我面前抽烟,大概他知道我对烟极为敏感吧。但在同样对烟反感的母亲面前,他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再到后来,我习惯把租的那间不足30平方米的小房间称做家,因为我相信有爱就有家。
她的名字是紫薇,很美,让人联想起那细碎玲珑的花朵,同时也让人轻易地忆起琼瑶剧中的那个温婉可人的美丽女子,如诗般如云般优雅,空灵。
事实上,她是个普通的女孩。皮肤白皙,清碎短发,笑的时候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那温暖纯粹的笑的确感染了很多人,叩开了紧闭的心灵之门,沐浴日光倾城。
我是天生怕昆虫的`人,每当再细小的虫子在我眼前盘旋,我也会惊恐而又心虚地用纸将它***死。紫薇却多次对我的行为表示抗议,每当我的行为被她发现,她便停下手中的活,清澈如水的眼睛盯着我,眼神中充满着坚定和请求,以及淡淡的哀伤,这种眼神使我不敢正视她,只好将眼睛望向别处。接着她便正经地对我讲生命的重要,请求我不要伤害生命,她的手指时而相互纠缠,时而舒展,仿佛连手指也想说服我对昆虫友善一些。有一回一只体形较大的中型飞虫不偏不倚地停在了紫薇头上,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紫薇镇定地举起左手,轻柔地抚向头顶的飞虫,尝试着取下它,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地上,那谨慎的神态,好似怕把飞虫翅膀弄伤,怕自己的举动会亵渎生命的高贵。我曾问她为什么这样小心,她说:“每一个生命都是可贵的,你不能伤害它。”明亮的眸子闪烁着人性的善良,坚定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爱和她聊天。她的话语是温柔的,同时又是充满希望的。我曾向他抱怨过失败的痛苦,抱怨过自己的一无所有,抱怨过自己的无奈与内心的阴霾。紫薇每次便不厌其烦地开导我,竭尽全力使我的世界变得明亮,乐观。我曾和她一起讨论过一篇名为“幸福是什么”的文章,我对幸福的定义感到彷徨和遥远,那澄澈如水晶般的眸子,淡淡流露的微笑和那如在空气中舞蹈的双手告诉我平凡的幸福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将自己的阳光乐观的一面展现给世界才是生命最美的姿态。
她的名字是紫薇,很美。她没有琼瑶剧中那个温婉女子的才情和高贵,却有着让无数人感动的善良,她比紫薇花更美,因为她的乐观与阳光胜于植物表面的浮华。
如水般的她,如诗般的紫薇。
我的父亲是一位朴实的农民,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美德值得我终身学习。
我的祖母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还算硬朗,就是眼睛不大好使,毕竟年纪大了。父亲对祖母特别孝敬。父亲兄弟四人,父亲最小,祖母一直就住在我家。父亲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祖母,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祖母先吃。
俗话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老人话说得多了,自然令人心生厌烦,况且说的都是些很“迂”的话。为此我经常会和祖母顶嘴,父亲听到后总会批评我不懂事,不尊重祖母。其实我也知道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但祖母的唠叨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唉,在这一点上我真比不上父亲。
父亲的厨艺特别棒,当然这与他平时常常联系十分不开的。无论什么材料一到父亲手中就变成了美味佳肴。家里来客人时都是父亲掌厨,母亲烧火。这并不是我故意抬高父亲,贬低母亲,而是母亲的厨艺实在让人跌眼镜。母亲做的番茄炒蛋,番茄不像番茄,鸡蛋不像鸡蛋;还有青椒炒蛋,实在看不到青椒的影子。姐姐赞曰:“太实在了!”
父亲打牌的技术一流。我和姐姐都喜欢和父亲打牌,即使输心甘情愿。我不喜欢和母亲打牌,我认为和母亲打牌没有一点技术含量。(注:我并不是提倡打牌,只是偶尔打打牌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娱乐方式。
父亲小时候成绩很好,但由于祖父过世早,家中实在没钱供养父亲上大学。父亲便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小时候,父亲经常对我说:“孟丽,只要你好好念书,将来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把你供养到大学毕业!”现在,父亲不在说这样话了,因为他不想给我制造太大的压力。
不过,我想:只要我一直努力,我一定能实现父亲这个愿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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