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在家做完作业,又复习了一会儿数学有点累了,妈妈让我休息一会儿,我突然看到我的橡皮泥,来玩一会橡皮泥吧!捏什么呢?我想了想,捏一些我知道的水果和蔬菜吧!
我先用红色的橡皮泥,捏出一个个小圆椎形,像小辣椒,然后我给它们戴上一个“绿色的小帽子”,又捏了几个绿色的小辣椒,一串又绿又红的小辣椒捏成了。然后我又团了几个黄黄的小豆豆,外面包上一个绿色的小豆荚,像不像刚熟透的豆荚啊!我又用红色橡皮泥捏出一个三角形,就当是西瓜瓤吧,还得捏几个小西瓜籽,然后又用绿色和白色做出西瓜皮,哈哈,又红又甜的.西瓜做好了,真想吃啊!
给这个作品用橡皮泥捏一个我自己的“名片”
我用紫色和绿色捏一个茄子,它的把是一个六边形做成的。
我用白色捏出的莲藕,然后用切掉一片,用牙签在上面扎好多有规律的小洞,当做是莲藕的洞洞。
我用蓝色和白色搓两个长长的条条,这像什么呢?有了,当蜗牛的壳吧!用一种颜色做它的壳不明显,两种颜色比较醒目。然后用白色做蜗牛的身体,再做两个小触角,最后团两个最小的小黑球球当眼睛,你们看,像蜗牛吗?
我用黑色、白色和绿色捏的熊猫宝宝,他正在抱着竹子吃竹叶呢!
最后,我用绿色捏出了几片荷叶,然后又用粉红色做了一朵荷花,我想
光有荷叶、荷花是不是太单调了.于是,我又做了几条小蝌蚪,团一个黑色的小球,捏出一条细细的尾巴,小蝌蚪就做成了,还缺少点什么?青蛙,再用绿色做一只青蛙吧!做这只青蛙可是费了我不少工夫呢!它怎么也坐不到那儿,最后我把它的身子又做得大一些,总算驮住它的头和身体了!绿色的青蛙和荷叶,放到一起看着还少点什么?对了,荷叶上的叶脉和青蛙身上的花纹,我用白色橡皮泥搓了很多细细的小细条,一条条粘到荷叶上和青蛙身上,这样看起来总算是有点像了,妈妈夸奖说:“还很逼真呢!”我又在荷叶上做了一只蝴蝶,还有水下的一颗小海星。起个什么名字好呢?有小蝌蚪还有青蛙,就叫做“小蝌蚪找妈妈”吧!你们看,像吗?
复习累了,自己找点乐趣,妈妈说,这叫劳逸结合。而且多动手也能开发智力,不是说,智慧就在手指尖上吗!有兴趣的小朋友也来试试吧!
今天,老师给我们玩了一个游戏——捏橡皮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同学们高兴的像一只只小兔子一样一蹦三尺高。
我拿起一盒橡皮泥,盒子宽宽的,犹如一座城堡,里面住着一个个橡皮泥公主。然后,我拧开盖子,里面的橡皮泥五颜六色的像一道彩虹,并且还穿着漂亮的“小雨衣”,接着,我再把它的“小雨衣”撕掉,那个小公主好像在生气的对我说:“你干吗脱我衣服呀!”我仍旧笑眯眯地伸出我的“小魔爪”。
我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黄色的橡皮泥,我准备做一个小鸭子。首先,我把橡皮泥揪出一半,把它搓得圆嘟嘟的,好像一个小圆球,这样鸭子的头就做好了;接着,我再把剩下的橡皮泥用来做身子,于是我把它搓成皮球一样圆,再用手轻轻地捏了捏,鸭子的身体就变成了圆鼓鼓的,像吃饱了的胖娃娃。
突然,那只小鸭子好像对我着急地说:“我没有手,我怎么拿东西呀!”我一看黄色的用光了,我该怎么办呢?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突然,我灵光一闪,“我可以用橙色代替呀!”我高兴地想。于是,我迅速地把橙色的橡皮泥拿了出来,在手里压啊压,直到把它压成饺子皮的形状,扁圆扁圆的。最后,我把它贴在身体上,这样,它就有“手”了。
做好之后,我看着它,总觉得不太对,是哪呢?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可怜兮兮的声音:“我没有眼睛,我成瞎子啦!”我立马从白色和黑色的橡皮泥里各揪出一点,把它们压平,让它们一起贴在头的两边,“好了,完成了。”我这么想着。“我还没有嘴和脚呢,我怎么吃美味的食物和跑步呀!小主人,你真马虎!”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迅速拿起红色的橡皮泥把它们压平,脚贴在下面,嘴贴在脸上,可是,悲剧又发生了——嘴掉下来了,怎么办呢?突然,铅笔盒的铅笔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把它插在小鸭子的脑袋上,它好像在对我说:“好疼呀!”我再把嘴插在上面,我的小鸭子终于完成了。老师夸我做的很漂亮。
今天,我非常开心,因为今天我自己动手,完成了一个小作品,我感到很骄傲。
捏橡皮泥?哇!这么简单,有什么难的,学校竟然给了四天,我微微吃惊,心里觉得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了。这是我还没有开始捏橡皮泥时的感觉,但我开始捏的时候才发现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当天晚上,我就开始捏橡皮泥了,我要捏的是北极熊。做北极熊要两种颜色——白色和黑色。首先要把白色、黑色橡皮泥从二十四种颜色中找出来,并打开,把橡皮泥拿出来。然后就要先做北极熊大大的、圆圆的脸(和我一样,拿出一半白色的橡皮泥,放在手心揉捏,不一会儿就搓出了大大圆圆的头,再拿出另一半白色橡皮里的很少一部分做北极熊肥肥厚厚的小耳朵,把那部分橡皮泥分成两份再分别揉捏成两个圆圆的、小小的小圆球,再轻轻地往下按,把这两个小耳朵粘在脑袋的左上方和右上方。这样,头部就只差眼睛、鼻子和嘴巴了。但是下一步可不是做眼睛,而是先做身体,应为眼睛是黑色的,我怕没有做好就把白色和黑色混到了一起,那就要重做了,这样不仅浪费橡皮泥,还浪费我的精力,到那时就得不偿失了。我再从白色橡皮泥中拿出来一半,放在手上揉捏,很快就成了一个稍微有点椭圆的圆球,在身子的正上方和脑袋的正下方轻轻的连接在一起就好了。之后,再把剩下的白色橡皮泥中扯出三分之一,把它揉捏成两个前面是个圆形,后面是很细的形状,然后把它连接上,双手互搭着,就可以看得出来它是一幅傲义凛然,天不怕、地不怕的的样子。再做它的脚,把剩下的白色橡皮泥分成两份,揉捏成两份圆圆的小球,然后把它粘在身体的下侧两旁就行了。做它的眼睛时,从黑色橡皮泥里拿出一点点,分成两份,分别粘在脑袋正中间的两侧,轻轻地按下去,就成了一双小小的眼睛。再做鼻子,从黑色橡皮泥里拿出五分之一,揉捏成小球,粘在脑袋的正中间,按下去,就成了黝黑黝黑的鼻子,就只差嘴巴了,再从黑色橡皮泥中扯出一点点,揉捏成细细的、短短的、像小绳子一样的黑色橡皮泥,再把它摆成一个“w”,粘上去,一个栩栩如生的北极熊“出炉”了。
这个北极熊既可以做吊坠,也可以放在家里展示,真棒!本来我想拿它参赛的,但中途被我弄坏了,真可惜!不过,这种动手找快乐的体验,我终生难忘。
头发象数千条长长的黑蛇蜿蜒在身后,钛城萨保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她不能如愿。
对于这个母龙般盘卧在焚着麝猫香的暖巢里、腹中孕育着火焰的神秘人物,称“她”或“他”都无所谓。现在可不是染色体决定一切的时代了,在钛城萨保刚出生不久时,城堡中心的光子大脑分析,女性形象更有利于他未来的统治。于是他,或她,便成为女性。二十五年的统治生涯证明这个选择是对的。
而今天,平衡即将被打破,她的统治将不再稳如磐石。敌人也掌握了常温核聚变技术,这个世界的运行不再依靠钛城的能源了。钛城萨保手中的两张王牌:能源与科技,已失去了一张。
最好的办法是让仅剩的一张王牌成为不可抗拒的至尊牌。
人,虽然钛城萨保在公开场合未曾表露过,她的心里一直认定“人”是一切因素中起决定作用的因素。在科技方面尤其如此。即是说,要加强科技王牌的威力,必须重点考虑人的问题。钛城萨保有能力让她统治的一千二百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一亿四千万人民,至少有百分之一变成科学家,在短时间内。而拥有一百万科学家的统治者是无敌的。
那么,尘封多年的魔法终于到了启用的时候了?钛城萨保象一个中世纪的巫师提着钥匙走向密室一样,走进了她的实验室。
记忆移植舱,已有十年未曾用过了。钛城萨保必须确定它是完好无损的。然后,她要大量生产这种仪器,在一年之内把高深的科技知识强制性普及给她选择出的一百万人民。
使他们的大脑成为她的武器。
在铸造刀枪之前,首先要检查一下她的钢模。钛城萨保在实验室内接通了中心光脑,命令它在冰库里选择一个冷冻的人体,要大战以前的。
光脑把大战前冷冻起来的人的资料从档案库中提取出来,根据钛城萨保的偏好进行选择。她偏爱读取女性的记忆,所以光脑列出三十个女性供她挑选。
钛城萨保看中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是因为她也属于斯拉夫人种,并且名字碰巧也叫萨宝。
“她冷冻的时间太长了,”中心光脑字斟句酌地提醒道,“假如您愿意的话,我们再来看看……”
钛城萨保说:“她的大脑还保持活性吗?”
过了片刻,光脑回答:“她的大脑和肌体都保存完好。可她是上个世纪末冷冻起来的人,至今快有一百年了……”
“把她送来。”钛城萨保简单地命令道。
不到三分钟,两个碳-铁合成奴隶就把那位叫做萨宝的女孩搬到实验室,并且放进记忆移植舱里。
这女孩严重发育不足,虽说是十七岁,可胸部平坦得象男童一般。钛城萨保俯身审视着她的脸。她那张经过一个世纪的冰冻,又被暂时解冻的面孔上凝结着稚气,不很漂亮的脸似乎显示出她生前曾有过一个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钛城萨保不禁猜想起来:她在一百年前那个温暖、明亮的世界上是如何生活的,她死前心中在想什么?
这一切,钛城萨保都可以知道,只要她把自己的头脑与女孩的接通。
记忆移植舱的扫描器先检查了姑娘的全身,她体内的脂肪几乎已消耗殆尽。然而,她的大脑确实保存完好,可以用来实验仪器的功能。钛城萨保用线路把两人的头脑连通。
“读取记忆”与移植不同,钛城萨保从来不冒险往自己头脑中植入他人的记忆。从这台仪器被制造出来以后,她自己试用过几次,都是“读取”。移植实验是在十二名志愿者身上做的,看来效果良好。
微电流缓缓释放着女孩萨宝大脑里的记忆。与以往读取记忆的经历不同,钛城萨保在姑娘的下意识深层到一种原始而神秘的感受,可以把它形容为某种“隧道挤压感觉”,仿佛身体四周有条柔软强劲的管道在蠕动、排挤。
钛城萨保即便拥有全体人民中最高的智商,也需要苦苦思索几分钟才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女孩是上一世纪的人了。那时候的人还采取天然妊娠法,胎儿从阵缩的子宫中被挤压出来,这种体验积存在她的记忆深处,并且经过了变形。
钛城萨保解开这个谜题之后,欣然分享着女孩十七年的记忆。其中有绿色草地上的奔跑追逐,清水池塘里的悠游嬉戏,这都是钛城萨保不曾经历过的,使她感到不可思议。
然后,关于普希金的荣耀和库图佐夫的功勋的记忆被钛城萨保读到了。她仿佛听见一个沉厚的男人声音在诵读:“我爱你,彼德建造的大城,我爱你庄严、匀整的面容。涅瓦河的流水多么庄严……”
这些是用钛城萨保学习过的古代主要语言的一种--俄语记录的。看来这小姑娘是俄国人--当时世界分成许多国家呢。
然而等一下,另一种主要语言出现在萨宝的头脑里:“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这是汉语。
钛城萨保扫描了女孩的大脑,发现她的记忆是用这两种语言完成的。
那么,她是个“翻译”?古代有这么一种职业。
在钛城萨保还没有确定女孩的“职业”之前,新的记忆出现了。痛苦,恐惧,绝望,不安……
这些感觉是疾病造成的。两次大手术,把女孩从死亡边缘拯救出来。那时的医学还不发达,钛城萨保可以肯定,这姑娘最终就是因为这种没有彻底痊愈的疾病而死的。
身体健康被严重毁坏的女孩子,心里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热情。她的记忆中充满美好的事物,洁净的天空、海洋、植物、动物、人、书本、歌声……有几件事是伴随着厌恶和愤怒之情存入记忆的,比如在她死前不久,某个大国的飞机轰炸了某个地方……但这些厌恶和愤怒绝不是萨宝生命里主要的情感。
作为大战后的统治者的钛城萨保,对轰炸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很快转而探究女孩子其它方面的记忆。
令她惊奇的是,这女孩接受的科技教育明显落后于她的年龄。也许在上一世纪,十七岁的人就只有这种知识水平。数学知识停留在简单的微积分--不可想象。
一分钟后,这个叫萨宝的已死的女孩又一次让钛城萨保惊讶了。
在她的大脑里,竟然也有关于记忆移植技术的逻辑推论。
那么说,这位小姑娘,这个在上世纪只受过初等教育的孩子,居然与钛城萨保不谋而合,同样考虑过移植记忆的技术么?
这是一段关于该技术的逻辑思辩。钛城萨保饶有兴趣地读着这段记忆:
“假如记忆可以移植,我希望政府立法规定,这项技术只能被小规模地应用于科研、医学和社会福利方面。比如保存极有价值的人的记忆、对人类思维运行机制的研究等等。
“大规模地、无条件地移植记忆,是不可取的。”
为什么?钛城萨保在心里问,一个仅受过低等教育的女孩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有人会问‘为什么?’我想,凡有感情、有理智、懂得一点记忆原理的人都会同意我的看法。”
已死的女孩不会知道钛城萨保的惊异,她的记忆源源不断地提供给那位贪婪的读者。
“我认为,人类的记忆与电脑中存储的数据不同;记忆是带有感情色彩的。对于一个人,你无法让他不带任何情感,纯客观地回忆起某件事;他的大脑不是电子计算机。伴随着每一个记忆,人脑中会保留一份特有的情感。这情感也许是被该条记忆中的事物引发的;也许是该条记忆存入大脑时,那个人心里恰巧萌生的。哪怕是一个最简单的、原始条件反射式的记忆,有时也会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
“比如说‘甜’这种感受吧。我对‘甜’的记忆始于很幼小的时候,那一天很冷,外面下着细雨,妈妈坐在阴暗的屋子里看着一张纸--后来我知道那是爸爸任职的海船上来的信。她突然呜咽起来,一手攥紧了那张纸,一手把我抱进怀里,摇啊摇啊,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要知道我那时还不大会讲话呢。然后,妈妈把一颗糖放在我口中,我尝到了甜,同时看着母亲淌满泪水的脸。‘甜’的感觉就是这样,伴随着细雨、阴暗的房屋、妈妈的眼泪和呜咽一起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在这一生中,只要想到‘甜’,我总会同时记起上述一切。移植记忆吗?把别人心里的‘甜’的记忆移植给我吗?我是不愿意的,不是为了‘甜’,是为了那一天的细雨、阴暗而暖和的屋子,还有妈妈的眼泪。
“与‘甜’有关的,顺便说说我对‘巧克力’的记忆吧。那是在五岁左右,我在家门口的街道上玩。那一天阳光灿烂,天蓝极了。一个男人走过来,蹲下,对我笑。我也对他笑笑,他就拿出一块用漂亮的纸包着的东西给我,还比划着手说:‘吃,吃……’那口音可真奇怪。他的样子也跟我认识的人不一样。但我吃了那东西,那就是我尝到的第一块巧克力。其味道真难以形容,在我的记忆中,它和敖德萨清新、灿烂的阳光,那个黑眼睛男人宽厚的笑容,还有他的大手融合在一起。巧克力在我口中融化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情景也融化在我心里。而那个男人后来成为我的继父,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之一。就是他带我们母女到了中国,让我加入了中国籍。把别人心中关于‘巧克力’的记忆移植给我吗?抹掉我记忆中的‘巧克力’吗?不行,和‘甜’一样,它是我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宝贵财富。
“所以说,就算是一个最普通的人,也有很多理由反对把他人的记忆移植给自己。”
孩童之见!钛城萨保心想,我还以为她能讲出什么了不起的道理。她是个感情用事的姑娘,仅此而已吧。
“主张移植记忆的人会说,这项技术将被用来缩短人的受教育周期,从小学到大学期间,那么多的定理、公式及其应用方法,可以在短短的几天内移植到学生大脑中,让他们节省许多的时间与精力。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接受这种技术的恩惠。理由同刚刚说的一样,在记忆公式时也伴随有感情的存储。我的物理老师说过,爱因斯坦的著名公式‘E=mc2’体现出一种特别的美。老师肯定不会同意机械地把这条公式移植给学生,让他们失去对科技理念中的美感的体验。
“从我自身来讲,还有更具体的例证。在我为解三角形的作业题而发愁时,遇到了我的第一位白马王子。他有低沉的声音和明亮的双眼。他解题就象我玩翻绳游戏一样,一挥而就。‘解三角形’就与他一起,在我的记忆里密不可分了。”
钛城萨保差一点失去了读完这段记忆的兴趣,幸而她的好奇心支持着她继续读下去,否则,她会漏掉最有价值的东西。
“科学家们肯定要认为我的说法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是青春期少女的梦噫。那么,我在自己浅薄的知识范围内,说一点也许有参考价值的话吧。
“众所周知,人类是语言动物。语言几乎可以说是人类社会和文化的基石。人的大脑也是一部语言机器,思维和记忆都借助语言才能实现。
“每个人用语言堆积记忆之山的方式是各不相同的,‘有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记忆也是如此。正是语言这个魔术师,把同样的记忆素材在不同的大脑里建筑成千姿百态的大厦。以简单的背诵为例,有人只会一字一句地死记硬背,有人先把诗变成散文再背,有人要想象诗中描述的情景、体会词句里的激情。一般的背诵尚且如此,其它记忆更是人人各异其趣。有语言才有记忆,有记忆才能思维。‘参差多态才是幸福的本源’,哲人罗素的话值得深思。大规模地、不分彼此地移植记忆,将制造出千篇一律的头脑、单一刻板的思维方式。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一本书,现在,这书都是由我们自己手写的,书的封面、字体、排版风格各不相同,里面还有自己画的插图。记忆之书是人格与个性的体现,有的严谨,有的潇洒,有的刚健,有的秀丽。我自己的记忆,是我写下的书,是我的生命的长诗,它有着独特的绚丽色彩,不容更改。”
钛城萨保想,这是有价值的想法,值得重视。一个十七岁女孩有这种头脑是难能可贵的,连我都没有想到……她关注了这段记忆的周边信息:它是一篇论文,专门为一次大型智力考核而写的。奇怪的是,在考核之前,被考人几乎不知道将用到哪些知识。就是说,这篇论文完全是在仓促间接到题目,用短短的一点时间写就的。这种能力让钛城萨保惊奇。
然而很遗憾,钛城萨保通过读取记忆得知,这篇论文没有通过专家组的审评,它得到的“分数”极低,因为它不符合标准。这可不公平,钛城萨保从来不知道,评判一篇论文除了内容丰实、表述准确明晰之外,还有什么其它标准。尤其遗憾的是,这个女孩在得知论文落选的消息后不久就突发疾病而死了。
钛城萨保发现自己在为一个上世纪的死人鸣不平了。她摇摇头,继续读下去。
“所以,为了一个国家,或一个种族的未来考虑,千万不要在‘迅速提高人口素质’的热情驱使下,从事大规模的记忆移植,那是拔苗助长。一代人的知识水平也许迅速提高了,但他们的思维也被固定在一个模式里。因为他们移植的是同一种记忆,也就移植了同样的记忆方法,同样的运用语言的方式,同样的个性……这种代价太大了,得不偿失啊。‘记忆移植’的想法是激动人心的,但我希望科学家们三思而后行,想想它将给人类带来什么。”
钛城萨保吁出一口长气。终于读完了,她对躺在记忆移植舱里的这个女孩的躯体,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有恐惧也有敬慕。
那女孩静静地沉睡着,除了钛城萨保,没人知道她的心中曾有过多少强烈的感情,她的头脑里曾产生怎样的思想……
扭头看看旁边那两个碳--铁奴隶,它们表情木然,没有丝毫个性。
记忆移植会使她的臣民变成这样的奴隶吗?她要仔细考虑一下。
钛城萨保最后看了一眼移植舱里的躯体。
这个一百年前死去的普通女孩,将影响钛城乃至世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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