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出门寄信。
一封普普通通的信:署名,日期,还有邮票。谁也不会知道,这封信的寄处与收处是一个地方,我想除了我自己。嘈杂的'大街,车水马龙,一直地伫立让我想起小时侯的事……马路上,看到邮箱,问是什么?竟理解为:帮别人存储信息的工具,等接受人来了,再传输给他。多么天真的想法!
但我现在却不会再有了,脑中全是“T是一架天平,一边是努力,一边是成绩,只有付出努力,才会有等量的收获。”完全被禁锢!但我又不得不付出,我必须这样!清风吹醒了我的头脑!望望天,才发现树又抽出了嫩牙。嫩嫩的,绿绿的,怪可爱的!突然觉得她们像刚出生的娃娃,在枝头舞蹈歌唱,但到了夏天,却那么冷静,是无风罢了,只是一丝不差地挺在那里。难道树叶也会成熟?就像人一样。哦,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擤一下鼻涕,却发现信还在手中,不由自主地骂自己糊涂。轻轻地,又将信投进去。却不知来了一阵风,信就像光滑的鱼儿,从我手中滑出,漂向街心,最后轻轻地落在了斑马线上。一辆汽车疾驶而过……
半楞的我还站在邮筒前,看着信一次一次被碾过,碾过……回到家,父母问我干什么去了。我平静地回答:“我寄信去了,我把它寄给了马路。”
《十八岁出门远行》里收藏了许多散文,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父亲的雪》。
《父亲的雪》讲述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发生在一个寒冷的严冬。主角“我”的生活也十分艰难,因为父亲早逝,母亲改嫁,所以跟着二娘和巴巴生活。二娘本身就有了许多孩子,如今又多了几张嘴,所以“我”的肚子总唱着空城计。最终,“我”有机会去看看加到另一个村子的母亲,可是“我”明显地发现,母亲已经把自我列为了“不属于自家人”、“与自我无关”的列表。唯有自我的新爸爸对自我客气一些。但这并不能是新爸爸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有什么改变。“我”从不把新爸爸放在眼里。那时的村庄正下着大雪,母亲地叫她回家,新爸爸正要送我回家,却被我一口否决。到了家中,我决定忘记母亲,忘记新爸爸,忘记那个家。
很多年过去了,我渐渐从一个倔强的女孩长大成一个知性的人,也慢慢明白当初母亲狠心送我走的意图,也慢慢明白母亲很爱我,也慢慢明白,我有一颗很爱很爱我的新爸爸。当时“我”拒绝他送我走以后,他就悄悄地跟着我,在身后帮我驱赶野兽,新爸爸的肺一向不好,经过那场大雪以后,还落下了病。至此以后,新爸爸一向挂念着我,对我放不下心,新爸爸最常说的是:“唉,那娃娃,可倔了!不知怎样样?”这种感情,比血浓于血的亲情更珍贵。
“父亲”的爱,是如此无言,“父亲”的念,是如此绵延。
读了《十八岁出门远行》,我认为作者可能用象征的手法来描述一个刚刚成年的人走进社会的心路历程。我想这段成长的路程能够分为三个阶段:初期、中期和后期,而贯穿其中的就是象征着梦想与追求的“旅店”。
初期的热情,为了遥远的梦想而执著。刚满十八岁的“我”怀着憧憬独自上路。告别童年,告别过去,是成长的第一步,去寻找自我的未来。路上,一向问人前面有否旅店,他觉得在旅途中不能没有旅店,就像刚刚步入社会的青年觉得人生不能没有梦想。年轻的我们总是带着梦想出发,并试图在某个地方找到它。
而中期的疲惫,因找不到梦想而困惑。不断起伏的柏油公路,暗示着将遇到的折磨,爬上高处再滑向低处,如此循环,他始终看不到旅店。于是,他的热情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跋涉的疲惫和困惑。所以,当他看不到旅店时便选择了汽车。此刻他根本不在乎旅店,反正前面是什么地方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只要汽车驰着,那就驰过去看吧!现实的安逸让心灵得到了暂时的满足,就如在平庸的生活中暂得了安逸,完全把自我的梦想,抛在一边,不管这种方式是否是自我想要的,不管这样的生活将把自我带到何处。
后期的坦然,他想要的就这么简单。人总要理解现实,并且在现实中寻找自我安慰,学会坦然。就像每个在年轻的时候都梦想着将来要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事业,但真正步入社会,发现一切都不像自我当初想象的那样,所以只能学着坦然应对。
读这篇小说,感觉是在一个梦境之中,但这个梦有时那么地真实;不明白它具体告诉我们什么,但又在无形中与我们的心灵深处相契合。笔者之所以选择这篇作品正是被它的偏向于人生哲学的意蕴所触动,也是因为与文中的“我”产生共鸣,觉得像现实中的自我。
小时候就听说重庆的独特风貌,今日一见,果然不俗。先不说那上上下下的有轨滑车,也不说那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单说那一排排望去似乎没有尽头的大红伞下,摆着各种风味小吃的人们,就让我留连忘返。热情的摊主频频招呼着来往的行人,火锅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我抵抗着美味的诱惑挤出了大红伞的包围。
我又来到了颇具气势的中央商场。南来北往的客人们总爱到这儿来购置些重庆特产,而且这儿还有全国各地的许多产品出售,于是这儿也成了市民的购物中心。
中午了,我不想回家,就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离解放碑不远就找到了一家小饭馆。”川菜”我是闻名已久,吃起来真是不错。吃得挺开心。向四周看看,都是衣冠楚楚,满面红光的吃客们。有些热,我脱下了外衣,回头想把衣服套在椅背上。就这么一回头,我看到了让我惊诧不已的情景。
一个衣衫破碎的老人,全身趴在饭桌上,飞快地用手抓着别人吃剩下的饭菜,忙不迭地塞到口里。我惊呆了。那老人不管是饭是菜,凡能抓到的都塞到口里,不停地咀嚼,汁水顺着口角流下来,滴到破烂不堪的衣服上。额头上垂下的几根自头发随着咀嚼来回晃动着。他那深凹进去的眼睛盯着那儿几口残余的剩菜。那是什么样的眼睛呀!急迫,慌张,偶尔眨一下,生怕服务员收去盆子赶他走。
果然没过多久就来了个年轻的服务员,厌恶地从他手里一把夺过盆子,瞪了他一眼。我疑惑地问邻桌的一个人,那人告诉我,重庆现在有很多像他这种人,既没有工作,又没有子女,年纪老了只能到饭馆吃剩饭。我始终不相信,那外面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那一排排望去没有尽头的大红伞,那颇具气势的中央商场,和这个衣衫破碎惊慌不安的叫花老人,我始终无法把这些联系起来。
蓦地感到一丝凉意,赶紧穿上外衣。四周衣冠楚楚的人们仍旧满面红光。
我吃不下去了,竟也慌里慌张地逃出了小饭馆。身后仿佛有双深凹下去的眼睛在盯着,我不敢回头。
我走到解放碑的时候,心里才开始平静下来。我不住地想:这是怎么回事?再次仰望那正直的解放碑,盼望着找到答案。纪念碑还是默默地站立着。
回家的路上,那老人深凹的眼睛不时在我眼前出现。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有种声音在回答,祖国的贫穷。是的,贫穷的国家,贫穷的人们。我们无须掩饰,只有正视贫穷才可能改变贫穷。
到家,妈妈问我今天出门看到了什么。我没有回答,心中中却即默默地在想:振兴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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